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后的偏执爱人(35)

回到酒店,洗了热水澡,便躺进被窝,将热水袋放在腹部,疼痛逐渐缓解了。

谁知到了半夜,肚子突然又疼起来,盛稚呻/吟着开灯,坐起来一看,床单上斑斑血迹,鲜红刺眼。

这一刻,她像又掉进了冰冷的水中,孤独绝望。

盛稚小心翼翼地下床,给小A打电话让她起床送自己去医院。

小A睡得迷糊,一听盛稚要去医院,胡乱穿上衣服,连袜子也没来得及套,趿拉着鞋就去盛稚房间。

“姐,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苍白?”

“肚子疼,送我去医院吧。”盛稚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声音细弱蚊蝇。

好在小A听清了,搀着盛稚出了酒店,上车带她直奔医院。

到了医院,盛稚嘱咐她:“挂妇产科。”

“啊?”小A一愣,却也没多问,去挂号。

孩子没了。

听到医生的话,眼泪夺眶而出。

盛稚的母性在这一瞬间突然爆发,她无比怨恨自己,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个巴掌,把医生吓了一跳,赶紧制止住她。

之后的检查、手术,盛稚完全麻木,她不再流一滴眼泪,呆呆地望着天花板,眼睛一眨不眨。

门外的小A却慌得六神无主,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周意、陆斐和姬姐,一直纠结着,直到盛稚虚弱地从手术室走出来,小A才决定一切按照盛稚的意思。

“这件事对谁也不要说。”

小A点头,“盛姐,你放心,我谁也不说。”

回到酒店,小A本来留下陪盛稚,却被她赶走了,临走时,盛稚还交代明天不要来打扰她。

小A听话地离开,关灯,陷入黑暗后,盛稚的眼泪源源不断地流出。

“严获、李泽山……”

咬牙切齿念出这两个名字,胸腔里燃起熊熊怒火,一个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但是快如流星,她没有抓住,再想却想不起来。

盛稚不知道自己何时睡去的,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下午六点多。

期间周意、陆斐和齐捍都曾联系过她。

周意说她昨晚没联系他,问她是不是忙。

拍戏以来,两人约定,不管盛稚多晚结束,都要和周意视频聊天。

昨天周意一夜没睡好,给盛稚打电话没接,发信息她也没回,问小A,小A则说盛稚忙。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不安,今天白天也是浑浑噩噩,季元媛还打趣他是不是得了相思病。

接到盛稚电话的那一刹那,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

盛稚的声音沙哑,像是刚睡醒。

他猜的没错,盛稚说:“一直拍到今天凌晨,我太累了,就没给你打电话,现在刚刚睡醒。”

周意想到着她起床时特别像一直慵懒的小猫,嘴角不由得扬起:“今天不用拍戏吗?”

“一会儿准备拍夜戏。周意,你什么时候来啊?”

听出她对自己的依赖和想念,周意别提多高兴了,“大后天晚上到。栀子,再等我三天。”

第 30 章

挂了电话,周意才反应过来,盛稚给他打的语音,转念又觉得自己大惊小怪、胡思乱想地可笑。好在只有三天,他就可以见到盛稚了。

傍晚,继续拍摇床母女的戏,盛稚察觉聂诗雨看她的眼神古怪,似有可怜、同情,她意识到昨天的落水,有可能是聂诗雨故意为之,但不知道是不是严获指使。

这么算来,孩子没了,聂诗雨也有份。对付她嘛,容易,在演技上碾压她,让她毫无还手之力。

思及此,盛稚冷笑着走到聂诗雨身边,低声道:“我安排了人偷怕你演戏,你要是再不好好拍,将来视频放到网上,被人群嘲,可别怨我。”

“盛稚,这么下三滥的手段你也用!”聂诗雨银牙都要咬碎了,看盛稚的目光只剩仇恨。

“你搞小动作整我,我就用下三滥手段回你。公平。”

盛稚语笑嫣嫣,朝这边走过来的小A见了,纳闷她什么时候和聂诗雨关系这么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警告起了作用,还是聂诗雨自己也不愿意再落下水了,总之这次没有翻船。

