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迷男主不可自拔(29)

这个女人平日里虽然柔弱,但并不喜欢哭哭啼啼。

这却是她第二次在他面前落泪。

她红着眼眶,那股子心酸委屈简直酸到了他的心里,让他中了毒一般,再无法凶狠起来。

“我可以给郎君利用,郎君想要我帮忙杀了阿父我也可以,只是上次真的是迫不得已……”

郁琤倚在墙根,看着她的眼泪,连手指都仿佛被冻结住。

她总得给他一个理由罢……

“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说着又沉着脸补充了一句,“别撒谎,我看得出来。”

她哽咽道:“我想要郎君……只要郎君……只有郎君才会愿意将那个背叛了他的恶毒女郎捡回府去悉心照顾。”

“我很喜欢郎君……”

郁琤下意识地想令她住口,可唇上似还残留着她撩人香气。

他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脏话,她说得他心跳都乱了!

“我只想做郎君身边的一只狸奴,哪怕是个卑微服侍的侍女,只要天天能看见郎君,偶尔像这样亲一亲郎君……”

泪珠挂在她的长睫,她伤心委屈的模样让人简直心碎。

周围的空气好像被谁给抽干了,叫人呼吸都粗重起来。

玉鸾却仍自顾自地捉住他的手贴到自己的心口,将仿佛能蛊惑人心的声音轻轻地送到他的耳朵里。

“这样……阿鸾就满足了。”

郁琤狠狠将她推开。

他触到她心跳的指尖滚热,简直被这妖女下了毒。

玉鸾诧异地看向他,却见他气急败坏的背影近乎落荒而逃。

玉鸾见他人不见了,缓缓叹了口气。

她抹去脸上的眼泪,倒也没那么伤心。

夜深人静。

郁琤在四方阁地下的密室里。

他面上没什么表情,也一直不出声,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但给人感觉就好像魂儿被偷了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直到盲谷将一人领来密室。

这人生得额宽面阔,略为英气。

“侯爷当日为何要阻止我?”

郁琤示意他入座,漫不经心地为他斟了一杯茶水。

“因为当日挡在桓惑面前的女郎,乃是楚氏女郎,你的妹妹。”

楚鎏诧异,“你是说那个女子……”

他默了默,又叹息道:“可妹妹竟然自甘堕落认贼作父,死了也是该。”

“我们楚氏焉会这样的女子……”

其实早些时候桓惑就有意流露玉鸾的假身世,楚氏又怎么可能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呢?

可玉鸾太过于声名狼藉。

言下之意,便是楚家未必肯认。

郁琤道:“我答应过会帮你们,至于她只是一时走上了岔道,楚氏若能接纳她,引她走上正途那就再好不过。”

楚鎏迟疑地看着他,但听郁琤又说了句什么,神情忽而转忧为喜。

只是很快,他又问郁琤:“为何一定要见我阿父?”

郁琤说道:“楚兄该不会以为郁氏与楚氏的结盟仅仅需要你我二人之口便能达成吧?”

楚鎏说道:“所以你的意思是,郁氏家主也会出面?”

郁琤说:“是。”

楚鎏这才神情凝重起来。

“让我想想。”

郁琤并不催他。

楚鎏喝完了茶,见郁琤另一只手始终握着一只络子,忍不住问:“斗胆问侯爷一句,这只络子是有何深意?”

郁琤听他这话,这才垂眸往自己右手看了一眼。

他摊开掌心,手里握着的正是方才从玉鸾面前丢出去的那只。

他骗她的。

他从前只是听人说不听话的女人都是需要调/教,没想到是真的。

他故作姿态地丢她一只络子她就迫不及待地同他表了白,剖露了一直藏于内心深处的情话。

可见这个女人不逼她一把,还不知道要害羞忸怩到什么时候?

只是旁人问了,他还能怎么说呢?

他总不好告诉旁人,这个对他求而不得的女人是怎么眼巴巴过来给他送她自己亲手做的络子?

郁琤暗暗摇头。

不过是个络子而已,他还没虚荣到要到处去吹嘘。

“只是个爱慕于我的女子所赠。”

他轻描淡写地说道。

楚鎏愣了一下,随即暧昧地笑说:“一看便知侯爷平日里没少受纠缠。”

郁琤“嗯”了一声,“楚兄这样一表人才,定然也有过这样的困扰吧?”

