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煦沉默了片刻,深深望了唐白双一眼,“其实...我本还有个打算,你想不想试试?”
唐白双不想打击他,点点头,“试!为什么不试!”
“好。”周景煦取下自己的发带,靠近唐白双想给她系上。
这还是这么久以来,唐白双第一次见到周景煦不曾束发的模样,即便之前他二人已有过同床共枕的经历,可周景煦每次都穿得十分严谨,脸上还一副绝对不对对她有非分之想的正经模样,所以她忽然有些紧张。
周景煦靠近的时候,她紧张得连呼吸都轻了。
她忽然发现,这般英气锐利的五官散着发,竟也能被柔和,绵软的青丝扫在她耳际,男人近在咫尺的薄唇还泛着薄红,带着几分水艳的色泽。
唐白双还未看够,她的眼睛就被一条墨色丝带蒙上了,她后知后觉这应是周景煦的发带,带着股和他身上相似的淡香。
“这是......”
唐白双正要发问,周景煦却挽住了她的手,轻声道:“随我来。”
唐白双心里有些没底,被剥夺了视线后她走得十分没有安全感,红玉坊的大堂内到处都陈设着摆件和桌椅,很容易就碰到了。
可她跟着周景煦走了半晌,却一路平顺。也不知是不是她眼睛上那条发带的关系,她觉得鼻息间全是周景煦的味道,紧密地裹在她周身,这叫唐白双一时有些难以分清,周景煦究竟是在前面给她引路,还是就走在她贴身之处。
约莫这样走了十几步,她忽然被拦腰抱起,由于知道周景煦就在身侧,唐白双并不觉得惊慌,只是下意识扶住了周景煦的胸口。
可她所触之处一片光滑,是带着温度的肌肤触感,并非什么布料......唐白双下意识想收回手去,又觉得这样好像显得她很心虚的样子,便若无其事地继续把手放在周景煦胸口处。
没事,她的东西!!摸一下又不会怎么样!
唐白双努力给自己做着心里安慰,直到她感觉到他们好像进了一个屋子,然后门被反锁上了。
这是要干什么?
唐白双心里没底,面上却强作镇定,可贴着周景煦胸膛的那只冰凉小手却暴露了她内心的紧张。
周景煦稳稳抱着她,走了几步将她放到了一个圆木桌子上,男人轻而易举挤进了她两腿间,然后温热的气息渐渐贴近。
唐白双以为是周景煦要来吻她,可他没有,而是动作极轻地衔走了她面上的发带,眼前终于一片光明,然后映入眼帘的便是周景煦领口大开的胸膛。
他不知什么时候换了身黑衣,垂感极好的衣服将他劲瘦的腰身衬得又细了几分,暗金色滚纹的领口处,隐隐露出匀称的肌理,略显饱满的弧度叫唐白双看直了眼。
“你...你干什么唔......”唐白双刚开口说了几个字,就见周景煦将那发带一丢,带着薄热的唇瓣堵住了她的唇,这个吻几乎是一触即分,可离开时,她却明显听到一声啾响。
她睁了睁眼,以为这下周景煦总要解释些什么了,可他又只是用平和而温柔的视线注视着她,将她禁锢在这张桌子和他的怀间,别的什么也不做了。
什么意思?
“我想你还是......”唐白双又吐出几个字来,话还没说全,周景煦的唇又再次贴了上来,抵压着她的唇瓣吮吻片刻,又分开了,这回那声啾响带着明显的湿意,生生让唐白双红了脸。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脸红什么,明明两人已这般亲过多回了,可她就是禁不住地脸红,这种强烈的羞赧几乎烧遍了她的全身,让她浑身发热。
唐白双觉得,她现在看起来一定像一只煮熟了的虾子。
这吻毕后,周景煦又不动作了。
唐白双深吸了口气,鼻腔中充满了周景煦身上那股淡香,她以前只觉得这香味清新自然,十分好闻,可此刻伴着阵阵体热,这股香味竟也能变得分外缠绵,且愈演愈烈。
......
屋里安静了好一阵,昏黄的烛光映在雕花的轩窗上,唐白双努力平复着心情,终于找回了自己平稳的声线,再度发问:“你总该告诉我......”
