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嫁了病秧子妹夫+番外(91)

静姝伏在谢瑾年怀里,笑道:“远离京中是非,与夫君还归故里,种两亩薄田,养三五个小崽儿,岂不也是乐事?”

唔,三五个小崽儿。

谢瑾年直接抓取重点,记在心里:“娘子的心愿,为夫记下了。”

静姝心里松了口气:“滔天富贵,也不及家人安康。”

他的小娘子,这么好,叫他如何能不动心呢?

谢瑾年揽着静姝,着实有些不忍心提醒静姝被她心急之下忽略的事,然而,该说的总也妥不过去:“娘子,康亲王薨了。”

康亲王薨了就薨……

康亲王薨了!

静姝后知后觉意识到,害死包子少女亲爹的直接罪魁死了,包子少女的父仇竟是就这般报了?

念及此,泪水便不可抑制地往下淌。

谢瑾年轻叹一声,揽紧静姝,任她哭了个痛快,才又道:“为夫使人前往天虞山无相寺捐了香油钱,待得为夫能下床行走了,便陪娘子前去请主持做上一场法事,以告祭岳父英灵。”

谢瑾年总是这般贴心。

静姝强忍着在她眼眶里打转儿的泪,用鼻音儿应了一声:“嗯”

谢瑾年揽着静姝,轻抚着背,没吭声。

静姝趴在谢瑾年怀里缓了一会儿,抽噎着说:“却不知母亲那一尸两命又藏着甚么缘故。”

第53章 夫君太好 她就遵从本心,折回来抓他了……

小娘子在他怀里哭得肝肠寸断。

谢瑾年心疼的跟什么似的, 却也只能哄一哄,至于封氏的死因,他犹豫了一瞬:“追查谋害岳父之人时, 为夫也使人仔仔细细地查了, 岳母的事与康亲王这边并无干系。”

说完,似是怕静姝不信, 谢瑾年又补充了一句,“论理, 康亲王使人谋害岳父, 乃是岳父妨碍了他。岳母不过是一介深宅妇人, 康亲王并无对付岳母的理由。”

静姝沉默了一瞬, 把脸埋在谢瑾年怀里,轻声说:“刘太医说母亲常吃的养身药丸里有附子。”

附子?

谢瑾年虽然常年装病喝药汤子, 可对这些药草当真是陌生至极:“这附子可是有什么妨碍?”

静姝从谢瑾年怀里抬起头来,眼眶里转着泪,带着鼻音说:“附子有小毒, 常人服食无碍,孕妇误服却是致命的, 只可怜我那未出世的弟弟……”

静姝念及封氏那一尸两命, 便恨得牙根儿痒痒, “那人心思也太过歹毒!”

这便极有可能是内宅里的阴私手段了。

谢瑾年不禁收紧双臂, 把他的小娘子按进怀里:“娘子放心, 不论是谁, 藏得有多深, 为夫定当把她揪出来,以慰岳母在天之灵。”

静姝埋在谢瑾年怀里,猫儿似的拱着谢瑾年的胸膛点了下头。

念及上次在去锦园的路上, 她耍着小心机提及“父母亡故得有蹊跷”时,谢瑾年的反应。

前后一对比,静姝不禁抬起头,亲了下谢瑾年的下巴。

谢瑾年莞尔。

捏着小娘子的下巴,低头亲小娘子眼眶里盈着的泪珠。

暖暖的唇印在眼睑上,痒痒的。

静姝忍不住想笑:“痒。”

谢瑾年又亲了下小娘子晕着粉挂着泪痕的眼尾,用下巴蹭着小娘子的额头,低笑:“莫哭了,便不会痒了。”

哭,真的是情不自禁的。

静姝抬手摸摸眼尾,发现那汹涌的泪竟是奇迹般的止住了。

娘子的小动作,像极了是在邀请他。

谢瑾年心思微动,低头又亲了下方才静姝摸过的地方,低笑:“若是再哭,便还让你痒。”

也行,痒痒就不哭了。

静姝眨眨流泪流得有些发干的眼,又把额头抵在谢瑾年胸腔上,猫儿似的拱着点头。

竟是这般娇软。

谢瑾年垂眼看了小娘子细白的脖颈一瞬,掌心在纤细的腰身上流连着,喟叹:“为夫有些心急了。”

心急什么,不言而喻。

静姝抓着谢瑾年的衣襟,心律有些失常:“心急吃不着热豆腐。”

谢瑾年失笑。

指尖点着小娘子腰侧,忍着笑问:“娘子可知为夫急什么?”

心照不宣不好吗?

