被古代来的娇气包当成皇帝后+番外(41)

他脸色微红,觉得自己有些变态,却止不住心情愉快:“腿嘛,是得好好画……”

“嗯、嗯……”谢陶低头抠手指,心里想的是——不知道陛下看见那副画会不会记起那么一点点,只要一点点,一点点就好……

穆烁笑着揉了揉谢陶的头。

食之,色也。

他想明白了,他栽进这个小东西的手里了,就是挖好坑填好土长眠于此也无所谓了。

只不过在这之前,他总得把这个小东西剖开了瞧瞧,得让他里里外外都是他的,一根头发丝也不能有外人的,就比如——比如画册里那个无头男!

如果找不出来画的是谁,那就再画一遍,他照片都专门跑去照了,总该里里外外都是他了吧?

周六,是谢陶这一周最后一次绘画培训课。

穆烁把人送去培训班之后,接到阮旭的电话,叫他去这个商场楼的游戏厅。

他看了一眼时间,距离谢陶下课还有一个半小时,他出去一个小时正好,就答应了。

但谢陶今天最后一节课提前下课,他下课后又找不见穆烁的人了。

他准备像上次一样自己先下楼,但却在楼梯口遇见了熟人。

章冠上完健身房的私教课,一出门遇见落单的谢陶时,心里是又惊又喜。

他有些后悔今天为了赶时间没有在健身房洗澡,他擦了擦汗,上去和谢陶打招呼:“谢陶?”

谢陶之前就觉得章冠长得很像寇回大哥,所以虽然和他不熟,但一直都不抗拒和他接触。

他点了点头:“你好。”

声音真好听,章冠心脏砰砰跳起来,问:“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穆……”

“阿烁还没来接我。”谢陶忍不住抱怨,说完才补充:“我在上美术班。”

“美术班?你是美术生?”章冠惊喜道。

“对,我画画可好了!”谢陶还是改不掉和人炫耀画技的毛病。

章冠见他很好接触,也笑起来:“是吗?那……我可以看看你的画吗?”

“可以啊,你和我去教室吧!”谢陶邀请道。

“好、好啊。”章冠没想到谢陶一点防备意识也没有,迟钝地点了点头。

他始终抵挡不住诱惑,和谢陶一起折返回了美术班的教室。

“你看你看,这些都是我今天上课画的……”谢陶翻出一沓纸,兴冲冲地递给章冠看。

章冠很配合地去欣赏——只有一整叠球体圆柱体。

他认证欣赏了一会儿,没欣赏明白,因为他是个粗人,不懂什么光影结构。

他不想辜负了谢陶的好意,正想夸赞几句,谢陶却又把画纸收回来,说:“这个你看不懂,我给你看我这些天一直在画的!”

“好啊。”章冠说着,甚至觉得太郑重,从画室的小板凳上站了起来。

谢陶在书包里翻找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画的陛下不能给外人看,他一定要穆烁看第一眼!

于是他红着脸撒谎说:“我、我没带,对不起……”

章冠见状赶紧说:“没事,没关系,下次有机会再看。”

然后他停顿一会儿后,又不好意思地开口:“如果你有时间,可以画画我吗?就现在……”

说完害怕谢陶拒绝,补充:“如果没时间也没关系,我就是随口说说。”

“好啊!”谢陶却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因为他得等穆烁来接他,而且老师也说他可以找模特来作参照多画画。

于是章冠在谢陶的画板前坐下,一动不动地给他当模特。

谢陶就地起稿,坐在画板前开始作画——或许是和章冠不熟悉,他每画一会儿就得抬起头看章冠很久,才能继续画下一笔。

直看得章冠脸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章冠的大半个形象已经跃然纸上,谢陶正准备收尾。

然而对面的章冠却突然站了起来,一脸敌意地盯着他身后。

谢陶转身,对上突然出现的穆烁的猩红的眼睛,他手上的画笔没来由松了,落在地上。

画笔敲击地面发出一声清响,像是触发了什么机关,对峙着的两个人同时朝谢陶走去。

虽然穆烁现在的表情和吓人,但谢陶还是下意识的朝他靠近了一步。

“阿烁你怎么才……”

