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
她就知道没什么好事!
会议结束,贺培风和秦瑶一起回了公司,不出所料的,宋拾一已经下班了。但秦瑶时不时就有问题来请示他,他一时半刻也不能立刻回去找宋拾一。
总算打发走了秦瑶,他在回去的路上打电话给宋拾一问她在哪,不出所料的她说自己在外面。
贺培风直接揭穿她:“和秦瑶吗?但她还在公司加班。”
宋拾一:“……”
宋拾一立刻编了个瞎话:“所以我就约了别人。”
“什么时候结束?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一会儿自己回去。”
他顿了顿,似乎是有点无奈地说:“你在生气。”
算他还不太笨,宋拾一不承认也不否认,有点期待地等着他的下文。
“为什么?”他难得的语气软和,“因为我出差回来那天爽约了吗?那我道歉。”
其实宋拾一也说不上自己为什么生气,以往他因为工作临时爽约的事也不是没发生过,但她没有哪一次像这次这么生气。
或许也不是他的错,是她忽然产生的不自信在作祟,是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她恐慌,从而患得患失了起来。
想到这里,她叹了口气说:“好吧,原谅你了。”
他低沉的笑声从听筒中传来:“那是不是可以回来住了?”
她不想生他的气,但还是心情低落。
“我早回来了,已经睡了。”
贺培风有点担心地说:“怎么又这么早?你最近好像有点嗜睡啊……”
宋拾一:“……”
她知道他在想什么,直接打消了他这想法:“别想太多,就是大姨妈来了,有点累。”
原来如此,难怪她这两天情绪不好,还总是睡那么早。
他说:“那你好好休息,明天下来吃早饭。”
“好。”
挂上电话,宋拾一却没什么睡意,说困都是借口,心情低落才是真的。
她干脆登陆了游戏,恰巧张晨阳也在,见她上线,立刻拉她一起排位,她也没拒绝,接受了邀请。
……
贺培 * 风回到家,见客厅里灯亮着,以为是宋拾一又改变了主意,结果一进门就看到贺年年正毫无形象地躺在沙发上打游戏。
刚舒展的眉头又微微蹙起,他问贺年年:“你怎么来了?”
贺年年“百忙之中”扫了眼她哥:“昨天就跟你说了啊,爸妈这两天在冷战,气氛太可怕了,我今天正好和同学去逛街,逛完就来你这了。”
贺培风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但他还是说:“你也快开学了,该好好在家准备一下,别整天往我这跑了。”
贺年年撇撇嘴:“有什么好准备的?不就是有了老婆忘了妹妹吗?嫌我碍你事了是吧?啧啧……我劝哥你还是悠着点,毕竟年纪不小了,要知道细水长流。”
贺培风:“……”
贺培风:“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送回去?”
贺年年无所谓地说:“你要是赶我走,我就去找小嫂子聊聊。”
这事他妹真干的出来,他警告她:“没事别往楼上跑。”
“知道了知道了!”贺年年不耐烦地挥挥手。
正在这时,贺年年的屏幕上出现了“失败”两个大字。
她有点郁闷,而且当她想开启新一局的时候才发现,因为今天打了太长时间她的号已经被限制游戏了。
见贺年年一脸的懊恼,贺培风扫了眼她的手机屏幕,就看到了那个禁赛提示,而且他发现这款游戏界面有点眼熟,好像就是宋拾一和张晨阳玩的那一款。
贺年年忽然说:“哥,手机借我用一下呗。”
之前寒假的时候,她也遇到过这种情况,当时就是用她哥的微信新注册了个账号接着玩的,就是不知道她哥有没有把那游戏的APP删掉。
贺培风明知故问:“干什么?”
贺年年:“你也该与时俱进一下了,这游戏玩的人可多呢,要不我教你打吧?”
“不需要,谢谢。”
“那让我用用你的号总行吧?”
贺年年把过年那会儿用他微信号给他注册了个游戏账号的事说了。
贺培风刚想拒绝,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要拒绝的话就变成了“只能打两局”。
贺年年没想到他哥今天这么好说话,趁着他反悔前连忙拿走了他的手机,还躲进了她自己的房间。
开始游戏前,她随意翻了下他哥的好友列表,忽然注意到一个叫“人间尤物”的ID,谁会叫这种名字?谁又配叫这种名字?她脑海里顿时就出现了宋拾一的那张脸。
点开对方头像一看,很酷很飒的一个侧脸,还真是她小嫂子!
贺年年兴奋起来,立刻邀请了宋拾一一起排位。
恰巧宋拾一刚结束了一局游戏,看到有人邀请她,她以为还是张晨阳,直接选择了“同意”,进到组队中才发现不对劲——这个“孤独患者”是谁?然而当她看到“孤独患者”后面括弧里“培风”那俩字时,她整个人都有点懵。
贺培风什么时候会打游戏了?而且她刚跟他说她睡了,这就 * 被他当场抓包,事情好像有点棘手。
正在这时,听筒里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小嫂子,是我呀。”
宋拾一怔了一下,不由得松了口气,原来是年年。
宋拾一:“你怎么用你哥的号?”
贺年年:“我今天来我哥家住了,我那个号禁赛了就用他的打一会儿。”
宋拾一:“他也会打游戏?”
贺年年:“哪啊,都是我在玩。”
这听着还正常点……
“那你哥呢?”
“他在洗澡。”
听小嫂子这战战兢兢的口吻,贺年年就想起了他哥管着她不让她打游戏的情形,也就理解了宋拾一,所以贺年年很体贴地说:“我现在在自己房间,他听不见的。”
宋拾一说:“那就好。”
她想起了张晨阳,对贺年年说:“我还有一个同事,跟咱们一起玩你不介意吧?”
贺年年:“当然不介意!”
宋拾一邀请了张晨阳加入组队,关于贺年年的身份,她只说是她的朋友。
贺年年也是个人精,猜到宋拾一这么说大概是因为她和贺培风的关系还没在公司公开。
所以为了不给她哥和宋拾一惹麻烦,接下来的游戏中,她只开着喇叭方便听他们交流,但却关掉了麦克风不再说话。
张晨阳也只当贺年年就是宋拾一的一个寻常朋友,所以游戏里说话时也没什么顾忌。
贺培风洗完澡出来,看时间已经过去将近一个小时了,怎么着也够打两局游戏了吧。
他刚走到她房门前打算要回自己的手机,忽然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看哥酷炫的走位!”
“这波操作骚不骚!就问你们骚不骚!”
这不是张晨阳吗?
可是怎么会在他家听到张晨阳的声音呢?
贺培风敲了敲门,里面的声音立刻消失了。
片刻后,房门打开了一条缝,贺年年探出个头朝他乖巧笑笑。
她竖起一根手指说:“打完这一局。”
贺培风不为所动地伸出手。
贺年年见状就知道这是没得商量的意思。不得已,她只好把手机还给她哥。
贺培风收起手机,对妹妹说了句“早点睡”便回了房间。
回到自己房间,他重新打开了那款游戏,屏幕上显示正在重新连接,片刻后他就进入到了那个游戏中,同时又听到了张晨阳的声音。
“‘孤独患者’你回来了?都什么年代了你家网络还掉线?!”
孤独患者?
贺培风搞了半天才搞清楚,原来贺年年给他在游戏里起了个名字叫“孤独患者”,还能更中二一点吗?
不过他还是没搞明白贺年年怎么会和张晨阳凑到了一起。
这时候另一个声音说:“刚才看你掉线了,我还以为是你哥来了,没事吧?”
贺培风握着手机的手不由得顿了顿。
说话的人竟然是宋拾一,所以号称已经睡了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游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