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渣了谁(23)

“趁着雨不大我们一起冲出去吧。”

庄琳想不出更好的方法,点了点头。

然后他们才冲出去一段路,雨就下大了,他们只能停在一个店铺前面,无奈地望着雨。

于梦挽无奈道:“我们去酒店躲雨吧,太大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停。”

“不好吧。”庄琳有些迟疑。

“再这样下去我会感冒的,”于梦挽指了指身上的湿衣服,“我还是想上台的,我需要洗个热水澡,换个干衣服。”

庄琳感觉到几分暧昧的气氛,但于梦挽的理由让他无法拒绝。

他们沿着店铺连起来的遮雨布走,目的地是一间小酒店,于梦挽从背着的小包中拿出身份证。

“你晚上彩排怎么办?”庄琳还是很不安。

“还能怎么办?”于梦挽摊手,“告诉他们因为天气原因来不了,毕竟还是最后一次上台比较重要,而且这只是第一次彩排,之后还有第二次。”

她走进浴室洗浴,水流的声音断断续续。

这个旅店布置的非常……庄琳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于梦挽开的是标间,房间里的确是放置这两张床,不过这两张床是拼在一起的,中间一点缝隙也没留,完全能当大床用。

浴室则是磨砂的,朦朦胧胧可以看见里面人的身影。

他看见于梦挽一手撩起乌黑卷曲的长发,那样的长发是沈夏没有的,那种风情也是沈夏没有的,沈夏是清秀寡淡的美,于梦挽则是风情万种的。

他看了一眼便不敢看了,但他的身体已经有点热了,那点热在湿透的衣服格外明显。

他的脑中不自觉想到关于于梦挽的谣言,那些学长对他的怪笑,和学姐们的阴阳怪气。

水声停了。

于梦挽踩着过于宽大的拖鞋出来,脚在深蓝色的拖鞋中显得格外洁白小巧。

她一手拿着吹风机一手拿着毛巾在弄干自己的卷发。

“你不进去洗吗?”

庄琳有些局促。

“进去洗洗吧,万一你感冒我会不好意思的。”

庄琳觉得自己想多了,抱着浴袍进了浴室。

进去后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浴室的独特之处,那摩挲色情的墙面,他在里面干什么于梦挽是可以看见的。

他不自觉感到紧张,紧张之于又有些刺激。

他想起他的老爸,送他来学校前还不正经说什么时候儿子带个女朋友回来见他。

他想到对他不理不睬的沈夏,又想到了外面湿发沾身的于梦挽。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更喜欢前者一些。

他关了淋浴,拿着毛巾擦了擦头发,犹犹豫豫出了门。

于梦挽半躺在床上,把手里的套子丢给他。

庄琳不可思议地抬头看她,“我已经有女友了。”他希望沈夏已经是女友了,如果这样他会说的更有底气一点。

“我也有男友了。”于梦挽淡淡说。

“那为什么……”

于梦挽吻上他的唇,让他闭上嘴,她撕了套子的包装,把手伸入他的浴袍。

那种事不像书中和视频中所描述的那么快乐,庄琳任着于梦挽折腾他,他揽着于梦挽的腰,嗅着于梦挽半干长发上飘来的幽香。

沈夏的身上其实也有味道,他问过沈夏是不是喷了香水,沈夏会面无表情地问他为什么来市图写作业要喷香水,你觉得香水和作业很配吗?

沈夏说他闻到的应该是洗衣粉或者洗衣液的味道,但庄琳没有在其他人身上闻到过类似的味道,也没有在用过的洗衣粉和洗衣液中闻到过那个味道。

第 20 章

沈夏按了手机闹钟,从两张床中央的木制楼梯中间下来。

她轻声轻脚,但还是发出了声音,木制的床铺随着她的动作发出咔咔的声响。

和她相连的床铺被人重力拍了一下,是唐君维,她睡眠一向浅,什么声响都可能把她从睡眠中吵醒,翻书声、键盘声、厕所的冲水声,宿舍里的其他三个人因为她每天十点多就上床,紧躺着等十一点熄灯让她安眠。

