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锦绣人生[重生](2)

作者:清月海棠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做买卖,那是走资本主义道路。

放几年前都是要拖出去□□的,也就那些不干正事的馋滑小子才会不走正道。

这年头就该好好种田。

徐二弟家娶媳妇,吹吹打打,也是难得的热闹,一帮子亲戚穷归穷,也是穿得体面喜庆,坐在一起说着吉利的话。

“生春宝,你现在也可以放心了,二弟的婚一结,你这个做妈的就等着享福抱孙子吧。”

徐二弟的爸叫徐阿生,母亲叫张巧春,按着习俗别人叫起张巧春来,就要叫一声生春宝。

江宝珠嫁了徐二弟,婚后就得叫珠弟宝,听着难听得很。

“老姐妹,就你会说好听话哄着我高兴,二弟他就不听话,老不肯结婚,相看这个也不中,那个也不中,这一回总算是看中了,我心也落地了。”张巧春满脸都是笑。

“我看二弟就是喜欢漂亮的,之前看谁都不中,这回就中了。新媳妇卖相好得来,隔壁村里几个大姑娘就她个子又高,皮肤又白,还是读过初中的,以后你孙子肯定差不了。”

“要是那样就好了,二弟有福气。”

两个老太太在喜宴上说着话,一个个笑眯了眼。

这样的对话已经重复了无数遍,张巧春是个干瘦的老太太,齐耳朵剪的头发沾了生发油往后梳得整整齐齐,再用一个黑色的钢丝头箍一箍,露出一整张脸来,这一天,笑意就没从那张脸上下来过。

农村的喜宴上午接亲,中午吃喜酒,一直到晚上,有远一些的亲戚当天回不去,便在家里打个地铺住一晚。

徐二弟家只有三间泥坯房,中间是厢屋,西屋住着徐家老夫妻,东屋作了新房,是徐二弟和新婚妻子江宝珠的房间。

这是要过夜打地铺也没有地方,总不能和新人挤一个房间。

好在徐家亲戚少,真正的远房亲戚也没有,大家吃好晚饭赶着夜路就回家了。

徐春生是个糊涂人,几杯老酒一灌,早醉得连自己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回房睡死过去了。

徐母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关了大门。她走到东屋的房门前凑着耳朵听了一会儿,里面悉悉索索地还在收拾东西,她抿着嘴笑了,转身走开。

等到东屋里洗了脚到后门倒了洗脚水,看样子是要睡了,徐母又从西屋里出来,轻手轻脚地回到东屋,拿了把锁把房门从外面锁了。

注:片碗:方言,大碗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开头有点年幼无知,重生后就好了,文有点慢热,家长里短不少,勤劳致富也有,比较写实向吧,开头背景为江南农村和小乡镇,各地风俗和发展进程不一样,勿杠。

ps:宝宝们,点一下收藏文和作者怎么样?

☆、第 2 章

当、当、当。

江宝珠耳朵里听到老式座钟悠悠响了十一下。

这是半夜十一点了?

她最近的睡眠是越来越不好了,八点多睡下的,不到三个小时就醒了,这头也疼得厉害。

不过她也已经习惯了,她“疯了”二十几年,什么乱七八糟的药都吃过,偶尔有时候是清醒的,这头疼也没断过。

只是今天不仅头疼,这身上也冷得厉害。

都已经初夏了,怎么会这么冷?

她瑟缩了一会儿,越缩越冷,终于把她给冻醒了。

两根大红的蜡烛是屋里唯一的光源,被摆在靠窗的小方桌上,明明灭灭,让不时吹进屋里的西北风无处遁形。

借着这点光,江宝珠看到了四周的环境,大红的喜字被面,漆面的双人床,对面靠墙是一个被絮橱,顺着头这一侧是一张写字台,和一个三联橱。

黑乎乎的半土半水泥地,地上摆着手工做的老布拖鞋。

这不是她刚结婚的时候住的徐家老房子吗?

江宝珠昏昏沉沉的脑袋这时候终于开始慢慢恢复清醒,她的耳朵里也听到了身侧震天的呼噜声。

一回头,与他并肩而睡的不就是她的丈夫徐二弟?

可是,徐二弟早死了十几年了!

一个激灵,江宝珠这一下是真的彻底清醒了,她猛地坐了起来,环顾四周,还是记忆里那个房间。

床上带着一身酒味睡得死死的,就是徐二弟。

她怎么回来了?

