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自有恶攻磨+番外(39)

作者:叔果儿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孜桐低下头,冷冷地对视他的双眸,截了他的话,“你现在所受的伤本身是他的,你现在躺着的病床也是他,我想问为什么是你在这里?”

张炽紧皱着眉头,却不知如何反驳。

孜桐对沉华带来的敌意是他始料之中,可在他眼前咄咄凌人的孜桐,却带着一种冷峻逼人的陌生感。

他沉默了数秒,道:“只是意外。”

孜桐已经不想听他说话,他埋着头,直接亲上他的嘴唇。

这并不叫亲,叫攻击般的啮血啃骨,仿佛将他当成树敌般,带着狠意地朝他嘴唇往死里啃咬,牙齿间的碰撞让张炽生出一些不适。他轻哄地道:“好了宝贝,轻点、唔操。”

张炽感觉到下唇刺痛了下。他用舌头舔了舔唇角,带了一股血液的腥味。

他还没说下一句话,孜桐已经转身离开。

他抽出了一张纸巾擦拭了下嘴唇,抹到纸上的果然是猩红的颜色。

张炽愣是看着纸巾,他真不知道孜桐还有这么凶的一面。

——

孜桐回到了家,发现厅里的灯是亮着的。

他皱紧了眉头,吐出了三字:“陈秉琰。”

陈秉琰从饭厅走出来,端着红酒杯,微微一笑。

“这么快就回来了。”

孜桐坐在沙发,单腿翘起,漂亮的桃花眼冷沉沉的,五官紧绷而忍抑着,像是在忍耐什么。

“我还以为你还会留在医院照顾他。”

“他多的是人照顾,何必要我。”

那一股浓味的醋意让陈秉琰忍不住笑了笑,带了点幸灾乐祸。

陈秉琰小酌了一口红酒,声音淡但乐于加油添醋,“我早该觉得行不通,沉华对张炽来说可不仅仅是兄弟,有沉华用得到他的地方,义不容辞这词也说的不过分。”

他说着,声音悠悠的,“这次只是为了他受伤,下次呢?”

孜桐怎么会不知道,他自然知道。张炽早跟他说过,他愿意为沉华卖命。只是他太过于自信,他想要的张炽远离一切没有做到,他轻视了沉华对他的重要性,张炽甚至还瞒着他和沉华的私下来往。

孜桐回头看他,声音凉意,一字一顿地道:“是他先招惹我的,他的命凭什么要给沉华。”

陈秉琰挑着眉,懒散地往后仰。他长得文雅俊美,但偏偏有一双狐狸眼,装作优雅如玉时会收敛他那双狡黠的长眸。可像现在这样的,狐狸眼显露,像一个阐释鲸吞的猎人。

“这才是你,可别再装什么白莲花。”

这一听,孜桐的冷眼像一把箭地射过去,他赶紧往嘴唇拉链子。

第三十八章

张炽辗转反侧,睡着半途而醒,就这样过了第二天早晨。窗外的阳光微微照射进来,他睁开了双眸,第一时间就从床头柜把手机摸过来。

他把手机举起,调亮了屏幕,再失望地放下来。

要不等他出院买点礼物道歉,还是像电视剧拍的那样买个搓地板跪下发誓以后再也不对他隐瞒了。

“哎。”

行吧,他出院之后,孜桐要他跪什么就跪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可在媳妇儿的面前,他膝下什么都没有。

突地,他手机响了。

他忙不迭地打开一看,是张桃的视频请求。

“……”

他把视频打开了。

“哥。”张桃把脸凑过来,笑意洋洋,突然觉得哪不对劲了,她问:“你怎么在医院?”

张炽:“没事,就稍微割伤了手。”

“怎么弄的呀?”

他随意胡诌,“撞到了玻璃,割伤的。”

张桃皱了皱鼻头,“怎么这么莽撞?”

“别担心,你哥没事。”

“那谁照顾你,大嫂呢?”

“他、”张炽顿了下,若无其事地道:“出去买早餐了,别担心我,你哥人缘好得很。”

张桃有些不满,“三天两回就在医院,你能不能对自己好点?”

张炽听得没好气,“我什么时候三天两回在医院。”

张桃看似还想絮聒,他赶紧转了话题,“行了,人话多,也没见你回来。”

她道:“我最近在兼职,哪有时间回来。”

张炽也不是真的想要她回来,回来也顾不上她。

“啧,我没钱给你吗?”