楚鎏唇角的笑容忽然间变得有些牵强。

郁琤心中顿时了然。

哦,他没有。

没有也正常,毕竟这世上能有几个男人饱受他这样的困扰?

他的眸色微微深沉。

旁的就不说了,就说被她那样死缠烂打、按在墙上强吻的,只怕除了他也没有旁人了吧?

第25章 . 一更 她看他脸色过日子?

这日郁琤与郁氏长房的两个兄弟在酒楼中相聚。

一行人吃着酒, 郁琤问了些郁瓒的情况,听闻郁瓒已恢复无碍,此刻仍不急于去见郁瓒。

几人侃侃而谈, 郁琤只神情散漫地临窗饮酒, 并不怎么在意。

只是其中一个友人酒兴上了头,突然就谈到了女人这个话题。

“这世上的女子, 不管是老的还是嫩的, 她都是越调/教越乖巧!”

郁琤捏了捏酒杯, 留神听了一耳朵。

堂弟郁琢说道:“没错,之前我宠爱一个小妾,宠得无法无天, 非要闹着去闯荡江湖,我不过是冷落了她一段时间, 她就立马认清了自己, 这才乖乖地收心在屋里伺候着我, 再没有闹着要去闯荡江湖了。”

堂兄郁瑕摇了摇头,“我家妻儿向来温柔,叫我从无这些烦恼。”

郁琢毫不留情地揭他老底, “这就是大兄跪搓衣板的理由?”

在场的其他男人都颇是震惊地看向郁瑕。

郁瑕顿时面红耳赤,恨不得把郁琢的嘴巴给缝上。

郁琤见状心中暗暗摇头,男人做到了这个地步也实在是太失败了。

不仅管教不了自己的女人, 还反过来给女人跪搓衣板?

真没想到, 他堂兄看着堂堂正正的七尺男儿,背地里竟然是个耙耳朵。

郁琤心想, 他要是到了这个地步还不如解了腰带自尽去。

他忽然想到了玉鸾,更是无奈地饮了杯中酒水。

真有那一天,别说跪搓衣板, 只怕自己稍稍冷脸,她都要看他脸色过日子。

她就是这样,他若是掉了根头发,她指不定都要心疼他半天。

让他跪搓衣板,岂不是要让她心疼到哭瞎了眼睛?

即便如此,他也不能立马就原谅了她。

想到这里,郁琤突然又来了精神。

饮完酒后,郁琤便拒绝了他们去旁处的邀请,打道回府。

他回去本该歇息一番,着人打听玉鸾歇下之后,便先行去了玉鸾屋中。

柔弱的女郎趴在枕上,睡容恬淡。

他绷着个脸,见她没醒,这才伸手解开她的亵衣。

这回终于叫他看清楚她背上的鞭痕。

她的伤口并未深入肉里,用了药后都已在结痂痊愈。

但他的心口仍是不可避免地微微一窒。

即便头一天就让人给她用了最好的药,此刻亲眼看到之后,竟还是这幅叫人忍不住心疼的模样。

她这些日子一声不吭的,分明已经被他吓破了胆子,连朝他撒娇也不敢了。

他告诫自己万万不可流露出关心她的举动,如今却不禁有些后悔。

郁琤皱着眉转念又想,调/教女人的事情可以放到日后,他已经狠心冷落了她这么多天,继续这样下去,她又怎么承受得了?

毕竟她这般柔弱可怜,同一朵柔若无骨的小白花又有什么区别?

他的指腹下意识地摩挲了两下。

却不想玉鸾“嘤咛”一声,缓缓睁开眼睛,冷不丁地就瞧见他几乎要将脸压到她的背上?

他这是要做什么?

玉鸾第一反应便想到了他先前说的口水治伤?

她颇为恶寒,顿时惊醒。

“郎君……”

玉鸾连忙掩着衣襟坐起身来,目光疑惑地看着对方。

郁琤直起身子神色如常,好似什么都未发生,只是对她交代道:“明日一早你到厅中,我有话要对你说。”

他很是认真的神态,让她也不由认真了几分,将他说的时间地点都仔细记下,郁琤复又深深地凝望了她一眼,这才离开。

离开了玉鸾屋中,郁琤直接去了四方阁底下的密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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