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桑饶有兴趣,“哦?听起来好像是个好主意?”
那女子拼命点头。
南淮唇角添上一抹讥讽,看,这天下女子皆是如此,唯利是图,贪图美色。
“只是,”
她手一扬,利落的在女子的脚踝处落了下两刀。
“啊啊啊”的惨叫,扰得人头疼。
谭桑俯在女子耳边,勾起一个妖冶的笑,活像地狱里的恶魔,“太晚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身后可是李家!”
谭桑轻笑,“正巧,孤要抓的就是李家人。”
她拿出脖子前的口哨,吹了起来。
一阵疾风,一匹白色骏马,一列兵官。
谭桑跃身而上,一身烈焰红衣骑上马,从怀中拿出令牌,“将此人给我拿下,押入大牢,听候审判。”
谭桑将马掉头,一阵微风将南淮的白纱微微吹开。
南淮立马掩盖眼中的钦佩神色,他咬了咬唇,纤薄唇瓣微微嫣红,衬着白皙的肤色和清冷双眸。
唇红齿白,发墨眸清,到有点秀色可餐。
禁欲的撩人。
谭桑像是想起了什么,漂亮的凤眼里染上一丝笑意,清透的眼眸像是琉璃。
“喂,小孩,男孩子出门在外,记得保护好自己。”
南淮愣了一下,再看之时,已不见她的踪影。
在这个时代,男卑女尊,若是男子失了贞洁,便是大错。
可从来没有人说过男孩子要保护好自己。
只有辱骂……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明明千万风情,却又清冷出尘。
明明……
“郎君,郎君,终于找到你了。小人千错万错,不该将郎君带出,丞相大人应该很着急。”
南淮连眼皮都不抬一抬,眼里含着讽刺。
什么罪该万死?
明明就是故意引他到此处被人玷污,好做不了丞相府的嫡公子。
毕竟他那位好母亲在外还有几个私生子。
总要让他腾出来,挪个位置。
丞相府虽说是男子嫡传,其实上内部也一样是女子当权。
他的母亲早就巴不得他身首异处。
第49章 男孩子得保护好自己(七)
“三皇女,这李长春的嫡女,该如何处置?”
刑部尚书话语间仿佛十分尊重谭桑,实际上神色敷衍。
对比李家这棵大树,她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皇女而已。
谭桑慵懒地坐在椅子上,纤细的手指敲打着桌面。
“你很着急?”说话间竟有一股威压之气扑面而来。
“下官,不敢。”
刑部尚书抹了抹自己额头上的虚汗。
刚刚自己竟被三皇女吓住了?
这三皇女何时有如此胆识了?
“那就给孤等着。”
“是,但下官觉得……”
谭桑扯了扯嘴角,那艳红的嘴唇勾出一抹邪笑,“怎得?你还想给她送点药去?”
“下官不敢。”刑部尚书立马退下。
刑部尚书看着外面的天越发暗沉,这京都的天怕是要变。
谭桑慢慢走进,一块大木板放在李宁的眼前,木板上有一些血手印,重重叠叠交杂在一起。
李宁咽了咽口水,嘴硬的说道。
“你以为那一块血木板就能把我吓到了吗?
谭桑,你还不给我医治,我这条腿要是废了,你们都得给我陪葬!”
谭桑轻笑,“啪啪”拍掌,上前,捧着她的脸,“好好看看你身后的东西。”
李宁慢慢转过头,瞳孔不断放大,墙壁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刑具,鞭子、铁链、烙铁、夹板……
上面的血水早已干涸。
透过这些东西她几乎能想象到,门内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听着那叫声就让人头皮发麻。
李宁无法想象到受刑的人正在经历怎样的折磨。
谭桑脚轻轻的碰了碰她的脚腕,“啊”惨绝人寰的叫声,撕心裂肺的痛苦。
“谭桑,李家不会放过你的!”
整个人瘫倒在地,面色苍白,宛若蝼蚁。
刑部侍郎辞岁是谭桑的人,她上前道,“只要你交出账本,医官立马为你医治。”
“呵!走狗,做梦!”
谭桑忽然大笑,“你现在硬气是不是太晚了?”
