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阳的表情从迷茫变成惊讶,“啊?这……”
云喜点点头,把手机放回兜里。
过了一会儿,年轻男人出现在栅栏后面,打开一扇小门,笑着和他们打招呼,“你们好呀。这或许是你们第一次见到我,不过我见过你们好多次了。”
夏阳看看姐姐,见她不说话,夏阳转头回应对方的招呼,说:“你好。嗯…我以前也见过你,在屏幕上。”
对方笑,说:“这是你们第一次见到我真人吧。重新认识一下,我是祁诺,以前在这里住过几年,你们小的时候我就见过你们了。”
夏阳说:“你好,我叫夏阳。这是我姐姐。”
祁诺笑着跟他点头,目光移到他旁边的姐姐身上,等她的自我介绍。
云喜的表情有点怪异,目光上下将对方扫视一番,慢吞吞的说:“我叫云灵喜……你……”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她看对方的表情,怪异的很明显,夏阳和祁诺都看出来了。
夏阳担心的拉拉她的手,“姐姐?”
云喜慢吞吞的收回目光,说:“没事。”
但她的表情一点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祁诺面不改色,仍笑眯眯的,邀请他们去家里玩。
云喜拉着夏阳,摇摇头说:“不了。我们还有事,得回家去了。”
祁诺无奈的说:“你好像把我当坏人了。放心啦,这里很安全的,我不会对你们怎么样,只是看你们很想进来玩,所以想实现你们的这个心愿而已。”
他看起来很诚恳,但是,云喜还是摇摇头,说:“谢谢你,但是我们不熟,没必要。”
云喜拉着弟弟走了。
祁诺站在打开的小门边,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忧郁的叹了口气。
他自言自语道:“我的魅力下降了吗?为什么她防备我像防备一个坏人的样子……”
走远了。
夏阳不解的问:“姐姐,你刚才看那个人的眼神好怪。你……你喜欢他吗?”
“我那是喜欢的眼神吗?”云喜看着弟弟仿佛在看一个笨蛋,“老弟你这眼神不行啊。我那明明是防备的、忌惮的、不明白的、古怪的眼神。”
夏阳老实的说:“那是你眼神情感太丰富了,我看不懂。但是……你为什么要用那样奇怪的眼神看他?”
云喜皱着眉头,说:“就是奇怪啊……反正你记住,不熟的人邀请你去他家里一定不能去,知道吗?”
夏阳点头,说:“知道了,姐姐。”
云喜看看弟弟,觉得还是开解弟弟更重要,暂时把乱麻一样的思绪抛到脑后,看看天色,说:“咱们换条路,继续比赛。”
“啊?不要了吧。”夏阳垮下脸,嘟囔道:“我好累了……”
云喜说:“运动还不到一个小时,你就累的气喘吁吁,这体能……弟弟我都不好意思说你了。起来,继续。练到十一点咱们回家吃饭。”
“啊~~~好吧……”
云喜觉得,有事情做,脑子就不会想七想八,所以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要让自己忙起来。生活过得忙碌充实,就没有时间去哀愁伤悲了。
看弟弟亲身实践过后的状态,嗯,果然很有效。
晚上,云喜空闲下来了,才有时间来思索,为什么今天看到祁诺本人,她会有一种奇怪的……似乎……祁诺欠她东西没还的感觉?
完全搞不懂啊。
云喜想起第一次在车站广场上看见祁诺,那一次也有奇怪的感觉。
加上这一次近距离面对面心里产生的奇怪感觉……
第一次有可能是错觉,但是第二次相见产生的奇怪感觉更甚,这是错觉能说得过去的吗?
奇怪。
太奇怪了。
云喜绞尽脑汁的想,也没想起来她从前在哪里见过祁诺,还借给过他什么东西。
但是这种——祁诺欠她东西没还——的感觉,到底是为什么会有的?
云喜百思不得其解。
过了两天见到松君师父,云喜把她的遭遇和疑惑说了,问师父这是怎么回事。
松君师父闻言,沉吟半晌,问:“你仔细想想,曾经应允过借别人什么东西没有?”
