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后我成了所有人的白月光+番外(57)

江寰静静看着他,他在他深灰色眼瞳下无所遁形。

“好吧好吧,我招。”傅知雪亮起白旗。他脑海中循坏回访青莱姐当时谈话时的一脸恐吓。

“第一次很疼的,以我和何一鸿那个狗比为参照。”徐青莱神色严肃,兼带有过来人的循循规劝:“而且以姐姐我阅男三十年的老辣眼光来看,以江寰的身高与体格——血流成河,但愿你能见到明天的太阳,阿门。”

傅知雪被吓到了:“这么夸张?”

徐青莱一挑眉毛:“当然,这是我多年来珍藏的资源,向来传女不传男,今天为你破例,好好保存勤学习。”

傅知雪不知以什么样的心态收下这传家之宝的,但后来一直吃灰。

江寰深吸一口气,从牙缝里挤出疑问:“所以你就信了他们的——话?”傅知雪相信他是以相当大的涵养没让自己说出那个脏字的。

傅知雪:“当然也有多方求证……”

“很好,”江寰宣布,“他们死了。”

傅知雪:……

华灯初上,江寰和傅知雪赶往高宅。

高家盛名犹在,高兆盛对这个半路捡来的外孙重视非常,首次亮相也是郑重而盛大。再有高钰流亡半生的传奇经历加成,几乎江城名流大半个圈子慕名而来。

对比生日宴,这里更像个交际舞会,云鬓香影,谈笑风生,水晶吊灯在墙壁上洒下波光粼粼。

江寰嘱咐:“不能离开我的视线,听到了吗?”

傅知雪无奈:“你都说了三遍了,我听到啦江爸爸。”

黑色马甲的侍应生犹如黑燕一般穿梭在人群中,傅知雪嗅嗅托盘上的香槟,皱鼻子:“为什么宴会上总是放这种酒,闻起来喝起来都像草汁一样。有甜葡萄酒吗?”

侍应生刚要应有,就被一只养尊处优的手拦住,手指虚拢,下方是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

傅知雪大喊:“江寰!”

江寰手背向外,摆动两下,示意侍应生离开,接着将牛奶不由分说放到傅知雪手中:“喝这个。”

知雪怒极:“这是□□,这是□□!为什么我要在酒会上喝牛奶?!”

江寰有些受伤:“你说过你不在意我的控制欲的。”

傅知雪确实说过,一时词穷,小声道:“可是……”

“牛奶或者柠檬水,选一个?”

“牛奶。”傅知雪憋屈道:“可是这很丢脸,江寰,等我们和人聊天时,大家都手拿一杯香槟,只有我一个人捧着一杯牛奶一身奶味,好像还没成年似的。”

江寰保证:“我不会让他们看你的。”

“啊哈!”傅知雪反应过来:“这就是你的目的,你就是不想让我跟别人说话,觉得我肯定会闯祸!”

江寰深邃的眼睛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也可以理解为我想一个人霸占你。”

傅知雪:……他永远说不过江寰。

“小雪!”何一鸿在另一边喊道,他今天穿一套孔雀蓝竖纹西装,纽扣还别一只玫瑰,骚包无比。他瞪大眼睛看着傅知雪手中的牛奶,诧异:“你是牙疼吗?”

傅知雪:“江寰!我就说过!”

江寰打了个响指,就近对侍应生请求:“请再给我两杯热牛奶,谢谢。”

侍应生迷迷瞪瞪跑了,非常诧异好好的酒会为什么大佬们会集体喝牛奶。

很快,江寰手里拿了一杯牛奶,何一鸿也被迫捧了一杯。

“这就没有问题了。”江寰满意。

在场众人虽对识趣地不去打扰这位头顶城堡的江城新贵,但也都在默默注视着他的一言一行。见状,已经有不少女士要求换成牛奶,酒会中顿时洋溢着阵阵奶香。

傅知雪&何一鸿:……

“家寰,”高兆盛前来,笑容满面:“你能来我这真是蓬荜生辉啊。”

身后的高钰沉默得像樽石膏雕像,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傅知雪躲在江寰身后喝了一口牛奶,唇边沾了一圈浅淡的奶胡子。

江寰颔首:“您过誉了,能来是我的荣幸。”说着,拿手背碰了碰傅知雪的杯子,发现变凉后很自然地与他交换,就着杯沿喝了一口。

高兆盛将一切尽收眼底,热情邀请:“这两天我感慨良多,真是后生可畏。但又觉得我们不至于到达如此地步,互惠共赢岂不是更好的选择?你愿意赏光来和我们谈谈吗?”