静姝不禁白了谢瑾年一眼。

这次谢瑾年却是朗笑出声了。

把小娘子抱在怀里,瓷瓷实实地抱了一瞬,下巴轻蹭着小娘子的头顶,轻叹:“不闹你了,为夫还有些俗务要处理,娘子且先回去?”

知道谢瑾年这所谓的俗务当是与他那见不得人的差事有关,静姝便也没多嘴去问。

刚要点头应下,目光不期然落在茶案上的帖子上,兀然想起了曹相夫人的进香之约:“还有一事需得再占用夫君两句话的功夫,可行?”

谢瑾年莞尔:“娘子有话,但说无妨。”

静姝纤纤玉指一指茶案上的帖子:“那曹相的小夫人约我后日去上香,我着实不知该如何回应,特来请教夫君。”

“今上有谕,太子乃一国储君,当举国为其服丧。”谢瑾年抬手摘下小娘子髻上牡丹花头簪,以簪头轻挑小娘子下颌,看着小娘子的娇颜心里略舒服了些,“太子今日小殓,随后还有大殓,殡宫停灵……”

低头亲了亲小娘子水润的眼,谢瑾年轻声道,“这一时半刻的,曹相小夫人的香是上不成的。”

静姝眨眨眼。

总觉得此刻一派风淡云清的谢瑾年,心里当是不痛快的。

不禁扶着谢瑾年的肩头,跪坐在谢瑾年腿上,亲了亲谢瑾年的额头。

小娘子突如其来的温柔,太过暖人。

谢瑾年揽着纤腰,把脸埋在小娘子娇软的怀里沉默了好一会,才接着道:“便是忙完了太子丧礼,曹相的小夫人大概其也再没心思请娘子一块儿去上香了。”

静姝垂眼,视线滑过被玉冠束得一丝不苟的发髻,看着谢瑾年被宽大衣袍显得格外清瘦的背,犹豫了一瞬,停在半空的手最终落在了谢瑾年后脑勺上,轻轻抱着:“妾身驽钝,还请夫君教我。”

果然是他不会献媚取怜的小娘子。

牙尖嘴利的时候无所顾忌,体贴起来倒是讲究起润物细无声来了。

谢瑾年轻嗅着小娘子怀中香气,闷笑:“娘子此话可当真?”

静姝视线飘忽,心中暗恼自己个儿刚才一抽丢了脑子。

然而,说出口的话又不能捡回来吃了,只好红着脸硬着头皮道:“嗯。”

谢瑾年颇为留恋地在小娘子娇软的怀里深吸了口气,抬起头看着红成了虾子的小娘子,低笑:“且记账吧。现在教娘子,为夫怕为夫在国丧期里把持不住,惹了圣怒。”

她允诺个芝麻,谢瑾年硬是能自行把芝麻变成西瓜,真是活该他能赚下万千家业。

静姝好气又好笑的白了谢瑾年一眼:“就不该心疼你。”

谢瑾年朗笑。

这一声笑却是笑出了心底万千阴霾:“娘子也知道,曹相的小夫人与康亲王妃乃是一奶同胞的姐妹。这么些年来,曹相与康亲王府可谓是交往甚密,此番康亲王犯下如此大罪,曹相多少会受些牵连。”

谢瑾年指腹点在小娘子若有所思的眉心,“曹相夹着尾巴做人还来不及,哪还敢放他的小夫人出来搅风搅雨。”

“夫君的意思是……”静姝抿唇,“谋害太子与父亲,也有那曹相的手笔?”

“曹相当没有那般愚蠢。”从查探结果来看,曹相也是干干净净的。

但世事无绝对,曹相既然想要文贞公留给小娘子的那块玉牌,说不准就跟哪位暗中结了同盟。

若真是如此,曹相鼓动康亲王谋害太子那便是一石三鸟之计了——一报当年那“玉成好事”之仇,二借康亲王之手除了太子那座山,三借太子身亡除掉康亲王。

思及此,竟是越想越是这么回事。

如此一来,康亲王如同被猪油蒙了心一般,突然出手谋害太子便也说得通了。

那他因曹相觊觎他家娘子玉牌之事,强形把曹相和康亲王谋害太子一事扯上干系,可就是歪打正着了!

谢瑾年不禁抱紧了怀中小娇娘,轻叹,“曹相至少没有留下参与此事的首尾,就看金戈卫是否能查到甚么了。”

自古涉及夺嫡之争,便是烧脑大战。

静姝自忖她没有看透此间万般套路的脑子,闻言,戳戳谢瑾年的胸口,直言:“不懂。”

谢瑾年轻笑,掐掐小娘子的后颈,温声道:“那便等为夫查出结果说给娘子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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