他话音未落,只觉手腕剧烈地疼痛,整个人被扯出了教室。

身后的章冠也追了上来。

“阿烁,你刚刚去哪儿了啊?”谢陶意识到穆烁生气了,却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只能试探地问他。

穆烁不说话,一路把谢陶拽下楼,走到摩托车旁后,拦腰把他抱上了车。

全程一言不发,表情阴沉。

谢陶被带回了家,同样也摆脱了没车追来的章冠。

谷颖女士去穆继明出差的地方旅游了,张姨放假回家,家里没人,客厅里连灯都没开。

穆烁带着怒气把谢陶怼进漆黑的墙角,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且语气难受:“你刚刚在干什么?”

谢陶看着他在黑暗里更加漆黑的眸子,紧张:“画画啊……”

穆烁没想到谢陶会这么坦然——他几天前就给了照片,他觉得最起码这个小东西是把他放在第一位的,所以他天天问他画得怎么样的,有没有花心思。

可每一次得到的回答都是“在画在画还在画”,穆烁本来也知道这事儿不是个正经事儿,所以就由着他的节奏来了。

却没想到今天一看,这他妈给别人画的都快成型了,还单独面对面凑在一起画!

他觉得刚刚没有当着谢陶的面把章冠揍一顿,已经是他做出做大的让步了。

“呵。”

才看明白自己想心思就遭了这么一大盆冷水,穆烁冷笑一声,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我没瞎,我他妈当然知道你在画画!”

谢陶被吼了一声,吓得瑟缩了一下,他鼻头一酸,呆呆地望着穆烁:“不要骂脏话……”

“脏话?你知道什么啊谢陶。”穆烁伸手捏住他的后脑勺,目光灼灼地凑近看着他。

对啊,他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界限是什么,不知道醋味儿是什么,甚至不知道喜欢是什么……

“阿烁阿烁……”谢陶后脑勺被捏得有些疼,不停叫着穆烁的名字。

他唇瓣亮晶晶地蠕动着,穆烁看得心头热起来,怒火也让他无法正常思考,手上用力把人往自己怀里摁,低头封住谢陶嗫嚅着的唇瓣,甚至破开了探进去。

带着怒意和放肆,这一吻比啃咬还激烈,谢陶又疼又吓,不停地躲却躲不开。

直到几乎窒息,拍打穆烁肩膀的手都没了力气,才终于被松开。

两人的嘴唇都折腾得又红又肿,穆烁和他额头相抵,喘着气问:“所以,我的画呢?”

谢陶的眼泪顺着脸颊滚下来,后背紧紧贴着墙壁,缓不过神来。

“还在画……”他说。

“还……?”穆烁还没消下去的不甘心又翻江倒海地涌上来,他突然有些想笑。

没用啊,这个小东西根本不知道刚刚是在欺负他,所以真的得再狠一点。

谢陶被亲软的腿还没恢复力气,就又被穆烁拽着上楼。

他们穿过长长的回旋楼梯,一直走到别墅的阁楼。

穆烁打开阁楼门,把谢陶拽进去。

这里原本是一个存放古董的小仓库,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穆烁收拾出来了,布置成了一个画室——他本是准备在谢陶18岁生日的时候当成礼物送给他的。

现在计划被打破了。

眼前齐全的画室让谢陶看直了眼睛,他愣在原地。

穆烁站在他身后,语气不明地问:“喜欢吗?”

“喜欢。”真的好喜欢。

“那就待在这里,画完我的画。”

“为什么?我已经画……”谢陶转身看向穆烁。

“砰——”地一声,阁楼的门猝不及防被关上了。

谢陶一个人被留在了里面,他心里发慌,追到门边,却怎么也打不开门。

“阿烁!”他急出了眼泪,不停拍门,“开门啊,阿烁!我不要待在里面,不要!”

穆烁靠在门外,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穆烁:妈,我要想起来了吗?我现在很慌啊……

我:嗯,快了。

hhhhh自说自话就是最快乐的!(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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