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妖孽将军攻略了+番外(101)

那原本蒙着金子的布袋,以及贴在布袋上的符咒都被撕成了残骸,不能再用。若是要保证这金子安好,他唯有在写画上几十道符咒才行。

魏泽收拾完余下的几名山贼,收刀赶制孔翔宇的身侧。他皱着眉头看向那双满是鲜血的手,此时正动作利落地在布袋上用鲜血书写符文。

“你这是做什么?”

孔翔宇摆摆手:“我写完就好了,要不然这东西停不下来。”

魏泽一把拽过他的手,手掌上有好几道口子。若是血不够了,孔翔宇便又会划上两道新的。

“你……”

孔翔宇抽回手,血渍染了魏泽一手:“没事,我都习惯了……”

魏泽微微蹙眉,这种事哪里还有习惯一说。他低头细看,孔翔宇卷起袖子的两只手腕以及手背上竟全是些细小的刀疤,纵横交错,不寒而栗。

孔翔宇这话纯属就是下意识而言,记忆中的柏霄确实对这种事已经习以为常。他的双手每日都是这般血肉模糊,有时候手臂不够用还会划在腿上,备受煎熬。

虽是福巫,却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哪有什么真的天降福运,想要得到什么,就总得付出点牺牲。

等他书写完符咒,客栈外也响起了马蹄铠甲蜂拥而至的声音。

魏泽火速从身上撕下一块衣料,抓过孔翔宇染血的手包裹住,而后长臂一揽将孔翔宇护在身后。

小声道:“一会儿你不要出声,也不要暴露你会巫术这件事。”

“好。”他答道。

几位将士勒着缰绳在客栈外站定,利落地翻身下马,冲魏泽单膝跪地拱手道:“将军!”

魏泽挥手:“将客栈内的所有人全数抓获,那些装着金子的赃物也一并带走,切记不可撤下符咒或是直接碰触金子。”

“是。”

魏泽牵过马厩里安然吃草的萝卜,而后向孔翔宇伸手,道:“走吧,我想你也暂时没地方去,不如去我的将军府暂住。”

孔翔宇踌躇片刻,问道:“你不端贼窝了?”

魏泽嗤笑道:“端不了,这贼窝怕是不在山里。”

“什么意思?”

魏泽并未回答,孔翔宇收了心思。

他现下不过是个外人,再说好听点也就是魏泽刚刚认识一天不到的朋友,怎么会将这种政事与他诉说。

于是赶忙改口道:“抱歉,我只是顺口,你不必答我。”

魏泽看着他包成馒头的双手,忽而架着他胳膊将他提上马背,而后自己也是一个挺身翻身坐在了马背上,双手勒着缰绳将孔翔宇彻底圈在了怀里。

两人贴得极近,孔翔宇不自觉地挺直了脊梁。

魏泽架着战马,身体便会下意识地向前倾,下巴蹭着他的耳背,道:“回去再说。”

说话时,喉结微颤,他不禁一阵面红耳赤。

作者有话说:

第75章

魏泽生前的府邸他是从未见过的,只是刚到门口他便目光一颤。这将军府的模样竟是跟魏泽成鬼王后的府邸一般无二,只是眼前的这座显得要有人气多了。

还未下马,便看到一名清丽的女子从府里出来。一身淡蓝色的轻纱长裙,眉目含黛,倒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温婉模样。

女子看着魏泽满脸的担忧,不过倒也并未显得急躁,而是依然保持着礼数作了个辑。

魏泽翻身下马,对女子笑道:“素棉?天色这么晚你怎么在这儿?”

孔翔宇捏紧了手里的缰绳,心里一股说不出憋闷。不用说也看得出来,这位便是魏泽与他提过的未婚妻了。

唇红齿白,柳眉细腰,确实是个标准的美人儿。魏泽与这女子站在一道,还真是配得起郎才女貌这个词。

素棉始终与魏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可那双包含春色的眼里却是全身心的只有魏泽。这样的眼神,孔翔宇曾也在魏泽的脸上见过。

“下人说你一个人去山里剿匪,我实在担心便过来了。”说罢才注意到坐在马上的孔翔宇,疑惑道:“这位是?”

