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妖孽将军攻略了+番外(77)

“那倒没有,宝善寺里有住宿的地方。”

见孔翔宇沉默不语,风水先生才说道:“这些都是灾民的孩子,父母都饿死了成了孤儿,又无人肯领养,我看着可怜便收在了这儿。”

说到灾民,不禁想到了洪武县老侯爷的那一出,想来这些孩子应该就是当时灾民留下的。

孔翔宇不禁问道:“宝善寺不是也收小僧?怎么不带去宝善寺?”

风水先生叹了口气道:“太多了,实在养不起啊,可也着实放心不下,总不能看着他们饿死吧,好歹也是条人命。”

孔翔宇有些嗤之以鼻,这风水先生嚷着要他生祭的时候,可真没看出来惜命。

“我知道如今这么说您定然是不信的,其实当初我答应做这些事的时候也很犹豫,可我真的……很需要钱。”风水先生说着便低垂了头。

金宝耷拉着脑袋,摸了摸自己的龙须,评判道:“拿别人的命换钱做好事,即便是好事都得成冤孽了。”

不过这话风水先生倒是听不见。

先生踌躇一阵,继续说道:“我原也就是做些法事赚钱,倒从未想过要谁的命。可您知道……我活不长了……”

孔翔宇皱眉道:“你怎么知道自己活不长?谁告诉你的?你又究竟是答应了谁?”

先生沉默了,好半天才说道:“我不知道,那人蒙着面一身黑袍。”

果然,孔翔宇气结得捶了捶胸口,看来那个黑影的事不解决,他怕是后半生都要过不安生了。

先生道:"我算命的本事也不全是弄虚作假,我算到了自己大限将至,可又实在放心不下这些孩子。

那人说,只要我帮他这么做,他就能保证我还能再活过来。"

“这种事你也相信?”

“信啊!我当然信,孔公子您不就活过来了!”

孔翔宇一惊,皱眉道:“什么意思?”

先生奇道:“公子您不知道?您死的时候那人便说了,用不了几日他定能让您在活过来。您看……”他满脸惊叹地指着孔祥宇:“您不是就真的活过来了吗?”

“胡说八道!我活过来那是……”他看了眼旁边的魏泽,忽然顿住,他原本以为是魏泽救的他,可这一刻竟有些不敢确定了。

风水先生还在等着他的下文,孔祥宇烦躁一阵,道:“反正跟你说得那人没半点儿关系。”

先生忽然笑道:“是不是也无所谓了,如今跟孔公子您都说开了,想来那人也不会在帮我了。”说罢,忽然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哀求道:"孔公子,三日后我必定会死在金宝河,虽然我也不清楚到时候究竟会怎么死在河里。但是我算命的卦向来是很准的,从未出过纰漏。

我只求您,等我死了,帮我照顾这些孩子,只要让他们有口饱饭吃就好,求您了。"

说着竟是要冲他磕头,孔翔宇连忙上前把人扶起,道:“你先起来。”

“您要不答应我就不起来,求求您了,只要一口饱饭……”

“知道了,我答应你,你赶紧起来。”

好半天才哽咽道:“谢谢。”

风水先生所知道的与孔翔宇知道得一般无二,却也套不出别的新线索。他往袖子里摸了一阵,把自己的钱袋子全数给了先生。

在转身时,正好看到躲在门外偷听的几个孩子。孩子憋着嘴没出声,有几个已经眼眶湿润。

那个先前看到魏泽跟宗彦秋的孩子,蹒跚着进来。睁着双水灵灵的大眼,把自己怀里咬了一口的包子塞到风水先生的手里,而后奶声道:“包子还你,你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风水先生顿时眼眶微红,他一把将孩子抱进怀里,泣不成声。

等孔翔宇走后,先生靠着破庙里那尊坏得只剩半边的佛像,起卦摇算,手边是一张李夫人曾经给过他的八字,那是孔翔宇的生辰。

竹筒轻摇一阵,掉出了一根竹签,他看着竹签掐指算了算。片刻后叹口气靠在佛像身上,无奈地嗤笑一阵,自嘲道:“原来如此……”他早该拿来算算的。

三日后,风水先生的尸体如约浮在了金宝河上,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尸体被捞上来时已经成了一具被泡涨的白皮,骨头也没了,许是沉在了河底。

