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余光扫到旁边一排站着的人,难免觉得羞赧,却怎么都止不住泪,紧张又激动地点头。
“我也爱你,永远为期。”
时鉴亲手替她把无名指上的戒指摘下,换成了新的那枚光色耀熠的钻戒。
这辈子,他注定要栽倒在她身上。
从第一眼的街边略过,你就在我的心间悄无声息地植下了一棵树苗,日夜交替的悉心浇灌,一步步地陪我守到茁壮参天的今天。
季向蕊不会想到,时鉴爱情线上的那条伤疤,会是她曾经留下的。
二十年前的初秋,桂花芬芳。
季向蕊意外撞上时鉴,拽着他生生摔在路边的台阶上。她从小就怕疼,当场因为脚踝的一道磕伤疼得哭了出来。
她疼,可她还是关心地扯过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摊开他手,不好意思地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小心。”
时鉴当时同样不过十岁,却知道要伸手揉揉她的脑袋,佯装轻松的语气,只为安慰她:“我没事,你怎么样?”
季向蕊抽噎着声,低垂着脑袋看自己脚踝处的伤口,难得老实地小声说:“我……疼。”
时鉴伸手把她扶起来。
他抽出纸巾,弯下腰想要帮她按住伤口。
季向蕊手还被时鉴拽住,见他这举动,不自觉就要把脚往回缩,却被他忽然一下扣住。
掌心的温热很快暖过被风蕴凉的脚踝。
时鉴一手扶住她的脚踝,一手帮她止血。
很快,他起身,就着身高已有的差距低眸看她,笑着挑话问:“小孩,你叫什么啊?”
那时,四目对视的那一秒。
季向蕊怯懦地说:“我叫,季向蕊。”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好滴,我再一次地写完正文辽~
这本我真的太喜欢了,写得也很开心。
接下来还有五六万字左右的番外,前面几章番外会日更,后面我可能会休息几天再更。
ps:宝贝们!你们没有要看悬疑爱情的吗?我隔壁的《立春》无人问津,我很悲伤,真的不看看吗?我爱你们啊
傅听言和祁砚的今年都会开,等我!但在此之前,我想先写篇调剂文《听从我心》缓缓。
接下来贴一下预收《听从我心》和《盲狙》
照例贴一下文案。
1.过年先写《听从我心》
【风情万种人气摄影师*表里不一禁欲检察官】
秦甄身边从来不缺男人,各个年龄层次。
谁都猜不准她一段感情持续多久。
她不喜欢被管束,男朋友只不过是她哄他们的名词。她从不觉得自己会放真心。
直到一档节目开场前十分钟,后台。
新晋男模挡在她面前,面露愠色地拦住她,“我们谈谈。”
秦甄微挑眉眼,一双桃花眼述尽风情。她纯粹笑而不语,在激他底线。
男人果然道行太浅,没承受得住她直勾勾的惹情目光,“你就这么喜欢他?”
秦甄撩了撩微卷的长发,话音微凉:“与你有关?”
“他有什么好的?”他赌气,“你说你喜欢我的。”
“是吗?”秦甄笑了,“可我更爱他。”
2.继而接档《盲狙》
【娇艳调酒师(记者)*野性缉毒警(陆军退伍)】
“你觉得你会是我的猎物?”
“说法错了。”
“什么?”
