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刻,逃离他掌控的陈见拙翻身就要往床沿爬去,迫切地想要逃开他。谁知道还没有往前爬几步,就被人抓住脚踝拖了回去。
陈见拙被迫跪趴在床上,他能感受那硬挺的东西就抵在他的臀缝间,裴子梏掐着他的腰,性器的顶端一点点地往前挤着软肉,想要进来。
“裴子梏!裴子梏!”
陈见拙大喊着他的名字,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让他停下来。
裴子梏弯腰覆上了他的脊背,呼吸就在陈见拙的耳边,他细细地吻着他的颈脖,声音很低:“这还没有开始呢,见拙要不要省点儿力气待会儿叫,嗯?”
他的态度似乎软化了些,从见面到现在,陈见拙终于像是看到了之前熟悉的他,他张嘴,声音里已经带了些许的哭腔:“子梏!子梏!”
裴子梏吻他的动作一顿。
陈见拙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惊喜地侧过头去主动吻他,因为恐惧而不由自主地哽咽,哀求道:“子梏、子梏,我求求你。你别这样,我们不要这样,我求求你,好不好?”
“求我?”
“啊!”
裴子梏冷笑着往前重重一撞,未经过扩张的小穴就这样被被迫接受他的进入,陈见拙痛叫出了声音,觉得自己下半身像是被人硬生生捅开。
他脸色苍白,做着张嘴的的动作,却只能不停地喘息着,疼一句话都叫不出来。
“你凭什么认为你稍微亲一亲、抱一抱,我就会心软,从而乖乖听你的话?”
裴子梏一把抓住陈见拙的头发,使得他扭过头来,这才看清他不知何时早已泪流满面。
可裴子梏眸光森冷,没有丝毫的怜悯,他吻上陈见拙微张的唇,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嘲弄的笑:“做好人太难了,见拙只会让我伤心。我想我还是适合做个坏蛋,一辈子困住见拙,操到见拙在我身下说永远不会离开我的坏蛋。”
第18章
不是做爱,更像是某种惩罚,陈见拙从头到尾只有疼这一个感觉。偏偏对于他的哭喊,裴子梏有的只是无动于衷,于是他自己也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在痛苦中晕过去的。
清晨一如既往一样裴子梏抱着他洗漱,陈见拙无从拒绝,因为只要他一动,下半身就传来如同撕裂一般的痛感。
两个人没有说话。或者说他们之间一直以来都靠着裴子梏来维系着不多的交谈,此刻他对他的态度冷酷异常,让本就岌岌可危的关系更是直接降至了冰点。
洗漱完,陈见拙重新被拷在了床上,裴子梏一言不发地走出了房间。不多一会儿又端着粥进来,原来是做早餐去了。
陈见拙靠坐在床上,裴子梏拉过椅子坐在床侧,把勺子里的粥递到他的唇边。
陈见拙立即扭过头,只留给他一个冷漠的侧脸。
昨晚遭受了那样的对待,他心中有气。
下一秒,裴子梏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脑袋掰了过来,强制性地掰开了他的嘴巴,就把那勺粥往他的嘴里送。
好不容易灌进去一口,陈见拙铁了心和他作对,立马就想吐出来。
裴子梏手上动作粗鲁,唇边带着的笑都是冷的,语调却很是温和:“就算我给过见拙我很有耐心的错觉,经过昨晚,我还以为你也已经学乖。现在看来,我依旧没有教好见拙,是吗?”
