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不过我喜欢你对我的在乎。”
“要是一年不见，你会不会太想我？”
“干嘛要问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就不能说点好听的。”白前不满的嘟哝着，这样闹别扭的时候也好可爱。
一想到要和她分开好久，心突然感到陌生的疼痛。
“我也会追赶你的，在那之前，可不许输给别人。”
果然她知道了啊，不过也是。
“当然。”
我们好像从来没有这么拥抱过，身体紧贴着，隔着轻薄的衣衫，温度这样传给对方。那温度好像能直达到心，温度慢慢地爬升，我的头脑也开始无法思考。
只剩下强烈的迷恋的情绪。
不合时宜的电话声突然响起来，提醒我还有事情要做。
于是三个人在咖啡厅坐下。
“老师？”白前没想到我是和她见面。
“嗯？你还带她一起来了？”她也没想到我会带着白前一起来。
“嗯，她又不是外人，有什么话？这里可以讲了。”
这样把柄互换是不是还算有诚意？为了表现得亲密，我拉着白前的手，一直没松开。
“芒销……”白前小声叫着我的名字，有些不自在，有些羞涩，又有些惊喜。
虽然这样说，但白前还是回避了。
“那天你看到了吧？”
“是。”
“我知道你不是喜欢到处宣扬的人，但还是想拜托你，能不能也不让她知道？”
“那，请求的酬劳呢？”
“说吧，你想要什么？”
“讲讲你们的故事，怎么样？”
“就这么简单？”
“是。倒不如说，经过昨天的事，反而放心了。其实我对我和白前的关系，有些迷茫，想听听更多的经验。”
“与其说是经验，倒不如说一团糟才是常态吧。”她叹了口气，放松地后仰靠在沙发靠背上。
“南星在初中的时候，我是她的家庭教师。那个时候她还是个活泼开朗的孩子，后来她的父母成了家族利益斗争的牺牲品，巨大的打击让她的性格变了很多。”
“倒不是任人宰割地受欺凌，她冷静地计划和行动让她击败了不少对手，成功接手了一部分家族权力，再见到她的时候还真是让我觉得陌生。”
“但我知道的，一个人那样努力，有时候也会觉得孤立无援吧。”
那温柔的表情，我好像知道她来这的原因了。
“所以，这是你来这作老师的原因？”
“是，所以我的名誉和职业生涯都没关系，但是我不希望对她造成什么影响，她背负得已经够多了。”
“值得吗？我是说，你甚至还不确定对方是不是也可以为你做到那一步。”
第21章
“我喜欢的做的事，是我的事啊。”
“我又不会要求她。”
那是坠入爱河的表情吧，和昨天情迷的表情一样的心境。爱一个人要付出那么多吗？
我看向窗外站在那里等候的白前，只安静地等着，偶尔低头，又踮踮脚尖。
如果那个人是她的话，我觉得我似乎也能做到。
“好，我知道了。”
“走吧，别让她们等太久。”不想让白前多等一秒钟了。
“谢谢。”她看到远处停着的车，也了然的笑了。
我还是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了白前，没必要对她有隐瞒。
“真是沉重的故事。”
“是啊，没想到那个寡言的家伙还有这样的故事。”
原来都是从漩涡中脱逃出来的人，人真的很神奇吧，做囚徒也能忍受，不想忍受的，也有办法登上高处。想主宰别人的和甘心被主宰的。
这些人们构成这个世界，而这个世界里，有我喜欢的人。
“如果我是南星，我想我不会甘愿你做牺牲的。”
“那我会觉得你在剥夺我爱你的权利。”
“你的爱是希望对方幸福不是吗？可是只有你幸福，我才会安心去获得幸福。如果你牺牲些什么，我会觉得你不幸福，这样我幸福的前提就没有了。那样我们不就都不幸福了吗？”
“噗……干嘛在这种事情上还要做推导。”我们的手握得更紧了。
如果不能让彼此变得更好，爱有什么意义呢？
我如此幸运地爱上了一个聪明的姑娘。
