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成玦恍惚了。
眼看顾琅得了美人,其余宾客纷纷不服气的劝酒。于是顾琅在其余人的催促中无止境的“自罚三杯”。直到那一壶酒都倒尽,陈秀催人去添酒的时候,顾琅才得了三分喘息。
又过两巡酒的功夫,从八角亭东边过来了几个戏子,沈成玦暗中打量,只觉得他们不像唱戏的,像窑子里的。
沈成玦在顾琅怀里僵了不知多久,他不经意地抬眸一看,对面李小园的衣服已经凌乱不堪了,半截香肩在外面露着,赫然两个清晰的牙印子!他与陈秀正脖颈交错,在那里正你来我往,微微扭动着。
沈成玦当即像被什么东西刺了眼睛,慌乱的挪开了视线。
席天幕地,众人围观……沈成玦再一次的神魂出窍了。
可是没多久,沈成玦自己也燥热起来。这酒他方才被迫喝了两杯。浑浑噩噩间他明白了,酒里面有东西。
在场宾客个个怀里有人,又过了半刻,皆是衣衫不整。
而顾琅却没有更多的动作,他们在这荒唐的八角亭里,一下显得突兀起来。
顾琅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暗中顾盼左右后,目光迷离地对上沈成玦的眸子。
酣畅淋漓的亲吻间,顾琅没再犹豫,一把扯了沈成玦的腰束。
腰间倏的一凉,沈成玦不自觉的颤抖起来。不为别的,只为顾琅那个形状骇人的东西,已抵在了他腿上。
“心肝儿要着凉了。”顾琅轻佻地说道。
顾琅像是想走,扯了一个连沈成玦听了,都觉得乏力的理由。
“再喝点酒,他就不冷了!”邻座的华服男子抄起酒壶就过来,不由分说,掐住沈成玦的下巴,也不管有没有对准嘴巴,手一倾斜,就要往里面灌酒。
他们显然没有把戏子当人看。
顾琅原是没出声的。可当他听到沈成玦呛得咳嗽起来,便有些怒意腾起,不悦道:“唉唉!干什么呢!”接着腾出一只手,掐住了那只拎酒壶的手腕。
宾客们已经开过一轮炮了,有的宾客此时正昏昏睡在桌边。而顾琅却还没脱自己的衣服,只是沈成玦独自衣衫不整。
邻座的男子用露骨的眼神扫视顾琅下身,下流的感慨道:“还是年轻啊。”
顾琅冷笑了一声,不再管他们,扛起沈成玦就往别苑外面步履生风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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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袒护
长随正在别苑外候着,见到顾琅出来,立马上前关切问道:
“侯爷,咱们是……”
顾琅头也不抬:“滚。”
长随便点点头,朝远处几个轿夫挥手:“滚了!滚了!”
顾琅扛着人,往小巷里停着的轿子那处走去。一撩轿帘,先是把沈成玦扔进去,接着自己才入内坐下。
仅仅几个呼吸的沉默,顾琅哑声开口: “会弄么?”
弄?
沈成玦闻言倏地睁开双眼,就听见窸窸窣窣地声响,是顾琅在暗处解他自己的腰封。上面嵌着的冷玉莹莹,是昏暗中唯一的一点光亮。
顾琅不动了。
沈成玦已然明了,他约略已经把中裤给褪下来了。
侯府的四舆轿很是宽敞,纵然两个人在里面,也不觉拥挤。甚至还多出了许多空间。沈成玦权衡着,顾琅如今这个样子,有一半原因是因为救自己。于是他把心一横,在一片昏暗中壮了壮胆子说:
“我……试试。”
在一片沉默中,沈成玦试探的朝顾琅伸手过去,探了几下都没探到地方,顾琅像是已经难耐了,猛一下把沈成玦抄起,让他坐到自己腿上,两人交叠着。
“你也得弄了。”
沈成玦也硬起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沈成玦说不出半句拒绝的话来。顾琅不吭声,把沈成玦本就松散的衣物又扯了扯。沈成玦在酒意里不自觉地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叹息,有三分欲拒还迎的意思。
顾琅动作一滞,把手探下去,直往沈成玦后处探。又试探性地想把手指送进去。
可沈成玦压根没开过张,尽管喝了点酒,他依然枯涩得很。却也是抑制不住了,连连的兀自喟叹。
顾琅几经周折都不得入,连手指都进不去两根,就更别说那话儿了。他暗骂一声,旋即道:“你把腿并紧了。”
不待沈成玦回神做出反应,顾琅就开始耸动。一下一下落寞的空顶着,久不得趣。顾琅停了片刻,放弃似的长叹一口气,先伸手,往沈成玦那话儿上套弄了,想要先帮他解决。
