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雨看着手里的红包,这是昨天吴限给他们发的。工资也在昨天如数发放。今年就算过来了。
昨天说要发工资,大家一下子就兴奋了。战队刚刚成立,所以今年的工资到月底才发。好在win就这么7个人,而且大家也都明白现在的情况,所以,队员一个月两千多,替补则比少个500来块。经理的工资,今年和队员们的一样。
吴限细数着每一个红包,一个一个地把红包递给他们。
用现金装起来的,就像个老干部一样。白秋雨心想。
“谢谢队长!”宁想和丁欠是队内年龄最小的,他们拿到工资的时候,比谁都开心。丁欠甚至还给吴限写了一份长达三千多字的感谢信,最后因为实在听不下去而武力正压。
余林当时都没有想到,丁欠谁起话来,根本停不下来。丁欠却一脸委屈地来到白秋雨后面,白秋雨坐在自己位置上,丁欠就蹲在那里。
把所有人都逗得大笑起来。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就活跃开了。
“余林。”吴限叫了他的名字,和余林对视,他们之间的气氛一直非常尴尬,现在也没有缓和下来,“你的。”
吴限把属于余林的那份红包递给他。
“谢谢队长。”余林的语气如常,带着点轻佻的意味,但两个人之间的交流还是淡淡的,没有什么波澜。
“对不起……”吴限弱弱地说道,声音虽然小却极其有力。
白秋雨都愣住了,但下意识地想笑。他满脸笑意地看着吴限。吴限也忽然间回头看他一眼。
“对不起。我之前脾气不太好,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我们之间,也有许多的不愉快,这些我都像你道歉。”吴限说道,吴限还是觉得有些不自然。
这种时候是不是应该表现的还要再真诚一点……自己说话是不是太平淡了……吴限心想。
“我还真的没有想到,你会对我说这些。”余林说道,摘下了眼镜。看着吴限,随便笑道,“说实话,我刚刚有点懵。没有想到你会对我说这些。”
所以……
“没有什么好道歉的。你什么都没有做错。所以,你不需要像我道歉。”余林说道,“队长,起码这次我觉得你不那么讨厌了。”
余林伸出了手在吴限面前,恍惚间就像他们第一天见面的场景。那个表面上看起来关系不错,但背地里却暗自较劲的初次见面。
不是那么愉快吧。
恍然,吴限握上那只手,说了一句:“合作愉快。”
这次没有暗自较劲,没有锋芒,一切都是那么的平和,柔和。
余林都差点以为吴限他被夺舍了。现在眼前的这个,一定不是吴限。但看白秋雨看吴限的眼神,他又知道一定是他。
“队长。”这是第一次余林叫吴限时没有那么玩味,余林也扬起笑意,“请多指教。”
“请多指教。”
宁想和丁欠在一边悄咪咪地笑。
吴限有点不太好意思,发了下一个红包。
“宁好。”吴限说道。宁好刚好接完电话回来。
“您好。”宁好却笑着接道。
吴限懵了一下下,房间里面却爆笑开来。吴限也笑了,原来是名字的谐音梗。
“我也有份吗?”宁好直接接过,问道。
“宁好一直负责全队的许多事情。”吴限说道,“如果没有你,我有些事情都不一定能学会。”
这些对于吴限来说,确实太困难了,他一个平时连直播都不想出现在人前的人,让他去搞宣传,真的是有点强人所难了。
白秋雨认识的那个吴限,不喜欢说这种“肉麻”的话,虽然有点傻,但傻得可爱。一个人总会学会说“谢谢你”的。
白秋雨注视着吴限,他亲眼看着从小一起长大的少年,不停地改变,不停地进步,心脏总会有点冲击。
“白秋雨。”吴限在叫他的名字。
“我也有份吗?”白秋雨笑着问他,很温柔。
“嗯。不会缺你那份的。”吴限说道。把红包递给了白秋雨。然后,吴限转头对大家说道,“快过年了,我给大家也准备了奖金。起码这最艰难的一年,也不能让家里人担心。”
欢呼!雀跃!
