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师门都靠小师妹逆天改命(56)

他太想知道有关承钰的事,哪怕是如此的痛苦。

“许是怕他没几年就色衰卖不了好价儿,那些人给他磕了不少丹药,硬是将一个五灵根的废人灌到了筑基,容貌停驻在了他最鲜嫩可采的年纪。”

“我初次见他,那双漂亮的眸子空洞得毫无生气,像货物一样任人扒光了扔在地上展示。直到蛊毒发作时,才像是个活物,却也算不得人了。”

只知交.媾的野兽如是。

见众人面色都很难看,鸨姐儿摇头叹息,不想再说下去了。

突然一声抽噎打破了过份静谧的空间。

“呜呜……承欢也太惨了!呜呜……后来呢?那合欢蛊去了吗?啊!对了。我能不能给他赎身啊?”

苏梨瞪了九缨一眼,忍住敲她两个爆栗的冲动。通识传音过去。

“真想敲爆你的狗头,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人家亲哥哥坐在这儿,用的着你赎身?再说,你忘了,我是这儿的老板!”

九缨下意识的抬手捂住脑袋,见人视线都诧异地聚集过来,才反应刚才的话是传音,旁人听不见。只得讪讪地放下手,顺势拨弄了两下发梢。

“哈哈!哈哈!我头发乱了。不用在意。姐姐你还没回答呢?接着说呗!”

秦老抖了抖胡子,心中轻嗤,“哼!小白脸。”

铁面收回视线又望向苏梨,暗自思索,“这两人有古怪。”

承钰目光灼灼看着鸨姐儿,意思明显,“告诉我吧!”

鸨姐儿抽了抽嘴角,“还要说啊?”

“哎!他身上的合欢蛊虽去,但淫毒已入骨髓。除非他修炼至金丹历那雷劫,洗髓伐经重塑身骨。不然还是得像如今这般,每月毒发之日都渴求无度,挨过后之后也是去了大半条命。”

说着她看了眼窗外,语气有些无奈,“今夜月圆,正是他毒发之日。”

闻言,承钰霍然起身,抬脚就要冲出去。

“不行!那人还在他房里。我……”

“师兄!”

苏梨紧紧拉住他的胳膊不放手,“他中的毒,需要与人交合。你怎么帮他?”

一句话将承钰定在原地,随后踉跄了两下,被苏梨拉回坐上。神色迷茫,心中尽是苦楚。

“是了!我该怎么帮他?我……怪不得!他方才不愿跟我走,要与那人在一起。”

说着他眼中迸发出了亮光,“他不是不愿,是今日不能。我明日再去找他,他定会跟我走的。对不对?”

九缨眼眶红得像只兔子,不忍心见他的男神伤心,只得点点头。

苏梨却是一声叹息,“师兄!此事急不得。”

鸨姐儿却是清楚,不管哪日,承欢都不会跟他走的。

“哎呦!承玦仙君可饶了我们吧!好歹等明日晚些厉二爷走了再去。这些年也多亏厉二爷照拂,承欢才得以过得舒心些。”

苏梨皱眉疑问:“那厉二爷与他……?”

话未点名,鸨姐儿却是明了,点了点头。

“厉二爷可是承欢的贵人。每到毒发之日都是厉二爷来替他疏解的。凡是强迫承欢的,都被收拾了。承欢自愿留宿的客人,他倒也不为难。瞧着对人挺上心的,承欢也渐渐有了笑模样,成了这里的头牌公子。”

九缨连连点头,“这厉二爷还是个挺好的人?”

众人不语,似乎对这位厉二爷各有看法。

而“好人”厉天荇正执着于逼出承欢的眼泪。

“哭吧!就当是我把你弄哭的。哭出来就好了。”

“唔……坏……坏人……呜呜……”

看着怀中人颤抖着抽噎不止,“坏人”厉天荇只欺负得更加厉害。

心想这次多留两日也未尝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啊!又被锁了,我真是写了个啥啊!惆怅。

☆、互换灵根

这一夜又一日,承钰过得十分艰难。

什么修真无岁月,弹指一挥间,仿佛只是一句玩笑话。

仅仅十二个时辰,承钰静坐房中,心绪纷乱,像是过了一百二十年般漫长。

昔日与弟弟相处的一幕幕在脑海中浮现,不断回放。承钰觉得那些日子竟是如此的短暂。

“承玦啊!承玦!我该拿你怎么办?”

