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25)

作者:春风迟迟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很快一名女子怯懦开口:“娘,我怕……”

“你怕什么?皇上又不是洪水猛兽,那是你的丈夫,你是中宫皇后,你现在若不拿出点本事来,将来怎么栓住他的心,怎么去震慑六宫?”

“可是……皇上好像不喜欢我。”

知意难怪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原来是张夫人和未来皇后。

她们嘴里谈论的人就在面前,知意仰起头看着南胤,那眼神怪异的很。

看!对皇后不不冷不热,伤了人家的心了吧!

南胤不服气,把她往墙上抵,一只手放在了她腰上,笑的得意忘形。

这里空间狭小,后面是一堵坚硬的墙,左边是个立柜,右边是圆柱,成功的挡住了两人的身影不被别人发现,同样也让南胤有机可趁,把她挤在角落里,完全没反抗的余地。

知意含怒瞪着他,无声张了张嘴,那口型分明是叫他放手。

南胤恍若未见,反而靠得更近。

那头张夫人说:“如今朝政大权从你爹手上回到皇上手上,咱们家的境况,已经大不如前,你好不容易做了皇后再不能像以前一样不理事,宫里最要紧的是恩宠,只要皇上宠爱,你诞下嫡长子,你和整个张家都无后顾之忧了!”

皇后沉默着没有说话,张夫人又温声劝道:“你爹说大婚的日子这两日应该会定下了,到时候娘好好教你如何笼络一个男人的心。皇上虽然小是小了点,可毕竟是皇帝,你若没有一点本事,如何能保证盛宠不衰……”

知意听见这话吃吃的笑,抬头果然见南胤黑着脸,他最讨厌别人议论他的年纪,偏偏所有人都背着他说的火热。

看南胤吃瘪,知意甚为满意,他对她的嘲笑恨之入骨,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光微微一动。

知意感觉那只在她腰上的手流连不停,甚至往下滑,摸到她屁股上。

她脸上红起来,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反而遭到他变本加厉的一拍。

那柔软的触感穿透了衣裙落在掌心,南胤眼中闪过精光,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脸满足,活像只偷了腥的猫。

第27章 皇后殿前失仪,难当大任……

知意没想到他这么胆大,竟然上手摸她屁股,当即就伸手往他手背上一掐,南胤吃痛,忙不迭的缩回去。

她又羞又气,低声开口:“你要不要脸?”

南胤摇头,又死皮赖脸把她圈怀里。男女之间永远有着力气上的差别,哪怕他小了几岁,还是有足够的信心可以禁锢住她。

知意推搡了一下,不敢太用力,怕被外面的人逮个正着,他俩这么衣衫不整的要是被看见了,她哪里还有脸活着!

她是没想到南胤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她上手,等一会儿出去了,她一定好好跟他算算账。

那头张梓潼细声问:“那……女儿该怎么做?”

“等会子回席上,和皇上坐一起,他喝酒你就帮他倒,吃菜你就帮他夹,夫妻琴瑟和鸣,恩宠在身,将来才不愁子孙满堂。”

“是。”

张梓潼的声音次第小了,待脚步声走远,确定没有人在这里,知意猛地从南胤怀里挣脱,往后退了好几步,警惕的盯着他。

南胤无辜的摊摊手,示意她看他手背被掐的痕迹。

“宋知意,你是第一个敢掐朕的人!”

知意嗤笑,毫不留情的回怼:“您是第一个敢摸别人屁股的皇帝!”

他不满道:“我就摸了一把而已……”

知意把到嘴的王八蛋几个字吞了回去,恶声警告他:“你离我远一点,再有下次,我就不客气了!”

软玉温香抱满怀的滋味简直快乐的不得了,南胤眸光明亮,灼灼看着她,声音有透着一丝沙哑:“这么生气干嘛,我又没真的对你怎么样。”

“还得怎么样?”知意气炸了,这人貌似真的是长大了,满脑子不堪入目的想法,她以后一定要离他远远的:“您有后宫有妃子了,离我这么近干什么?”

“我又不喜欢她们……”南胤摸摸鼻尖,低声说:“这是不得已而为之,大不了以后不理会她们就是了,你别生气了。”

知意眼皮一跳,连忙摆手:“我有什么可气的,您后宫的女人可与我无关啊!”

