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东宫+番外(11)

作者:玻璃猪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快啊,把这个疯子给我抓走,打死她!打死她!”杜蔷歪在地上,看到小厮赶了过来,立刻来了精神。

这个小厮珍珠认得,昨天还想偷偷进她房里,欲行不轨,被珍珠用凳子赶了出去。

此刻珍珠打红了眼,想起以往种种,越想越气,看这小厮就像看一个死人。

对女人她尚且手下留了情,怕真打坏了她们告御状连累姑娘。但对这么个一脸蛇鼠像的男人,手臂青筋都爆了几分,没几下就把他打得满地找牙,鼻子都歪了,原本就丑的脸上更丑了。

随着后边动静越闹越大,前边孟淑兰带着丫鬟婆子小厮都赶了过来。眼见人越来越多,珍珠打了一个又有一双,渐渐要被扯着衣服抓住。

前边看门的小厮跑到后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夫人!宫里....宫里来了人,要把珍珠和那匹马带走!”

宫里的人可不敢让人家等,围上来抓珍珠的奴仆都不敢动了,珍珠原本丧失生存意志的脸在听到小厮那句话时候,重新焕发了生机。

甩开周围的人,径直走到马厩里,踹了几脚拱在贝壳身边的杜府的马,把贝壳的颈带松了,牵着它就往外走。

珍珠回头看向又气又恨的众人,露了一个嘲讽十足的笑,又转回头再也不看他们。

她没有收拾任何东西,一则进宫不能带私物,二则也没什么东西好收拾的。

扬眉吐气的珍珠迈着雄赳赳的步伐出了杜府的门,等在门口的两名太监含着讨好的笑瞧着她。

☆、谜底

东宫后宫各殿中终于盼来了心心念念的皇后恩赏。自家的丫鬟、兑现的心愿。以及皇后娘娘又给各新人赏赐了些东西。

各殿喜气洋洋,好不热闹。其中,晴光殿更是令人瞩目。

送赏的小太监牵来了一匹通体如白雪一般漂亮的马。并特地夸了一通杜若如何如何得皇后娘娘青眼。

听来就知道办成事靠的是皇后娘娘的恩德,与太子无甚关系,如此看来倒是不打眼了。

这便是太子吩咐林正堂的“谨慎”了。

将缘由归到陈皇后那里,东宫突然多了一匹马,就不会再引人瞩目与深思。

小太监领了赏告退后,杜若和珍珠抱着又哭又笑。闹得珊瑚也被感染得红了眼,抽抽搭搭的。

贝壳拱到杜若跟前,鼻子喷了两团气,脑袋低下来示意她摸摸。

杜若狠狠地撸了两把贝壳雪白的鬃毛,小声问它:“小贝壳,是不是想我了?”

贝壳又喷了两团气,前蹄小小地在地上扒拉了两下,和她高大俊美的形象不太符合,有一点点傻气。

珊瑚围着贝壳看了两圈,感叹道:“贝壳长得真好看!又通人性,真是一匹宝马!”

早在张姑姑派小宫女来报不必担心的时候,晴光殿正殿旁的耳房就收拾出来了,耳房本来也空着,托姑姑请了个小太监把里面的几子搬走了,又打了个横桩。

此时站在院子里不太好说话,就先把贝壳牵到耳房了。

宫里办事妥帖,不用嘱咐就给送来了草料马具等。

贝壳吃上了宫里上好的草料,里面的黄豆香得很,它吃的开心得尾巴直甩。

安排好了贝壳,珍珠和珊瑚跟着杜若进了房里。珍珠噗通一声双膝跪地,头贴着地板。

“姑娘,奴婢犯了事,望姑娘原谅。奴婢打了蔷姑娘莲姑娘和杜府的下人。”珍珠说着,语气却很硬气,梗着脖子一点都不后悔,“奴婢以为再也见不到姑娘了,才闯了祸。”说到这一句,这些天的委屈涌上心头,珍珠鼻子一酸泪糊了满脸。

杜若蹲下身扶她,珊瑚也跟着拉。

“没事,打得好,我就知道杜蔷回去肯定放不过要欺负你,还好你没忍着。我的好珍珠,莫哭了,感念皇后娘娘大恩大德,咱们以后再也不分开了。”

主仆二人真挚的感情看得珊瑚羡慕不已。叠声念着:“小主,珍珠姐姐,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杜若喃喃:“是啊,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好的。”将两个小丫头的手拉着,主仆三人坐到里屋炕上,说着体己话。