看了眼天色,承钰起身,步伐沉稳地迈向西厢。

“明珏仙君你是会卜算吗?厉二爷刚急匆匆离开,你就来了!承欢身子骨弱,这会儿许是下不来床。有事好商量,切不可动手啊!”

西厢房大门被鸨姐儿张开的粉蝶广袖挡得严严实实,好一通叮嘱才让到一边。

承钰打开房门脚步一顿,转头过来温言浅笑一句。

“多谢!”

这一笑,饶是在风月场中阅美无数的鸨姐儿都抵挡不住。

果真是俊美无双的郎君啊!

乱煞人心!

鸨姐儿红着双颊,捧心娇笑着扭进隔壁厢房。一进门便见自家小姐和她那个铁面保镖以及打秋风的小白脸都直愣愣地盯着自己。

顿时她心中的那点儿羞意都化作云烟,被她手中的帕子挥走了。

“行了!都看我做什么?”

绞了绞帕子,鸨姐儿摸出玉简对着墙壁扫去。

西厢。

承钰轻轻把门合上,果然见人还躺在床上,小小的身躯将蓬松柔软的纤云被紧紧地裹在身上,像一个雪白的团子。

眼前的小团子与儿时的记忆相重合,承钰心中顿时一片柔软。

他睡觉的习惯一如小时候,喜欢蜷缩成一团。

胆子还是那般的小吗?

记得从前半夜惊雷他总会哭着鼻子跑到太子寝殿,定要抱着自己的手臂才能安睡。

真是可爱得紧!

“弟弟!”

轻声呼唤只让熟睡的人更往被子里缩了缩。只露出一个小巧的鼻尖,就连那双眼睛也被他散落的长发盖住。

本来就巴掌大的小脸越发看不见了。

承钰走近那只小团子,坐在床沿,将他的乱发拨开。浓密的长睫抖了抖,依旧紧闭着,眉心也皱在一起。似是睡得极不安稳。

伸手轻抚他的眉心,承钰又轻唤了两声。

“弟弟,承玦!哥哥来了。”

“唔?哥哥!我浑身都好痛啊!”

少年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脑袋贴紧承钰的掌心,闭着眼睛蹭了蹭又撒娇般地道。

“今日不想上早课了,哥哥帮我给太师请假好不好?”

听他说痛,承钰心也痛极了。可听到后面,承钰才知道现在弟弟如此乖巧依赖着自己,只是还未清醒。

是不是只有在梦里他才会再叫自己一声哥哥?

感受到掌心温热的触感,承钰轻揉了两下,苦笑道。

“好!你说什么都好。哥哥都应你。”

“哥哥!哥哥?”

承欢猛然睁开双眼,看清了面前的人,眼中顿时掀起厌恶的风暴。伸手打掉触碰在额上的手,他语气凶狠。

“你怎么在这儿?给我滚出去,滚!咳咳……咳咳……”

喊得太过用力,嗓子撕裂般的疼痛,喉头一股腥甜,怎么都压不住的恶心让承欢不住地咳嗽起来,趴在床沿呕出一口血来,才缓过气。

隔壁厢房。

“不行!不行!欢儿都吐血了,我要去看看。”

鸨姐儿说着就要起身。

苏梨拉住她,“行了,有师兄在,你就别去添乱了。”

就是有你师兄在,我才更不放心啊!

咬了咬唇,鸨姐儿一脸心疼地望过去。

“承玦!都是哥哥不好,你别动气。还有哪里不舒服?”

硬逼着自己忽视掉弟弟手腕上的淤青和颈间的红痕,承钰避开肩背上的牙印,轻拍在那单薄的脊背上,小心控制着灵力一丝丝渡入他体内。

身体中流淌着一股暖意,令承欢好受了许多,可感觉到那股力量的源头,他只觉更加恶心了。

“你滚开!”

起身挥开承钰的手,靠坐在床上,承欢拢了拢被子,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迹,自嘲一笑。

“我贱命一条,高攀不起。配不上叫仙君一声哥哥。还望仙君放过我吧!”

看着那因沾染了血迹而色泽红润的双唇开开合合,吐出的话让承钰心如刀绞。

“什么贱命不贱命的!你是我弟弟,金国的太子。”

“金国”两个字,像是一个奇特的开关,彻底打碎了承欢刻意疏离的假面。

他脸上的笑意再也维持不住,十指紧绷,几乎要将身上的纤云被抓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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