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同人)【忘羡】成愿+番外(97)

蓝曦臣的注意力沉浸在字里行间,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却不经意地化解了一场拌嘴之争。看完之后还兴致勃勃地介绍了些医理药用,魏无羡并不是很有兴趣,越来越听不懂的时候索性窝在蓝忘机的怀里欣赏起“接天莲叶无穷碧”的诗景。

等姑苏双壁一个讲完一个道完受教之后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江澄小时候干过的糗事儿。这些自然是蓝曦臣想听的,可在江大宗主的淫威之下,也没能多讲几个。

午间的燥热渐渐散去,魏无羡倚在蓝忘机怀里悄声说着体己话,时而引来低声浅笑,便忍不住的想要凑上去,讨一抹笑意的余韵。

没了某些人聒噪,江澄便慢慢犯起困来,余光见蓝曦臣拿了个毯子,薄如蝉翼,皱了皱眉,心想大夏天的也不至于用毯子吧。

还没容得讨价还价,便习惯性地就着蓝曦臣的力道乖顺得躺在腿上,完全被牵着鼻子走。

蓝曦臣笑着用食指展平倔强的眉,接着用温热的手掌盖住平日里锐利如电的双眸,道:“睡会儿吧。”

在船上睡一个悠哉的下午觉,好像还是小时候能做得出来的事。但他是真的乏了,来不及感慨良多,躺平之后更加觉得船晃晃悠悠催人入睡。

临睡熟前肚子上被盖了件东西,眼皮挣扎了一下,得到几下安抚便会周公去了。

【忘羡】成愿 番外番 之 江叔叔是伯母?⑩

云梦水泽,晚风吹拂,消散着白日的暑气。荷花塘内雾气弥漫,烟波浩渺,瑶草琪花,云阶月地,宛如蓬莱仙境。撑一支竹篙,泛舟于雾霭之上,清雅幽缓,蓬莱仙子不外如是。

上了魏无羡的贼船,想中途回去,恐怕是不可能的事。小船慢慢靠岸,他率先三两步跃上岸边,拉住麻绳打结。他们没有直接回莲花坞,而是找了个热闹街市,顺便吃点东西。

好不容易拉江澄出来一趟,特意找了个人多得街边摊,要了三大碗鱼面,和一碗普通的面条。

摊主热情地吆喝,送了些小菜。魏无羡发了筷子,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直呼辣得过瘾,接着把后半口喂给蓝忘机。

他给的蓝忘机自然不会拒绝,筷子上的辣油沾在薄唇上,显得娇艳欲滴。魏无羡伸手抹去,舔了舔指尖,挑眉笑看着不知是被辣到还是被撩到的人,双耳通红。

蓝曦臣的目光在弟弟与魏无羡之间徘徊,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魏无羡早在张罗着动筷子的时候就发现了,于是递了句话询问了一下。

果不其然,蓝曦臣犹豫了一下,道:“前几日收到欧阳宗主来信,称其小女恋慕君然已久,望我从中牵线,不知阿羡意下如何?”

这些年靠送礼旁敲侧击的人不少,明确提出来的,欧阳家还是独一份。

魏无羡根本想不出来欧阳家小女儿长什么样子,只是提到世家女子,便想到师姐,心中不免多了几分好感。

蓝曦臣在问魏无羡的意思,可正主正出神儿地想着师姐。作为孩子的父亲,蓝忘机道:“烦请兄长回绝。”

“回绝容易,只是欧阳宗主字意恳切,总要说明缘由……”蓝曦臣斟酌着道。

两位宗主书信往来,自然不能明言拒绝,此事说大说小,恐拂人面子。江澄深知其中不易,便道:“君然也不小了,不如让两人见见,不喜欢再拒绝也说得通。”言外之意,见都没见就替孩子做主,蓝曦臣也难做。

魏无羡道:“不让兄长为难,那信送回云深不知处,让霂儿霦儿自己看着办吧。”

“欧阳宗主亲笔信,转由他人回复,不合适。”江澄道。

“笑话,娶不娶咱们又做不了主,中间掺和什么呀。再说了,这些年欧阳老头也没少旁敲侧击,我和蓝湛都没搭理。现在竟还直接写信给泽芜君,想用宗主身份相逼不成,想得真美。”虽然一方面私心拒绝,可欧阳宗主的所作所为确实不够光明磊落,想想便来气。

魏无羡的态度明朗之后,蓝曦臣便心中有底,道:“说来也是君然要决定的事情,便如阿羡所言,让孩子决定吧。”

“嗯,他自己招惹的人,自己解决去。说轻说重,反正也不是兄长的意思。也省得别人见了此法可以效仿,便都找上兄长。”说到这儿,魏无羡特意看着江澄笑着道:“到时候大家都是宗主,哪个又是好得罪的?”

