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渣了谁(38)

阮洁经过了一家旅馆时停住了,他拽着庄琳的肩膀让他停下来往里看。

“干嘛呢你?”庄琳有些不解。

阮杰压低了声音,营造出一种鬼片的气氛,“你们的美女副部。”

庄琳转头,的确是于梦挽。

是他没见过的于梦挽,狼狈仓惶。

于梦挽是注意打扮的人,庄琳除了在旅馆里之外没见过她素颜的样子,她的妆化的让人舒服,喜欢穿连衣裙,夏天是纱质的裙子,春秋是碎花长裙加风衣,冬天是针织裙外加人工皮草的外套。

很多人说,于梦挽自带贵妇气质,几块钱的发夹装饰在她光泽发间也能散发出奢侈品的优雅。

旅店里,那个自带贵妇气的女孩被人拽着头发强行从楼上带到大厅。

她穿着旅店的浴袍,大大的领口敞着,圆润的肩,纤细的骨,修长的颈,一览无余。

走到最后两阶楼梯时,一直低着头的于梦挽抬头看了一眼,她表情冷漠,湿漉漉的皮肤在灯光下如大理石般精致冰冷。

她似乎不觉的疼痛,也不觉的尴尬。

她转头和揪着她头发的男人说了句什么,男人直接发力给她一巴掌,把她推了下去。

于梦挽摔在地上,浴袍倾落,大片大片的皮肤裸露,象牙的质地,珍珠的光泽,美不胜收。

在旅店外当看客的某些人兴奋了,有男有女。

“我就说了,这女的是个骚货。”

“的确,够骚够浪。”

“那男的谁呀?”

“我每次见她,身边的男人都不一样,鬼知道是谁。”

“让她爽到的人,哈。”

……

“草!”阮洁爆了句粗话,冲了进去挡住了男人即将落下的第二个巴掌。

“有没有出息啊!打女人,打个屁,没力气和男人打啊!”

阮洁吼红了脸。那张黑皮上罕见有了其他的颜色,足见情绪之激动。

他把外套往于梦挽身上一扔,和那个男人打了起来。

“奸夫们打起来了,哈。”外面人吃瓜吃地欢快。

阮洁在近搏上没有天赋,也没有接受类似的训练,他平时最爱的运动是滑板和羽毛球。

在一个体形比他壮一圈的男人的面前,阮洁渐渐落了下风,更过分的是大厅中有人冲上去二打一,似乎是那个男人的同伴。

阮洁勉励支撑着,但看情况被暴打只是时间问题。

庄琳忍不住了,冲上去助拳,开启二打二模式。

门外的人群愈发兴奋喧闹。

于梦挽揽好浴袍,把阮洁的衣服抱在怀里,润泽浓密的头发披散,掩住大半张脸,也盖住脸上触目惊心的掌印,慢慢走上楼梯,走到楼梯的转角处,坐在楼梯上,看着那些男生为她争斗。

她心冷如冰,唯有怀里半旧的牛仔外套散发着淡淡暖意。

打她的人是她的男友,初中在一起偷吃禁果,高中开始动手打她。

她分过手又被他追回,分分合合六年,就换得这样的结局。

她承认她出了轨,但这是他出轨之后她才在外面找的人。

既然他可以在外面找人,为什么她不可以呢?我在异地求学也是寂寞的。

人都有□□,她质问他时他这么问答的,你想要也可以去找其他人。

她找了,然后被打了。

楼上传了动静,身材微胖的手机店老板穿着黑夹克和棉裤,看见她有些尴尬。

yp被人男友抓奸当场,很难不尴尬。

于梦挽漠然看着手机店老板,她记得这个男人半夜给她买宵夜泡红糖水的温柔模样。

“你对我说了谎,”她淡淡道,“你有老婆了,没离婚。”

店老板摇头,认真道,“我真的离婚了,孩子抚养权在前妻那边,消息绝不是从我这里漏出去的,我保证。”

“无所谓了。”于梦挽轻声说。

她把小小的带着鲜红巴掌印的脸埋进牛仔衫。

湿发缠着她的后颈,谁也不知道她哭了还是没哭。

第 33 章

沈夏提着拉丁舞鞋去舞蹈教室,她这学期的体育课选的是伦巴。

作为一个幼儿园舞蹈课上就被认定为四肢不协调的人,她一开始是没想选这个课,何必自取其辱?

