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索法西内心莫名心酸,那是他对自己的嘲弄。他怎么忘记她是高傲的王妃。对待奴隶如狗是她一贯的作风。如果是这样想,眼前的这壶甘泉化作剧烈的毒酒,他也没什么好怨言了。他看了一眼鲁尔奈夫,王子俯就瞧望着舞池,因为他揣摩过自己对王妃的用心。爱之深则恨之切。王子的一句名言:竟然得不到就毁了它。利索法西回望从古至今的埃及法老,似乎这句名言已千古不朽。
“王妃——这是鲁尔奈夫王子特地从巴斯塔族祈来的神酒。此酒汇集圣甲虫及尼罗露珠、莲花蕊而梁制的,代表旭日之升,仙姿玉质之意。”利索法西熟练地倒起酒,他还特别右手持杯,左手持壶地倒。他心理还渴望王妃若有一丝记起他这个床榻玩物,他会手下留情。因为王妃曾数落过他,说他倒酒不愧为埃及祭祀,连姿势都这般讲究,非奴隶所不及。
但伊索法西失望了。那闪耀的女人瞧也不瞧一眼,她木枘地无视这一切。
鲁尔奈夫凝望着那杯高满的圣酒,他呆望着伊索法西的走神,一滴滴圣酒就这样浪费地洒在石桌上。鲁尔奈夫只是没想到,王妃可以如此端庄地高座依旧,她并不在意,一双眼孔炯炯有神注视着自己。
真是把持很稳的王妃。他大概可以想到这个女人身上所有的毛孔都是为男人舒张开的。伊索法西也是男人,女人凭直觉可以嗅出雄性动物是否对自己有意?望着王妃手持的白羽之扇,一指也不松缝,可见她也在背水一战。
鲁尔奈夫的声音响遍了整个舞池,他需要这么大声,那位失去灵魂的男人才能从冥界之主的连枷中挣脱出来,“我的奴隶——伊索,酒倒够了,全都溢出了,还不快快停止。”
被王子这么一叫,伊索法西才领悟到眼前的壶水已清了半壶,那光滑的地板滑出了鲜红的液体,就跟人血一样红。他赶紧失魂地跪在地上,那一身器官衰竭,倒也跪出碎碎筋骨。
“王……王妃请降罪,王妃……请……请降罪……”
如果还有一次机会,我希望你能正眼瞧上我。即使我已是衰竭的工具,没用的玩具,但我这身老骨头一直都深爱着你。
我对你并不敢兴趣,即使你抬起头——神的子民,我也懒得看你一眼。
让自己变得坚强起来吧!哦,过去服侍过我的人。
拿起你手中的武器,狠狠赐我予死地——我并不怨恨你。
因为我根本不在乎你——王家奴隶。
第十五章 为埃及死值得
拜倒在娉婷袅娜的石榴桥下,做鬼也风流快活。伊索法西对那一双美腿早已失去自我。王妃的肌肤因得不到日晒,玉洁生辉。葱白一样的婷婷秀腿,就连尼罗露珠也霸道不舍吸附在上面。纵使台下有千万美腿,也比不上这韵味独佳的景色。伊索法西的手开始在冻结的空气中发颤,目的是为了品尝美腿的味道。
一旁的法老王倒充满兴致,他似乎刚发泄完自己一天的精力,正大口喘息地舒张身子,那一把散落的老骨头正满意地任人用纱布擦着他的宝贝。他嘟嚷着王妃与自己的儿子,说他们把气氛搞得太过严肃,害他这个精力发泄得太快。他叫随手叫来一奴隶,又为王妃与鲁尔奈夫倒新一杯的酒。
“我们一家,生为王家,一起感谢阿拉赐予我们幸福;感谢哈比赐予我们富饶;感谢爱西斯赐予我们智慧,当然也要感谢伟大的敏,赐予我们生殖和□□。”
“感谢万世众神,感谢雍容华贵的王。”王妃与鲁尔卡夫使过奴隶送来的酒,毫不犹豫,一杯而下。
感恩致词,法老王极为满意。他继续拥美人入怀,努力整装待发,一展雄风。
与此相反,另一位可怜虫,那低头下跪毫无地位的男人,王妃真想一脚踹他入下堂。她祈祷着热之女神,欢欣之神 ,赐自己慈悲之心,消除自己怪泪之气。她必须看在鲁尔奈夫的面子,维持好风华绝代的形象。
鲁尔奈夫识相地走上前台,毫不客气地从伊索法西的手上抢走精致的酒壶。他对大殿高喊,对大地欢呼,“美丽的王妃——孟菲斯城的女神,法老王因至高无尚的您而愉悦。这壶酒是我孝敬埃及最美的女人——我的‘母妃’——埃及王妃的。希望王妃肯笑纳,让我们一起喝下这壶——受神祝福的酒。”
