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猫炸了:“谁说本大爷暗恋她了,本大爷是同情她。”
九尾捂着嘴笑:“哟呵,谁信呀。”
“爱信不信。”灵猫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把抱着的心脏暂时交给九尾保管,“拿好。”
九尾翻白眼:“凭什么?”
“我腿短手短,拿不动。”
九尾“嘿”了声,见胖猫情绪激动,也不跟它计较了。
灵猫:“那女孩父亲是个酒鬼,一喝多了就打她,打她妈。混蛋是混蛋,不过我可以肯定,他那鸡胆子不敢杀人。”
“混蛋是不敢杀人。”灵猫侧头,看向被九尾用红线绑在椅子上的椅子,眼神含有杀意,“有小鬼蛊惑就不一定了。”
“胖猫,你怎么知道这些事?”谢重楼懒懒地问,“女孩告诉你的?”
灵猫有些憋屈:“是猫友人告诉我的。”
“它也死了。”
“是病了没救治死的……”灵猫懊悔得想咬死自己,“我没来得及救下它和小美。”
猫友人是小美的宠物,也是灵猫的人类朋友。
“他们出事时,我刚好不在这城市,我真恨啊……那混蛋杀了小美,还丧心病狂地……把她扔到垃圾站,我不会放过他……”
温阮心想了想:“不对啊,你找那混蛋报仇的话,那混蛋一定斗不过你。”
“对。”灵猫说,“他肯定不是本大爷对手,可那混蛋不知道碰到了什么高人,弄到一个护身符。”
“那符咒妖术冲天,我根本无法靠近,更别提杀他了。”
“蹊跷——”谢重楼揉着太阳穴,“你意思是混蛋背后有人帮忙?”
“肯定是,那人我还没查出来。”
“等我查出来了,我肯定要找他算账。”
灵猫之前以为影子就是始作俑者,现在看来,背后还有更可恶的混蛋,专门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温阮心一下担心起来:“胖猫,这么重要的信息你怎么不早说,白凤他们不会有事吧?”
灵猫支支吾吾地:“白凤比我厉害多了,不会的。”
谢重楼抬眸:“心脏是怎么回事,嗯?”
“我报不了仇,就到处找小美跟猫友人的灵魂,后来才晓得,猫友人早就投胎了,我找到小美时,她正在垃圾站附近游荡。”
“我想救她。从妖怪那儿打听到,有一种妖术可以让人起死回生,前提是需要她的心脏。”
“我用妖术救活了心脏,可惜的是,我、我救不了小美……所以我才扮作黑衣人,想让你们帮帮她,她真的很可怜……”
温阮心点头。
原来如此。
谢重楼:“是不是抓到那老混蛋就行?”
“现在只能这样了。”灵猫说,“小美已经错过了复活的最佳时期,只能做鬼了,最好尽快给她做一场法事,让她早超生。”
“行了,这事我们做了。”
温阮心听着两人的对话,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她接完,看了眼谢重楼:“白凤叫我们去警局。”
谢重楼走上前,看了温阮心一眼,把车钥匙扔给她:“开车。”
灵猫跳起,趴在谢重楼肩上,九尾见他们全部要出去,着急地问:“胖猫,这颗心脏怎么办呀,血糊糊的,我可不碰。”
“帮本大爷保管。”
—
车子在路上疾驰。
灵猫嫌弃车速慢,已经提前走捷径去警局了。
车窗被放下来,谢重楼半张脸暴露在光下,握着半瓶洋酒正有一口没一口地酌。眼眸因沉思眯起,注意到温阮心扫过来的视线,谢重楼突然出声:“路看着点啊。”
“?”
“知道老子好看,也不能光顾着看老子啊。”
温阮心收回视线,轻嗤:“少来,十三点。”
没等她回话,谢重楼瞳孔倏地急缩,下意识地抢了下她方向盘,把车子开回了正道上。
左侧一辆机车呼啸而过。
差点就被她撞飞了。
温阮心气得猛按喇叭:“傻逼!找死啊!”