沈夏高四养成的胡乱的作息时间让她非常难以适应。

她们四个人因为这个问题吵过架,但唐君维神经质地嘶吼着,说因为她们晚上弄出来的声音让她白天的上课没精神,脾气被变暴躁之后,其他三个人都熄了声。

沈夏对唐君维的感情很复杂,一方面,唐君维在她们初识时确实时一个不错的人,挺照顾人的,但另一方面,现在的唐君维真的越发面目全非,她不确定这里面是不是真的有自己的原因。

唐君维是长姐,低下还有一个弟弟,经常在宿舍炫耀姐弟感情,说弟弟听她的话。

之前沈夏觉得唐君维就像长姐照顾弟妹一样照顾她们,现在沈夏觉得唐君维像是长姐一样让她们听她的话。

她们一旦反驳,她就撕心裂肺地喊叫,像个怨妇。

沈夏自认为自己也是个睡眠不好的人,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谁也不能让她睡觉,直到她想累了,过了零点,她才迟迟睡去。

不过,她一向把这些怪罪到自己身上,她不想睡着时候自然也会听到舍友的翻书声和键盘声,但她想睡的时候站着也能睡着,黑咖啡和浓茶都没有用处。

沈夏想到林双萍,林双萍也是长姐,也有弟弟,但不会像唐君维一样神经质,可惜林双萍已经死了。

沈夏听到这个消息时不可思议,九中的男生的还只是传说中,毕竟没有实锤,沈夏和他完全不认识,但林双萍就是实实在在的身边人了。

林双萍是看着她长大,给她做过菜,下过面,带她出去玩的人,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她喝了一杯加冰威士忌后冲上舞池的画面仿佛还在昨天。

而今天,就有人告诉沈夏那个她曾当作姐姐的人死了。

仿佛死神挥下镰刀,削断沈夏的发梢而过。

林双萍死在陆阿姨来沈夏家的前几天,具体时间沈夏不知道——陈美娟没有和她说,她也不太问的出口,陈美娟说这件事的时候整个眼眶都是红的。

似乎陆阿姨来她家的时候眼眶也是红的,沈夏终于明白她当时为什么看上去累了,也明白她为什么连旅馆都来不及定就来老友家。

沈夏还问了陈美娟为什么当时不和她说?

陈美娟的回答是害怕影响到她高考。

像极了作文课上老师为了锻炼她们思维出的示例,某男母亲因病去世前告诉某男父亲在孩子考前隐瞒自己的死讯,不要影响孩子的高考。你对这件事情态度是什么?赞成还是反对。

沈夏持的观点是赞成,应该顺从死者的遗愿,如果孩子因为死讯影响考试,母亲泉下有知也不会感到欣慰。

她话刚说完就有人站起来反对她——高考不止一次,但母亲只有一个,如果有人不让我见我母亲最后一面,我会恨他一辈子。

沈夏承认自己的立场被这句话动摇了一下。

据陈美娟的说法,林双萍死于意外,她工作不顺利请了个假旅游散心,在山中的撘起来的锁链桥上不小心摔下去了。

沈夏的第一反应是她怎么那么不小心,第二个反应是她可能是故意摔下去的。

物以类聚,林双萍在上学的时候和沈夏很像,大人总是说她们像亲姐妹一样。

她想过用死亡来解脱,林双萍应该也想过。

她比沈夏还有优势,她有两个弟弟,在她死后可以安慰陆阿姨。

沈夏背着书包到空旷的老校区,晨读地点已经来了十几个人。

大部分是领读人员和其他小队的队长,队长要比其他组员来的早一些拿签到表,沈夏把表折了折拿在手中,一边吃包子一边和其他队长们说话。

“你起怎么早,其他舍友还在睡,她们不会有意见吗?”

“哼!”被她问到的姜雨棠冷笑一声,“事多的人什么事都能意见。”

“你和舍友也处不好?”沈夏有些惊讶,她以为就只有她的宿舍有争吵,其他宿舍都和和美美的,手拉着手亲姐妹般出去玩。

“你们宿舍有人装帘子吗?”姜雨棠问。

“我们四个人都买了。”宿舍是下桌上床的结构,淘宝上有卖一种帘子,能把上铺的床完全遮住,给女孩们留一些隐秘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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