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叫唔,是王子为他取的名字。因为他内心中的“无”,让人感到亲切。
“唔,真想不到你侍奉我也有五年了!”堪萨斯在月色高挂中嘻笑地说着。他相信眼前的唔定能风趣地接下他的话。
“发出如此感慨的人真不像你。而且我并非侍奉,侍奉你的全为侍女。”
“那你是什么?如果说你不是侍奉我的奴隶。”
“我是唔。你取的名字。如果真要论极我是谁,也许是比奴隶还不如的玩具。又或者是比奴隶地位高一点的玩具。时间相处长了,玩具自然会让你有感情。”
“哈。玩具?你可真会比喻。可惜了,我还是只把你当作奴隶。”
“你的奴隶太多了。未来你的妹妹也要成为你的奴隶。”
“那是上天安排。奴隶不多,怎能成霸主?感情那东西,我根本就无。”
“你的结论下得太早了。世间男女,总逃不了一个情字。情字使人幸福,也使人堕入地狱深渊。”
“是。我那个漂亮妹妹早把情献给大哥了。我又何必再把她当正常人?”
“你可真绝情。你可以拒绝。”
“到手来的不吃?岂不是太浪费了。何况这也是母亲的主意。我完成孝道,有何不可?我果然高明。”
“哈。我不作任何意见。你已有意见,又为何问我?”
“因为你的反应!你的反应让我产生自信与满足感。”
“……”
唔不再做任何回音。他的个性似乎早已与王子互补成对。他的闭口并不会让王子觉得他不敬。相反,让王子觉得他的个性与聪明,正是他活命的原因。他们来到芦苇草,来到周边的园林内部。
面对这条宁静的尼罗河水,望着岸边飘摇纤细的芦苇草,王子情不自禁地笑出声。
“……”唔不发话,但堪萨斯从他望来的眼神可以猜出唔心中的一丝好奇。
“上次派你去西边监督,所以你不知道。当时我巡逻,逮住了两个奴隶,准确说是三个奴隶。有一个奴隶竟然聪明地躲在两个好心的奴隶后面。本来我可以把她逼出来的,可惜没逼成。让那两个奴隶带走她了。”
“你做事不就喜欢逼人吗?怎么叫没逼成?还把那妇人给活活累死了。”
“原来你知道哦!我还以为你并不关心我的事。”
“殿下好记性。我只是推断。因为你在金字塔对一个奴隶的行径是如此众目窥窥,我当是你的玩性大起罢了。”
“我只是让他们知道,得罪我,欺骗我的下场是什么。”
“我也得罪你。你干脆也让我去金字塔服苦役。”唔淡笑地说。但他确实有做这方面的觉悟。哪怕只要一眼,堪萨斯就能从对方的眼里读取到他要的信息。
他完全有鹰的锐利双眼。一点一滴也不放过。未来的王者,只是过分地残暴。
堪萨斯喜欢观星。他并非学好完整的星相学。可他相信天边的星星能预示吉凶。他喜欢流星,为了增加夜晚的流星数量,他相信只要杀掉一个人,让这世界少一条人命,天边的流星就会多放出色彩。只不过……
“今天我的心情不好。因为满天的星星,竟然没有一条有尾巴。”
“所以呢?代表什么?代表今天的世界没有人死去。代表你没有杀人。如果你真想看流星的话,你现在可以杀我。我还很想证实,我死后是不是真变成天上的流星。”唔随手从路过的士卫兵那里夺走了矛,他迅速地把矛杆交由到王子的手里,让那尖厉的矛尖对向自己,代表对死亡的决心。
“算了。你死了天上的流星也好看不到哪去。”
“陛下,如果你心静一下,你完全可以听到有人在唱歌。”唔提醒着。
“什么时候?你怎么发现的?”
“在我拿起旁边士卫兵的矛才听到。”
王子这才意识到自己来到了关压犯人的地方,埃及的幽黑之地,这个洞穴是为前几王朝法老想开垦接尼罗河水池所开凿的。但随着法老逝世,新任法老接位,改革换代之下为打压旧法老势力,才把这个开凿地方作为处刑旧法老势力的根据点。“地牢吗?”王子意味深长地念着,从地牢里传来动人女子的歌声,莫非是河里的水妖前用歌声来诱惑男人?