白秋雨心想,是啊,今年是最艰难的一年,他的队长,win的队长,和大家一起抗起了win。
白秋雨看着手里的红包,拇指摩蹉封面,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今年的元旦,是第一次在win,和win的成员们过的。吃得是火锅,灌得是酒。丁欠也放开了喝,仗着自己已经成年了为理由,纵使酒量再小,也喝得尽兴。今天,大家也都高兴,也没有人劝着。
丁欠一醉,就耍酒疯。直接去抱白秋雨的大腿,牢靠地像个大型腿部挂件。嘴里还嘀嘀咕咕地念着,什么永不分离的字眼。
大家都觉得好笑,吴限伸手一提,直接把这块狗皮膏药强行扯下来。可丁欠依然在耍酒疯,就是死活要抱着,画面就变得格外神奇起来,白秋雨坐着,丁欠死抱着他的腿,后面还有一个吴限拽着他的裤子。
不管别人笑成什么样子,宁好绝对是里面笑的最欢的那个,还那手机录起了视频,手机都笑得都拿不稳,对焦都不知道怎么对的。
慕石身为年龄最大的成员,却也觉得开心。真的好久没有像这个和队友聚在一起。
余林勾上来慕石的脖子,带着他一起笑起来。
两年了,仿佛一切都应该还是当年的那个样子。
两年前,慕石离开了,两年后,慕石回来了。
慕石喝了口酒,感觉连酒也是热的。心是热的。
所有人都可以喝个尽兴,连丁欠和宁想都没有人管,可白秋雨还在在吴限的镇压下放下了酒。
“你少喝点。你胃不好。等一下万一你胃疼了,我还要再多照顾一个。”吴限说道。
“好。”白秋雨无奈点头,乖乖低头喝果汁。
白秋雨酒量其实不错,就是喝了就容易困。
丁欠转头又扑向来吴限,直接抱着椅子把吴限往后拽,吴限那一刻是真的想提刀一刀砍了这个酒鬼。
椅子在强烈的晃动中断裂,吴限直接失重,丁欠也跟着一起摔倒在地。丁欠还在耍酒疯,还抱着吴限呢,一上一下的姿势也格外微妙。
丁欠直接倒吴限身上,因为身高问题。全场起哄,丁欠惊醒地看了她们一眼,一眼就看见了白秋雨,白秋雨冷着脸,什么也没有拿,就坐在那里,就看着他。丁欠忽然间一哆嗦,酒醒来一半,立刻起来了。
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白秋雨却仿佛什么时候都没有发生的时候,又坐好了。
“丁欠!你是不是欠抽!”
吴限动手就想去抡丁欠,丁欠吓得拔腿就跑。
全场又乐了,大概除了白秋雨一个人喝果汁,其他人笑得比谁都欢。
马上就要12点了,但大家都醉了。白秋雨帮吴限安置好了大家。坐在院子里吹风。
吴限把丁欠送回去,丁欠醉了就喜欢抱人,出来的时候还费了一番功夫。
看见白秋雨坐在院子里,便走过去。吴限刚来,白秋雨的脸埋在膝盖上,侧过脸来看他。
“大家都送回去了。”吴限问他。
“嗯。”白秋雨点头。
吴限也陪着他坐下,两个人都喝了点酒,但都没有醉。
“胃疼吗?”吴限看白秋雨有点闷闷不乐的样子。
“不疼……”“疼……”
白秋雨忽然间折回。
“到底疼不疼。”吴限问他。
“胃不疼,手疼。”白秋雨回答道。
“你手上个星期不就好了。”吴限说道。
“还结着痂呢,扯着疼。”白秋雨说道。语气弱弱的。
吴限站起来,拍了拍裤子,“走吧,回房间给你看看。”吴限去拉白秋雨起来,平时白秋雨一定会往他怀里转的,但今天似乎什么时候都没有发生。
白秋雨已经没有绑纱布,伤口也已经愈合了,结了一层薄薄的痂,等痂落了在涂点药,应该不会留下什么痕迹。
“没事。痂没破。”吴限说道。
“可是我疼。”白秋雨看着他,“我想脱衣服洗澡……但是我手疼……”
吴限有些无语,“那我帮你把上半生的衣服脱了,再给你贴张防水膜。行了吧~别得寸进尺。”
白秋雨点头。吴限就帮白秋雨脱,白秋雨的整个上半身就暴露在空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