云喜摇头,“没有。我确定。”
松君师父说:“梦里答应的也算。”
“梦里……”云喜仔细想想,说:“应该没有。如果有的话,那就是我不记得了。”她想了想,说:“我小时候有段时间经常做梦,但是醒来后就不记得梦见了什么。难道,我在梦里答应了别人借出什么东西?”
松君师父点点头,道:“应是如此。”
云喜迷糊道:“那……我借出去了什么?我感觉……他应该是要还给我的。”
松君师父道:“有借自当有还。”
云喜好奇问:“师父,你是不是知道他问我借了什么?”
松君师父瞥她一眼,道:“猜得出来。他问你借一分运,你允了。”
云喜惊讶,“借运?!这也能借?那…借出去了我的运气会不会变差?”
松君师父轻飘飘道:“无妨。不是坏事。”多的却不肯说了。
徒留云喜想破头也不明白。
十月过半后,今年的第一场雪降临了。
相比去年的雪灾,今年的冬季很正常。
云喜忙着学习、修炼、养兔子精,隔三差五给弟弟打个电话关心关心弟弟的生活,聊一聊少年人之间的心事。
转眼寒假又将来临。
这个寒假网上为一件事情陷入了狂欢:祁诺工作室发声,明年二月在东沙市举办祁诺音乐生涯中的第五场演唱会。
云喜不能理解粉丝的狂热,看过就算。倒是在生活中,她陷入了一个两难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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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阳盛阴衰
云妈妈怀孕两个多月了,终归是年龄大了点,日常总觉得疲累,云外婆不想让她过年冒着寒风大雪来回长途奔波,打电话让她今年过年就别回去了,等她要生了,老两口来东沙市看她。
然后是关于云喜。
云妈妈今年过年不去云外婆家,但云喜想回去。可是要让云喜一个人去乡下大家都不放心,一个是路途遥远,而云喜未成年,怕她路上遇上点什么事。春运时期不同平常,云喜搬出‘亚成年人可以一个人乘坐列车远途出行’也不顶用。
二是,司长先生邀请云喜今年去他的父母家里过年。
其实去年司长先生也邀请过她,但云喜想着陪云外公云外婆更重要,所以没去。
司长先生说:“他们很想能够见见你,去年没见到你,他们很遗憾,他们很喜欢你的。”
云喜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跟封家人不熟啊。说实话并不想去,但是……云喜看向云妈妈,想知道云妈妈的想法。
云妈妈说:“去吧。大过年的我肯定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外婆家,天冷路上太远不说,万一你又被哪个修真者抓走了怎么办?”这个真的是云妈妈很长一段时间里的阴影,那年运气好女儿全须全尾的救回来了,要是出了点什么意外……云妈妈简直不敢想下去。
“年尾不安全,躲在山里的修真者尤其喜欢在这个时候偷抢落单的孩子,没有家长陪同冬天里未成年人不许出远门的。这是多年来约定俗成的规矩。”云妈妈拍拍她的头,说:“听话啊,你要是想外公外婆,多给他们打打视频电话。”
云妈妈一锤定音,把这件事情定下来了。
云喜回到卧室,脸上的表情顿时垮下来了,挺沮丧。
她趴在床上嘟嘟囔囔:“亚成年人还是没有人权啊,根本就没有我选择的余地嘛……快点长大!”
做小孩子有小孩子的好处,但是限制也很大。
唉~本来也是,世上哪有两全其美的事情呢!
“嘤嘤嘤~”
“嘤嘤嘤~”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云喜翻了个身,把小兔叽妖搂进怀里,软绵绵的毛毛在手底下触感超级棒,“让我吸一会儿,吸一会儿我就开始修炼哦。”
十二月二十八,玄科翻译司放假。
第二天,司长先生准备好行李,带着妻子和云喜乘上前往老家的飞机。
司长先生的老家在弗兰省隔壁的泸江省,乘坐飞机两小时,再转磁浮列车四十分钟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