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同人)[福华]Dreaming on the Thames(2)

约翰得出了这个结论,得意洋洋地看着歇洛克。歇洛克瞪着眼睛抬头看着他,仿佛他从自己身上窃取了什么。约翰想,推理也不是福尔摩斯家的专利。

“很好。很好的结论,约翰。”末了,歇洛克僵硬地说,“那么你是说我错了?”

“啊,我没这么说。”约翰知道若把歇洛克逼到死角,那就比世界末日还可怕,“我不要求你的道歉。”但他还是不免沾沾自喜。

“恩。”歇洛克挑了挑眉,“我的话还没说完。我说了你的选择在我的意料之中,可即使如此,你去和萨拉约会,我还是生气。我生气,是因为你明明知道我需要你,却还是去和女人约会,我生气,是因为你竟然把跟那个女人上床看得比——恩,比科学研究还要重要!”

换做约翰纠起眉毛了。

“这——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该让我生气,约翰,”歇洛克面无表情地说,“所以归根结底是你的错。”

约翰迷茫了,但他又有点明白了。如果哪一天世界因为福尔摩斯的愤怒而被毁灭的话,他,约翰.华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那他就是全人类的罪人。

“呃,前面的话我都理解了。可是,那个,科学研究跟——跟和女人上床有什么关系?”

歇洛克突然用一种“你怎么还不明白”的表情看着约翰,约翰觉得今天他被人鄙视了第二次。

这世界太不公平了。

歇洛克上下打量着约翰。“你和萨拉吵架了。”歇洛克说。这是个陈述句。

“这叫做‘适时地拌嘴’。”约翰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没注意到歇洛克勾了一下嘴角。

“这叫做‘分手的前兆’,约翰。”

约翰皱起眉看着歇洛克。

“是因为我吗?因为我总是打断你们的约会?”

“恩,啊,不,她说她不在意这个,她在意的是,恩,没有拌嘴没有吵架的生活。”

“女人是说谎的动物,约翰。”歇洛克站起来,把盘子一推,约翰注意到他的晚饭连动都没动一下。

“我原谅你了,约翰。”

歇洛克丢下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又回到笔记本面前。约翰盯着自己的盘子,也忘了吃饭,实际上,他忘记了很多。他忘了把胡萝卜丢回歇洛克的盘子里,忘了督促歇洛克把胡萝卜吃下去,忘了给萨拉打电话联络感情,忘了从歇洛克手里把笔记本抢回来。

晚上约翰道了晚安就上楼了,歇洛克依然消耗着约翰笔记本的生命。约翰窝进床,屋外的气温急剧下降,他回想着今天的事,今天每个人都那么古怪。约翰盯着天花板,那上面传来吱吱呀呀的声音,让他想到楼上只是阁楼,堆着一些旧东西。哈德森太太这时候是不可能在那上面的,约翰耸了耸肩。他想起房东太太提起阁楼上的玩意儿都很有意思,有一个沉重的锡质文件箱,哪天得空他可以去瞧瞧。

这样想着,约翰睡着了。

约翰睡得很舒服,没做梦,虽然白天他过得不怎么舒服。而清晨,当约翰微微睁起眼睛,却被眼前的人影吓了一跳。约翰几乎是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而已经穿上外套的歇洛克——毫无疑问就是那个人影——朝他皱着眉,苍白的脸在晨光的映照下活像个不真实的影子,而他却表现得那么理所当然,仿佛被吓到的是他。

“天哪,歇洛克,你这是干嘛?”约翰摸到了手机,看了时间,才早上六点半。

“我等你醒来已经等了两个小时了,约翰。”

约翰摸摸歇洛克的手。“你有什么事吗?”

“雷斯垂德的短信,有案子了。”歇洛克这才露出笑容。

“什么?”约翰跳起来赶紧穿衣服,但歇洛克依然漠然地站着,“那你怎么不把我叫醒?”

