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题转的有点快,魏婴一时没跟上魏妟的脑回路,却还是认真回答:“是!伐温之事到得如今也算取得不小的进展,胜利在望。赤峰尊的意思,一则庆祝一番,涨涨势气。二则,现在几乎大半个仙门都已齐聚在此,也算是找个机会,让大家坐在一起见一见,顺便协商一下之后的战事。”
“我知道了!”
这一句后,再没别的话语。叫魏婴只觉得这一问好生莫名其妙。
待得魏婴离开,魏妟便起身去寻了江澄,告知他,晚上宴会,他要参加。
江澄答应地很干脆,左右从亲疏来说,魏妟也算半个云梦的人,且他这些日子也是一直住在云梦江氏的客舍这边,直接同不净世的人说一声,在云梦这边加个席位就是。这并非难事。虽觉得以魏妟这些日子不与外人的态度来说,此举有些让人不解,却也没多问。
倒是让魏婴在席间看到就坐在他身边的魏妟时,大吃一惊。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看魏妟舌战群雄,怒怼仙门百家。
看电视剧的时候,这里看得我好火啊。不就是没佩剑吗?至于吗?
不佩剑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了,挖你家祖坟了!
我家羡羡想佩就佩,不想佩不佩。闭上你们的嘴,哪凉快哪呆着去!
我试试看,下一章能不能在今天更出来。大家可以晚上六点再来看看有木有更新。如果有的话,应该会在晚上六点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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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席间。
魏妟感受着从四面八方投来的或是好奇,或是鄙夷,或是不屑地种种目光,泰然自若。众人推杯换盏,喝过一巡,赤峰尊看向魏婴:“魏公子,今日怎不见你佩剑?”
聂明玦此话许只是一问,并没有别的意思。可在魏婴答了一句“不想佩”后,有人借机开始找茬了。
“身为世家弟子,佩剑乃是殊荣。姚某知魏公子素来不羁,但如此简慢,未免有些托大轻浮吧!”
魏妟看了说话之人一眼,他自得,这人是某宗宗主,姓姚。紧接着,金子勋又道:“早就听闻魏公子剑法了得,本来还想趁今日跟魏公子比试比试,可没想到连剑都不配。真的不肯赏脸啊!”
“魏兄,不如你和大家说说,你到底是怎么除了温晁的。”这本是聂怀桑见气氛紧张,想帮魏婴,寻法子找的转移话题的借口。
然对付温晁之法,若真说出来,才是真的惹了轩然大波。魏婴只得轻巧揭过:“多行不义必自毙。”
越是不愿细述,越是让人生疑,有些人也便越是不肯放过。
厅内窃语者良多。
“我听说那温晁死之前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怕是亲爹见了都认不出来。”
“我也听说,这魏公子修了奇怪的法术,连符咒都透着邪门。”
“这话不太对,我怎么听说这温晁是被魏无羡折磨了好几天,最后是死在魏妟手里的?”
“魏妟?魏无羡的大哥吗?别是和魏无羡一样,修的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因此这些日子才不敢出面吧!”
魏妟明显感觉集中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更多了。说话的人,他大多都叫不出名字,可也能记住他们的面容。魏婴立时便要起身同人理论,倒是被魏妟按了下来。
“兄长!”
“稍安勿躁!”
那位起头的姚宗主见此情景,转向魏妟:“听闻这位是魏公子的同胞兄长,我瞧着似乎也未佩剑?”
“谁说我不曾佩剑?”
姚宗主一愣,目光找了一圈,对上魏妟含笑的目光,“魏大公子莫不是当我们瞎,有无佩剑,一目了然。”
魏妟转动着手中的酒杯,“你看不见,就代表没有吗?我的剑出鞘必定见血,你当真想看?”