通过各种途径的了解,她的目标在羽毛球课、网球课、羽毛球课上,老师够佛,考试够水,但似乎大部分同学都知道这件事,纷纷选同样的课,人数超过了,系统随机选,沈夏一个从小就不太幸运的孩子就被踢了出来。

第二次补选,剩下的都是篮球、田径、太极拳、伦巴、恰恰之类的东西。

她想了想三步上篮,不太想再被及格一次了,60分,期末绩点不好看;田径,反正体育课最后都要跑800米,还是算了吧,体育课不停跑跑跑和养仓鼠似的;太极拳,据上学期选过的同学说,最后有天赋的同学组了个团去打比赛,她还拿得二等奖,比赛,沈夏想了想,还是算了吧,太彪悍了,她在力气和女生相比也没什么优势。

最后沈夏在舞蹈类盲选了伦巴,买了练功服和拉丁鞋,每节课上课前去厕所换。

沈夏是后悔过的,第一次来舞蹈房,看见那个穿着拉丁鞋的男老师就有种浓浓违和感,接着男老师教她们婀娜的基本舞步时更加后悔。

不是歧视和偏见,她单纯认为这个舞蹈和自己的气质不太和。

老师教导她们说你要用舞姿和眼神问别人“我美吗?”

她大部分时间还是很含蓄,这种发源古巴舞步缠绵曼妙甚至透着挑逗的舞太不符合她本性。

从技术上了说,穿着6厘米拉丁鞋扭胯练基本舞步对她也太困难了一些。

一些有天赋的学员已经能够跳的有模有样,风情而有力度,每一步都像走在人的心上。

而沈夏……沈夏看着落地镜里的自己,她艰难地提臀收腰扭胯,活像一只东施效颦的鸭子,不妖娆也不柔媚,每个动作里都透着笨拙。

沈夏不得不承让自己在体育上是有些缺乏天赋的,注意了步伐就放松了腰臀,注意了腰臀就放松了步伐。

唯一能庆幸的是班级里大部分人练得也不怎么样,她混在其中没有鸡立鹤群的醒目。

虽然她习惯性地占了第一排,但在大家统一黑衣黄鞋马尾高扎的情况下,一眼望去就是群鸭乱舞,丑小鸭的鸭,黑毛黄脚,挤在鸭圈里互相推搡,黑羽乱飞。

老师点完名就出去了,现在带她们的人是校舞蹈队的队长林姿燕。

四分之一菲律宾混血,据说外婆出身菲律宾富商家庭,睫毛浓密,眼眶深邃,隆准丰唇,棕发长发卷曲如狮鬃,被黑色发绳扎在脑后。

林姿燕不算是非常漂亮的女孩,她的五官细看是不够精致的,但发梢眼尾一举一动都洋溢着无法言说的风情。

她在学员休息时间练习比赛的舞蹈,黑色练功服覆盖的丰满躯体随着音乐舞动,仿佛烈烈燃烧的玫瑰,傲慢的目中无人,魅惑的带毒带刺。

行走的大女主文主角,字母文里的绝对女主人,三观跟着五官走的最终反派。

大家一开始都被那脸那腿那气质震住了,兢兢业业学舞步,生怕她蹙眉,然后掏出小皮鞭哔哩哔哩抽一顿。

有时舞蹈队的其他队员也会来教他们,可谁也没有林姿燕的气势。

可几节课下来,大家就认出了她的真面貌,外貌飒是飒,内在却很好说话,大家问什么动作细则,她都很耐心地教导,声音温柔,软软的。

于是大家松懈下来。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常在课上松哪能不撞枪口。

不知道去哪里浪荡的老师终于想起了被遗忘在舞蹈教室的学生,满心期待地推门一看,菜鸡群舞。

老师心如刀绞,深呼吸几下平复下来,“你们真的应该早点来看看你们前面那个班,比你们练得认真多了。”

说实话,这种话,从小到大大家都听多了,高中尤甚,每次成绩出来都把隔壁班的平均分拉出来拉踩一番,拉别人班,踩自己班,本校没有可拉的就拉别校的,挫折教育,永无止境。

沈夏看着镜子里的人们,她在第一排,后面的人无可厚非被挡住一些,她能看见的人大多脸上一片麻木,没有被羞辱的愤怒,更没有知耻而后勇的毅然,甚至有几个人低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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