之后的测试果然顺利通过，我们被集中在N市进行特训。
白前也有在努力学习和生活，聊天的时候会说说最近有了什么新收获，说些有趣的事情，我也会和她说些这边的见闻和学到的一些高级技巧。这样一来二去，反而两个人的生活范围被扩大了，我们像是世界上的另一个彼此。那样难捱的时光一转眼竟然也熬过来了。
一路过关斩将，成功的拿到了保送的名额。
随着掌声，我也在表彰大会上做了发言，上一次还是看着前辈，这一刻站在这，我忽然感到这是我的时代了。
而下边，我看到白前注视着我，面含笑意。
那柔情就那样轻易击溃了浩大仪式感带给我的虚荣。
结束后我得到了来自她久违的拥抱，这才让我真正感到胜利果实的甘甜。
那样的快乐当然不能持续几天，我们还有新的事情要做。她和我待在一起还哪有心思学习呢？
我知道获取胜利要获得多大的代价，而能帮助她减轻压力的只有时间，越多的时间准备，均摊下来的压力就越小。
而我也有自己的生活，赢得了额外的时间，我开始踏上环游世界的旅途了。
小时候好像总是会被问到，被问到长大之后的梦想是什么。
有的同学说要成为医生，有的同学说想成为老师，有的想当科学家，有的想当宇航员。
而我呢，我说我想环游世界。
当然有的梦想说说就算了，而相对的，有的梦想也理所应当被实现。
乘船在泰晤士河上，去西区看演出。
乘坐自行车电梯。
泡“蓝湖”，看北极光和鲸鱼
坐绳索绑在破冰船上的热气球，俯视北极熊和海豹。
参加艺术节的狂欢，去神庙看雅典娜。
坐在雪橇上穿越雪原，第一次见到真正的驯鹿甚至狼群。
每到一个地方都寄明信片给她，通话的时候也会做约定，下次要一起来。
一想到这是在为我们共同的旅途探路，我的步伐又轻快了许多。
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也更加沉着和勇敢。
第22章 终章
“我们会坐着欧洲之星号列车，穿过英吉利海峡隧道，到了巴黎之后，去卢浮宫看蒙娜丽莎，还要在塞纳河上泛舟，凯旋门和巴黎圣母院也要去看，要在埃菲尔铁塔合影，看地下墓穴的时候要紧紧地手拉手。”
“你知道吗？有个神奇的城市叫伍珀塔尔，我们要去那里坐一次空中列车，如果遇到“电涌”也不要慌张，因为我和你在一起。”
“去喀拉拉坐船屋游河吧，如果你想体验那种担心孟加拉虎、豹子和大象出现的恐惧感。”
“要一起去河内坐一次人力三轮车，还要吃蜗牛汤面。”
“再去马德望坐一次竹子火车。”
“迪拜的人工岛屿很有趣，购物中心还有第一大的糖果商店，不过我们都不喜欢吃甜，但糖果的精致漂亮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还要去马拉喀什喝一杯薄荷茶，在撒哈拉骑骆驼。”
“红场当然要去，还要横跨西伯利亚看贝加尔湖。”
“去乌兰巴托的大草原上骑马吧。”
“去昆士兰潜水也好，但是那之前，你不能再拒绝学游泳了，如果还是抗拒，我来做你的老师怎么样？”
“我学会了法语，这样我们再去蒙特利尔就可以顺畅地交流，要吃一次肉汁奶酪薯条，再来一份松饼配枫糖浆。”
白前的每个日月除了必备的学习，就是翻出这些越攒越多的明信片。一遍一遍地看上面镌秀的字迹和邮箱传来的照片。
阳光的暴晒让她的皮肤不再白皙，身体的线条却更加坚实，那样的成长肉眼可见，甚至她觉得那样的芒销，有些性感。
自己也不是没事做，只是空下来的时间还是会被思念填满，如果时差允许，她们会通话，但就像是饮鸠止渴，每次通话结束，她的思念反而越加疯长。
她知道的，就算不考虑时差，不论何时，芒销都会接听她的电话。反倒是芒销打来的时候才格外的小心，顾及着不打扰自己，会错过上课和晚上休息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