然几个字之后,她还是避无可避地被吻住了,她甚至试图躲开,可周景煦却比她更快,带着烫意的软舌分撬开她的唇瓣,挂着缠腻的银丝,湿漉漉地深吻着。
这一次,唐白双终于放弃了继续询问,双手扯紧了周景煦的袖子,迎着加深了这个吻。
片刻之后,周景煦松开了她,终于撤开了身子,颇有深意看了她一眼,折身往床的方向走去。
唐白双心脏狂跳,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只见周景煦一脚蹬了靴子,倚上床头,用一种极为勾人的神态看着她。
这...这又是什么章法?唐白双痴痴瞧着,觉得浑身上下好像又热了几分,甚至还情不自禁地咽了下口水。
他...他怎么这样啊?她所认识的周景煦,不这样啊?
美人这样的邀请,谁顶得住?唐白双屁颠屁颠地走了过去,刚靠近周景煦,男人就把自己的腰带放进了她手里。
这......唐白双已经数不清这是今晚她第几回大脑宕机,她只是几乎凭借本能,将男人的腰带从那紧致的腰身上抽离了下来,然后伸手撩开了男人的衣服。
她没想到他只穿了这么一件,剥开衣物,下面便是男人分明的肌理,带着强韧的力量感,热切的触感就贴在她掌下。
周景煦隐去眸底侵略十足的欲丨火,只尽量将自己的身体放松,好让女人觉得此时此刻是完全安全的,且他也十分顺从。
而唐白双也真的是这样认为的。
她不经意又想起那个梦境,她只穿着条透薄的肚兜,与周景煦共浴,还将他压着吻......
脸颊上的灼热感烧得唐白双有些发昏,她轻而易举压了上去,娇小柔软的身子贴上周景煦修长结实的躯体,水润的唇瓣吻着他柔韧的双唇。
“你把嘴张开。”她听见自己说。
然后话音未落,便是一阵天翻地覆,男人完全压在了她身上,高大且完全压制的身形将她眼前的光影遮得一丝不剩。
唐白双忍不住一阵心慌,可她的手却比她的大脑作出了更快的反应,紧紧扯住了那一袭黑衣,把它从周景煦身上拉了下来。
“你从来都是这般主动的。”周景煦勾了勾唇,深邃的眼神中流过一丝暗色,正要再度沉沉吻下去,却突然有只手抵上他的胸口,一把将他推了下去。
“不行!”唐白双眼神顿时清明,“我明天还要比赛呢!我得回去准备准备!”
周景煦倒坐在床榻上,不可置信地看着唐白双,“比赛明晚才开始。”
“那也不行!万一影响到了呢!”唐白双毫不犹豫裹紧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你这遭不是来求婚吗?效果非常好!我同意了!明天比完赛立马成亲都可以!但有一说一我们该回去了。”
周景煦双目噙上几丝失望,懊恼地穿好了自己的衣服,无可奈何地跟了上去。
姜红玉还坐在大堂,一脸微妙地看着两人的房间处,没想到这二人竟风风火火地出来了。
“红玉我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明天还要比赛呢!”唐白双飞快地打了个招呼,然后直冲门口停着的马车而去。
周景煦披了件漆黑的绒袍,紧随其后。
......
在马车上,思及方才境况,唐白双忽觉有些尴尬,一直没开口,而是悄悄用余光瞄着周景煦,只见他时而皱眉,时而抿嘴,面色沉沉的,瞧着不太高兴的样子。
直到两人下了马车,往梨香苑中走时,唐白双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很冷吗?”
她看了眼周景煦身上的披风,虽然现在天气是比较冷,可也没有冷到要用得上披风的地步呀!
“没事。”周景煦淡淡回应,默然将她送进了梨香苑,折身便走。
“你生气了吗?”唐白双咬了咬唇瓣,她刚刚确实有点不太厚道,可他怎么能因此就不跟她说话了呢。
“没有...”周景煦声音略带一丝沙哑,心口直发软,又走回去在小姑娘额头上吻了吻,“我只是突然想起,有些要事。”
唐白双不疑有他,还以为真的是什么重要的事,就赶紧让周景煦回去了。
然而在不为人知的披风下面,唯有周景煦本人知晓,他某个傲人部位在吹了这么一路的冷风之后,居然还屹立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