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雨看着吴限愣了一下,微微孝道,“怎么样喜欢吗?”
“反正我从小看到大。”吴限回答道。
吴限小时候帮白秋雨穿过衣服,两个人一起洗过澡,一起裸睡过,基本上,他们在互相刚出生的时候就在一起。对方什么样子,自己没有见过。
吴限给白秋雨把防水膜贴好,伸了一个懒腰,“好了。你去洗吧,我先回去了。”
白秋雨垂眸,点头。
吴限离开了白秋雨的房间。
白秋雨第一次觉得自己一点魅力都没有,白秋雨开着淋浴头,站在镜子前面看自己。
他第一次不希望和吴限做青梅竹马,看得多了也就没有什么兴趣了。
白秋雨冷着脸,连水打在身上是冷是热都不清楚了……
☆、27,亲近(上)
第二天,吴限是自然醒的。昨天大家都玩得很尽兴,所以今天早上大家都还睡。吴限挨个敲门叫醒,因为白秋雨的房间离自己最远,所以是最后一个。
吴限敲白秋雨门的时候,里面却没有人回应。白秋雨房间没有锁,估计是以前都住在一个屋檐下,外面还有一道坚固的防盗门的日子过惯了。都不会锁门了,吴限想着今天一定要提醒他。
白秋雨没有在房间里面,床上只有一团被子瘫在那里。
“……”
于是勤劳善良的海螺姑娘帮着收拾了白秋雨的床。
不在房间,那么就是在训练室。
余林早早就到了训练室,看见白秋雨带着帽子做在自己的位置上,已经开始训练了。
余林笑着上前,现在训练室就只有两个人。
“你脸色好像不太好。”余林皱眉道。
“你们昨晚有人听到丁欠说梦话唱歌吗?”白秋雨问他。
余林笑着摇头,丁欠后一脚刚刚进来,就听见了这么尴尬的事情。
“啊?没有吧。”丁欠委屈巴巴的。
“我们都睡死了。就秋雨没怎么喝,当然听得见了。”余林拍了拍丁欠的肩。
白秋雨眉头皱了一下。平时余林都叫他白秋雨或者白大公子,他刚刚叫自己什么?秋雨吗?
在大家笑成一片的时候,吴限进来了。
吴限一进来就看见了位置上的白秋雨,看她脸色苍白,便问道,“秋雨,你没睡好?”
还没等白秋雨开口,宁好就笑着说道,“听秋雨说,昨天丁欠唱歌,那唱得叫一个断梦曲。”
丁欠的脸整个红的,真的是太羞耻了吧!好丢人啊!
“我昨晚肯定睡死了。不然我一定录下来给你们听听。”吴限也加入了“欺负丁欠”小队。
丁欠此刻就像一只软弱无助的小白兔,围在狼堆里,看着始作俑者的白秋雨,眼神好像在求助。
白秋雨却耸耸了肩。
好了,训练开始了。
今天的训练下来很奇怪。反正吴限觉得很奇怪。白秋雨全局完全听照指挥,一句话也不说。看过去的目光都被闪躲了。无论吴限怎么说,白秋雨全程当没听见,就带着副耳麦。
好像在躲着自己。吴限把嘴里的糖咬得吱嘎作响。和他搭档训练的慕石,忽然感觉有点害怕。
两位大佬冷战了?
余林似乎都察觉到了这种气氛的微妙,于是伸手要摘了白秋雨的耳机,但白秋雨立刻警惕过来,拍掉了他的手,把耳机摘下来,问他什么事?
“秋雨,要一起吃个午饭吗?”余林笑着问道,笑容非常的绅士。
“行。”白秋雨点头,又带回了耳机。重新开局。
吴限却心情有点郁闷,叫白秋雨,秋雨的人不少,但这个称呼从余林嘴里叫出来,就让人不爽。
中午。
其他人都走了。吴限一把按住还在复盘的白秋雨,“你在躲我?”
白秋雨一言不发,就想起来。吴限的力气也不能算很大,起码现在没有,站起来还是很轻松的。
白秋雨向门外走。
“白秋雨。”吴限喊他。
白秋雨停了下来。
“为什么躲我?”吴限问他。上来就想抓他的手。烫的。
吴限皱眉问他,“你发烧了?”