“歌唱星星吗?看来已经有士卫兵被诱惑了。”王子的笑冷浚了。这样的一组合唱,在过去法老王祭祀也未必有如此美妙的玄律。带动的吗?王子一步步地走向地牢之中,一步步也听到清新高雅的女声,在一点点地积极地诱使人唱歌。有双手的“啪!啪!”的拍击声。他情不自禁地举起双手,自己试着合起来,再大力地合起来,在一种内在感觉下他跟着他们的节奏,他也拍出自己的掌声。
“这个女人是谁?”想不到在这埃及中竟然也有歌声如此甜蜜的女奴。那种教育人的号招力是他所渴望的,能够牵引住他的动机,让他心甘情愿地举起手融入这个氛围,堪萨斯王子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兴奋感。
“有目标了?”一旁的唔提醒着。
“是。我现在就要去看看,是什么样的奴隶,唱的比祭祀的歌姬还要好听。尤其是她具有的带动魔力。”
“吸引到你了?”唔那两眼无神视力却向着地牢里引望。他默默地听着歌,对方所歌唱的星星,也是堪萨斯王子喜欢的对象。只不过王子面对女人所采取的方法,一,强势解决;二,强迫占有;三,加强凌虐。所以这位能够唤起王子这么大的兴趣,那就是一,二,三全并用上。
埃及王子,自古以来全靠奴隶制度,才把一个个法老推向强势的霸主男人。先天的家庭环境,很大一部分决定孩子未来发展动向。当王子那一身华丽的衣裙渐渐覆盖地牢的阶梯,手中的长杖沉重地敲击地面时,预示着地牢里将要发生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奴与主对决。
今夜的流星会来吗?会落下一颗吗?这是堪萨斯王子内心中的一句话……
第十二章 王子驾到
神圣的大宫殿,在充满宗教信仰的真诚氛围里,一切都会歌颂拉比,赞美尼罗河而存在。今夜下的流星,如果可以请寄托我那一点点的希望。充满执着的眼神是迷人的,就连双手举起,期待哈比恩赐恩典,都显得那般唯美动人。
“公主,夜深了,奴婢已铺好叙利亚国所送来的上好毛毯,外面风大,还是进内寝休息吧。”
“嗯。你可有心了。”荻丽坦公主冷冷地道。她从不正眼望下属。她一生能记住名的没几个。她眺望天边的星星,闪烁无数光芒。今夜的星星多了,但她却心悸难堪。就算是再多的星星,也许不起我的愿望。
“鲁奈尔夫,你到底在埃及的什么地方?为什么不回孟菲斯城?是因为我吗?难道你的内心真没有我荻丽坦,我都要下嫁给另一男人,你怎么就不为所动?来呀,来把我抢过去。我可是埃及上下最美的女人呀!”
大地之上,河水之下。尼罗河时时涓涓细流,时而波涛汹涌。似乎像这夜夜的宫城腥风血雨,永远得不到宁静。
女人,是个奇怪的生物。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女人,总是畏惧强有力的男人,但却又希望男人已这种方式对她。当然,这种力并不是暴力,而是一种带有强迫,甚至把女人的重要性融汇到几点的魅力。
阴森的地牢里关压着大大小小的囚犯。有的是犯了重刑罪,有的根本就构不成犯罪。他们的眼神多是迷离着,这种生不如死的暗无见天日的日子,他们早已觉得生命漫长。原本的夜晚,是安静地对着空气发呆,让这双眼睛充分地变成呆滞,让这身皮囊变成一件艺术品,就这样屹立在黑压压地死牢中,最后化成白骨,灰飞烟灭,洒遍埃及。只是,她的歌声,带动了这一群死魂,他们的嘴在最初地颤抖,到用力地撕扯,终于从两片纯瓣露出了细微的小缝。他们的声带也开始工作,从最初的“啊——”到后来的“嗯——”而后发出成音。他们泪流满面,这就是声音,是自己的声音,他们原来不是哑巴。这些可怜的囚犯有点欣喜若狂,他们双手颤颤地摸住自己的下巴,去努力搜索那声音发源地,找寻男人所特有的第二性征——喉结。是的,它终于动了,从生锈的状态下动了!这都是那女人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