摇床母女这场戏,风四娘是重点,聂诗雨勉强能接上盛稚的戏,表现在合格线上下徘回。

余梦让聂诗雨过了,心里对她已经不抱希望了,怎么调/教,就是油盐不进,好在这部戏有四个主演,其他三个出彩,还是有希望成为一部好作品的。

晚上继续拍她们二人对手戏。沈璧君被章璜救出后,隐藏在一个破旧的旅店里,又让风四娘碰到。

沈璧君长发披散着,眼里满是悲伤与疲倦。

聂诗雨看着盛稚,除了原著里描述的“秋水中的仙子,月夜里的幽灵”,实在想不出其它的词来形容此时的她。

聂诗雨大脑一片空白,呆呆看着盛稚,根本想不起来要接戏。

“CUT,聂诗雨!”余梦不满地大叫她的名字,聂诗雨回过神来,看到盛稚面露嘲讽,哪里还是刚才让她晃神的仙子!忽然想起她今天见面时威胁过自己的话,下意识地朝四周看了一眼,却对上灯光、摄像等一帮人鄙夷的目光。

聂诗雨心下慌乱,她强行压制住想要尖叫、摔东西的冲动,对余梦道:“导演,可以先暂停一会儿吗?我想调节一下状态。”

余梦脸拉地老长,冷冰冰地“嗯”了一声,对众人说:“休息十分钟吧。”

盛稚披上小A递过来的长羽绒服,一个人溜达出去,在不远处的一个凉亭里,点上一根烟。许久没吸,烟草味冲入鼻腔,害得她咳嗽起来。

这时听到脚步声,她眼泪汪汪地朝来人看去,是余梦。

余梦走到她身旁坐下,手一伸,向她讨烟:“给我一根。”

盛稚笑着将烟和火机一起递给她,余梦接过,点上,吸了一口,才开口:“国内的剧组都是这个样子吗?”

什么样子不言而喻,盛稚侧头看着余梦一脸惆怅,笑道:“习惯就好。”

余梦一肚子牢骚被她这四个字一下子堵住了,苦笑一下,“盛稚,你可真不会安慰人。”

盛稚被她这句话逗乐了,拍了拍自己单薄的肩膀,“要不要靠一靠啊?”,打算用行动来弥补语言上的匮乏。

“好啊”,余梦立即头一歪,靠在了盛稚的肩膀上。

两人默默抽着烟,烟抽完,余梦站起来,朝盛稚伸手,要拉她。

盛稚笑着把手交到余梦手中,借力站起来。

一根烟的时间,两人已经十分默契。

这晚,聂诗雨反复NG,结束时她整张脸铁青,临走时愤愤瞪了盛稚一眼。

盛稚双手食指、拇指相接,摆成相机的模样对着聂诗雨,嘴里还发出“咔嚓”一词。

聂诗雨撂下句“盛稚,你给我等着!”

匆匆离开。

小A笑嘻嘻地看着聂诗雨落荒而逃的背影一眼,对盛稚竖起大拇指:“盛姐威武!”

盛稚听得颇为受用。

第二天上午,盛稚没有戏份。在酒店待着,她的情绪格外低落,索性拿着剧本和一套数学卷子,去了前几天去过的那件咖啡厅。

没选包间,在中间的一个桌子旁坐下,低头做题。

这几天,她竟从做题中找到了乐趣。

全神贯注做题时就不会陷入失去孩子的悲伤自责和对周意的想念中,得到短暂的解脱。

渐渐地,她感觉出了自己的进步。

重点、常考知识点都差不多掌握了,多刷几套题,等过段时间得空,就再系统复习全部知识点。

突然,一道黑影落在了卷子上,盛稚抬头,见是严获,眉头微蹙起来。

严获坐在盛稚对面,拿过桌上的数学卷子,正反面看了两眼,笑道:“复习地不错。”

“严总有何指示?”盛稚身子往后,靠在沙发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故作悠闲。

“孩子没了,你不后悔吗?”

严获这一句话,令盛稚身子绷直,手倏地放下,慢慢握成了拳。

“你派人跟踪我?”说这话时,全身警惕。

“小稚,我从不给人第二次机会,唯独你是例外。”

严获没有正面回答,但盛稚已经知道了答案。

一股恐惧笼罩着她,面前的严获,终于撕去了他温文尔雅的面具,露出了一口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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