唇角勾着阴冷的笑容,一双玉白的手微微抬起,猛的揪住她的头发。
一声声凄厉的叫声。
谭桑在她耳边,将令牌在他眼前晃了晃,“这东西可是你们效忠的好主子,二皇女给我的,你猜猜她还要不要你们这些废物?”
“谭桑,我娘可是李长春,你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谭桑手指节微微收紧,换来一声声更凄厉的叫声。
——
我总觉得这一章把女主写的特别的凶残,你们会不会因此就不喜欢她了呀?
“殿下,这李宁嘴里竟一点消息都吐不出……”
谭桑摆摆手,“本就没指望她能说出点有用的东西,继续盯紧李府,那些往来信件仔细搜查。”
刑部侍郎拱手,“是。”
谭桑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在桌子上缓慢地敲打着,似有意无意的问起。
“那南平丞相的独子可是回朝了?”
刑部侍郎仔细想了想,“南淮公子,应该是今日回京。”
谭桑应了声好。
“系统~查查南淮现在在哪里。”
谭桑眼角带笑,像是预谋着什么事。
“宿主小姐姐,你该不会要去杀人吧?”奶奶的声音带着一点软腔。
“小怂包,是不是想让我拔掉你的舌头?”
明明是冷淡的脸庞,却说着这样可怕的话。
系统:嘤嘤嘤……
“因为宿主小姐姐上次任务失败,此次任务只能有三次查询机会,请问是否现在要用?”
谭桑单眉一挑,眼眸之间的慵懒气息消散,皆化作凌厉。
像刀一样,直刮它。
“用。”
系统:QAQ.
系统一顿操作,奶声奶气的开口道,“在南平丞相府内。”
第50章 男孩子得保护好自己(八)
谭桑招了招手,慵懒的眼里含着一抹温柔,丢给刑部侍郎一块令牌。
“去孤府上捡些男子喜欢的玩意,再备一些治淤青的软膏。”
刑部侍郎心中忍不住叹气,唉,我家主子什么都好,就是有这么一个心尖尖,毁了所有。
她忍不住劝说道,“殿下,那闫涵郎君实非良人呀!”
谭桑一听见这名字,心里的怨恨像似要冲出来似的。
语气也冷了几分。
“谁跟你说孤是要送给闫涵的?”
刑部侍郎,谁让你总是一口一个闫涵郎君,“殿下,您为他做的破事还不少吗?”
“孤还不至于热脸贴冷屁股。”
您这热脸贴冷屁股,也不是一年半载的了。
我要信了你才有鬼。
“那殿下是要送给何人?”
谭桑勾唇,眼尾上扬,“送给我那小可怜未婚夫。”
刑部侍郎满脸笑开了花,“殿下不早说,既是送给南淮公子的,臣马上安排下去。”
殿下总算开窍了。
刑部侍郎越想越心悦,脚步越发快了。
南淮进了丞相府。
一进门,就听到了几位男子的对话声,语气中是很明显的讥笑。
“家主,这南淮今日回府,已经这个时辰了,怎么还不到?”
一少女讥讽的声音,“莫不是路上被贼人掳了去,失了贞洁,不敢回来了吧?”
南淮轻笑,可真是让这些人失望了呀。
眼看着那芝兰玉树,俊极,雅极的男子,淡淡的扫视众人,冷淡的眼里不含一丝情绪。
满不在意。
这些人可不会让南淮好过继续说到,“家主,这南淮和那个三皇女订婚这么久,再过数月就成亲了……
作为妻主,这三皇女不仅没看过南淮,甚至还一门心思地扑向了闫涵郎君。”
一男子道,“是啊,前几日还听说三皇女为了让闫涵郎君开心,送了一楼的鲜花。”
锦衣高挑的少男少女,表情都带着不屑的意味,冷眼望着对面的人。
什么南平丞相的独子,到最后还不是要落在我们这些人的头上?
不过是一个废物,罢了。
那人垂着眸,不作声,长睫毛安静搭下来,遮住清冷的眼睛,修长淡然立在一边。
他对这番话没有反应。
那少年不肯放弃,继续说道,“要是我,妻主这么明显不重视我,真是投湖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