歇洛克耸了耸肩,他总不能说他喜欢看着约翰睡觉吧。

“好吧,我知道了。”而其实约翰什么也不知道,他这样说只是为了打破尴尬而已。

歇洛克转身离开了约翰的卧室。很快,十分钟以后,歇洛克已穿好大衣围上了围巾,而约翰也裹紧了羽绒服。谁都不喜欢在这种天气里一大早出门——除了有案子的歇洛克.福尔摩斯。

他们招来了出租车。约翰努力不去抱怨为什么能那么幸运地碰到的士,不过即使没有的士,此时他也没机会回到温暖的被窝里了。

出租车把他们送到了河滩上的某个地方。清晨泰晤士河上笼罩着一层薄雾,但约翰依稀可看见灰色和白色的建筑中间,拉着刺眼黄色的警戒线。这时街上没什么人,所以约翰可以确定那通向河滩的地方围着的人应该都是警察。他们跳下车,大步朝警戒线走去,这时那头一个蓬松着头发的黑色女人叉着腰走来。

“嘿,怪胎,你来干嘛?”萨利.多诺万撅着臀抱着臂。

“雷斯垂德让我来的,我以为你小小的脑袋里还能装下这些东西。”

“哦是吗?我没得到消息。”

“那与我无关。让我进去。”

“没得到消息,就不能让你进去。”

歇洛克皱起眉。约翰想最好还是给雷斯垂德打个电话,现在他已经闻到淡淡的火药味,气氛有些不妙。

“你和安德森吵架了?”歇洛克研究似的盯着萨利,“是因为他的妻子?”

“你,你别乱说。”萨利朝后退了半步,“是哪个告诉你的?”

“啊,但是你们昨晚还是做爱了,那一定是在吵架之前,我还能嗅到——”歇洛克朝前倾了倾,萨利向后靠了一点,“性的味道。”歇洛克补充说。

这时救命的滴滴声响起,萨利拿起对讲机。“是的,他们来了。”那头是雷斯垂德。“好吧,你们进来吧。”萨利举起警戒线。

歇洛克瞥了她一眼,走过去,约翰跟在他身后。“嘿,你也看到了,”萨利小声地对约翰说,“跟着那怪胎没好处,你最好慎重作出选择。”

这时歇洛克回头盯着萨利看了一眼,萨利挑了挑眉转身走开了。

“没关系,歇洛克。”约翰跟上歇洛克,说,“我还是在这儿。”

他们穿过来往的警员,顺便鄙视了一下路过的安德森。雷斯垂德正在河滩上徘徊着,地上躺了一具尸体,约翰看出那是一具男尸。

“你总算来了,歇洛克。”雷斯垂德同他们打招呼,跟约翰点点头,约翰发现探长银色的头发更灰了一点,走来时还偷偷打着哈欠。最近伦敦的犯罪率有些高。

“我四点多就给你发短信了。”雷斯垂德说。

“我得给你留点思考时间,雷斯垂德。”

雷斯垂德叹了口气,不过约翰给他的安慰性笑容让他好过一点了——实际上他也已经习惯了。歇洛克围着男尸绕圈子。

约翰发现,这是个微胖的男人,勉强算强壮,看上去四十岁左右,头发是灰黑色,脸上的肌肉紧固着。他穿着深色的衣服,虽然被水浸泡过,但依然光泽可鉴,他穿着皮鞋,那上面布满的泥点。一只鞋已经从脚上松开了。

“尸体是凌晨从河上打捞上来的。”雷斯垂德说,“昨晚被人从伦敦桥上推下来。”

约翰抬头望了望前面依稀可见的伦敦桥,歇洛克本来正弯腰检查着尸体,突然抬头望着雷斯垂德。

“你怎么知道?有人目击了?”

“有人打的电话。”雷斯垂德说,“是个孩子。”

歇洛克眯起眼睛。

“我们很快找到了那个孩子,可是他说他不是什么目击者,而是有个男人给了他十块钱,叫他打电话给我们。”

“说有人被从伦敦桥上推下来了?”

“恩,还具体说了被害者的名字。”

“什么?!”歇洛克瞪着雷斯垂德。

“这个死掉的人,是罗伯特.斯特戴尔。”雷斯垂德掏出笔记本说,“我们还正在调查,因为只知道他的名字。”

“你们可以在艺术行业里调查。”歇洛克盯着尸体说,“那样就简单多了。”

“什么?!”这次换做雷斯垂德瞪着歇洛克。

“这男人毫无疑问是从事艺术行业的,很有可能是收藏家或者鉴赏家。”

“你是怎么知道的?”雷斯垂德摇了摇头。

而歇洛克又露出一副不耐烦的表情,探长向看了看约翰。

“你可以解释一下吗,歇洛克?”约翰说,同时觉得自己的地位一下子提升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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