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怀了前世叛将的崽(59)

  薛再兴往自己酒杯里也倒了一杯,仰头一倒,笑道:“怎会冷清,喝点小酒便热了。”

  他顺势把酒杯往前一推:“殿下如何不喝?莫不是怕下官在里面加什么料吧?”

  李元悯一哂,顺着他的话头半真半假道:“可不是。”

  薛再兴再复大笑,将他的酒杯拿起,一饮而尽。

  放下杯子,他的眼睛便有了几分红,他看了李元悯几眼,蓦地抬起手,合掌拍了三下,便有一个随行匆匆推门进来,递呈上一个紫檀黑匣,又迅速退下了。

  薛再兴面带笑意,伸手示意。

  李元悯不明他何意,但还是伸手过去将那黑匣打开了来,里面几封密信。

  他心内蓦地闪过一丝不安的感觉。

  随手抖开一张,速速看了几眼,眉头不由皱起,又立刻打开剩余的几张,愈看愈是心惊。

  信笺上虽无落款,可李元悯与大皇子同在太学院多年,怎会认不出他的字迹。

  没成想此人猜忌心竟到了如此地步,看着那“若是详实,当即暗中诛杀”几字,李元悯背上起了一层细汗。

  他吞了吞口水,努力让自己心绪平稳下来,有条不紊将信笺收回黑匣内,甚至不忘扣上暗扣。

  抬眸一看,薛再兴已是自斟自酌起来,眉眼间浮动着一抹自矜之色。

  李元悯目色一转,一把夺过他手上的兽首酒壶,极其识得了眼色一般。

  “总督大人如此大恩,我怎还可让大人倒酒,这会儿不若让本王亲自当一回大人的侍酒。”

  薛再兴只笑笑,随他夺过酒杯,仿佛理所应当那般,他紫红的薄唇一扯,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殿下可算是欠了本官一个大大的人情啊。”

  “岂止人情,若是大人心狠些,在大皇兄那里多说几句话,恐怕本王阖府上下皆已没命了。”

  他将眼前的酒杯满上酒,面上带了感激之色,“本王敬大人一杯。”

  薛再兴大笑,接过他手上的酒杯仰头一倒,极是爽快。

  李元悯看着杯沿的湿迹,悄自换了个方向,也一口喝下。

  如此,一个倒,两个喝,桌面上的几壶酒很快空了大半。

  薛再兴便似真似假般地有了几分酒意,言语间愈发暧昧起来,甚至拉过一旁的座几,与李元悯挨着坐着。

  “殿下这是第几次诓我了……”他凑近了一点,深吸了一口那淡淡的香气,抱怨似得:“亏得下官拼死拼活在大殿下面前护着殿下,可本官日日念着殿下的这一口香,到现今仍还不见殿下送来!忒无情!”

  李元悯往后退了一点,勉强笑了笑:“大人没喝多少啊,怎会如此醉态?”

  薛再兴盯着他那张泛着粉的昳丽非常的玉面,此时他靠得那般近,一缕幽香虫一般钻入了鼻孔之中,诱得他牙根动了动,猛地钻入心间,最后一点的自制立时崩散。

  他一把扑了上去,如狼似虎地将人搂在怀里。

  “殿下诓我,根本便没有什么熏香,是殿下肉里带来的香罢!”

  李元悯大惊,他忍住了一拳挥过去的冲动,早在他来之前,便知这一回不好逃脱,却不想竟是如此险境,那些信,那些话——早便有预谋了!他心里咚咚咚地跳,忍住了心头泛起的恶心,抬起双臂环住了他的脖子。

  薛再兴脑子嗡的一下,立时大喜,登时起身将他如羔羊崽子一般捞起,往内室屏风后走去,那儿偌大一张早已备好的软塌,正是肆意屠宰他的场地。

  作者有话要说:裸奔的第二天!

第49章

  薛再兴一把将他丢在那软塌上, 两三下扯掉他的鞋履罗袜,旋即扑了上去,正要狠狠堵住那肖想已久的粉唇, 没成想对方比他更着急一般,骤然起身去扯着他的衣襟。

  虽知道对方许是早已有意, 却不想竟比他还急,薛再兴简直喜得不知如何是好, 念起这惦念了许久的香肉终于可以被自己一口吞下, 再也忍耐不得,立刻抽去了他的腰带, 正欲起身除去自己的衣袍, 却被按住了手。

  身下的人想到什么似得, 急急忙忙起了身来。

  “大人!”他抓着他手,喘着气:“不行,大人!”

