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闷棍男掰成话唠(65)

兰慈县主看见尚光宗就一阵倒胃口,齐誉韬放开她,她冷冷乜了眼尚光宗,连开口答他都不愿。

谁想在尚光宗之后下来的人却冲着他们骂道:“本官还当是哪个没长眼睛的,原来就是你们!浔阳王是吧?听说你对我姐夫动粗!我姐夫可是正三品按察使,代表今上去你们浔阳,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今上的□□打脚踢?”

这人骂完齐誉韬后,没注意到周遭围观百姓看向他的眼神都变了,他连气也不喘就开始骂许愿:“刚才怼本官的是你吧?你是浔阳王妃?你知道这里是顺京不是浔阳吗?本官不小心撞到你们的马车,既是没人受伤你吼什么?”

“还有你,兰慈县主齐长缨是吧?本官知道你——”

这人说话不带喘气,眼看着要继续骂兰慈县主。谁也没想到这时候齐誉韬霍然从圆领袍下抽出佩剑,拔剑反手一挥!

只见锋利的佩剑如弓箭般飞向这人,擦着他的左耳朵飞过去!

随着佩剑扎入此人身后的马车木板上,这人鬓边一缕断发被吹飞。他全然愣住,双眼直直望着齐誉韬,抬起左手愣愣抚上自己左耳朵。再下一刻一股尖锐的痛意从左耳朵袭来,霎时血流如注,他捂着左耳朵痛得惨叫出声:“啊——!”

见齐誉韬出手这般锋利果决,尚光宗不由打了个寒战,表情晦涩的看一眼自己的小舅子。

他这蠢货小舅子,是个霸道不讲理的纨绔,没什么本事。今上看在他爹陈尚书和他姐姐陈妃的面子上,给他一个兵部郎中的职位让他填个空缺。他却仗着自己是尚书的儿子、宫妃的弟弟就飞扬跋扈瞧不起人,偏偏陈尚书最是偏宠这个小儿子,但凡小儿子受一点委屈陈尚书都要给他讨回来。

可是也不看看现在面对的是谁?是封疆大吏浔阳王!尚光宗在齐誉韬手里吃够苦头,是知道齐誉韬做派的,这位压根不跟你废话直接动手按死你。

尚光宗急道:“弟弟你耳朵没事吧!你别再说了!在浔阳发生的事自有今上决断,哪轮得到你说,再说是我们先撞上浔阳王马车的,你还是快给浔阳王赔罪吧!”

这陈郎中耳朵疼得嗷嗷叫,他失望的瞪向尚光宗,旋即指向齐誉韬咬牙切齿道:“他就是一个远在边境的藩王,到了顺京算什——”

“你还知道本王是藩王。”齐誉韬冷冷打断陈郎中的话,此刻的他就如同浔阳王府夜色下那些狞厉的断木枯枝般,有着寒光照铁衣似的冰冷肃杀。

他立在那里,似悬崖般笔直如削,周身那股血腥压迫的气场好似将此刻热闹的街巷一分为二,远处还是热闹与喧哗,近处却是寒冰与窒息。

他抬手一运力,浑厚内力将扎在陈郎中马车上的佩剑吸了回来。齐誉韬收剑入鞘,向随行在后方的司鹄等手下道:“把他丢去督察院,按罪定罚。”

尚光宗一听“督察院”三个字顿时吓得手足发凉,慌忙叫道:“王爷您不能把他送往督察院,只有犯了大罪的官员才要下督察院,名声会尽毁脸面尽失,他……”

“他犯得是小错?”齐誉韬带了声冷笑。

兰慈县主亦像是看傻子一样看陈郎中,冷道:“顶撞藩王王妃,冒犯县主,驱车撞人还大放厥词,这是小错吗?!”

“这!阿缨……阿缨你别这样,王爷您也别这样。”尚光宗一着急,说道,“他是陈尚书的儿子,是陈妃最宠爱的弟弟!本来王爷在浔阳殴打本官之事已经惹得今上不悦、百官颇有微词,如今还要得理不饶人!他态度是差一些,但撞上马车也不是我们能控制的,要罚罚我们的车夫就好,齐誉韬,你不能把堂堂兵部郎中直接送去督察院!”

齐誉韬眼底更冷,如刮起茫茫风雪。而还不等他说话,许愿就已耐心告罄,凌厉怒道:“罗里吧嗦说完了没有?还罚车夫就好,亏你说得出来,他没你们许可敢在大街上跑这么快吗?败类凑一堆,赶紧闭嘴受罚去,别成天恶心人!”

她说罢转头对司鹄他们道:“把那个姓陈的败类拉走,非整死他!”

尚光宗急得喊道:“浔阳王妃你——”

“你什么你?”许愿毫不客气怼回去,“再唧唧歪歪就踹你屁股!”

