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级建造师(235)

她买香奈尔是因为卖香水给她的女孩子特别像戴瑶,长得像,声音像,笑起来更像,为此她在卫生间里抽抽噎噎了好一会,她对着镜子说,戴瑶,我好羡慕你,你拥有周序如此诚实而纯洁的爱情,你虽然死了,其实还活着,而我呢,被一个荒淫无耻的人欺骗了这么多年,尽管还活着,其实已经死了。

顾榕是香雪酒吧的第一个客人,她点了杯“秀兰邓波儿”,依然坐在昨天坐的位置,从外面上看不出她有任何的紧张不安,她表现得与香奈尔散发的气味如出一辙,低调、优雅、坚定、勇敢、大气。

那个男人没有让她失望,他是第二个走进香雪酒吧的人,他的眼睛在看到顾榕以后就像镀上了金子而闪闪发光,他如小鸟般轻盈的走向顾榕,他一坐下来就开始急切的表白:“不见了你的这十个小时,我只能一个人傻傻呆着,我没办法开展工作,没办法吃饭喝水,甚至没有办法呼吸,你要相信我,我喜欢你,不,我爱上了你,你一定要相信我,对我而言,真正的生活将从现在开始,就从此时此刻开始。”

“我也是。”顾榕泪流满面的抱住了吕凡的头,紧紧的长时间的抱在自己饱满的胸~脯上,就像是抱着她历经千辛万苦才找到的绝世孤品。

“嫁给我好吗?如果失去了你,我都不知道我的一生还能剩下些什么!”在酒店客房,又一次激~情的浪潮退却后,吕凡热烈吻着顾榕光洁的额头,大声的请求。

“你都不知道我叫什么!”

“会知道的。”

“我可是有夫之妇。”

“我不在乎,我看出来了,你过得不幸福,而你要的幸福,我可以给你,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包括我的生命。”

“情人和爱人之间隔着不小的距离,我不想这么快做出决定,你有耐心等吗?”

“你让我等,我就等,等多久都行,但只要你说不爱我了,我就去死!”

跟踪

“看见一个大美女,有人立刻就想到了床,这是流~氓,有人想得到她的电话号码,这是俗人,有人不为所动熟视无睹,这是出家人,有人联想到她也会如厕排泄,这是变~态,有人想知道她的化妆品和衣服是什么牌子,这是伪娘。”欧阳镇认真回答着秦冬梅躺在他怀里提出的问题:男人看见美女的第一念头是什么?

秦冬梅对欧阳镇的回答不太满意,她剥了个冰糖桔,将两瓣桔子在欧阳镇眼前不停晃动。

“快说,你看见了美女会怎样,是流氓,还是变态,反正你不是俗人,更不是出家人和伪娘,回答得不真诚或很敷衍,你就吃不到甜蜜多汁的桔子和甜蜜多汁的我了。”

“以前我看到美女,会想到她饿不饿,要不要请她吃饭,或者她是不是很寂寞,要不要带她出去兜兜风,所以我应该是个君子,只有一次例外,就是在温泉那一回,我彻底堕落成了流氓,因为我看见你的第一眼,我真到马上联想到了床。”

秦冬梅非常喜欢这个答案,她将蜜桔温柔的塞进欧阳镇的嘴里,然后躺平身子,从下往上认认真真地看着欧阳镇。

欧阳镇感觉很舒服很享受,秦冬梅倾慕他的目光是别的女人给不了的,尽管他的周围也有很多别的女人倾幕他,但这是他倾慕的女人给他的倾慕的目光,在这种目光之下,他会变得更加年轻,更加风度翩翩,更加活泼有趣。

“欧阳,什么是好的爱情,什么是坏的爱情?”秦冬梅继续问道。

“我觉得,坏的爱情是黑白的,好的爱情是彩色的,坏的爱情是平面的,好的爱情是立体的,坏的爱情让人爬着憋屈生活,好的爱情能让人可劲的飞。”

秦冬梅立刻翻身起来,趴在了欧阳镇背上。

“欧阳,我要你带我可劲的飞,一直飞到蓝天上最纯洁的白云里去,那儿藏着天堂,那儿只有你和我。”

“一个老流~氓去不了天堂,只能带你在床上飞。”

说完,欧阳镇把秦冬梅拽到跟前,正要动手脱去她的内衣时,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欧阳镇抓起手机一看,脸色立刻变得阴暗,他没有接这个电话,沉默着发了会呆,然后对秦冬梅说,我得出去一下。