张桃撇撇嘴,“我都快毕业出来工作了,还老找你拿钱吗?”

“你哥乐意养你。”

张桃听得心里美滋滋的,“我男朋友也这么说。”

张炽:“……”

一想到养了二十年的掌上明珠就这样交到别人手上了,老父亲的心莫名酸了下。

张桃有点扭扭捏捏,“哥,别忘了啊,毕业记得过来,我到时候介绍介绍给你认识。”

张炽忍不住叮嘱,“别被人欺负了。”

“他才不会欺负我。”

张桃性子一根线,想事不会两边,也没别人来得狡猾,张炽总感觉自己把妹妹养得太好,不知人间是非险峻。

况且他离得远,顾也没顾得来。

张桃如真有个照应,那自然是好。但是,张炽半眯眼,对着张桃说:“你替我给他带句话。”

“什么话?”

“就说,哥就你一个亲妹,要是他真对你不好,我拿把刀把他给剁了。”

张桃:“……太凶残了。”

兄妹俩还聊着愉快,张炽刚把电话挂掉,沉华拎着早餐进来了。

他的右手被裹成粽子般,使也使不着,只得拿左手用筷子吃肠粉,因为不习惯,显得有些笨拙。

沉华的声音有些歉意,“我应该给你买粥。”

“没事。”张炽埋头吃着,却食之无味,突然想起了孜桐系上围裙在厨房给他煮的早餐。这才过了半天,他开始惦记着孜桐,惦记他的一切,惦记他每日为他做的家常茶饭。

他心不在焉的,眼眸垂下,手就放慢了下来。

“不好吃?”沉华问。

“不是,就没什么胃口。”

“你昨天也没怎么吃饭。”他责怪地道。

张炽摸了摸鼻子,道:“我体壮,少吃两顿饭也没事。”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假装不经意地提起,“我最近怎么没见周肖林那小子来看我,打他电话也不接。”

沉华把凳子搬了过来坐下,回道:“回乡下了,他母亲最近住院。”

张炽的手一顿,“住院了?”

“嗯。”

“他、什么时候回去的?”

沉华想了想,“三天前吧。”

张炽重新拾起筷子,没有说话。三天前,就是周肖林来找他的第二天,就离开了。

“好像不太乐观。”沉华皱紧了眉头,“怎么了?”

张炽攥紧了筷子,脑海里映现了当年在医院里濒于绝望的周肖林。

“我没有亲人了,我只有一个妈妈。”

他想说的千言万语仿佛气球般卸了回去,他滚动着喉咙,假装开玩笑地说:“他要是回来了,你跟我提一声,那小子到现在还欠我一顿饭。”

沉华笑了笑,突然低头从自己的裤兜里翻出了一张被剪过的报纸,递给了张炽,诘责地道:“你衣服落下的。”

“陈控集团即将接任的继承人,”他读着报纸上的大字,疑腹地看着他。

张炽不太愿意涉入有关孜桐的话题,他摸了摸鼻头,避重就轻地道:“只是觉得他长得脸熟。”

沉华也没多大在意,只笑道:“还以为你突然关心上商政的事情。”

他只笑了笑,换了个话题扯。

但张炽并不知道,他和沉华所说的每句话,一字不漏地落在孜桐的耳边。

他给自己沏了一壶茶,一杯给自己,一杯给陈秉琰。

他面色平静如水,可眸底像入了冰渣的漩涡,看一眼都是刺 。

陈秉琰饶有兴致地道:“你那位对我还挺有兴趣的。”

孜桐在医院的那晚,给张炽按了窃听器。陈秉琰还真说对了一件,当占有欲和醋罐子成正比,它到时绝对能用得上。

陈秉琰懒懒地把腰往后仰,似乎觉得他还不够生气,添油加醋地道:“他觉得我脸熟,估计是因为在医院那次见过我,”他兴味加浓,一字一字地缓慢说道:“他既然想查我,你猜,会不会也把你查在内。”

孜桐看了他一眼,蹙着眉头地问道:“你不应该露脸的,为什么会出现在报纸上?”

陈秉琰抬起茶杯,轻轻地吹了下,笑得优雅而带着恶劣,“那你得问问我那位亲爱的父亲,看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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