孔翔宇看着那具尸体心中满是窝火,魏泽说过,这人命就到这儿了。风水先生也说过,他大限将至。可他还是满肚子的不甘,这个人明明那么地想要活下去。

他摊开手里的两只银镯,他大哥当年一定也很绝望。手掌不自觉地握紧,那个人他一定要解决了。

破庙里的孩子他安排着去找了几户要孩子的好人家,文昌县没有,冯池的福泽县要得倒是不少。无论如何,倒也算是有了落脚的地方,每天都能吃上一口饱饭,天冷了也能过上一个暖冬。

他突然有些庆幸,虽然生在一个令他讨厌的人家,可至少自己从来没有为吃穿发过愁。

风水先生的死倒也没掀起什么风浪,先前骂他骗子的百姓得知此人生前做过不少好事,倒也没有落井下石。

不过因着此事,金宝河修建护栏的事倒是被加快了日程,这回也没在折腾什么风水做法,大约挑了个良辰吉日便开工了。

孔翔宇连着几日都有些闷闷不乐,魏泽闲暇之余便说要给他亲自下厨。

鬼王大人亲自洗手做饭那可真是闻所未闻,孔翔宇顿时来劲儿,非说要亲眼见识见识。

魏泽看了眼灶台上摆着的菜,又仔细地看了好几遍菜谱才动手。一身黑衣束身,两袖子高高卷起,拿刀切菜的时候手臂上的肌肉也会跟着绷紧。菜刀一起一落,随着身形晃动,额前微卷的发丝也跟着散乱地垂落眸前。

孔翔宇站在一旁,看得心猿意马,戏谑道:“鬼王大人打算做什么好吃的?”

魏泽照着菜谱上写的,抓起一把面粉往菜板上随便一撒,而后倒了点水进去揉捏。

皱着眉头,满脸严肃道:“面。”

孔翔宇笑道:“别说,我还就特别爱吃面,最好在放点儿葱跟肉沫,那滋味儿!”说着便“嘚吧”了几下舌头,他现在想想都觉得要流口水了,尤其还是魏泽亲手做的。

魏泽抓过面粉学着书里写的,把面团在菜板上来回摔了几下,谁想那干面粉实在太多,激起一片粉尘。

孔翔宇离得近愣是被摔了一脸。

“咳咳……”他抬手挥了挥,道:“谋杀亲夫啊!”

魏泽挑了挑眉,道:“谁是夫?”

说着又把手里的面团拿起重重的往那菜板上一摔,这一摔面粉成了面饼,底下的菜板一震从中间裂成了两半。

孔翔宇两手一撑坐到灶台上,抬头往魏泽的唇上香了一口,很没骨气地说道:“你。”

魏泽勾唇轻笑,揉着那面团越捏越不对味儿,怎么捏都觉得像孔翔宇的屁股。

孔翔宇看着那团可怜巴巴的面团,忍不住评判道:“面团是这么揉的吗?”

魏泽道:“那不如哥哥来教教我?”

孔翔宇忙摆摆手,他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哪会做这些,于是道:“我就随口一说,你继续。”

魏泽顿时一股邪火上来了,他放下手里的面团,凑近孔翔宇,往人沾着面粉的耳垂上舔了一口,说道:“味道不错。”

孔翔宇红着张脸,推拒着魏泽结实的胸膛,怨念道:“让你做面,我又不是面……撒手……别在这儿!”

魏泽嗤笑一声,低头封住了那张红唇。见人抵抗得厉害,干脆单手一扯,把人翻了个面摁在灶台上。

沾着面粉的手指轻轻一勾,淡蓝色的束腰褪尽。他眉眼低垂着向下看去,感叹道:“果然还是哥哥的比较好看。”

孔翔宇憋着口气,叫嚣道:“你别乱来啊!这可是灶台!……我还没吃面……”

茶足饭饱,孔翔宇红着张脸,心道这魏泽真不是个人!

半晌,厨房里没动静了,在门外踌躇了好半天的阴兵才敢出声道:“魏大人,小的有事禀报。”

魏泽把趴在灶台上脱力的孔翔宇抱下来,顺带帮人把裤子穿好,而后才说道:“进来。”

阴兵进来后一直低垂着头不敢看他两,他从怀里拿出个娃娃,说道:“府外不知是谁放了个娃娃,我想着奇怪便想拿来给魏大人您瞧瞧。”

魏泽接过娃娃挥退了阴兵,手指捏着这小东西翻来覆去地看了几圈,说道:“好像没什么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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