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秦生有点脸红，“昨儿二少爷兴头足，弄得狠了点，过两天就好了。”
“还是二奶奶的厉害，”大少爷旁边的夫人开了口，“身子也撑得住糟蹋，二爷疯起来可不是一般人应付得了的。”
“玉琴，”老夫人呵了一声，“坐不住就先回房去，一大早晨阴阳怪气给谁看。”
大奶奶不以为意，老爷子年纪大了，二少爷又是个傻子，家里家外都是大少爷在操持，这家早晚是她的。
“秦丫头过来，”老夫人招手，从腕上取下了一个幽绿的镯子给他戴上，“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我做闺女的时候就带着了，主要讨个彩头，跟着老二不容易，但这日子挺一挺也都过去了。”
“我明白，”秦生低顺着眉眼，他胳膊上被傻子掐红了一片，老夫人肯定看到了。
“看老太太多疼你，”大奶奶笑着说，“带了大半辈子的物件就这么送了人，可是好大的福气。”
“受这么多苦，肚子要争气，”老夫人把他袖子往下拉了拉，“生个一儿半女的就没人赶爬你头上作威作福，在这家的位分可不是耍嘴皮子耍来的。”
玉琴一瞪眼不说话了，她和大少爷三年无子，老夫人明里暗里地讽她也只能被堵得哑口无言。
老夫人还要说什么，就听到外面乱哄哄响了起来，“少爷咱先回房，新奶奶一会儿就回去了！”
“伺候的小厮呢？快把二少爷劝回去！”
“奶奶进屋奉茶了，还没出来，急死了！”
雕花的木门被轰地推开，二少爷像一只发了狂的野兽般冲了进来，身上只穿了条绸裤，前后是反的，裤腰大剌剌撅在后面。
“哎呦，我的儿！”老夫人仓皇站了起来，把二少爷揽在怀里，“谁让你受气了？”
“新，新娘子！”二少爷不安分地扭动着，伸直了手臂要去抓秦生，“新娘子没了！”
“这不在这儿吗？”老夫人赶紧把秦生牵过来，“娘还能偷你媳妇不成？”
“嗯……吃奶奶，”傻子抱着秦生就往他怀里拱，秦生的裙子被拉下了肩头，洇着血点的印记露了出来。
“哎呀，整着一出，”大奶奶夸张地扭过头去，“得用薄荷水洗眼睛！”
“先把小风扶回去，”大少爷站了起来，脱下外套盖在了秦生身上，拉着他往门外走，“走了小风，跟着新娘子回去。”
“回，回去，吃奶奶……”傻子嘿嘿笑着跟了上去，“新娘子找到了，找到了！”
第六章
大少爷一直牵着秦生回到了西边的院子，他的手很稳，掌心是暖的，结结实实攥着秦生，差点给人捏出一脑门汗。
而傻子在另一边紧紧拽着他的手臂，仿佛赌气似的，恨不能把人扯成两半。
“谢过大少爷了，”秦生把外套脱了下来，“是我出去没叫醒二爷，起来找不到人闹了这么一出。”
“无事，”大少爷看到他肩头艳红，从袖中摸了一个小盒子出来，“我这里还有点药膏，要是哪里不舒服可以涂点。”
“好，”秦生接了盒子，只觉得脸上烧得慌，仿佛浑身上下被人看透了似的。
大少爷这么通透的一个人，说不定早知道了是自己的勾引的傻子，手把手引着他给自己开了苞，夫妻间最正常的事儿，放到这人眼皮底下就让人感到无地自容。
“那我先回去了，”大少爷没有久留，“有什么需要的直接和我说，玉琴她嘴直，你别往心里去。”
“嗯，”秦生点点头，看他离开后才领着傻子回房，没想到那厮还一副气鼓鼓的样子，显然是没打算听他的话。
“怎么了？”秦生站住了，“回去把这身换下来……”
“大哥摸，摸你的手了，”傻子瞪了他一眼，“你是我的媳妇，还，还是大哥，的媳妇。”
“当然是二爷的，”秦生苦笑一声，原来症结出在了这里，他抱着傻子的脸凑过去吻了吻他，“走吧。”
大少爷才是梧桐树，但他是只野鸡，攀不起的。
傻子得了一吻便又笑开了，任由秦生把他推进房里，把乱七八糟的衣服脱下来，又打了水给他擦洗身子。
傻子的身量比秦生大了一圈，擦起来也费劲，秦生把后半面拾掇完，坐在床边倒了盏凉茶喝。
