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迷男主不可自拔(30)

盲谷说道:“想来他们也快谈好了。”

郁琤微微颔首,并不言语。

而另一头,楚鎏的父亲楚衡将将与郁氏长房家主郁澹正切入主题。

“昱文帝在世时,郁楚两族如日中天,那样的日子真好。”

郁澹在郁府的密室中,与对面的楚衡说道。

楚衡说:“可惜他唯一的太子溺死,让他的弟弟继承了皇位。”

昱文帝的弟弟便是当今圣上。

至于年幼羸弱的徵太子恰好在那时候被淹死,中间的猫腻自不必说。

可惜当今圣上虽有贼心,但却又无能,既无先帝名正言顺的传旨,遍寻宫中也没找到传国玉玺。

在位数年,一直被质疑身份不足以正统,被桓惑架空了不说,到了今日上朝都是桓惑代理朝政。

郁澹心里盘算过千百遍,要想重振日渐式微的郁氏,唯有重新扶持一位皇帝出来。

楚衡目光精锐得很,猜到了郁澹的心思,终究抛出了一个具分量的棋子。

“不过,传国玉玺是落入了我楚氏之手。”

他愿意说出这个消息,就是等着郁氏投出同等分量的东西,以此结盟。

郁澹笑了笑。

他的底牌可比楚衡要有用的多。

他缓缓说道:“徵太子当年没死。”

昱文帝去世后,徵太子年幼无知,却也因此陷入了必死之局。

郁氏铤而走险,将一个病逝的男童尸首泡烂,将徵太子换了出来,这才给郁氏一族留下了退路。

而徵太子天威神猛,十岁那年知晓了自己身世之后,便一言不发地投身行伍,此后数年一步一阶,一兵一卒皆由他亲自收服。

他之所图,不是为了效忠天子。

而是为了拿回自己的东西。

楚衡瞳仁骤然一缩,对他这一袭话震惊万分。

一盏茶后,郁琤放下手中的空杯,料定他二人谈话将将结束,便令人打开密室中一道小门。

果不其然,片刻便有二人从小门内走出。

楚衡心中一再惊叹。

郁府的密道竟然可以一直通往镇北侯府!

楚衡看着郁琤,想到郁澹方才的话,声音也微微颤抖,“您……您就是那位?”

郁琤口吻平静道:“不然阁下以为我与桓惑有何深仇大恨?”

宫里的那位天子岌岌可危之时,郁琤都从未过问半分。

他现在等的就是桓惑沉不住气的那一刻。

翌日清晨,玉鸾早起以后惦记起郁琤的交代,便去了前厅,瞧见郁琤一早便在那处等她。

郁琤见她过来,令她坐下说话。

“你先前欺骗背叛于我,我全都可以原谅你,不过我尚且还有两个条件。”

玉鸾神色微微缓和,为自己终于哄得这大畜生原谅她而大大地缓了口气。

“郎君请说。”

郁琤朝她看去:“头一件事情倒也不难,我已经为你找回了你阿兄,不日我便安排你二人兄妹相认。”

玉鸾愣住。

“阿兄……”

“不错,你的阿兄乃是楚鎏。”

至于楚衡本人慎之又慎,在这节骨眼并不会轻易露面。

玉鸾心中微微震惊,没曾想楚鎏竟然同郁琤私底下勾搭上了!

“嗯……”

她心虚万分,赶忙询问第二件事情。

郁琤却慢条斯理,不急不慌地呷了口茶,才缓缓说道:“第二件事,我要你同我定下婚约。”

玉鸾更是诧异,“什么?”

郁琤看着她整个人都惊呆了的模样,心想这个女人此刻一定在内心狂喜吧?

真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快就要给她甜头。

他压着眉头说道:“我只是在履行承诺罢了。”

“倒……倒也不必如此。”

玉鸾的声音甚是发虚,毕竟她不是真正的楚氏女郎。

“我不是说了,便是做郎君身边的一只狸奴也是欢喜的……”

她话未说完,却瞧见那位风轻云淡的镇北侯陡然恶狠狠地瞪着自己,将她的话顿时打断,“你想得可真多,我只是要利用楚氏罢了。”

先前一口一个不肯做妾也就算了。

现在给她做夫人不要,竟然要做他的小猫咪,她可真是不识好歹!