欧阳镇这些天总是这样莫名其妙的神秘兮兮,秦冬梅知道,他肯定有事瞒着自己,但她不能问,如果欧阳镇不愿意告诉她而她非要刨根问底无疑是愚蠢的行为,欧阳镇的疲惫和无奈时时溢于言表,秦冬梅感觉自己在他心目中不再那么重要了,另一个理由是即使他在和她做~爱的时候,似乎也总是若有所思的不再全力以赴。

很显然,欧阳镇边和她调情边在他不愿为她所知的思想之境独自游荡,秦冬梅不想也不能硬闯进他的思想秘境,她只是胆战心惊,她怕终有一天欧阳镇会对她说“我要设法回归我的家庭里去”这句话,她知道,这样的话完全有可能从他嘴里蹦出来。

在秦冬梅看来,爱一个人就意味着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的全部都献给他,自己是九十七斤,那就要把全部九十七斤都奉献给他,少一两一钱都不行,可问题是,rou体虽然坦荡荡的呈现在他面前了,他会把她的rou体熔化在他爱情的炼炉里吗,如果他不愿意,那么她的肉~体就是只能给他带来片刻欢愉的玩偶,欢愉过后,这具肉~体和即将腐烂的冰冷尸体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是我真心崇拜的男人,这是能让我感觉自己还是个女人的男人,这是世上最与众不同的男人,我对生活的期望不高,唯一称得上有野心的愿望就是完完全全得到这个男人,我想让他把我的肉~体熔炼成举世无双的芬芳仙丹,他将在服下我之后和我一起在芬芳的欢乐中得到永恒的爱。

秦冬梅决定暂时放下rou体是女性的一面,重拾灵魂是男性的一面,她,不,他要亲自去搞明白欧阳镇为什么会突然变得魂不守舍。

秦冬梅随便找了件祆子套上便冲下了楼,刚好看见欧阳镇的车子在转盘处拐弯,于是,她立即发动新买的白色宝马跟了上去。

远远的,看见欧阳镇在江边的丹桂大酒店停了车,然后他边接电话边往门厅里去,秦冬梅全身的骨头瞬间被抽走了,她在一片苍白的眩晕中只能凭肌肉的记忆把车勉强靠边停好,然后战兢兢的下了车,她这时候才明白她再假装坚强也依然是个见了爱人偷情就会心碎的可怜小女人。

下一步该采取什么行动呢,是去酒店前台套出房间号直接捉奸在床呢,还是守株待兔就等在这儿等着扇那个女人的耳光。

问题是,她将以什么身份来执行本应是大义凛然的家法呢,难道是一个小~三气势汹汹去捉另一个小~三的奸,难道是一个小三痛心疾首的骂另一个小~三恬不知耻,而其实人家只需一句“五十步笑百步”就能轻而易举的击垮她。

秦冬梅软绵绵的靠在车门上,她的脑海里不停闪现着一个念头:我什么都没了,我什么都没了,我什么都没了!

传入耳边的笑声很神经质,很尖锐,秦冬梅立刻判断是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女人在笑,她勉强站直身体,回过头去,发现她的判断十分正确。

这个女人很特别,她大约三十出头,穿着考究,气质不凡,然而却长着一张大煞风景的脸,正因为这张看一眼便很难忘记的脸,秦冬梅马上联想起了另一个女人,倪芬,于是,秦冬梅知道自己面对的是谁了,她低下头沉默不语,她不慌张,她只是陷入了疲倦的听天由命之中,该来的总会来的,随便她怎么样吧,打也好,骂也好,那是人家天赋的权利。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怕看我一眼会变得很丑,丑得他不再要你么?没错,我是欧阳璟,欧阳院长的独生女儿。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不暴跳如雷的揪住你的头发,甚至扒掉你的衣服游街示众,相反还抱以善良的微笑呢?答案只有一个,我和你都是现实主义者,也是精致利已主义者。”欧阳璟说完继续大笑,笑对女人来说就像酒对男人一样重要,高兴要喝、悲伤要喝、卑微要喝、骄傲要喝,愤怒也要喝,聪明而成熟的女人知道,没有原则的哭泣只能迎来虚情假意的怜惜和不屑一顾的嘲讽,随心所欲的大笑却可以让人感受到不可捉摸和望而生畏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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