语速不急不缓,可姚宗主听在耳里,却只觉得有股寒气自体内冒了出来,莫名滋生了几分恐惧,尤其魏妟眼中那直射而来的利光,竟叫他猛地打了个寒颤,一时忘了回话。
金子勋提剑就站了出来,“废话那么多,你既说有,便与我比试比试。也让我瞧瞧你这看不见的剑是什么模样!刚好,中原仙门几大世家的功法剑术我都是见过的,现在倒是想看看这海外来的有什么不同。来,让我们大家都长长见识!”
嘴上说是“长见识”,实为讽刺。不少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魏妟指了指阿祯,“你若想和我比试,需得先过了他这一关才行。”
阿祯上前,行了一礼,“请!”
金子勋却不接招,“魏大公子这是什么意思?我好歹是兰陵金氏嫡系弟子,可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配同我过招的。魏大公子是根本没把我们兰陵金氏放在眼里,还是果真修的什么邪门下三滥功法,不能拿出来见人?”
“何为下三滥?”
金子勋瞄了魏婴一眼,又斜睨了眼魏妟,轻蔑一笑,“谁都知道剑道为尊,如符咒,音律都只可作辅助。余者皆为下三滥!你们连剑都不佩,如此轻慢,也配称修行之人。”
魏妟都快被这井底之蛙的言语给气笑了,“剑道为尊?谁都知道?”
他目光扫过厅内众人,“诸位可都是如此觉得?”
“这是自然!”
“这有何疑问!”
附和之声不绝于耳。
魏妟一声长叹,摇头失笑。
这笑声直刺众人心扉,让人不悦,“你笑什么!”
“我笑诸位入道修行,却是连道的本义都忘了。”
聂明玦皱眉,“魏公子此话何意?”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这句话我想在座各位不陌生吧。诸位真的知道,什么叫做道法自然?”
场内俱静,一时没了声音,唯有魏妟开口道:“道性自然,无所法也。修道一途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尊道贱道。道之随心,不说刀枪剑戟,便是……”
魏妟微微停顿,手掌在桌案上轻轻一拍,杯中酒水溅起,魏妟对准一滴,拇指中指弹射出去,水滴飞过姚宗主的鬓角,洞穿其身后梁柱。
“滴水!”
魏妟手掌又是一挥,摆在厅角的花束飞出一片花瓣,落入魏妟手中。魏妟两指夹住,掷出去,再次擦过另一位“嘴碎”之人的面颊,将其身后青铜鼎砸出一个洞。
“飞花!”
魏妟抿唇,接着说:“皆可为道,皆可入道。”
这一手着实让人吃惊。惊得不是他能用水滴飞花将梁柱青铜洞穿,而是洞穿的洞口俱是水滴花瓣模样,切口整洁,非但未伤其余部分丝毫,整个过程便是连丁点声音都没有。
尤其是姚宗主和那位魏妟没记清名字的“倒霉人”,水滴飞花自他们身周擦过,他们竟是毫无所觉,更无还手之力,待得回过神来,才发现,肩头已经落了几根头发,这是被魏妟削掉的。
试想,魏妟此举不过是警告,若他真要出手。只一招,就这么一招,他们怕是连神都没回转过来,人已经没了。
这二位亲身经历者心头大骇,面色煞白,看向魏妟的眼神,仿佛见了鬼。
魏妟又道:“不知在座可有人听说过千余年前的仙魔大战?”
聂明玦沉思,“曾听先祖提过一些,据说一千多年前,妖魔频出,邪祟肆虐,欲要占领人间。人间众修者全力抵抗,举全仙门之力,将这场祸患压下。也是因此,仙门损失惨重,阵亡者众,存着不足其一。”
魏妟点头,“仙门也是自此没落,许多功法化为灰烬,断了传承。赤峰尊知晓有此一战,那么可知,在这一战之前,仙门是什么情况?”
聂明玦不语,显然他是不太清楚的。
“那是仙门昌盛之时,剑宗,药宗,符咒宗,占卜宗等等,众宗门林立,百花齐放。修士入道之法多样,剑道也不过只是其一,与别的丹药、符咒、占卜等并无什么不同。剑道为尊这话若放在当时,不说别的宗门怎么想,剑宗弟子自己怕是都要笑掉大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