江寰瞥了眼身后的知雪,礼貌拒绝:“恐怕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江寰宣布:(徐青莱和何一鸿)他们死了。

正在甜甜蜜蜜约会的两人此刻在电影院里不约而同地打了个颤。

徐青莱:你冷吗?

何一鸿:倒也不是,就是……心里头咋这么发凉呢。

☆、掷币游戏(上)

“没问题的!”何一鸿急道。

说完,对高氏爷孙歉意一笑,拉着江寰到角落里,说:“江金主江老大,不是你说千里防贼不如千里做贼的吗?高兆盛这老贼这一遭邀请你就是要跟你谈谈啊,你怎么还给拒绝了吗?这鸿门宴还赴不赴了?”

江寰:“我担心——”

何一鸿忙道:“我知道你担心你那宝贝大疙瘩,但你看人家也挺乖的啊,你让他不乱跑他就乖乖待在你身边,你让他喝牛奶,你看这两杯都下肚了!这小孩还要点自由空间玩耍呢,这大学毕业的总裁也得有些个人空间对吧?”

江寰:“话虽如此——”

何一鸿斩钉截铁:“就这么定了,你去应酬高老贼,小雪大天使由我来守护,绝不让他伤一根毫毛!”

江寰眯眼打量他很久,长眉刀锋般深深蹙起,最后妥协:“你绝不能让知雪离开你的视线超过一分钟。”

何一鸿胸脯拍得乓乓作响:“身家性命作保!”

两人话毕,重新回到宴会,傅知雪正偷偷抿了一口香槟,被发觉后立刻老老实实任由江寰牵着。

江寰冲高兆盛颔首:“那就走吧?”

高兆盛大掌一拍:“那就走!”

江寰单刀赴会,留傅何两人在楼下。

傅知雪提议:“找个地方坐吧?”

何一鸿没意见,两人来到别墅露台处,脚下是葱葱郁郁的四季青,更远处是黑黢黢起伏的山峦,一轮弯月直挂云天,清辉泼洒。

傅知雪问:“一鸿哥,你能为青莱姐做到什么地步?”

何一鸿哼哼一笑,翘起嘴角:“她要是肯跪下给我擦鞋,或许我能赏她点小费。”

傅知雪又问:“假设说——只是一个假设,如果她有一天给你招致杀身之祸,但也完全不能说没有你的原因,你会原谅她吗?”

毕竟江寰“他们死了”的宣告犹然在耳,傅知雪不敢松懈。

何一鸿内心的大男子主义膨胀到无法遏制的地步,字字铿锵:“既然是我的原因,自然是同生共死,我是那种舍女人独自逃生的男人吗?”

傅知雪追问:“——那会影响你俩的婚礼吗?”

何一鸿表面豪情万丈:“不会!”

——如果她同意的话。内心留下宽面条泪。

傅知雪终于长舒一口气:“那就好。”

纱帘后,高母的身影若隐若现,她来到两人的身边,笑意浅浅:“小雪,好久不见了。”

傅知雪斜斜倚在阑干上的身影站直,喊了声“高阿姨”。

对于这位温柔谦和的母亲,傅知雪总是抱有善意的,毕竟她是少年时期为数不多肯多多照顾的女性,女性的柔美与母亲的谦卑在她身后尽显无疑。

“好久没见了,”高母拘谨地看了眼何一鸿,道:“我们去那边沙发聊聊吧?”

傅知雪注意到了,却仍默许何一鸿跟随他们来到厅内一处沙发坐下。

高母的十指不安地蜷缩在一起,说:“我来是为了晋言的事,我不知道你们俩有了什么龃龉,但我看晋言很伤心,所以想问问你们有什么问题,我这个做长辈的也好从中斡旋。”

傅知雪委婉拒绝:“我们两人的问题有些复杂,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的清的。”

高母眼中飞快滑过一道怨恨,又瞥了眼身旁无所事事的何一鸿,眼神游移:“真的没有一点余地了吗?”

“恐怕没有。”傅知雪歉意道。

侍应生手托数杯水晶香槟经过,傅知雪目不转睛地看了一会。

高母顺势拿了三杯,手腕一抖,将其中一杯递给傅知雪。

傅知雪犹豫一会,还是接过,在杯沿上抿下轻轻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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