沈成玦起初死咬住下唇不敢发声,可还没坚持多久,就强忍不过。情不自禁里,他掐住顾琅的小臂,有些不甘的,又像是情动了。满溢的快感之中他一阵张口却无声,而后终于在顾琅手里呻吟倾泻。人还在颤抖着,顾琅就已经把他放回轿垫处,掐住他下巴,迫他张口。接着,一撑起身子,把那东西猛一下挺进他口里。
沈成玦还在灭顶的快意里失神,没料到他要如此,当即惊慌的推拒。顾琅再耐不住,把人卡在轿子边角里,便是一阵起落不断,狠压紧送。
沈成玦业已不能言语,徒有低声呜咽。百余下了,沈成玦早已口舌麻痹,被弄得失神,眼泪断线玉珠一般不住下落,弄得脸上一片湿凉,只有鼻孔出气。
又是一阵顶弄,顾琅才终于倾泻了,事了放开他,拿衣摆去给他揩脸。然而人在暗中视物不清,揩的一脸精泪混乱。
顾琅像也意识到了,便有些歉意上来,又撩开轿帘,想凑着月光给他细细揩好。
沈成玦见有光亮进来,赶忙避到暗处惊道:“不必劳烦,我自己来吧。”说着也不顾许多,捧起自己的外袍揩脸。
正揩着,鼻头一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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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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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回府
听到旁边的人在吸鼻子,顾琅边整理衣冠,边回头看。然而轿厢中昏暗,入眼皆是一片混沌。
“老天爷,我还以为我怎么你了。”顾琅束好了腰封,到他旁边坐着,有些好笑地说道。
“宣阳侯亲自伺候你,你还委屈上了?”
沈成玦原是怔愣的,随着顾琅的话,他渐渐恢复神志,羞耻之感愈发占据上风。“伺候”二字他真是听不得了,一下子从脸上红到耳朵尖。幸好他可以遁在一片黑暗里,才稍得安慰。
顾琅没有再说出更骇人的话来,沈城玦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无心与顾琅调侃,略略定神,思索后回道:“多谢顾侯爷。瑶枝无以为报。”手中窸窸窣窣的,也开始自整衣冠。
顾琅闻言嗤笑一声:“好一个无以为报。你这和不谢有什么区别?”有银光一晃而过,顾琅似乎在暗中调整他的发冠,把簪子重新簪好。
沈成玦无话可说。
他还能怎么谢。身上没有二两银子,难不成以身相许吗?
顾琅看他已比刚才稍微平复下来,便拍拍他的肩膀,像是长兄对幼弟那样,很亲昵,却不轻浮。
这让沈成玦不经意想起了,从前他大哥还在的时候。他与大哥同乘翰林院的官轿,那时候大哥每次下轿子前,也会这般拍拍他的肩膀。
似乎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沈成玦一下变得敏感起来,他心中不自觉泛起酸涩,又有些想要落泪。
顾琅只当他是被刚才的事吓坏了,抬手去摸他的脸。那只手一凑过来,沈成玦就闻出了腥气,有些嫌恶地想把脸别开。可转念一想……那是他自己的气味啊,顿时又愧疚了起来。
顾琅却浑不在意。
原来他不是要摸脸,而是要把沈成玦的眼皮子往下一抚,示意他闭眼。
“要是累了,就睡吧。”顾琅轻声说。
顾琅对他的态度,他一直是疑惑的。有种难以捉摸的偏袒。两人干出了这些事,沈成玦总有些臆想,觉得两人的关系似乎近了许多。
他嘴唇动了好几下,还是没忍住,脱口把话问出来:“我就是个不入流的戏子,顾侯爷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意料之外的,反而是顾琅被他问的一愣。
他像是也认真思索起了这个问题,有些犯难一样。停了半晌,才淡淡道:“没有为什么。”
沈成玦一咧嘴,有些孤寂地笑了。
两人在轿里沉默坐了一会儿,顾琅才撩开轿帘喊:“俊呈!”
轿帘一掀开,外面晚风灌入,沈成玦这才发觉轿中满是暧昧的腥气。又停了一会儿,外面脚步声渐近。沈成玦往外看,是刚才那个长随,他带着四个轿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