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奴隶,有点脾气,竟然还带着面纱?”
荻丽坦非常不喜欢带面纱的女子。她觉得那是一种□□与诱惑的表现,专门俘获男人的心。如法老王一样,前天被蒙面的舞姬不可开交,后天又同蒙面的歌姬水生火热。她对男人就喜欢追求这种半掩半遮的心态表示厌恶。想吃又想拥有吃不到的心,什么都喜欢讲求度的男人,醉归祸首地就是那些外来女人。她要向她的母亲一样,把任何女人都斩尽杀绝。
“把你的面纱给我摘下来!”一声怒吼,其他的女侍纷纷跪坐在地上。
“殿下,她的面容非常恐怖。甚至有疾病的征兆。所以才特意蒙上的。”
“丑最好,我就把她献给鲁奈尔夫,那个愚蠢的哥哥,我要让他知道这个世界上什么是美,什么是丑。快!把面纱给我摘下来!”荻丽坦公主的声音算是扯得高,那种高分贝的刺耳声,或者能让远方的某个正义之士来相助。因为王宫殿里所有人都知道,当公主大声怒喝之时,必有人要死亡。只是数量多少的问题。
她就像一头凶猛的烈狮,猫的进化版,对所有扑倒在她面前的人都咬个粉碎。她享受当死神的快感,手如剪刀绘子手,随便一叉,一条性命就会溅起鲜血,为她心灵的那幅图——死亡之图,贡献最美的颜色。
第十章 地牢的数星歌
爱情,会让人迷失心智。爱情,会让人嫉妒发狂。爱情,会让人变得心狠手辣。爱之深则恨之切,爱永无止尽,恨恍如黑洞。
抉择,就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处。站在中央,你会有四条路可选。一条是笔直地朝前走,一条朝左边日初东方走,一条朝右边日落西方走,最后一条即是回头路。
金字塔就像迷宫。如果我想说女人心就是金字塔,恐怕不为过。
林美玉深陷在金字塔的某一处,这里就是那十字交叉路口。她不敢正眼直视眼前镇压的埃及人物,怕自己的某个眼神如果不合对方心意,被迫又搞出纰漏,那真得是麻烦大了。可现在她摘面与不摘面,都会受到判刑。摘了面纱,自己并无毁容,被送给王子是小事,但让一旁为我说话的奴隶们怕也凶多吉少。而我如果不摘面具,公主强硬之下最后也是让我摘掉面具。一样让替我说话的奴隶受苦受难。前后都是受难,又何必拖延时间呢?
“美丽的陛下,我为刚刚的不礼向您道歉。我可以摘掉面纱,但希望公主大婚在即,恳求能宽容我们。”
果然荻丽塔那一脸不悦,“你——是在跟我谈条件?你可真大——胆!”
“我只希望受罚的只有我一人。”
林美玉知道多说什么她也没辙。她又不像别的女人那般聪明。她最大的弊端就是她是个胆小怕事的人。从小到大就是如此,不管是在学校,在家里。只要发生口角,或者是出策划之事,她总是躲在人群之中,等待事件自己恢复原状。她最害怕的是女人,而接近最多的也是女人。因为女人,她忘记不了学校的时候,一女孩骗取她的真诚,她同她分享她心中初恋的秘密,谁知隔天的班里,当她见到她自认最好的女生公开她的初恋情人,那种尴尬感永远挥之不去,初恋的男生也为摆脱尴尬采取嘲笑的态度与自己划清界限。她没有初恋,那种情意背叛形成她内心里一道看不见的伤口。
“你这个奴隶,真是让人看了非常厌恶。你的这种个性,同那个死女人一模一样。你就这样带着面纱吧。来人,叫士卫兵过来!”
