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跑路了(38)

“故意勾我?”

林南霜美眸圆瞪,只觉得自己够冤的,“我没有,我不是,你别乱想啊”。

齐豫瞧她这傻傻的小模样,嘴角弯了弯,“行,那继续练字”。

林南霜瞬间变得愁眉苦脸,练毛笔字未免也太难了些,她练了一下午就这么累了,若今后每日都要练字,那日子未免也太难过了。

林南霜侧头,见齐豫好整以暇地看着桌上她写的字,姿态从容,对她哀怨的眼神视而不见,

林南霜抿唇,扯了扯齐豫的衣袖,“公子,怀薇手拙,写不了那么多”。

齐豫面无表情,漫不经心道,“你不是手拙,你是脑子笨”。

林南霜被他一噎,面颊鼓了鼓,气呼呼的,“既然公子都说怀薇笨了,那怀薇也不必学了,还省些笔墨”。

齐豫轻笑一声,伸手掐了掐她柔腻的脸蛋,“年纪挺小,气性倒挺大”。

林南霜通过这些天和齐豫的相处,对他的脾气也知道一二,这会儿软软地摇了摇齐豫的手臂,“公子,每日十遍太多了,怀薇写得手都酸了”。

齐豫拉起林南霜的小手,握在手中,“酸了?那我给你揉揉”,说罢真的给林南霜揉了起来。

林南霜一怔,有些吃惊,见齐豫眉眼间有些许的温柔,趁机道,“公子,那我能不能每日少写些?”

齐豫勾唇一笑,淡淡地瞧着林南霜,似在等待些什么。

林南霜看懂了齐豫的眼神,面色微红,最后踮起脚尖,伸手揽上了齐豫宽阔的肩头,“公子,怀薇蠢笨,一日哪写得了那么多字……”

齐豫对上林南霜水光潋滟的眸子,勾唇轻笑一声,“写不了那便不写了,不过些小事”。

林南霜心中暗喜,齐豫果然是吃软不吃硬,有些事撒撒娇就能蒙混过去了。

林南霜正高兴着,忽然脚下一轻,发现齐豫直接将她抱起,大步朝架子床的方向走去。

林南霜有些慌张,这还没用晚膳呢,齐豫怎么和她一起写个字也能兽性大发。

齐豫将林南霜放到床上,双手撑在她身侧,直勾勾地瞧着她。

林南霜颇抗拒地向后挪了挪,“公子,这会儿时辰还早……”

“写字是小事,这总是正事了罢”,齐豫说罢,直接俯身含住了那桃花般嫣红的唇瓣,反复品尝。

林南霜可算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早知如此,她不如好好写字。

屋内传来暧昧的声响,一声声的破碎溢出窗外,门外守着的初露和飞荷不自觉地红了脸,悄悄挪远了些。

叫了三次水后,齐豫总算消停了,修长的手指玩弄着林南霜如瀑的乌发,仿佛在把玩上好的珠玉。

林南霜见男人神色间皆是餍足,看着心情颇好,便问道,“公子,这些天可是忙于公务?怀薇瞧着公子这几日甚是不得闲”。

齐豫无甚反应,淡淡道,“想说什么直说”。

林南霜眨了眨眼,知道齐豫这是不悦了,但她平日里见到齐豫的机会不多,若不趁这会儿说,那她就别想出门了。

“怀薇日日都在宅子里,难得能出去,听说云画庄新到了一批布料,我想出去看看,顺便买些脂粉香料”。

齐豫淡淡地瞧着她,无甚喜怒。

这时飞荷见二人已经起身,便走了过来,手里捧着一碗汤药,“公子,怀薇姑娘的汤药送来了,再不喝便会凉了”。

林南霜接过白瓷碗,熟练地从床头的小柜子里掏出蜜饯,三两个杏干下肚,一碗汤药也喝完了。

齐豫看着她娴熟的动作,意识到她喝的是避子汤,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林南霜将碗递给飞荷,捧着脸看向齐豫,期待他准了她出门。