“这是我从山里救来的,这回得亏了有他,真是帮了大忙。”魏泽说着便要来扶孔翔宇下马。

孔翔宇不等魏泽的手过来,便利落的自己跳下了马背。站定后,向后退了一步,道:“不用麻烦,我自己可以的。”

素棉赶忙冲着孔翔宇微微欠身:“阿泽平日里总是鲁莽行事不计后果,素棉在此谢过少侠。”她向来心细,看着孔翔宇用魏泽衣料包着的双手还隐隐透着血渍,担忧道:“少侠这是受伤了?要不我让下人去宫里叫太医吧?”

孔翔宇有些憋闷,原来魏泽的这声阿泽早就有人叫了。他佯装镇定道:“无妨,小伤而已,过两日就好了。”

魏泽知道孔翔宇的这些伤是怎么回事,朝廷向来抵制巫术,太医是绝对不能叫的。于是道:“太医倒是不用,我房里有上好的药膏,不用担心。”

说罢便冲着素棉道:“你就别操心了赶紧回去吧,这天还是有些凉的,你穿得这般少别生病了。”

言语间满是关怀,素棉立马低垂了头红着张脸。

魏泽笑着对孔翔宇说道:“你看我说什么,她确实跟你一样,动不动就脸红。”

“……”孔翔宇紧握着拳头,一时无言。

魏泽道:“走吧,别都站在外头。翔宇你没事吧?怎么脸色这么差?”

孔翔宇踌躇在原地,尴尬道:“我……其实可以住客栈……不用这么麻烦住你府上。”

“你就别客气了,宁康的客栈可不便宜。”说罢便来抓孔翔宇的手腕,半推半就地把人推进了将军府的大门。

素棉也跟着帮腔道:“是啊,少侠就别客气了,反正阿泽府里的空屋子多的是。”

“……”

这素棉一看便是面慈心善的好姑娘,知书达礼,温婉贤淑。他虽是百年后魏泽明媒正娶的人,可在百年前的现在,什么也不是……

魏泽将他安排在了自己屋舍的隔壁,两座楼宇相隔不远,中间只有一座小院相邻。

素棉如今还是未嫁女子,即便是未婚夫,这内宅后院暂时也进不来,见魏泽并无大碍便匆匆走了。

礼数做得周全,也不落人口舌,确实有大家之范,他自知比不上。

魏泽吩咐下人给他翻了新的锦缎被褥,又将屋子里重新打扫了一遍,随后拿了瓶膏药给他。

屏退下人后,屋子里便只剩下他两。

孔翔宇原本有许多话要说,可此时都一股气憋在胸口,竟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魏泽并未察觉异样,忽然拉过他的手扯了上头包扎的衣料,便要用沾了热水的巾帕帮他擦拭伤口。

此情此景不禁让他想起身为赵恒时的场景,魏泽也似这般,眉头微蹙着小心地帮他处理着刀伤。

可一想到素棉,顿时一盆冷水淋头浇下。他忽然抽回手,说道:“我自己来就好。”

说着便将双手直接放到温热的面盆里搓洗起来,将那一盆清水都染得血红。其实也就看着下人,这几条刀伤现下都已经止血了,洗出来的血渍也不过是干在皮肤上的那些罢了。

“哪有你这样处理刀伤的,怪不得满手的疤。”

魏泽一把抓过他的手腕,用巾帕擦干后,开了药瓷罐给他上药。孔翔宇皱着眉头要把手抽回来,却被魏泽握得更紧,不得动弹。

魏泽深邃的眉眼望着他:“你怎么了?像是不怎么高兴?”

孔翔宇眼神闪躲,随便扯了个理由说道:“我会巫术,你把我留在府里,不怕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吗?”

原来竟是在担心这个,魏泽嗤笑一声道:“只要我不说,没人会知道。”

“那若是不小心被人知道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非得问个彻底,可此时此刻就是想问。

魏泽愣怔片刻,显然并未想过这个问题。

孔翔宇干笑一声,道:“我随便说说,不会让你为难的。巫术这东西,确实还是不用的好。若是被人知道了,我会自己走的。”

魏泽沉默一阵,垂目往孔翔宇的掌心抹着药膏,入手清凉 。好一阵他才开口说道:“没事,有我在,没人能伤得了你。”

“……”

孔翔宇别过头,眼眶微微泛红。这话,魏泽倒是同他说过很多次。

如此他在魏泽的府里安然得过了几日,素棉倒也不怎么来。想是那晚也巧,刚来便让他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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