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同人)【忘羡】成愿+番外(98)

蓝忘机一脚踢开木门,又随脚带上。走到床榻边放下,拉过被子裹住。还没起身,腰间忽然一松,低头一看,腰带掉在地上,而做坏事的人正冲着他咧嘴得逞得笑。

湿衣服被一件一件扔下床榻,魏无羡便抓着被子一个翻身把蓝忘机压在身下。衣服虽然脱了,可头发还是湿着,便向上爬了爬,取下发冠,摘下抹额之后老老实实与蓝忘机相互依偎取暖,美滋滋地长舒一口气,道:“没伞就等我去接,哪有直接跑回来的道理?”

“不远。”蓝忘机道。

他轻戳着蓝忘机的喉结道:“看到我去接你,开不开心?”

“嗯。”

回去再晚有人等,雨势太大有人接,出门在外有人惦记,这便是最平淡的幸福。

蓝忘机搂紧怀中软软的小火炉,挑起魏无羡的下颌吻了上去。

平日都是魏无羡先撩拨,蓝忘机后发制人,今日却一反常态,可见是多开心他去接。

云雨过后,魏无羡赖赖地窝在怀里,蓝忘机欲起身却又被软绵无力的手臂揽了回来,让蓝忘机压住半个肩膀。

“听话。”魏无羡道。

蓝忘机听话地压在他身上,却又不敢真压住他,胳膊暗自撑着劲儿。魏无羡没留意这些小动作,待到缓过劲儿来,才感觉到重量不对,道:“压一下又不会怎么样,来,让羡哥哥抱抱你。”

蓝忘机拗了一会儿,还是乖乖地撤了劲儿,实打实地压在了他身上,并小心道:“如何?”

魏无羡呼噜着他的头发,心满意足道:“还不错,不沉,你放松躺就好。”

“嗯。”

“你今天和兄长聊什么,那么晚?”魏无羡有一搭无一搭地问道。

“……”

魏无羡本是无心之问,纯粹聊闲天,可对方一不说话就知道事儿大了,于是赶紧补充道:“要是不方便说就算了,你也知道我不喜欢插手蓝氏内务,有什么事儿就让兄长转告霂儿霦儿,让儿子替你操操心。”

蓝忘机仰起头,答道:“确是蓝氏内务,也是家务。”

“你是说……咱们家的家务?”魏无羡猜测道。

“嗯。”

“蓝二哥哥不想告诉我?”魏无羡问道。

“……嗯。”蓝忘机的表情充满了歉疚,魏无羡看了有些心疼,揉着他的脸,道:“你不想让我烦心,我便不打听,但有一样,不许自己硬撑着,就算解决不了,也同我说说,别自己憋着,听到没!”

“嗯。”

魏无羡笑着捏着他的鼻尖,似有些惩罚道:“嗯嗯嗯,除了嗯就不能说点别的。”

“好。”蓝忘机展眉道。

如果今日没有这一问,蓝忘机大概永远也不会提起,悄悄铲除一切可能让他烦心的事儿。

这辈子过得都是如胶似漆,父慈子孝的日子,就算蓝忘机有时不在身边,儿子们也会围着转,什么事儿也轮不到让他操心。要不是偶尔出门夜猎,险些忘了江湖险恶,人心难测。

想到这儿,他便更加心疼了一下把什么都扛下来又讷于表达的蓝忘机。

“蓝湛,你说为什么明明你没说几个字,却能让我心疼死你了呢?”魏无羡疑惑道。

蓝忘机对着他心脏的位置,落下轻轻一吻,复又对上视线,浅浅一笑。魏无羡被这一笑迷得不行,明明是自己明知故问,想套一句情话,却神魂颠倒到主动回答,道:“因为……我爱你。”

因为郑重其事地表达了一番爱意而变得羞赧不已。魏无羡慌张地想要捂住直勾勾望着他的浅眸,却被逮住举过头顶。

魏无羡似是要挽回些颜面,道:“二哥哥亦如年少时,抵不住我这般直白。”

魏无羡望着他的浅眸,也不知是读懂了,还是亲耳听到了一句话——

“是你,便永远也抵不住。”

【忘羡】成愿番外番之江叔叔是伯母?①①

再说回云深不知处,送走父辈及江澜,兄弟二人便回归了日常,蓝子湛监督弟子们练功,蓝君然坐在凉亭里处理事务,凉亭搭建在树茂根深的老树之上,比起树的大小,凉亭就像个鸟笼而已。

