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我选出来的奴隶,是绝对乖乖服从王家的。她可是最漂亮的王家奴隶!就连我们这里在座的王子,都有人倾心于她呢!父王!”
“你说的是真得?荻丽坦。是哪位王子倾心于她?父王真好奇了。”
全场陷入一片七嘴八舌。因为王家要爱上奴隶,那是不可能的。从古至今,没有一位王储敢委身与奴隶谈情说爱。他们把目光对准那位奴隶出身的王子乌拉斯,心想着应该就是他吧!果然是有什么样的母亲,儿子的性向就是什么样的。这就是所谓的有其父母必有其子。可他的父亲是法老王呀!
乌拉斯的眼神有些在状况之外。他连眼前的这个奴隶完全没照过面。他也盯上了玉儿,其实仔细打量下,这位姑娘有着与普通奴隶所不同有的气质。而从斜侧角正对过去,他也望见另一位犀利的眼神正来回地打量玉儿很久了。他呡了一口葡萄酒,嘴角笑着对眼前无关紧要的事保持沉默。他知道是他,那位傲慢的王子。敢做不敢当的样子与他的个性完全不同!
法老王目视着眼下两位王子,他大概心中有数。而另一边西台公主身感自己的戏份被眼前的埃及女人抢去,心中多少不甘心地为自己打抱不平。她冲动地站了出来,随便从侧身的埃及兵拿走了他的矛枪,只是一只单手,她便能把笨重的矛枪指准玉儿的脸。
“你,拿武器吧!”简单的四个字,也叫出全场大殿上的高潮。比起法老王与王子那一问一答的形式,斗戏法的确要有看头得多。
舞妓全散了。大家人人捧着一杯葡萄酒,法老王更是站起身来举杯同庆,一杯而干,说是为胜利、愉悦而干杯!
身旁一位头发白茫,比法老王还长的胡子白得一圈,玉儿从他的年纪大概也能猜到对方在埃及宗教上占有重要的地方。他是利索法西大祭祀,主要负责军事、大殿活动、神坛辅助的工作。他可以说比法老王在处事上阅历更高一筹。由于更显庄重,他的衣服并不像法老那样裸露上身,而是全身一身长袍白衣,在胸前上配有蜥蜴与水滴共同组合的精致项圈。
他主要是讲解斗法的游戏规则。玉儿盯着他,从他看向自己的眼神,玉儿大概也猜想得到,对方早矣预料她会输得惨淡的样子。
“这位奴隶,你要选择什么武器?如果是作为祭祀,我推荐你拿起最强的盾,至少在防御上能尽力保留你一条小命!”祭祀淡淡地对玉儿说。看不出来这位老祭祀,倒是对玉儿有心了。
玉儿苦笑。虽然她谢谢大祭祀的好意。不过她也在想着这样的一问题,何谓自相矛盾?就是拿着最锋利无比的矛去刺向最坚硬无比的盾,到底哪个会赢?她一直想做这样的实验很久了。她谢过利索法西大祭祀,按着他所讲的她选择了士卫兵所用的最强硬的盾。
乌拉斯王子竟然偷笑,一旁的女奴们见着他那稚气的笑脸,双脸泛起红晕。王子大概是想这位奴隶似乎还算有学问,竟然会想验证“自相矛盾”的道理。他再次瞟了眼堪萨斯,见他正认真端详着玉儿,他又只好发笑了。
“你总要选个武器吧!奴隶!只是拿个盾,够不上武器!”西台公主见着玉儿那拿起盾牌迟钝的样子,一脸自信的神情显得高高在上。
玉儿称赞她的话没错,连连点头着。她望向一旁地上的一根长棍子,忍不住地叹了口气。自己小的时候很喜欢西游记里的孙武空,她无奈地看着那位根本不把自己瞧在眼里的公主,又看看这根勉强刷光滑的木棍。心里逗趣地对自己叫劲:我不会要高喊一声俺老孙来也,吾乃齐天大圣孙爷爷!唉!给我十个胆,我也叫不出孙猴子的嗓门呀。
“好!这样才像个埃及女人!架势是有了!就不知道这张无辜的脸能不能接下我的几招!”西台公主自豪地端起架子,她早矣把手上的矛耍得灵活自如。那矛尖尖得叫玉儿全身都发了麻,还没有被刺到,她已经在幻想被刺到的鲜血直流。
“西……西台公主,你有杀过人吗?”玉儿觉得自己问得问题很白痴。
