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渣了谁(44)

“浪费不了我血汗钱,”付睿把烟收入烟盒,催促道,“快开吧,我看着你。”

“万一撞到人怎么办?”沈夏又问。

“拜托,”付睿看着半夜空无一人的马路,“你看看这路况,你看看这时间,你撞到电线杆的几率绝对比撞到人的几率大多了,再说了,情况不对我会及时踩刹车的。”

“我,老司机。”付睿骄傲地说。

“路上有拍照的吧,会不会拍到我的脸,到时候车牌一对无照驾驶扣你的分。”

“别担心了,你开吧,没那么多事。”付睿把车钥匙插下去一拧,车轰隆隆地启动。

路上自然是不能练s弯的,沈夏找了个黄线画的车位练倒车入库。

付睿的车高级,前面安了屏幕,把车况和黄线情况反应的清清楚楚,沈夏每次倒车都倒的非常完美。

沈夏把车熄了。

“现在车导系统都发达成这样,科目二还考什么停车。”沈夏一边抱怨一边开车门和付睿换位子。

“不是每辆车都是这样,”付睿好脾气地笑,“去吃夜宵吗?”

“滚,不吃,”沈夏摇头,“我刷了牙出来的。”

“我请你刷个牙?”

“不吃,夜宵最容易长胖。”沈夏再次拒绝。

“你够瘦的了。”

“你们男人不就是这样吗?一边说多吃点一边看苗条的小姐姐。”沈夏嗤笑。

“还行吧,我不介意身材。”

“在意长相,”沈夏道,“懂得。胖冰嘛,我还是听过的,胖不胖无所谓,主要是要长得好,该胖的地方胖该瘦的地方瘦。”

“哈哈哈,”付睿狂笑,“真不是。”

“说的好听。”沈夏是不相信的,也是能理解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谁不喜欢长相好看的人呢?

扪心自问,沈夏也喜欢长得好看的人,在街上遇到,无论男女,她也不免多看上几眼。

“这倒是真的,”付睿收了笑,神色认真,“我喜欢能给我安全感的女生。”

安全感,微妙的形容词。

沈夏瞥眼看他,“少爷您是之前被绑架过有了阴影还是家族内斗产生了恐惧。”

“没那些事,就是希望找个有安全感的女生,长什么样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安全感。”他在夜宵的店铺前停了车。

“是个胖子也没事?”沈夏不相信他的鬼话。

“现在这个社会,有钱整容抽脂,女生长成什么样子都可以,你还小,不懂内在美。”他熟门熟路在街边找了椅子坐下,招呼了老板过来。

付睿说的夜宵竟然是一家粥店不是烧烤摊。

他点了一份南瓜粥和一笼小笼包,示意沈夏点菜。

热腾腾的粥翻滚着,沈夏看着也饿了。

“黑米粥。”体重问题被她抛之脑后。

“加糖吗?”那个搅着粥的大叔问。

“不加。”沈夏斩钉截铁。

不一会,黑米粥端了上来。

沈夏舀起一勺,端到唇边,暖意从喉间一路延伸至肠胃。

第 38 章

小笼包也端上来了,一笼十几个,小小圆圆地带着可爱的褶,冒着白腾腾的热气。

付睿熟悉进店里端了个碟子到了醋,找老板要了几瓣蒜。

沈夏看着他把蒜瓣放进醋里,露出一个嫌弃的神色:“你不是本地土著吗?纯南方人,这好像是北方的吃法?”

付睿夹着小笼包蘸了下特调蒜味醋,一口一个,露出餍足的神色,“蒜好吃,你尝一个就知道。”

付睿推荐着,“这里小笼包不油腻,蘸醋特比好吃,你尝了就知道。”

她看了那一笼反水化合物加脂肪,又看看那瓣浸泡在醋里的蒜,疯狂摇头——我不尝也可以想象。

她又疑惑地看看付睿算得上瘦削的身材,“你常吃夜宵会长胖的。”

付睿显然自有一套道理,“年轻人代谢快,吃不胖的,你不趁现在这个时候吃难道等老了吃。”

好一套歪理,沈夏想。

“我可以从小到老都不吃夜宵,养成一个好的饮食习惯。”