从凉亭向下望,校场一览无余。偶尔利用地理优势偷偷瞄一眼心上人,便能从繁重的宗族事务中得到缓解。

魏成愿是诚心要帮兄长们料理家务,坐在蓝君然身旁,学着看一些比较简单的,每当看到自家兄长对着校场痴笑,便默默在一旁等,待到兄长把心思重新收回到卷轴上,才凑过去指着不懂之处请教一二。

蓝君然讲得细,顺便把各家仙门错综复杂的关系捋了一遍,并且把近几年的大事儿都当故事简单讲了讲。

日头转眼便到了正午,蓝子湛来凉亭寻人。仲夏这种天儿,在校场上站一上午,此刻正是口干舌燥之时。蓝君然一讲便多,看到他来才想起时辰,忙起身倒了一杯茶迎上。

从怀里拿出贴身的帕子,一边继续给弟弟讲故事,一边给蓝子湛擦汗,贤惠如他,两不耽误。

可这边故事还没讲完,便有弟子来报,说山门外有一素衣男子递了泽芜君的邀贴要见魏成愿。

要知道泽芜君的邀帖不是轻易可得的,守山弟子不敢怠慢,急忙来寻魏成愿。可毕竟蓝君然和蓝子湛也在便直接通报了他们。蓝君然还以为什么大事儿,听完之后对着弟子指了指正主在那儿,便心安理得又给蓝子湛递了水果。

可弟弟却只回了两字“不见”。

他如此说让守山弟子甚是为难,于是又走到蓝君然身旁行礼道:“君然师兄,这可如何是好?”

弟子的顾虑,蓝君然明白,对方一定身份不凡,若拒之门外便有失礼节。但一向懂事的弟弟又从来没有如此明确的拒绝过什么,于是便看了一眼蓝子湛。

双生子的交流永远只在眼神相交一瞬,之后蓝子湛便对弟子道:“走吧。”

守山弟子一脸懵,是让他自己走吗?还是……看了看蓝子湛,又看了看蓝君然,问道:“还请两位师兄明示。”

蓝君然道:“子湛跟你去。”

弟子如释重负,迅速道:“是。”

蓝子湛随弟子走了,蓝君然也不继续讲故事了,拿起方才没处理完的卷轴,琢磨着弟弟反常的举动,丝毫没有打算立刻透露方才俩人眼神交流的内容。

魏成愿见自家兄长对着卷轴眉头紧锁,也自知让兄长们为难了。于是便试探着叫了一声“兄长”。

蓝君然应了一声便没了后话,于是他又叫了一声“君然哥。”。

如此,蓝君然才放下手中的掩饰之物,道:“爹爹最不喜咱们兄弟之间生疏客套,现在就你我兄弟二人,便不用称我为兄长。”

魏成愿点点头,道:“君然哥,不问我为何不见?”

蓝君然随手扔了个桃子给他,道:“想说便说,不想说也罢。反正无论你见与不见,你哥我都有办法应对,没必要觉得心里有负担。”

“伯父的邀贴,君然哥也不会觉得为难吗?”魏成愿继续问道。

蓝君然道:“放心,哥哥们自会处理妥当,蓝氏断不会怠慢来客,只不过会让他白跑一趟而已。”

他说着这话,一字一句都在留意弟弟的反应,果然刚才毫不犹豫拒绝相见的人眼下的态度便没有方才坚决。

蓝君然撑着桌子站起来,道:“正午该用膳了,咱们也走吧。不过眼下父亲不在,小成愿可要委屈一下,和哥哥们凑合凑合了。”

魏成愿跟着起身,道:“不等子湛哥吗?”

“咱们回昕室等。”蓝君然道。

也不知道两位兄长是方才眼神商量好的,还是一直以来都有这样的习惯。魏成愿还是年纪尚轻,还看不出哥哥们重点在他。若蓝君然真的怕怠慢来客,便不会让蓝子湛一人前去。他留下与魏成愿独处,不是想打听具体的事,只是单纯想知道弟弟的态度,顺便摸个底,心里有个数。

蓝君然带路没走大路,而是选择了石碣小路穿行,提醒道:“蓝霦(蓝子湛)会将他安排在客室,会以你不在云深不知处为由拖延。你要是不想见,最近便少走大路,或者直接搬去我那儿,反正空着没人住。”

“嗯,让君然哥费心了。”魏成愿道。

两位兄长不问原因,一心护他,说不感动是假的。心里酝酿着一些问题,待到进了昕室院门,才问道:“君然哥,当初……是如何知晓对子湛哥的心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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