是做梦了?

那疯的几十年是梦里?还是眼下的情况是疯了之后的幻觉?

啪。

江宝珠对着自己就是狠狠地一巴掌,那声音在半夜里显得格外地清脆。

徐二弟在睡梦中哼了两声,翻了个身,脸朝着她这边。

那是年轻时候的徐二弟的模样。

江宝珠想到了自己,她飞快从床上起来,走到了三联橱的面前,比人高的镜子里印出一个年轻的姑娘。

看着才十七八岁的模样,个子高挑白净,过肩的长发打了个辫子束在脑后,此时看着有些凌乱。

这真是她!

年轻的,还没有发疯,才刚嫁给徐二弟的她!

江宝珠心头狂跳,头脑这会儿再清醒不过,她要走!她要离开徐家!

徐家一家全不是人,徐二弟明明身体有病,不能人道,却骗她结婚,直到他死十几年的时间里,两人都没有发生过关系。

徐二弟他妈张巧春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却在背后说她坏话,骂她不下蛋的母鸡,倒了霉才娶到她。

后来更是想出来让她大儿子来给她“借种”,都是徐家的种,都是她的孙子。

江宝珠是生生被他们一家人折磨疯的,绑在家里不给出门,说她病了给她吃各种治疗精神病的药,挨饿挨打更不用多说。

最后谁都不相信她是个正常人,她娘家人还觉得亏欠了徐家。

这样的人家,她绝对不能待下去!

江宝珠一点没有犹豫,飞快穿了鞋,又把搭在床尾的棉衣往身上一套,东西一样没拿,直往外冲。

徐家新房的门上了漆,看着有几分光鲜气,实则就是木条加木板子钉成的。

江宝珠伸手一拉门,哗地一声,门没拉开。

屋里有门栓,江宝珠背着光,在摇曳的烛火里也没看清,她伸手摸着拉了两下,门栓是开的,再一拉门,显出一条缝来,这才发现门被人从外面锁了。

徐家人竟然锁门!

江宝珠原先可不知道还有这一出,她心里发凉,看来徐家人心里是什么都清楚,根本把什么事都预料到了,更把她算计得清清楚楚。

不行,她必须得走。

不然等到明天天亮,再怎么样她也说不清楚了,她一定要现在就走。

这大冬天里,江宝珠急出一身汗,她在房间里看了一圈,新房明显被收拾过,一件趁手的家伙什儿都没有。

锁都想到了,还能给她留工具吗?

江宝珠心里恨极了,再看那门,仿佛就看到了自己将要被囚禁的后半辈子。

无论如何,她今天是一定要出去。

江宝珠突然想到,这房门其实并不牢固,不是乡下习惯用的实杉木板,而是不知道从哪里弄来压缩板,也就结婚没多久吧,一次徐二弟喝了酒和他爸吵架,一拳就砸了一个洞。

看着好看,实际酥得跟棉花似的。

江宝珠没再犹豫,抬起长腿,没敢对着门板上踹,就使劲地去蹬。

门板上那零星的几个钉子与她僵持了半分钟,最后阵亡了。

噗。

门板与门框脱出了一条缝,发出一声不轻不重地声响。

床上的徐二弟立即哼了一声,呼噜声也停了。

江宝珠捏紧了拳头,屏住了呼吸,就想着和他拼了。

等了大概半分钟,徐二弟的呼噜声又响了起来,酒多了,估计天塌了也醒不过来。

外间也安安静静的,西屋徐二弟他爸妈的房间听着也没声响。

许是为了操办婚事都累了。

江宝珠的心脏砰砰直跳,她在门边蹲了下来,伸手一摸,那门果然裂了。

她也顾不得别的,手脚并用,又扒又扯,终于弄出一个洞,她手脚并用地爬了出去,头发挤乱了也顾不上。

房间外就是灶间,才办完酒席,还弥漫着食物的香气。

灶间有门连着后院。

江宝珠喘了几口气,抖着手站直了身体,她过去拉开了后门的门栓,外边寒风瑟瑟,西北风刮得骨头疼。

被这么一冻,江宝珠终于冷静了一些。

她跨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心中无数念头闪过,此时的她虽然紧张,但头脑前所未有的清楚,她果断又经过那洞钻回了房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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