近看的王妃,果真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从她生出来的血亲——桃羞杏让,,冠觉群芳的荻丽坦就可推算出,年轻王妃的丰姿绰约到底俘获多少男人。他同情跪坐在地上已失去尊严的伊索法西,勿近女色的祭祀都愿意把心贡献给恶魔。王妃呀王妃,你的美貌就是上天的主儿也未必舍得将你毁灭。
只是,眼前的女人毫不客气地树立一堵墙,让人不敢靠近。王妃无视动容,对他的言词抛至脑后,他看得有些厌烦了。
“王妃真是心疼王储,连壶酒也要让‘孩儿’先喝?”鲁尔奈夫着重的把“孩儿”二字加重,那是对她的讽刺,让王妃清楚地记着这个王子是出于谁生的。
一旁的法老王在迷醉女人芬芳的同时,不忘也参谋一脚。他示意王妃:“孩子都向你敬酒,为你贡奉神族最美的滋润品,你不该推辞。”
鲁尔奈夫因法老王的话自信大起,他压根不瞧王妃那张难看的神情,自己先干为尽。饮后让酒壶翻倒过来,以示对王家贵族无上的荣耀。
王妃在心里盘旋许久,她想着无数种王子在她酒里下毒的方法。如果说他先给自己服上解药,这壶酒对他就起不了作用。所以能够平起平坐的方子,就是找一个跟自己一样平白无故喝下这壶酒的人。她看上伊索法西。
瞧那地上缩成一团的低贱奴隶。台上盛气凌人的声音响遍大殿每一寸角落。只见王妃肃然起身,她柔软的雪白亚麻裙子盖住伊索法西向往的美腿。他难过地低下了头,在惆怅眼神之中他猛地见到了死神。死神在向他招手。他明白,鲁尔奈夫的这壶酒能换来自己与王妃同眠的机会,这倒也是一桩美梦。
“贱奴,你倒翻这神圣之酒,玷污埃及王储之福分。我以埃及王妃之名,命你将地上那些福分统统使起,舔净这片圣土,向神请罪。伟大的神会听从你的乞求,解开枷锁,还你自由。”
有着女神的向导,伊索法西二话不说,像条狗似的贪婪吸吮大地乳汁。那一刻王妃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翻山倒海。胃在翻滚,她觉得看到狗的本性比那壶毒酒更让她晕厥。如果毒酒能直接送她去冥府,她倒也心甘情愿的脱离。
高贵典雅的王妃见着奴隶喝了酒壶平安无事,她也放心地一饮而尽。她尴尬地微笑一番,婉谢鲁尔奈夫进贡的美酒。一把扇子迅速遮挡自己的脸,闭月羞花之色再度席卷殿堂。法老王欢喜地拍打另一裸女的屁股,叫她好好学习王妃。
伊索法西失望了,他没能完成死神赐予的美梦。在所有人无视他的情况下消失自己的影子。
野狗只会住在冰窖里。是的,他是一只卑微的、摇尾乞怜的下贱动物,他的忠诚被玩弄得一塌糊涂,他站在高围的城墙俯视尼罗河潮汐。在这波涛汹涌的河底,赐予恩典的哈比是否会给他一次重头改过的机会?
我是一名祭祀,埃及神圣的职员。我为埃及祈福,不求来世回报,但求今日永生服侍哈比。愿伟大的母国——繁荣富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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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王妃中毒
在明亮皎洁的月光下,两个影子扭曲成型、纠缠不休。直到某只乌鸦伴云而过,一道天鸣如雷贯耳,照响大地,干净利索。
男人睁大他的眼睛,他嘴里一口口地喘息,伴随着让女子难以忍受的发酵之味,当葡萄夹杂着肉食生畜,味道竟会让人昏厥。然而最让她不能控制的并非这味觉之气,而是男人那修长的指尖席卷她所有的一切。她感到痛楚,她所不明白的是,她失去所有,本该对天长啸的是她自己,但叫得最大声的竟然是眼前的掠夺者。
她看着被云遮蔽双眼的月亮,默默地闭下眼帘。她不哭,她从来不哭。生理痛算得了什么?心理之痛才是最可怕的。奴隶,本就无人权,这样的一身累赘,糟蹋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