“你们……”尚光宗被许愿骂得脸色都花了。

司鹄等人一拥而上,毫不客气的把陈郎中拎起来,根本不管对方是朝廷命官,就跟拎个犯人一样。

陈郎中哪曾受过这般侮辱?他气得直蹬腿,却无法挣脱司鹄等几人。更气郁的是百姓们都对他指指点点,全都是支持齐誉韬而嘲笑他没脑子的。陈郎中气得七窍生烟,手舞足蹈的吼道:“好哇,浔阳王你……走着瞧!走着瞧!明日早朝在今上面前要你好看!我爹和我姐姐一定会为我讨回公道的!”

“公道你个头!”许愿冲着被拖走的陈郎中,嫌弃冲冲的扮了个鬼脸,随后蓦地就变回满面晴天,笑嘻嘻跑到齐誉韬跟前,由衷道:“齐誉韬,刚才多亏你啦,这都是你第三次救我了。”

齐誉韬轻应一声,摸摸许愿的头,问两个女子:“都没事吧。”

许愿笑盈盈说没事,县主也定下心来,摇摇头。

没人理会尚光宗,尚光宗听着小舅子远去的斥骂声,看看自己周围不知所措的下人们,只得气急败坏带大家去追司鹄和陈郎中。他走之前还甩给齐誉韬一句:“你这是公报私仇!齐誉韬,你连番这么肆意妄为,当心明日乾麟殿上就让你悔不当初!”

尚光宗一说完就发现许愿看他的眼神完全变了,冷得好似千山鸟飞绝,一双乌溜溜的眼底似能飞出无数刀子,将他一刀刀剐个干净。

尚光宗顿时想到当初在浔阳被许愿用线缠着砸地上的种种,霎时吓得手足冒冷汗,最后一点气势也泄得一干二净。

他几乎是仓皇逃走,然则才逃几步,就感觉到什么东西捆住自己的腿。

是许愿忽然用命凝十线把尚光宗一条腿缠住,而尚光宗此刻因着腿上的惯性还在往前跑,被许愿用线那么一拉,他狼狈的趴倒在地,锋利的银线更是将他的腿割出一圈血痕。

这一瞬尚光宗吓得心跳都要停了,失魂落魄道:“饶命!浔阳王妃饶了下官!”

许愿冷笑:“乞人憎,最鄙视没骨头的人了!”

她倏忽收回银线,密密麻麻的银线像是流水般服服帖帖滑进她袖子里,“哼,把我们的马车撞坏了还想直接跑,你怎么不去做梦啊!把钱留下,不然就留一条腿在这儿吧!”

第50章 亲自给许愿系斗篷+乾麟……

“好!好!下官给钱, 所有钱都给!”尚光宗要吓哭了,赶忙在自己身上翻找钱财,哆哆嗦嗦把所有钱都拿出来, 银钱银票掉了一地。

他还把围过来的下人也拽着让他们给钱,周遭百姓们看着这场面各个都神色微妙连连啧啧。

最后尚光宗留了一地的钱。

许愿蹦蹦跳跳过去, 把钱全都捡起来,拿了一枚银锭子给他们的车夫去治伤, 剩下的直接全塞齐誉韬口袋里。

出了这事, 马车没了, 也去不了梅家。

兰慈县主为此有些低落,本是打算和许愿齐誉韬商量是雇车过去还是日后再去, 谁想这时,围观百姓中有两个人走出来, 双眼直直盯着许愿, 跃跃欲试着靠近他们一家三人。

许愿和齐誉韬很快注意到这两个人, 许愿扫了他们一眼, 问道:“找谁?哪条道上的,先把名报上来!”

那两人看装束是一主一仆, 其中那主子是个年轻男人, 他怔一怔,向许愿拱手道:“失敬……在下只是觉得, 浔阳王妃长得很像在下一位长辈, 冒犯了, 请恕罪。”

许愿下意识猜到什么,连忙问道:“你家姓什么?姓梅吗?”

年轻男人吃惊道:“王妃怎么知道在下姓梅……”

许愿顿时露出惊喜之色,还和齐誉韬互相交换一下目光,开心道:“好棒!看起来是遇到梅家人了!”

兰慈县主没料到事情这么巧, 她走上前去,同那年轻男人交谈了几句,彼此一说就都说清楚了。

果然就是这个梅家,这年轻男人是许愿生母梅氏的亲侄子。虽梅氏已亡故多年,但家里存着画像,这年轻男人从画像里知道姑母的长相。加之许愿长得极像梅氏,且先前就有传言说浔阳王新娶的王妃似乎是从前许劭大人的女儿,这年轻男人心里有怀疑,自然看许愿入了神。

同类小说推荐:

耽美作者主页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