林美玉愣愣地看着公主,她知道她要被处罚。只要不是死刑即可。
不一回,大概有十二个留着齐型留海,发长到肩的士卫兵,整齐地排列两列,他们面向公主,脸上的表情同公主的宝石一样闪得五花八门。有人抿着嘴,竟然压抑自己心中的□□,有的人则低下头躲开公主那纤细丝白的玉腿。玉儿看着那些嘴脸,那种对美玉的尊重从这些不正经的脸上看到,是如此地讽刺。
荻丽坦公主恢复到往日那神彩斑斓的样子,那自信勾魂的魅力在那狐狸电眼的视线里,完全展现说一不说二的态度。玉儿不安地望着她,公主瞧不瞧她一眼,在公主的眼里,她比垃圾不如,但却又是可供消遣的垃圾。
“你们好好给我看着她。把她给我关进地下牢记。一日三餐给足,别把她饿死了,并且不许打她,我要她怎么进去怎么出来!好为两天后父亲选妾之时让她去应征。我要把那个小妖精比下去。”
“我不会比美的。”玉儿顶状着。然而荻丽坦却意外坦然。
“到那个生死攸关的时候,你不比也会比了,重点我们不止比美。不管你是美也好,是丑也好,配上老父亲,也算是你的荣耀。你应该好好谢谢我!很多埃及女人想求都要找我挨打个半天。”
那夜,林美玉被压入黑暗地牢。这里是一个又湿又冷的地方。尽管白天埃及的土地上因为热烈的太阳而让整个地面犹如烤盘,但在夜晚却格外地寒冷。林美玉有点受不了这样的温度。一热一冷的外在强温,她显得狼狈。由于嘴里呵出来的气在冷热交界的情况下幻化不起眼的水珠,好死不死地把面纱全部吸住。一旁的男奴们受下达命令,他们大惊小怪的看着玉儿,要说这年头由于公主的品性,奴隶们多半了解而自然退缩,但像林美玉这种强行与公主对着做的怕也只一人。他们也在好奇,这面纱之下究竟是仙女还是巫婆,欲望将迫使他们产生动机。
“瞧瞧,这面纱贴着的脸型似乎还满不错的。肯定是个美女!”
“估计公主早猜到她是美女,所以才想把她献给法老!”
“王妃应该不肯吧!”
“错了。公主选的女人王妃肯定肯。难不着妾位真要让给西台国的公主?”
“哈。不知怎么的,我非常期待选妾位的日期快点到来。话说,这么重大的日子,所有的王子公主都会到齐吧。再过七天就是荻丽坦公主与堪萨斯王子的婚礼。又是一个大日子。不过法老也很会选日子,竟然选在他们新婚前的三天?”
“为了配合西台公主吧!谁知道呢!我们就好好照顾这个奴隶吧。她要是有个意外,我们估计会被处极刑。”
“是呀!天注定的事。但这个姑娘的面容,我还是满好奇的。”
“小心好奇杀死猫!公主都没摘掉面纱,还轮得到我们?”
“话也是这么说。算了。不看就是不看了。”
……
关在牢房里也并不太糟,其实还是一个洞口。同奴隶住的洞口区别,就是眼前多了粗木制的栏杆,把一个人活活地变成金丝雀。罪人的眼里除了被篝火照得还不算太黑的墙壁,还有一些小动物会叽叽喳喳地同你作伴。玉儿稍微叹气下,好在这些动物还不是昆虫类的,比起老鼠,她更害怕蟑螂或者是蜘蛛。
不过老鼠并不好惹。只要轻轻一口,你有可能得了鼠疫而病死。在这古代哪有什么现代卫生技术,除了死人就是半死不活地等死。玉儿望着自己一身丝薄的青纱衣,她回想起那位荻丽坦公主之所以性感动人,也是拜这薄纱所赐。把一个女人该有的丰乳肥臀勾勒地似有非有,再加上黄金、珠宝打造的首饰,完全把一个女人的优柔华贵展现得一览无余。
这是这女人的心真得痕如刀割。女人轻轻一碰,便是伤痕累累。男人也轻轻一碰,估计整条命都完全搭上。她有些佩服娶公主的女人定是三头六壁,希望是草丛里遇到的那个王子,让阿姨死得那么惨,就要有这样的女人好好制止。如果真是这样,倒也算是龙凤配,牛羊配,猪狗不如滚一边。
“这女人竟然在笑!她不会是疯了吧!”望着林美玉在那里为自己的作词暗爽,两个看守人显得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
“莫非真是巫女?这样的女人还要献给王吗?”
“不如先去报告给公主。”
林美玉有些发晕。她望着眼前的人为她的一声笑就说她疯,他们难道就不能想得积极一点吗?但是,如果报告给公主说自己疯了,也许公主就不会让我去选妾了。但也有可能叫这两人一刀解决我。以公主的狠心,要放了自己那是不可能。林美玉的脑袋里顿时来了两个小人,一个比着:想活命,就去战场同那个西台国公主打一顿,当上王的女人,再把公主的行径曝光出来!一个比着:令为玉碎,不为瓦全。死要重于泰山,要轻于鸿毛。为了活命把自己的身心贡献出去,让一个五十岁的男人侵犯,这叫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