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希心里一沉,想躲开那只手,恨不得把脑袋压进枕头里,他看着禾凝谨慎地摇摇头。
“那你躲在衣柜里干什么?偷窥我?”
热辣辣的气息吹进耳朵里,“你喜欢我?”
第6章
啪嗒、啪嗒——碎钻般的雨滴斜斜敲在窗户上,又沿着玻璃歪歪斜斜地滑下来,留下一片水雕的裂纹,阴郁的城市陷入一片朦胧。
杨希浑身一僵,他当然不会摇头但也不敢点头,这可不是什么谈情说爱的好时候。他盯着禾凝轻轻喘息,脸部因缺氧有点泛红。
禾凝饶有趣味地看着他哑口的表情,伸手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抽出一根极尖细的金属,然后翻身压在他身上,像个严厉的教授一样故作黑脸发话了:“可惜,你刚才的表现我很不满意。”
“呜呜呜!”
杨希惊恐地看着禾凝用酒精棉擦了擦那根寒光闪闪的针,拼命扭动着身体。
“啧……别动了,再动我都要硬了。”
隔着浴巾传来微硬的触感让杨希感觉到禾凝不是开玩笑的,他焦虑地盯着那根针,不敢再动。
脆弱的上半身整个袒露在别人面前的危机感几乎让他窒息,他看见禾凝的指尖像蝎子的毒尾一样爬过他苍白的脖子,精巧的锁骨,然后一直往下,停留在微颤的乳头上。
“真漂亮。”禾凝愉悦地玷污那一抹红,“但是这样会更好看……”
银色的针缓缓靠近,穿刺了他的乳头。
“呜……呜呜呜!”
乳尖的皮肤本来就异常敏感,针刺的锐痛激得他的眼泪有如泉涌,涓涓流到太阳穴,隐没在碎发里。他吃痛地紧闭着眼睛,身体因突如其来的疼痛而不住颤抖。
“乖,很快就好了。”
禾凝安抚地舔了舔他湿润的眼角,后者无力地偏了偏头,长长的刘海被额间的汗液濡湿,一绺一绺像黑色的流穗贴在洁白的玉石上。禾凝在针的一头套上一个镀银的小环,拔出针的同时小环恰到好处地戴在了泛红的一点上。
软滑的韧物舔舐着渗出的少量血液,舌尖勾到那个小环的时候杨希的呼吸急促了一瞬,显然感觉到一阵刺痛。
舌头还被异物压着,丝丝津液渗出嘴角,他垂着湿漉漉的眼睫有些愤愤不平又恼怒地看着禾凝。
“看看你这个样子,”禾凝丝毫没有因为他的眼神而愠怒,反而饶有兴味地捏着他稍尖的下巴,“真是吸引人。”
禾凝扯掉他们之间唯一阻隔的浴巾,分开他微微并拢的双腿,柔柔抚摸着内侧的肌肤。
“你的皮肤真是比女孩子还要滑……”
“呜呜……”
刚才杨希哭的时候他就已经硬了,完全勃起的性器抵在杨希隐秘的臀缝间,刚刚遭受虐待的他显然提不起性欲,脱力地摇着头,但禾凝可不会放过他。
沾了润滑液的手指突破了他未经开发的入口。
“放松一点……”
禾凝不急不躁地指导,杨希泫然欲泣的模样简直就是一副最好的催情药,享用美餐当然不能囫囵吞枣。
富有经验的手指按摩着他细嫩的肠壁,残忍地刺激他的敏感点,仿佛感知到身体的需要,黏膜逐渐分泌出滑腻的液体,耳边抗拒的呜咽渐渐变成了被按耐的呻吟。
“嗯……唔……”
软软的根茎不受控制地硬了,身体深处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渴求感,虽然他平时会意淫禾凝来自慰,满足前面的器官也玩弄过自己的后穴,但始终不得要领,久而久之就没有再照顾它了。
禾凝耐心地等待这副青涩的身体松软到足以接纳他的地步,肉茎代替手指毫不犹豫地侵进黏滑的穴口。
“好紧……”
禾凝艰难地动了两下,杨希已经满脸苦不堪言,“呜呜……唔……”他双腿乱蹬,敏感的肠道本能地排斥入侵的异物,阵阵收缩起来。紧致的括约肌酸胀不已,禾凝掰开他的臀缝一下子进得更深,最终在肠液的润滑下越来越顺畅地抽插起来。
他在深夜想象过无数次与禾凝上床的画面,偏偏没有料到过此形此景。
“唔……”
禾凝一只手握住杨希颤巍巍的性器,另一只手解开了他唇齿间的束缚。
小球掉在地上一声闷响,杨希的嘴角到耳根被勒红了一圈。他的颌骨又酸又痛,偏偏禾凝这时候还要趁人之危强硬地吻他花瓣一样红的唇。
“唔……唔!”