“当然!再多杀你一个埃及奴隶,我想法老王也不会怪我!注意来!”只见没等玉儿回过神来,玉儿感觉到全身的本能神经开始紧崩,她相信人是被逼出来的!面对生死一线间,她只能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眼睛上。刚刚算是闪得快。只听某个男人在大家屏息注目时,他那狂野的声明也让几个关切的人注意。
“小心!”堪萨斯王子忍不住地喊着。这让乌拉斯王子对自己的猜想准确赞叹地点头。当然,法老王对王子的这种紧张显得格外吃味,他望向坐在一边的可人儿,那一双嫉妒的眼神是错不了的证据。法老王以男人对猎物的触觉,他灵敏地肯定:堪萨斯王子对这位样貌干净的奴隶动了情。
玉儿刚刚算是千钧一发,她努力地平息自己贤上腺素所带动的喘息,只差一点点,差那么几毫米,她的皮肤估计就见红了。因为她注意到自己腹部之处的衣裳已经片片脱落。
“该死!这还真是玩真得的往死里送!”玉儿屏屏抱怨。
“哟!你这个奴隶还会说粗口!这话说得多难听。”西台公主叫起劲。她对自己的杰作非常满意,她看向在座的男人除了堪萨斯王子面有难相,其他的男人都拍手叫劲,鼓励她多撕几块衣服下来。她喜欢这种赞扬,调戏男人又不用自己亲自插刀,而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深受男人的欢迎。
“喂,漂亮的公主,把她胸前的那块衣服都摘了吧!摘了吧!”男人的呼唤声,是对异性特殊部分的欲望。玉儿努力地吞了几口口水,来到古埃及被众人调戏,怕再过几分钟,自己就要风化这片文明了。
玉儿赶紧拿起盾牌遮挡着自己的胸前。任凭公主下一秒疯狂行刺。然而每次的行刺,力道的撞击力太大,一不小心玉儿的棍子便滚落一地。她无奈地看着那根棍子,这叫有武器与没武器都没差了。所幸对方的蛮力还未停使,玉儿的神经都全然地快跟不上对方的速度,她闪得难看,从周围那些嘻笑声就可以判断地出。她也许下一秒就真保不住自己的性命了。她索性全身躲进盾牌里,这让西台公主见状,直皱眉头之下,还是停不住自己拿武器的手。
原来矛与盾再交互相触的瞬间,那种极为不合的能量是如此巨大。玉儿只觉得耳朵传来刺骨之声,那声音尖锐无比,似乎要把自己的耳鼓震破。她感觉到自己的盾似乎再撑几下就会裂开。相对地,她也注意到对方的矛尖也出来向上攀沿的裂痕。
“矛盾相交,竟然是同归于尽!”玉儿喃喃地道。
在这大殿之上,两名王子惊讶地玉儿的感言,小小奴隶竟然有如此言论,对方究竟是什么人?另外,不知情的西台公主还在狂乱行刺。她咒骂眼前的奴隶发表什么阔论。
“别再刺我了。我认输不行?我不会武功!”玉儿央求着躲在盾牌之下。这让荻丽坦公主显得极为不悦。她怒视着眼前这一切,对玉儿竟然求饶的举动几乎抓狂。西台公主见着此状,她似乎发现自己的举动已超乎淑女水平,慢慢地停下动作。她要的仅仅是结果,只见她转过身来对着尊贵无比的法老王,那一脸期待王能叫唤她的名字,好好地称赞她西台的威名。
在座场上其实人人都满意这个结局。大家拍手欢呼叫好!乌拉斯与堪萨斯王子忍着惊叹一口气,他们也表示西台公主品德大方、行为端庄之矣,对法老王的政策——埃及与西台两国的邦交友好表示极为满意。然而眼前的一切,只有一个女人极为不满,她不满的是,对方竟然动都没动一下,只是躲在盾牌之下求饶的举动,这有损自己的面子。她看向周围的一切,皇亲贵族、士兵将军、祭祀神官,就连写史的书吏也在一旁用书写板记载。
“胜败不重要,重要的是比武尽兴的好!”法老王缓缓站起,扶起了跪着等待谢恩的西台公主。
当然玉儿都没反应过来,自己的命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死神留下了?她是什么时候跪着的?玉儿自己还是抓着盾牌躲着。
乌拉斯王子笑着,对玉儿这种打破天荒怕死人的样子使命地拍手。“有这么可怕吗?竟然可以把自己逼得像只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