杜若听闻珍珠这几日的遭遇,和今早发生的事情。

又听珍珠说自从她进宫以后,杜莲使人擒住贝壳,生生让杜府的种马强迫贝壳受种,贝壳反抗,还被人抽了十几鞭子。

杜若气得浑身发抖:”畜生不如的东西!该再打重一些,让她们知道咱们的厉害。”

杜若生父杜有行,十岁就参了军,随着军队去了西南昆州镇守边境。在军中摸爬滚打十几年,抵抗外域蛮夷屡屡立功,二十几岁就受封从五品游击将军。

与佟族族长女儿乌拉珍珍两情相悦,结为夫妇。生下杜若后,乌拉珍珍带着杜若住在军营附近的伤兵营中,一边为受伤士兵诊治疗伤,一边方便照顾夫君。

杜若和珍珠二人,因为是女儿家,并未正经习武,但从小锻炼,与将士切磋,身手矫健灵活。

如果不是因为顾念亲情隐忍,杜家二姐妹早就不知道被打多少次了。

杜若平复着内心的怒火,暗暗在心里发誓,她一定要在宫里好好生存下去,待将来拥有权力与地位。从前受过的苦,她要叫那些人付出难忘的代价。

相思殿。

魏妙宜斜倚在贵妃榻上,看着高高大大的赵谨穹左右踱步,给贴身宫女使了个眼色:“给恭亲王端一碟冰镇甜瓜来。”

宫女应声而去。

赵谨穹拿叉子吃了几块瓜,终于卸了些燥热,撩袍子坐下了。

“皇儿到底年轻,火气旺,这才四月间就如此怕热。”

赵谨穹不置可否,又问道:“母妃传本王来有何事?”

魏妙宜把玩着手中的团扇:“陈容先给赵谨良纳了几个妾,皇儿怎么看?”

“除了那个李宁,其余不足为惧。”

李宁代表了太后一方的势力,确实令魏妙宜母子二人头疼不已。但她想说的却是另一人。

魏妙宜摇摇头道:“陈容先极为看中其中一个杜良媛,其亡父乃昆州游击将军。她还帮那良媛带了一匹马进了东宫。”

“昆州?”赵谨穹闭了一下眼,睁开后道,“昆州的兵权,确实不好争。”

魏妙宜轻蔑地笑了一声:“不过人都死了,笼络一个遗女顶什么用。陈容先还是没甚么长进,手段差了点。”

赵谨穹也笑了:“即使有用,娶了又如何,赵谨良那个瘫子又用不了,满宫的女人守活寡,谁愿意给他效力?”

进东宫一个月了,杜若渐渐懂了那些老人的异常是何原因。

这一个月里,太子仅仅召见过李良娣一次,去过太子妃的颖顺殿一次。且召见李宁的那次,只是让她陪着用了膳,傍晚就打发人回来了。去颖顺殿也是用了膳,并未留宿。

每三日去给太子妃请安,也不见太子妃抚慰、安排什么。

可大家都有姑姑发的册子,里面教了服侍太子的方法,就说明并非不能侍寝。

身边有原东宫宫女伺候的,再三盘问,才知道这满宫的妃嫔,竟从来没有一个人踏进过侍寝的承恩殿。

见不到太子,侍寝不成,新进宫的妃嫔中,有几个就有些急躁不安。

晴光殿里,经常就能看到孟承徽在廊下来回踱步,半夜屋里还亮着灯。人日渐消瘦,想来用饭也不香。

皇后娘娘第一回赏赐时,赐了杜若一箱子书,并一套刻具,杜若喜欢得很。这些日子在屋里看书刻木头,一点都不觉得难熬,反正她也还没做好侍寝的准备,就这样挺好的。

此时领着珍珠珊瑚做绣活,也是十分闲适。

先把布裁成半大的布片,又做了一些带子。

珍珠从院角搬来一盆洗净晒了两天的小石子,放到杜若脚边。

珊瑚眨巴着眼睛,好奇道:“小主这是要做什么?”

“沙袋。”杜若答,又问她,“珊瑚绣工如何?”

珊瑚点点头:“奴婢只会些基础的缝缝补补,都是之前扫洒处的姐姐教的。”

杜若与珍珠对视一眼,一人递给她手中针线,一人递给她布片。眼巴巴地看着她。

珊瑚了然,接过针线布片,低头穿针引线熟练地走起来。小主之前改衣服是自己缝的,确实有些歪歪扭扭走线不工整,还不会藏线头。以后她要多练习,揽下这屋里的绣工活计才好。

珊瑚缝针,珍珠装沙石,不一会儿一个沙袋就做好了。走线平整,疏密均匀,缝得结结实实的,比杜若珍珠原来用的不知道要好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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