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同人)[福华]Dreaming on the Thames(19)

“敲定了,完成!”歇洛克站起来。

“那是什么?”约翰的嘴里还夹着面条。

“迈克罗夫特给的,意大利已知名的间谍和杀手。”

约翰把盘子放下,翻了翻那叠纸,满页的文字。

“没照片吗?”

“没有,照片永远都靠不住。”歇洛克拿起约翰丢下的叉子搅着盘子里剩下的面条。

“嘿,如果你要吃,冰箱里还有。”

“不,你剩下的这点够了。”歇洛克端起盘子,理所当然地吃起来。

约翰无可奈何,继续翻他的纸。“博尼.马里诺,卢卡.格雷科,亚伯拉罕.鲁索,还有……这都是很普通的名字,我本以为会更有趣。”

“什么名字?开膛手杰克?那都是外号。”歇洛克的嘴里塞满了面条。

约翰丢下文件,抬头看见歇洛克正扒着面条。

“那本来该给我的。”他的声音有点幽怨。

“没关系,我喜欢吃你盘子里的东西。”歇洛克又塞了一嘴的面条,盘子空了,然后他把脏盘子送回约翰手里,“而且一会儿我们得出门。”

“什么事?”约翰把脏盘子丢到水池里。

“收网。”

如此他们又出门了,约翰还没来得及洗盘子,好吧,等回来了让歇洛克洗。临走的时候,约翰没忘了把手枪放到外套口袋里,歇洛克这个笨蛋是从来不知道保护自己的。歇洛克给雷斯垂德发了短信,冲到楼下。

“哦,男孩们!我以为你们刚回来——”

“可又要出去了,哈德森太太。”约翰尽量保持着礼貌的笑容。

歇洛克和约翰挤上出租车。外面的天有点阴,好像要下雨了。

“有危险吗?”

“你带了枪。”

“是的,因为你不带。”

歇洛克低下头,他是不是该把“随身带枪”列入“男朋友必做之事”的清单里?

他们到达目的地的时候,约翰发现这就是刚刚离开的地方。

“布莱星顿的家?”

“是的,我们得见他。握住你的枪,约翰。”

歇洛克环顾四周,他一眼认出街对面停的那辆车是雷斯垂德的手笔,还有那个坐在旁边咖啡店门口的男人,那个站在另一头路灯下面抽烟的人。歇洛克在心里叹了口气,苏格兰场依旧是苏格兰场,然后他敲了敲门。

这回应门很快,布莱星顿开门了,他依旧缩在领子里。

“这么快?”他上下打量了歇洛克和约翰。

“我回去把东西拿上就来了。”

“另一个人呢?”布莱星顿让他们进屋。

“我们有明确的分工,这种打交道的事通常由我来。”歇洛克来到客厅里,“去把你的那个拿来,放哪儿了?”

“现在?”

“请配合。”歇洛克转身瞪着他,“这也是你保命的机会。”

“好吧。”布莱星顿咬着嘴唇,他转身去了另一个房间,回来时手上多了一样东西,那是个摆设,一朵镀金的玫瑰。

“很好,既然你是珠宝推销商,那么你一定对这种玩意儿有研究。”

“当然了。”

“我们不妨把四样都放在一起研究吧。”

“可是我们现在只有两件,你一件我一件。”

“不,你有三件,布莱星顿先生,还是应该叫你卢卡.格雷科?”

约翰觉得时间凝结了,也许是他的脑袋一时反应不过来,他几乎能听见手表转动的声音,几乎能听见窗外的雨点落在地上,打在玻璃上。天阴了整个上午,终于该下了。

“卢卡.格雷科?”约翰记得这个名字,他想起来的时候,翻了个白眼。

好吧,至少歇洛克终于知道见杀手是危险的事儿,终于知道不该一个人去了,想到这个约翰握紧了口袋里的枪。

“歇洛克.福尔摩斯?”这个红头发的男人面不改色,眯起眼睛,“我听说过你——还有你兄长。”

就凭这句话歇洛克在心里把迈克罗夫特骂了一千遍,虽然这跟他哥没半毛钱的关系。

“你怎么处理的珀西.布莱星顿的尸体?”五秒钟骂完以后歇洛克抱起双臂往沙发里一靠,约翰都替他轻率的动作捏了一把汗。

“扔到莱茵河里了,你想去看看他吗?”