白秋雨回答道,声音平静,“没有,刚刚打完,手烫。”
吴限管他说什么,白秋雨生气了,之前有过一次,不过那都是初中时候的事情了。白秋雨已经好几年没有像这个跟他置气了。
吴限按着白秋雨的额头朝自己额上贴。气息撩过白秋雨的鼻尖,白秋雨全吸了进去,一时有点恍惚。
白秋雨被吴限按在怀里,一动不动。吴限皱眉,“你发烧了。”
白秋雨还想着冷战的事情,轻轻地推开了他。
天气一冷,白秋雨就容易生病,从小都这样,最近这几年,反倒好一些。
白秋雨就站那,任他摆弄自己。吴限想拉着白秋雨走,可白秋雨呆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任吴限怎么喊他都跟听不见一样。吴限的耐心在一点一点流逝。
下一秒,白秋雨就感受到了失重。膝盖被人拖这,跌进了怀抱。
白秋雨清醒了。自己现在在被吴限抱着走。白秋雨感受到自己有点发热,却不知道是因为生病,还是因为自己被抱着。
可能脑子烧坏了吧。白秋雨遵循本能地抱住了吴限。
吴限差点就没抱稳。白秋雨乖乖地贴在自己肩膀上,吴限心情却好了不少,“不跟我生气了?”
白秋雨没有应答,就贴在那里一动不动。
吴限把白秋雨放道床上,可白秋雨没有松开,抱着他的脑袋不撒手了。
白秋雨烧糊涂了,只知道抓牢。
无论吴限怎么拉,白秋雨的手都不愿意下来。
白秋雨皱着眉,烧昏了,力气好不小。
吴限起步了,只好替他抚平眉心。白秋雨的额头很烫,脸颊都烧出了一点红色。
吴限的手捧着白秋雨的脸,吴限的手刚刚从外面拿进来没有热起来。
刚碰到的时候,白秋雨不满地避开了。但过了一会又自己贴回上来,皱着眉头,等手被捂热了,才舒展开。
白秋雨咳嗽了两声。吴限看了眼旁边的床头柜,的手要撤回的时候,白秋雨两只手都抓着吴限的手往自己了脸上贴。
虽然脖子释放了,但手是抽不回来了。
吴限只能用另外一只手去抅,药是拿到了,但总不能让病人生吞吧……可眼下白秋雨这架势可没有想让他走的意思。
这……
“白秋雨,商量个事。你先松开,你第一次再抱着。”吴限开口道。
白秋雨虽然迷糊,但还是可以听见吴限讲话。
但白秋雨没有松手的意思。
“把药直接吃……”白秋雨难受地贴贴吴限的手背。
“直接吃了伤喉咙。”吴限无奈,像哄小孩一样,“听话昂,等一下就回来陪你睡好吗?”
白秋雨真的把手给松开了。可能决定这是一个公平的买卖吧。
白秋雨虽然难受,但是脑袋却愈发得清醒。
白秋雨有些时候真的搞不自己,为什么老是自己气着自己。明明一件没有那么严重的事情,会在自己心里被放大成这样。自己真的是好爱计较……
吴限倒了一杯温水,白秋雨抵着吴限的手指,把药丸含进了嘴里,吴限的脸红了一下。
吴限给白秋雨喂水的时候,白秋雨偏偏要把手覆在他手上。扶着杯子。
吴限把空玻璃瓶杯放在桌上。
白秋雨立刻往里面挪了挪,吴限立刻就明白了,白秋雨这是听见了,让他□□呢!
白秋雨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眼睛还睁不开。
吴限无奈地躺下,对白秋雨说:“你还真的是吃不得亏啊。”
白秋雨虽然迷糊,但是意识清醒,原来想着今天一天都不会被发现,没想到因为自己的赌气,还是让吴限知道了。
但白秋雨冷静了一会,声音有点哑,“你还是离我远点,会被传染。”
白秋雨转去里面,不朝着吴限了。
吴限却想逗逗他,强行给他抱在怀里,“哎呀,装什么矜持吗?来来来,哥哥抱啊。哥哥抱着你睡。”
白秋雨想睁开点眼睛看他,抓住了他的手,真的让他抱着自己睡。
白秋雨这是在撒娇吗?
白秋雨累了,迷迷糊糊地睡了,发出了闷哼声。吴限又手贱地戳了戳白秋雨的的脸。滑滑得,烫烫的。
跟小时候一样可爱。记忆总是忽然间在这种时候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