袖口里的小盒子掉了出来，他旋开盖子抠出一点，清清淡淡的桂花味，又凉又滑，涂在伤处果然舒缓了不少。
傻子披着长巾被扔在一边，顿时就有点不服气，两步过来打翻了盒子，把秦生压在了床上。
“二，二爷……”秦生被压得喘不上气，肩头的衣服又被扯了去，傻子舔掉了刚涂好的药膏，秦生身上又沾满了自己黏糊糊的口水。
秦生只任他作弄，傻子胯下那东西又竖了起来，硬邦邦戳在他腰眼上，好像被人顶了一把长枪。
“我给你……搓出来，”秦生埋在傻子的胸膛里，手伸下去攥住了他的阳根，傻子哼了一声，急不可耐地在他手里挺动起来。
秦生只穿了一层裙子，里头连个亵衣都没有，傻子揪住了他胸前的小点，那里已经被咬肿了，还隐隐破了皮，两颗红艳艳的茱萸，不像男人的东西，碰一下便酸痒着疼起来，说不出的难受滋味。
“嗯……”秦生仰了仰脖子，却又被人叼住了喉结，傻子顺着他的嘴角一路舔咬下来，在胸口狠狠嘬了一下，秦生颤了颤，小腹那里像是有火烧起来，竟觉得自己那根东西也有了反应。
傻子这次憋了挺长时间，就像故意折腾他似的，搓到最后秦生感觉自己的手腕都酸了，“大，大哥会欺负人，”傻子喘着气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你，你别过去，他会欺负人。”
第七章
秦生只道他是小孩子脾性，不开心了在人后说气话，“这话可不能当着大少爷的面儿说，他待你那么好，该寒心了。”
傻子看他还帮着大哥说话，气鼓鼓地背过身去坐着，擦脸也不配合了。
“二爷不能老按着自己的心性来，”秦生在方巾上擦了擦手，坐到床边把人抱住，一下下在傻子背上顺着气，“等老爷夫人百年以后，还是得大哥帮照你的。”
“你不陪着我吗？”傻子蓦地转身，伸手在他脸上没轻没重地拧了一下，疼得秦生眼泪都快下来了。
“你这要把我折腾死了，看谁还陪着你！”秦生心里窝上了火，心里也是百般委屈说不出，还怨自己跟傻子置气，更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
“那我不欺负你了，”傻子又露出了那副惶然的表情，“你别死，我，我待你好。”
“你待我好就不要添乱，”秦生被气笑了，瞪着眼把傻子拽起来，“在这儿站好了让我擦干净。”
傻子呆呆地看着他，仿佛这会儿看发现秦生有多好看，明明被自己欺负得掉了泪，眼尾憋出一抹艳色的水红，笑开后却是大宅子里从没见过的俏模样，他想凑过去舔一舔，但又怕秦生不高兴，难受得手指都绞成了一团。
“胳膊抬起来，”秦生拿了软布在他腋下擦着，丫头都没做得这么细致，她们嫌他有味道。
傻子支棱着手臂任人摆布，只觉得秦生的掌心小蛇似的在身上乱窜，总想捉了含进嘴里，尝尝是不是这般滑溜溜的。
秦生打了胰子把软布洗过一回，拧干后细细擦过傻子的小腹，底下的毛发浓黑油亮，还能隐隐看到昨晚留下的激情痕迹，秦生赤红着一张脸在腿根处匆匆抹了几下，傻子握住了他的手，半天憋出来一句，“……痒。”
是真的痒，大腿紧梆梆地崩着，脚趾头都蜷起来死死扒住了地面。
“那不擦了，”秦生长呼出一口气，掩饰般一路爬上去抹那两块硬邦邦的胸肉，只觉得手底下又是一阵战栗，连胸口两颗褐色的小东西都立了起来。
“怎么回事？”秦生扶着傻子的肩抬起头，却看到他嘴唇都死死咬住了，下颌上扯起一道棱角分明的线。
这会儿算是擦不成了，秦生回头找到亵裤，转身却发现那根东西竟然又翘了起来。
傻子看着他挠了挠脑袋，伸手把那东西压下去用腿根夹住了，“不，不是故意的。”
“你不难受？”秦生扬了眉毛瞅他，“不用搓出来了？”
“不用，”傻子从他手里抢了裤子就要往腿上套，“你，你走开，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