“我更喜欢盲狙。”
正巧,盲狙的对象是你,所以你才是我的猎物。
苏婥跟了祁砚四年,能见到他的次数却屈指可数。
祁砚总是来去自如的状态,苏婥原以为,自己在他那,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她说她似乎是喜欢上他了,他却和她说:“别做梦,不可能。”
可直到那场事故,男人答应把她从密林完好无损地带出来。
磁沉滚过扩音器的警告,他明确告诉他们:“放她出来。”
对方和他兜圈:“我们礼尚往来。”
祁砚耐心欠奉:“不可能。”
“那好。”对方直截了当,威胁他,“你这辈子就别想见她。”
可就在话落的下一秒,厂区“砰——!”的一声爆炸。
支离破碎的火烧现场,祁砚亲自把伤到虚弱的苏婥带出来。
她哑着声问:“你骗我。”
他依旧否认:“我没有。”
“可你来救我了。”她蓦然哭了。
祁砚沉默了。
这就是盲狙的代价。
要伤她,就必须从他这里碾过。
即便,他根本不可能给任何人这样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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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番外
求婚时间提前,季向蕊就算接受,整个人都还是恍恍惚惚的。关键是,她是答应完时鉴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老院的人都在场。
季老那副“好在不是猪拱白菜,季向蕊这小兔崽子终于有人要了”的愉悦眼神,难以言喻地膈应了她整整一个礼拜。
这倒还没什么,关键是求婚结束,季老拉着时鉴的手,语重心长就是说:“孩子,以后拜托你了,也不知道算不算苦了你,反正爷爷真心谢谢你。”
季向蕊:“???”
这怎么搞的像是在收破烂?
季老多一眼都没分给她,光顾着欣慰地和时鉴交流心得。
原先连季向蕊都不给看的照片,季老更是在时鉴求婚之后,统统拿出。
季向蕊才知道,除了她小时候换尿布的照片,居然还有她小时候的奶嘴。
都被季老如视珍宝地保存着。
按照季老的话来说,以后管季向蕊的岗位换人了,该交接的东西就得算算清楚。
季向蕊原以为时鉴自成一派,不会搭理季老。
没想这两个人越聊越上头,什么糗事都聊,时鉴还把她的满月照都放进家里的照相框。
季向蕊这段时间住在老院,抬头不见低头见季老满面春风的笑脸,逢人都说自家孙女有人要了。
季向蕊憋了好几天,越想越不爽,狗脾气一旦酝酿发作,就没了收回的道理。
下午,时鉴从军区直接去老院。
进门的时候,季老笑意相迎地拄着拐杖往外走,就为了去接自己这宝贝的孙女婿,全家有这种地位的,现在是从林钦吟排到时鉴。
不过照着宋念安对傅听言的态度,季老已经准备好把傅听言列在名单里了。
季向蕊正好在二楼阳台上晒衣服。
她眼见着时鉴抬头看她,看都不看,没脱水的衬衫直接甩出阳台,“哗哗”几下重抖,衬衫里渗出的水珠愣是全甩在了季老和时鉴身上。
季老被浇了一脑袋,发懵地转身,只看到季向蕊很不给面子的背影。
“这小兔崽子!”季老甩手就是拐杖指向二楼,“皮痒了是不是?”
“没有!”季向蕊在里屋不甘示弱地吼了声,“天太热了!”
季老:“……”
时鉴倒是习惯了季向蕊这种操作,在一旁笑得不行。
季老也觉得时鉴最近病得不轻,季向蕊这么蹬鼻子上脸的行为,怎么还笑得出来?
季老垮着脸问时鉴:“不生气?”
时鉴摇头,实话实说:“不生气。”
“你得生气啊。”季老好心给他支招,“你生气了她才会收敛锋芒,不然以后要跳你头上的。”
时鉴听是听了,但没一句听进去,尽是耳旁风,风过即无。当着季老的面,他漫不经心地说:“这样就挺好的。”
季老:“?”
“哪好?”季老被时鉴的话搞得有点起鸡皮疙瘩,“你别太惯着她,她那脾气惯不得。”
时鉴敛颚低笑,不再说了。
季老觉得自己是在做无用功,摆摆手,也不高兴插手孩子辈那点事。
但他万万没想到,时鉴对季向蕊摆在明面的宠才是个开始。
吃饭时候,季向蕊明目张胆地一条腿翘在时鉴腿上,悠悠地荡来荡去,想吃虾也不自己剥,眼睛使使,时鉴就主动帮她剥好放在碗里,虾线也挑的干净。
因为季淮泽和林钦吟不在家,所以饭桌上除了季向蕊和时鉴,就是季老和宋念安。
宋念安早就习惯视若无睹地大口吃饭,但季老还没那么强的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