齐豫揉了揉眉心,按下心中的烦躁,“你想出去便出去,我何时不准你出门了”。

林南霜满脸雀跃,眼角眉梢都带了笑意,早知齐豫这么大方,她就该早点提这事。

齐豫瞧她这模样,眸色微沉,起身穿上了衣袍,出门时见林南霜仍坐在床榻上沉思,一甩门直接走了。

“砰”地一声,林南霜被吓了一跳,从沉思中回神,不明白齐豫怎么忽然就不高兴了。

但这不打紧,齐豫既然说了不限制她出门,那她明日就能出去逛逛了,林南霜高兴地开始用晚膳,完全没琢磨齐豫为何生气。

翌日,林南霜带着初露,飞荷出了齐宅,在城中逛了逛。她知道哪怕齐豫现在待她还不错,那也是一时兴起,最多将她当作一个外室,等日后他娶妻了,自是要遣散她的。

故林南霜早早地开始筹划了,每月的例银,齐豫赏的贵重的珠宝,她都好生收着,为日后一人的生活做准备。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了解大周朝的风俗人情,不然到时被人骗了都不知道。

林南霜在城中逛了几个时辰,摸清楚了城中最大的钱庄名唤金银记,是江南富商袁鹤开的,遍布全国,连京城都有分号。

林南霜琢磨着将首饰当了后,把银两换成金银记的银票,方便带走。

林南霜还将城中几家生意最好的布庄,首饰铺,水粉铺都逛了一遍,琢磨着将来离开了齐豫,坐吃山空也不是个办法,还是要想想生财之道。

林南霜逛了一上午后,便进了东街的一家饭馆,在二楼的临窗雅座坐下,打算用完午饭再回去。

店里伙计将菜上齐后,林南霜饶有兴致地品尝了起来,计划着日后离开齐豫了,她琢磨些大周朝没有的菜式,也能开家小饭馆。

林南霜正吃着饭,这时二楼的包间里传来争执声。似是两个男人在争执,还有掀桌摔椅子的声音。

片刻后,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拎着一瘦削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一脚踹在那男子的心口,骂道,“也不打听打听我金邦是谁,竟敢拿几张假银票来忽悠我,我看你这小命是不想要了”。

被打的男子形容狼狈,满身是灰,跪着爬到金邦的脚下,“金爷,您再宽裕我两天,就两天,两天后我一定把银子还给您”。

金邦揪着他的衣领,将他按在饭馆二楼的栏杆上,“又两天?我都等你多少天了,不过五十两银子,你这么唧唧歪歪,是不是觉得爷好糊弄”。

“我看今个儿不断你根手指,你是不会掏钱的”。

“不要,不要,金爷求您饶了小的,我有银子了一定还您”,被押着的男子苦苦哀求,满脸惶恐。

林南霜听着那声音有些耳熟,定睛往那儿一看,那被人按在栏杆上的中年男子竟是原主的父亲林桢。

林桢一身灰袍,满脸是伤,被打得鼻青眼肿,完全没了那日在齐宅后门朝她要钱时的作威作福。

店里的掌柜见事情闹大了,上前劝道,“客官,我们这是饭馆,这么多人看着,您看您要不去外面处理,这饭馆见血到底不合适”。

金邦斜眼看着林桢,“要的就是大家伙看着,给我们评评理。这厮没钱还装阔,学那些个富商到我们赌坊豪赌,输了还朝我们赊账,我瞧他那模样也是人五人六的就准了,不成想他输了个精光就跑路了,还妄想逃债”。

“好不容易抓到人了,他竟给我们张假银票,今个儿若不是收拾了他,今后我们赌坊还如何去收债了”。

金邦说着,就令手下拿了短刀上来,林桢看见那银光闪闪的刀刃,吓得直哆嗦,“金爷,金爷……您饶小的一命,我有个女儿是大户人家的侍妾,她手里有银子,这两天我就去找她要钱,一定还您”。

金邦晃了晃手里的短刀,“你若有这么个好女儿,钱早还上了,还用等今日”,说着手里的刀就往林桢手指上落。

林桢原本被金邦两个手下按着,这会儿看到刀刃,爆发出惊人的力气,直接挣脱了二人,往二楼的楼梯处跑去,可惜没跑两步,就被金邦的手下按住了。

林桢这一摔,正好摔在了林南霜用午膳的桌前。林桢刚看见林南霜时,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待看清那一袭红裙的女子真是林南霜后,林桢面色涨红,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喊道,“二丫,二丫快救救你爹”。

林南霜淡淡扫了他一眼,仿佛在看一场闹剧,伸筷子继续夹菜,完全没有要理会林桢的意思。

金邦狐疑地看了一眼林南霜,见她身上的衣料金贵,头上戴的头饰也价值不菲,身后还站了两个丫鬟,如何看也不像林桢那落魄秀才的女儿,反倒更像城中大户人家的女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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