淫欲的舌头搅得他的口腔一塌糊涂,比起一个吻更像是掠夺的撕咬。身下的性器每一下都抽出一半又毫不留情地顶到最深,顶端狠狠研磨着他的前列腺,逼得铃孔分泌出一滴滴透明的黏液。舌头经过他的下巴滑到颈间,喉结和颈侧被又舔又咬,种下了一个个深粉色的印记。势不可挡的快感像脱缰的野马在他的每一根神经驰骋,他情不自禁地夹住禾凝耸动的腰,双腿立刻被压成一个羞耻的姿势。
“啊、唔……求你……轻一点……”
杨希神智不清地哭喊,他被干得满脸通红,禾凝还要故意压低声音调戏他,“错了,你应该说再用力一点……”
杨希怀疑这句话是对他自己说的,侵犯他的力度果然加大了,单薄的身体像一叶被骇浪拍打的小舟,被一下下顶开又被扶着腰拽回来。
“嗯嗯……啊!”
杨希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他只记得禾凝在凌乱的雨滴声一遍又一遍地折腾他到高潮,直到射出的精液无比稀薄,喉咙嘶哑,下身一片狼籍。
第7章
禾凝托着脑袋,静静地观察杨希的睡颜。
他似乎没有睡得很舒服,秀气的眉毛微微皱起,长长的睫毛轻颤,薄唇紧抿,好像陷在并不美好的梦境当中。
指尖在杨希光裸的胳膊着陆,缓缓滑过他像蜜桃的果皮一样带有白色细小绒毛的肌肤,可一小块扎眼的疤痕叫停了他的动作。
那是一个旧的烫伤,又像是烧伤,呈现出狰狞的浅白色,像一滩融了一半的积雪,破坏了雪坪的装裹。
像这样的疤痕,杨希的双臂共有十三个。
禾凝一一抚过那些伤疤,神色复杂,好像是疼惜,又有种无端的狠戾。
他又握起杨希无知无觉的手,拇指按在他的掌心,刀割的伤几乎铺满了整个纤细的腕间,有深有浅,显然是自杀未遂遗留下来的。
他把杨希的手腕拉到自己唇边,深深地吻上那些交错的刀痕。
杨希是被胃痛绞醒的。
“唔……”
他下意识蜷起身体摸了摸胃部,刚动了动腿后庭就传来一阵刺痛。
“嘶——好痛。”
不仅是后面,他的全身都酸痛不已,好像有谁往他全身的骨缝里都敲上了钉子。但身上很干爽,他记得今天早上被禾凝那个发情的野兽弄得浑身都是体液,现在显然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他迷迷糊糊地看向旁边的床铺,是空的,一件睡袍静静地躺在那里。
屋子里很安静。
禾凝不在?
他舔舔干燥的唇,想去找饮用水,于是他忍着周身的疼痛像个机器人一般动作迟缓地穿上睡袍,不灵敏的手指不慎碰到了胸前那个小环,杨希简直羞愤欲死。
两颗乳头都被凌虐得又红又肿,罪恶的吻痕遍布胸膛。衣料的摩擦令他备受煎熬,他却不得不依靠这件仅有的遮羞布。
等逃出去以后一定要想办法摘掉这个该死的玩意!
杨希忍着身体的不适警惕地走到卧室门口,他怕禾凝又故技重施从他看不见的地方出现然后拿他当动物一样戏弄。
再三确认屋子里除了他并没有别人之后,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跑到门口试图把门打开,但不出意料,门是上了锁的。于是他猛烈地敲击门板,声嘶力竭地求救:“救命啊!有人吗!”
“救命!救救我!”
杨希住的是一梯两户,暂且不说小区的入住率不高,高层住户上下楼几乎都是靠电梯,除非有人按错楼层或是心血来潮想跑楼梯锻炼身体,并且恰好经过楼梯间听见他的呼救和敲门声,但这样的可能性显然微乎其微,因为室外跟屋子里一样安静。
徒劳的呼救进行了大概十分钟,他才垂头丧气地放下又痛又麻的手掌。
他一回头看见摆在禾凝画板前的凳子,毫不犹豫地将它搬起来,发疯似的一遍一遍砸着坚硬的门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