南胤遗憾道:“哦,朕以为你吃醋了!”

知意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气鼓鼓的走了,临走时还把那杯金银花茶放在他面前,没好气道:“您好好败败火吧!”

见她好像真的生了气,南胤心里打鼓,正欲拉住她再说几句,小富在门口伸长了脖子往这边看。

知意三两步不见人影了,南胤轻咳一声,挺直了背脊出去,从容道:“什么事?”

小富面有急色,左右看了一眼,低声汇报:“皇上,康郡王传来消息,户部尚书薛午阳死在流放途中了!”

南胤眉心轻蹙:“什么时候的事?”

小富道:“昨天晚上死的,兹事体大,毕竟是位尚书,押解的官差不敢瞒报,傍晚康郡王收到消息,特叫奴才向您禀告。”

户部尚书薛午阳因买卖官职、徇私舞弊,判了抄家流放,已于半月前押解上路。戴罪流放犯人死在路上,是为大忌。

薛午阳才四十来岁,身强体健,若非押解官差苛待,绝对不会轻易死在路上。何况南惊玉先前和官差打过招呼,也不会出现虐待犯人的这种事,薛午阳才走了半月,五百里不到,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了。

南胤目光渐冷,淡声问:“怎么死的?”

“说是遇见一伙强盗,薛尚书从山上摔下去,脑袋磕在石头上了。”

南胤嗤笑一声,这样的谎话谁能信,离京城不过五百里的官道上竟然有盗匪出没,薛午阳究竟是死于意外,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死在何处?”

小富小心翼翼地说:“常州境内。”

“常州……”南胤恍然,眼底掠过霜寒:“朕记得常州知府是太傅舅兄?”

事实真相已然摆在面前,薛午阳哪会那么巧合的遇见了强盗,那么巧合的死了在常州的地界上。

南胤长叹一口气:“朕的这位老师,真是愈发神气了!”

他似笑非笑的,小富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他已经生气了,天子震怒,就有人要遭殃了。

太傅一手遮天,来这么一出,无疑是想给年轻的皇帝一个下马威,然而他不知,今时不同往日,南胤再不是能任人轻易摆布的傀儡皇帝了。

知意从后殿出来,便匆匆回了席上,太妃瞥见她,一阵惊讶:“他欺负你了?”

酒过三巡,殿中宾客还不少,也不知太妃是怎么看出来的,她调整了情绪,低声道:“没有。”

太妃掩嘴笑起来:“我料他也没那个胆子。”

知意窒了窒,心道太妃这回是料错了。那个人生了别的心思,对她欲行不轨,再不是从前那个天真纯粹的小皇帝了!

她心里骂得南胤狗血淋头,不多时就见他从殿外进来,装模作样的换了一身衣裳,脸上带着温润的笑,施施然落了座,漫不经心的往她这头瞥了一眼。

那笑容在她看来简直刺眼得不行,愤愤别过头,视而不见再不理会他。

南胤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旁边伺候的宫人正欲上前,却被一人抢了先。

他偏头,迎上一张含羞带怯的粉面:“皇上,臣女伺候您吧……”

南胤唇角的笑容逐渐凉了下来,靠在圈椅里,并不说话,眼角余光瞥见下首本与同僚说话的张梁,正定定看过来,眸光深沉,带着几分锐利。

皇帝不开口,张梓潼就当他是默认了,小心翼翼的往杯中盛满了酒,端到南胤跟前,然而她太过紧张,手上酒杯没有端住,跌落在他的衣袍上。

酒杯滚落地上,顿时四分五裂,殿中谈笑声、丝竹声戛然而止,众人皆看了过来。

张梓潼面色煞白,浑身都颤抖起来:“皇上……我、我不是故意的。”

南胤身前衣摆全数湿透,一滴一滴的滑落在地上,殿中鸦雀无声,众人皆是小心观察着他的脸色。

张梁没想到女儿会出这种低级错误,湿了皇帝衣裳不是大事,但坏就坏在他和南胤的关系,在不知不觉间发生了变化,从前是师徒,如今在南胤眼里,或许就只有君臣了。

半晌南胤站起身,看着脚下瑟瑟发抖的女子,心中毫无波澜,淡淡道:“皇后殿前失仪,难当大任,暂时就在家中学习规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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