陈见拙一怔,在他具有压迫感的怀里听到了威胁的意味,随即便把嘴里的粥咽了下去。
裴子梏没有再出声,唇角上扬的弧度更为明显了,这次是一个真正的笑。
陈见拙的早餐就是在这样的状况下,被他一口一口喂着吃的。
只是裴子梏下班就也不再放任他自由,晚餐也是亲力亲为,他现在显然没有拒绝的权利,对对方也绝对不会再顺着他的脾气。
直到洗澡,陈见拙揉了揉自己已经被解开手铐的手腕,他坐在床沿,低头没有看站在面前的裴子梏:“我可以自己洗。”
以前的裴子梏也对不会放过这个占便宜的好时机,更何况是如今的他。陈见拙没有想过会得到他的应允,只不过是对于他与日俱增的抗拒和害怕,让他不论何时都想要离他远远的,亲密的接触更是能少则少。
“嗯。”
站在陈见拙面前的人淡淡地应了一声,随即往旁边移了一步,算是答应了。
倒是比以前还好说话,陈见拙无法不感到讶异,但终归也没再做声,下床站在地板上,一步一步,极为缓慢地往浴室走去。
还是觉得疼的,不过躺了一天,也好转和适应了许多。
陈见拙泡在浴缸里,被热水包围的刹那,身体放松了不少。
他在外没有获得多少的喜爱,家就成了他觉得可以遮风挡雨的港湾,覆盖无数美好的滤镜。或许他当日做的不该是给徐苓月打电话,奢望一切得以结束,就此回到正常的生活中。
毕竟,他没有家。生活从遇到裴子梏开始,所有的一切就已经往不可预知的轨迹奔驰而去,只剩下未知和恐惧。
难道他真的再也没有机会逃脱,只能与魔鬼共度余生么?
给他穿的依旧只有一件衬衫,像是为了方便时刻给恶魔献祭。
皮肤都泡的发皱了,陈见拙才套上衣服从浴室出来。
床尾放着一台三脚架,裴子梏正调试着相机。
听到声音,他扭头看过来,对上陈见拙诧异的目光,微微笑道:“我一直很后悔没有记录下见拙和我的第一次,那个时候的见拙好可爱,光是想想我就要……”
“神经病!”
陈见拙明白他的意图之后,没等他把话说话,就已经厉声打断了他的话。
那些回忆时时刻刻缠绕着他,让他觉得喘不过气,忘掉都来不及。
对于陈见拙来说,那些并不美好,甚至于值得记录。
裴子梏的笑容未减,却并未到达眼底,一步步朝着陈见拙走过来。
陈见拙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然后就看到裴子梏脸上那仅有的一点儿笑容也消失不见,顿住脚步,朝着他伸出了手,是命令的语气:“过来,别躲我。”
“……”
陈见拙戒备地看着他,没有靠近。
裴子梏的手伸在半空之中,并没有收回。
他不悦地微眯着眼睛,神情冷冽,看得出来,那难得的温和面孔正在出现裂痕:“现在乖乖过来,否则让我亲手抓到你的话,后面可有的玩儿了。”
陈见拙当然不会乖乖就范,裴子梏的言外之意太明显,他对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心有余悸,但也知道再这样僵持下去,得到的结局只会更为惨烈。
陈见拙步伐僵硬地往前走了着,裴子梏淡淡地望着他满是不情愿,却不得不听话的隐忍模样,忽然上前一步,搂住了陈见拙的腰。
等到陈见拙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人困在了身下,裴子梏的手撑在床上,防止压到他。
陈见拙扫过床尾相机的镜头,有一瞬间的恍惚,然后正过脸直视着裴子梏的眼睛:“很疼。”
细若蚊音的一句话,他很少会示弱,这样的姿态让他觉得羞耻。
裴子梏蹙眉,没有听清,便把脑袋低了低。
陈见拙睁大了眼睛。因为他的视线里,裴子梏那张俊美的脸正在瞳孔中不断的放大。
他皮肤白皙的不像话,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总带着沉沉的压迫感,像是伺机而动的捕猎者,等待着将猎物撕碎,继而吞入腹中。面部轮廓分明,却不是拒人千里的冷硬,而是好看的精致,引诱着人坠入深渊。
陈见拙闭了闭眼,再睁开,像是下定某种决心似的,忽然昂头吻在了裴子梏的唇上,他垂下眼帘,这次稍微提高了音量:“昨晚很疼,今天可不可以……不要了?”
原来是误解了他的意思。
裴子梏看着身下陈见拙局促又委屈的模样,他语气很轻,为即将要面对的害怕而恳求。
裴子梏盯着他好一会儿,脑海中闪现他昨晚无助哭喊着的画面,眸光暗了暗,把脑袋再凑近过去了一些:“再亲一口。”
这算是……答应了?
陈见拙抬眸对上他深沉的目光,抱着豁出去的心态:“最、最后一口。”
裴子梏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是从他眼角眉梢扬起的弧度来看,他此刻心情不错。
陈见拙没有办法,就再次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