蓝曦臣知晓他的好意,又道:“若能为君然寻一良人,得罪旁人也无碍。”

“兄长真这么想?”魏无羡问道。

“自然。”蓝曦臣坦言道。

话说到这儿,魏无羡忽然觉得透露一些也无妨,可还没想好怎么说的时候。摊主便吆喝着鱼面来了,他看了一眼蓝忘机,后者微微摇/头。便把准备说的话抛诸脑后,大快朵颐地吃了起来。

江澄的面还没来,只是看着他吃便食欲大增,待到面端上来之后,也很快地消灭掉了,不仅如此,还跟蓝曦臣讨了一口鱼面。

蓝曦臣担心鱼面荤腥,可他坚持要吃,便喂了一口。仔细观察他的反应,倒了些水递过去压压。不但未曾干呕,反而又开了一包方才刚买的糖糕,一副没吃饱的模样。

魏无羡伸要糖糕,俩人跟抢一样,生怕少吃一口,竟比着吃完了一包,还要开一包再赛。

俩人吃到顶嗝,撑得喝水溜缝的地儿都没有,还不忘继续掐嘴架,翻着小时候的陈年旧账,论着谁比谁多吃了一块排骨,一节藕片。

每当魏无羡不占理时,便大叫提醒着“孩子孩子”,之后便能见到一个突然理智的江澄。

魏无羡忽然哈哈大笑,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笑声也没显得突兀。江澄不爽得坐回长凳,被蓝曦臣笑着顺了顺背。

由于是怀孕的缘故,江澄出门没束发也没配腰带,眼下被哄着,像个颇受夫君宠爱的小娘子。

只是这个小娘子确实不太好哄罢了。

回到莲花坞不过戌时初,蓝忘机出来是带了差事的,魏无羡和江澄自觉的各回各处,非常默契地避嫌。

兄弟之间叙话也是常事,只是蓝忘机亥时过半仍旧未归,不免有些心急。推开窗子才发现乌云遮天,须臾之间便是疾风骤雨,来势汹汹。他迅速找了一把油纸伞,才撑出门就被风卷着雨吹了回来。

都说急雨来的快去的也快,魏无羡坐在小腿高得门槛上等了一会儿,脸上湿湿的,满是飞溅的雨滴。惊雷阵阵,不见雨势变小的意思。

等,不是他擅长的。

于是翻了一件披风,压低伞面,尽量沿着廊下穿行。可风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在雨中行走的人,仅须臾之间披风就被吹湿打透,全身只剩下脑袋还算干爽。

魏无羡郁闷地找了个屋檐,正低头解下湿重的披风,夜空中便又是一道闪电,恍如白昼。他用胳膊挡住,待电光消失,便有一人出现在面前。

来人浑身湿透,看上去比他还惨,却仍不忘用袖子擦着他脸上的雨滴。

魏无羡抓住来人的手道:“行了,两只落汤鸡,擦也擦不干。”他说着这话,在看到来人被打湿的鬓角之后,便有些理解,接着翻出里袖擦着,并笑着道:“我的还没湿透,勉强可用。”

来人微低下头迎上,一手搂住他的腰,闭上眼睛乖乖地等着。却听到一声调笑,道:“湛宝宝真乖。”

擦完之后,便踮起脚尖搂住脖颈,亲了一下湿润的唇。雷声犹在耳边,却没有方才听着喧嚣纷扰。

他蹭着蓝忘机的鼻尖,坏笑着问道:“雷声这么大,是不是叫破了天也没人听见?”

“嗯。”蓝忘机的喉咙发紧,托住腰肢贴近自己,纵容不老实的手从后领钻入,配合着若即若离的舔吻,四处撩拨。

衣领被渐渐扯松,与雅正一词渐行渐远。

在彻底沉沦之前,魏无羡道:“跑回去吧,等不及了。”

风卷着雨,吹着浑身湿透的人,一开始觉得凉快,但慢慢地带走身上的温度之后,便有些冷。他窝在蓝忘机的臂弯里,举着没什么用的油纸伞。心里惊讶于方才的雨中相会,他发誓是来接人的,可当看到蓝忘机冒雨而归,想必也是急着跑回去找他的,不免心中有所触动。

俩人这么些年,什么腻乎的事儿没做过,竟还被一点点小事感动到在室外就……

真是活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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