玉鸾闻言又不免暗暗松了口气。

原来只是利益关系么?

那么也就是说,这个女人是不是她都无所谓了……

到时候她的假身份揭穿那日,她只不过是个夺走楚鸾身份的恶毒女郎,这场婚事自然也就不算数了。

除非楚鸾自己愿意,那么这又是另一说法了。

玉鸾想完这些,稍稍抛开了些心里负担。

待她离开厅中,盲谷才不满道:“侯爷已经决定好了吗?”

郁琤口吻并不在乎,“只是个夫人而已,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名分。”

和溪迟疑,“可侯爷这辈子只能娶一个夫人?”

盲谷不屑反驳,“等侯爷大业得成,夫人当然是要多少有多少……除非是那个位置。”

郁琤忽然莫名地朝他道:“你的意思是,要我给她最好的那个?”

可他看上去那么好说话吗?她想要的,他就都会给?

他的神色愈发严谨起来。

况且有些位置还需慎之又慎,世家卓越女子都未必轻易可得,玉鸾这般背景复杂的就更是不可能了。

盲谷:“???”

没有啊,盲谷在心里呐喊:他是坚决支持郁琤什么都不给那个女人的!

郁琤蹙眉扫了他一眼,心说最近自己这两个部下是怎么回事,总是暗示他一些不该暗示的东西。

就连盲谷也被玉鸾给策反了不成?

郁琤心想就算这样,他也不会轻易动摇的。

不过盲谷跟了自己那么多年,表面上是下属,其实都是自家兄弟。

如果他真的很想涨点月例的话,其实也不是不行。

临近月末,玉鸾见到了自己所谓的兄长楚鎏,与对方虚情假意相认一场,心中想的却是真正的楚鸾。

对方落到了郁琤手中,难不成将答应她的事情当真了,未曾同旁人承认过自己的身份?

玉鸾心想,不管怎么说这都与她无关,她只等桓惑一死,便只管想法子脱身离开。

郁琤晚上回来,心情却好极。

他将婚书拿给玉鸾看过,又对她说:“长青观的长青道长道行高深,一眼就看出了你我生辰八字简直珠联璧合,天生一对。”

他说着扫了玉鸾一眼,恍若漫不经心说道:“难怪外界都传它灵验至极。”

玉鸾看着上面的生辰八字,心说这哪里是她的生辰八字?这是楚鸾的生辰八字才是……

她讷讷道:“郎君又何必如此迷信?”

郁琤神色微凛,语气严肃:“鬼神之事必须敬重,长青道长声望端重,所说的话字字如玉,句句如金,容不得你我不信。”

玉鸾心说行吧,那他和楚鸾确实是珠联璧合,天生一对。

郁琤交代完这些之后,便又摸出了一块精美无比的玉佩交递给她。

他与楚氏定下亲事并未搬至明面。

此事对于楚氏而言完全是一剂定心丸,等事成之后,郁楚二氏才会更进一步。

眼下玉鸾仍是桓惑养女,一切也皆要她一同配合。

“你我既有婚约在身,便该交换信物才是。”

玉鸾接过那物,更是牙疼。

他分明很是认真的模样,让她很难不感到心虚。

“要不郎君暂且将这块玉收回去,待我寻到合适的信物再拿来与郎君交换……”

郁琤睨她一眼,坚持令她收下,随即又从怀里掏出一块质地颇劣的玉石。

那玉石上还坠着尤为熟悉的络子。

可不管是那玉石还是那络子,都是玉鸾最为眼熟的东西。

络子就是她前不久送给郁琤的络子,却被他转手扔了,没想到这个大畜生又捡回去了?

但那块玉石……

玉鸾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稍稍停滞了下来。

那块玉石……分明就是她寻觅已久的钥匙!

郁琤说道:“你莫不是忘了,你我头次欢好之后,你便留了个定情信物于我?”

他先前嫌这玉石粗陋劣质,一直不愿戴在身上。

但如今想来,这块玉石见证了他们缘分的开端,何尝不具备着特殊意义?

他日日私下盘摩,反倒越看越顺眼,就像玉鸾此人,可爱无比。

这是一块钥匙形状的玉佩。

京中曾流行过这式样一段时日,后来玉鸾积攒的钱财无处可存,便灵机一动,将它锁在郊外一处宝库,且用玉石作为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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