“十几岁开始过养老生活?”付睿揶揄。

沈夏:“这样我八十岁的时候说不定和十八岁一样。”

付睿:“这就是天山童姥了。”

沈夏:“到时候我和你走出去就是爷孙俩。”

付睿:“呵。”

吃完夜宵付睿送她回学校,沈夏让他直接送到附近的旅馆,学校已经关门了。

付睿:“不如去我家睡,家里有客房。”

沈夏坚决拒绝:“不。”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这种事情我喜欢你情我愿。”付睿说。

“不习惯住别人家里。”

付睿看她,“哦。”

沈夏不仅不习惯住别人家里,还有点认床。

拜学校的偏僻地理位置和特殊性质所赐,旅馆的价格便宜廉价,但一分钱一分货,床单和杯子都透着湿气,梅雨季般的难受。

还有枕头,沈夏先是觉得那个枕头太过了把它挪到一边,但平躺又觉得那个太低了难以入眠。

最终她把枕头竖起来靠着看小说,某年奥斯卡文学奖获得者写的某本小说的中文版,她的英语老师在群里发了一个巨大的文件,同一个人写的各类小说,要求读其中一本的英文版,下周课堂随机抽人讲小说概括。

沈夏开始是每天随意读几页,拿着翻译APP挨个翻不认识的单词,磕磕绊绊串起来理解,但一周后她瞄了眼进度条发现自己这样根本读不完后就自暴自弃地读起了中文版。

奥斯卡得奖作家中文版作品翻译文雅,内容……一言难尽。

或许是写小说得到文学奖作家的共性,这本书和那本鼎鼎大名的《百年孤独》一样,文字在她眼中过了一遍,但丝毫没有留在她的心里。

她才读了一半,却连前面大概的内容都不记得了。

沈夏放弃了,她退了读书软件,找了本通俗的小说。

不管那个年代,能够掌握高深技术和高雅文化的人总是少数的,她这样安慰自己。

然后厌倦地读起了那本小说,到天亮才闭眼睡去,到中午起来退房。

再一次轻飘飘踩着台阶出旅馆时,沈夏在养成良好的饮食习惯之余也好养成良好的作息习惯,不然那天说不定真的会猝死,或者精神恍惚过马路被车撞死。

这两个死法沈夏都不太喜欢,太没有尊严了也太没有美感了。特别是后者,作为亲眼看过车祸现场并呕吐的人,她不希望自己的死亡也是那样鲜血淋漓的,还无意中扰乱了交通。

她如果要死钱够的话最希望去瑞士安乐死,眺望着远方的湖光山色闭眼逝去,朋友和家人高高兴兴地在身边陪伴她,在她死后再高高兴兴回国继续自己的生活。

遗体捐献给医疗组织发挥余热,或者树葬,埋在一棵会开花的树下,为它来年开花提供营养。

想想就很美好。

她会成为一棵枝叶茂密的树木,花季时每天簌簌下着花雨,如果是在学校里,那每天早晨会有不同的学生在下面打扫,如果在深山,就零落成泥碾作尘。

只有香如故。

体育的课时永远比文化课少,在考试周前半个月就要结束。

考试是一只完整的舞蹈。

沈夏和林蔚各自跳还好,两个一起跳简直不能看。

她们在课上跟着音乐和领舞的两个校舞蹈团混着还好,到了第二遍只放音乐周边都是水平差不多的人没人带水平嗖嗖地掉。

痛定思痛,沈夏和林蔚对了下时间,开始了蹭别人班的体育课的旅程。

在自己的体育课上,她们也比原来要积极了许多,之前就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同伴和周围还没人选过这个课,也不知道最后的考试是什么,到了后面才知道这不是一个水课,她们也很绝望。

沈夏的女步相对男步来说更负责,沈夏更绝望了。

她把林姿燕在课堂上的动作录了下来,没事就看,以背文言文背政治的精神一段段背了下来。

但下场一实践,依旧是一只笨笨的丑小鸭,没有林姿燕那种惊心动魄的美丽,林姿燕在跳舞是真的想一只轻灵的海燕,在风暴中挥动羽翼。

她们跳的看上去简直像两种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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