“免了吧。”歇洛克放下手臂,又不安分地抓抓头发摸摸前额,“什么时候的事?上个星期?”

“那个时候,水还没烧开呢,人就掉下去了。”

“干得漂亮。”歇洛克稍微转动了看他的角度,“原本你的资料上就没有照片,再把布莱星顿证件上的照片换成你的。你与他身材和脸型必定差不多,再染个跟他一样标志性的红头发,他在伦敦又没有朋友,只要逃过几个邻居,早出晚归,安安静静,装上几天没问题。如果不是你没找到最后一件,此时你已经上飞机了吧?”

“反正我绝不会坐在这儿,等你。”

“是的,我让你以为我们把你当成布莱星顿,当成一个受害者,给你一个机会,虽然再留下来有穿帮的危险,但是你愿意赌这一局。可惜,这不过是个游戏,而你输了。”

“你怎么会想到我不是?难不成——”

“你的背后没人出卖你。布莱星顿除了红头发确实没其他特征了——谁叫他长了一张大众脸。只不过我两次都听人说他是浅色眼睛,而你的眼眸是深蓝色。你原本小心谨慎不愿见人,可是我们在门口刚和你说了几句话,你就突然改口愿意让我们进来了,屋外没有别人,只有两个路过的邻居,如果不是避免被邻居识破还能是为了什么呢?你一直把脖子缩在领口里,直到你越过茶几看雷斯垂德的警官证时,我瞥见了你的左耳朵——耳垂缺了一块。啊,深蓝色眼睛,中等身材,左耳耳垂缺一块,足够我在那最有可能的十几个意大利间谍名单里确定你了,卢卡.格雷科?”

“是我。”

“你在——”

“法兰西和德意志交界的地方。”

“在那儿终于找到了珀西.布莱星顿,我想他多半是去那儿做生意,你把他丢掉莱茵河里去了——正如你所说——这时你发现他没有朋友,他没有熟人,他隐姓埋名,甚至很少使用带照片的证件,于是这对你来说暂时冒充他就很容易了,找到他就找到了其他三个人。伪造证件从来不需要麻烦你,有你背后的军团为你搞定。这样摸到布莱星顿的家易如反掌,确定了余下的三个人,一切都好办了。

“对外,罗伯特.斯特戴尔是第一个死者,你把他从伦敦桥上推下去。叫小孩打电话通知苏格兰场,是怕尸体在水里泡久以后纸条就烂了——高调做事一直是你们的传统。啧啧啧,真不好。

“国王学院的实验楼晚上几乎没人,这太简单了,马克.柯里尔做课题期间从不留意新闻,太没有警惕心。怎么做最好?当然是装成清洁工,那时实验楼里仍然有值班的清洁工人。有人进来,柯里尔仍在座位里没动,不是因为来者是熟人,而是因为来者是毫不起眼的清洁工。这样也不错,割喉咙时喷出来的血直接沾到工作服和手套上了,连手都不用洗。

“维克托.哈里森有点儿困难,他本来就是记者,已经够小心了,我想他也很少独自工作——那么只有去他家里。你是怎么进门的?你们在沙发上谈了很久,他甚至给你倒了一杯果汁,你走到他身后的时候他都没有回头。”

“我不过说我整容了——避免追杀,而且我还有证件给他看。”

歇洛克张了张嘴,尴尬地笑了一下,格雷科盯着他,就连约翰都打了个冷颤。

“我以为是更高明的方式。”歇洛克试图解释,“看来布莱星顿和哈里森确实多年不见了。他也该想到,证件从来靠不住。”

约翰想,那没什么能靠得住了。

“好吧,但至少对哈里森来说,这个访客是个‘熟人’,所以我想到了你,不,是珀西.布莱星顿,接着我发现你是个冒牌货,于是就把你骗下来,如果不是你缺少了一件东西,你早就跑得没影儿了。”

“我去过她家——”

“可惜我先你一步,另外我得说,你真不适合干小偷,你都是怎么训练的?”

歇洛克有点得意洋洋,两个手肘撑在膝盖上,上身向前倾。

“我干得不够干净,有时候全因为我太啰嗦了——”

约翰有一双军人的眼睛。此时他的呼吸几乎停止,他坐得太久,腿都要麻了,这不好。时间突然慢下来,约翰的手原本在口袋里握着枪,可是现在他得先关照旁边的这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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