看着温阮心心有余悸的表情,谢重楼骂了声“操”,瞅了眼前边飙得很浪的机车,激她:“阮啊,本儿该重考了吧,这技术够厉害的呀。”
不用谢重楼提醒,温阮心已经大力踩下油门,眼睛红红地盯着那辆小机车,一会儿就追上了。车子从机车男旁边擦身过去,温阮心把手伸出去,比了个很嚣张的中指。
很快,把机车男被远远甩在后头,连她尾灯都追不上。
看着她这副争强好胜的模样,谢重楼忍不住笑出声:“还是跟以前一样啊。”
温阮心皮笑肉不笑地:“我以前哪样?”
谢重楼言简意赅:“不服输,只想赢,也一直都赢了。”
“得,谢会长,在您这儿我可一直没赢过。”
谢重楼灌了口酒,漫不经心地道:“这话不中听,还记着仇呢?老子不就泡了你一个闺蜜吗?还能记恨我一辈子。”
温阮心一脚急刹,差点被后面车追尾,提起这件事就冒火:“你他妈还想泡老娘几个闺蜜?啊?”
谢重楼又笑了:“老子还不是被你闺蜜绿了,扯平了吧。”
“扯不平。”温阮心想起这件事就委屈,心里过不去这道坎,开口就是记仇的语气,“妈的,乔玥绿的是你吗?她也绿了老娘,太贱了。”
“老子不是帮你揍他了。”谢重楼眼尾舒展,终于觉得出了口恶气,好笑地看着她,“老子给揍渣男,你还要杀了老子,什么世道。”
见他看过来,温阮心立刻改口:“他妈的我怎么知道——那狗东西在外面搞女人,搞的还是乔玥,老娘现在想起来,牙还痒着。”
“那两不要脸的玩意儿,还约好一起甩了我们,呸。”温阮心恨得咬牙。
所以,除了那两出国了的不要脸玩意儿。
至今没人知道,温阮心跟谢重楼都单着的真相是——双方情侣,双双出轨,还他妈凑成一对,把他两个给甩了。
什么狗屁事。
太丢人了。
谢重楼歪了歪头:“听说徐绍安下个月回国商演。”
“别提那狗东西的名字,你不嫌嘴脏啊。”
“怎么还是小孩儿脾气。”谢重楼低笑着,用拇指擦了下嘴角的酒水,擦干净后,吊儿郎当地问了句,“想不想报仇?”
温阮心莫名有些期待,冷静了一会儿:“怎么报。”
谢重楼拖腔带调地说:“怎么来的怎么还回去啊。”
“少逼逼,说人话。”
“阿阮,想追老子很久了吧。”谢重楼指节在车窗边缘敲了敲,眼睑抬起,干脆凑到她面前,轻佻地冲她眨眨眼,“老子今儿个高兴,让你梦想成真怎么样?”
“?”
“赏你个正宫娘娘位置给你当当。”
“……”
回答他的,是伴随着暴躁的汽车喇叭声,温阮心把中控台的抽纸砸他脑袋上:“当你大爷当,老娘宁愿出柜。”
谢重楼在一旁乐得不行。
听着恼人的笑声,温阮心下意识地扭头看谢重楼,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说:“再笑,再笑让你他妈酒驾开回去。”
谢重楼乐完了,把喝剩下的酒搁进储物盒,翻出手机看了眼时间,随口说了句:“乔玥也回来了,你知道吧。”
“我关心她不如关心彩票。”
“你真说对了。”谢重楼眼也没抬,对温阮心说,“乔玥一周前中了八百万,全捐给某基金会了。”
温阮心刚压下的火气又上来了:“彩票公司她家开的吧。”说完,她觉得不对劲,审视着谢重楼,语气微酸,“谢重楼,你这么关心你前女友?”
谢重楼乐了:“老子也关心你前男友呀。”
“别恶心。”
“一个国际名钢琴家,一个跳芭蕾的冠军小姐,以前还是一对儿,有点绯闻很正常吧,怎么,你山里没通网?”
“渣男渣女,你说他们分开干嘛,早点结婚啊,省得祸害别人。”
谢重楼笑:“戾气还是这么重……”
“老娘最恨背叛,谁叛谁死。”
温阮心油门踩到底,车子呼呼地在路上跑着,这警局还挺远。
谢重楼扯了下唇角:“我也讨厌背叛。”
温阮心扫了他一眼,不太在意地说:“那你就把仇记住了。”
车子上扔了不少口香糖,段重楼沉默地拿了条,剥开,突然伸到温阮心唇边:“消消气。”
温阮心张嘴,牙尖咬在谢重楼手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