  薛再兴怎会停下,只三两下将身上的衣袍除掉, 露出精壮黝黑的上身, 一把拉着他的脚踝拖过压在身下!

  自见过他的第一眼,他早就惦记上了!世间怎会有如此绝色,又聪明又有手段的绝色, 简直叫人欲罢不能, 怎么着都得费尽心机叫他尝上一口!

  他抓了他抗拒的手, 按在头顶,呼吸炙热, 几乎是狰狞地:“不行甚么,殿下好狠的心,也不见下官这脐下三寸正等着殿下救急呢!”

  李元悯挣扎出一只脚来, 狠狠踹了他一脚,薛再兴意乱情迷之际猝不及防挨了他这么一下,差点翻下塌去,他心跳如擂,稳了身子,立时扭头过来,面上便带了阴沉,正待不顾脸面威胁一番,对面的人又气恨恨地踹了他一脚。

  “原以为大人是真心待本王,却不想跟外面那等猴急猴躁的登徒子一般德行!”

  这话带了几分委屈,又带了几分娇嗔,听得薛再兴浑身都酥了一半,又见眼前之人衣襟凌乱,却羞似怨地睨着自己,他哪里还有半分气?只吞了吞吞口水,忍住了心底那股热浪,握住了他一只玉足在手心,拿捏着,眼中盛出精光:“下官若不是真心,怎会在大殿下那边说尽殿下的好话!”

  他凑了上去,嗅了嗅那香气,粗喘着:“殿下可得好好犒劳犒劳这一番心意啊。”

  李元悯抽出一只空出的脚抵着他的胸口,只咬着唇,挑起凤目看他:“你说的真心,可是真话?”

  “怎不是真话!”薛再兴目色炙热,平日里他都是那副风清月朗、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清贵模样,哪里见过他这样既娇且媚的勾人时候,恨不得当下生吞活剥了他。

  “下官待殿下之心一片至诚,日月可鉴!”

  “好,那我问你一句话,你老实回答。”李元悯收回了抵在他胸口的脚,也收起了那勾人的样子,一派认真。

  “你说,下官定知无不言!”他重重地捏了一把手中那只雪白的足。

  李元悯瞪了他一眼,将脚挣了出来,他咬了咬唇,似难以开口,但还是一口气说了:“你可知道本王这双性身子也可妊子?”

  “……”

  薛再兴惊讶,双性之身他早已知晓,但这妊子……他吞了吞口水,没来由的,一股隐秘的激动由心底升起,令他难耐。

  他揽住了他的腰,一把扣紧,目光烁烁地盯着他:“当真?”

  “哼!”李元悯哼声道:“你没头没脑舒服下了床便不管了,那本王问你,若是怀了你总督大人的种,你教我去父皇跟前如何说?”

  一语惊醒梦中人,薛再兴登时酒醒,此话大大提醒了他眼前之人在宫中的处境——他再清楚不过,眼前这位殿下虽不得圣宠,可也是皇家颜面!

  眼珠子一转,他嬉笑道:“这一回先救救下官的急,我这便让府上大夫备上一碗避子汤药,保殿下全然无后顾之忧!”

  话音未落,他脸上便挨了不轻不重的一巴掌,眼前之人似是气红了眼,“你果真只将我当作玩物!”

  “亏我第一次见大人还……还……”他气狠了似得,直接仰头一倒,“好!今次就遂了你,往后,咱们便永不相见了!”

  他眼眶红了,恨道:“叫我有眼无珠!”

  薛再兴听出他言语里的未尽之意,简直喜出望外,百爪挠心,忙一把将人扯入自己的怀里,“冤枉!我怎是如此之人!”

  正待指天咒地说上一番,怀里的人却是落了泪:“我少时凄苦,最厌旁人欺我辱我,如今我好歹算是这一方边境之地的藩王,自冠礼后,我便发过誓,今生必得找寻一个真心待我之人才可交付身心——我决计不做那等塌中玩物。”

  他含泪看了眼薛再兴,雪白纤细的手按在小腹上,凄声道:“也决不教我的孩儿作那等没名没分的主儿。”

  薛再兴顺着望向他的小腹,心中那股隐秘的暗涌愈发的澎湃。

  却见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本以为大人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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