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同人)[福华]The Shape I Found You In(9)

约翰停下脚步,僵住了。夏洛克紧跟着在他面前站定。几个法国游客嬉笑打闹着从他们身边走过。

“一两次。”约翰重复道,惊呆,懊恼,去他的。夏洛克靠上来浅尝着这些情绪在他唇上轮流出现的味道,直到约翰退了一步,夏洛克眨着眼表示抱歉。

“不值得保留?好吧,那我希望……”

“你是另一种情况。”夏洛克像先前那样挽起约翰的胳膊,“你的命运不同。有人说我已经把你备份了。”

“电脑术语不适合你。”约翰欢乐地回道,虽然还没完全缓过神来,不管怎样才是值得,“太老梗了。”

“那给我找些新梗。”夏洛克提议,“你是博客写手。”

“事实是博客写手在度假呢。你就等着吧。”

夏洛克暗暗松了口气。约翰把他领到了大街上。才刚过一点,所以他们去吃午饭,最后只找到一家十分萧条的咖啡糕点店,拿不出任何约翰认为可以当饭吃的东西。尽管如此,他还是享用了一杯过浓的摩卡,从夏洛克那里偷了一小块杏仁丹麦饼,并因此和夏洛克用叉子打了一架。

“你自己也有。我从没见过这样烤的肉桂馅饼。你该庆幸我没有乘虚而入。”

于是,约翰拿起自己的糕点愤愤地咬了一口。他的表情堪比赫德森太太尝到一块出色的手工小面包,虽然不太雅观且难以言表。

夏洛克喝了一大口格雷伯爵茶,想象着早上约翰在浴室里的表情。他当时太激动太紧张以致闭上了眼。简直不可原谅。

最后约翰舔了舔嘴:“好吃得简直没天理了。怎么在伦敦就没有这样的地方?”

“因为星巴克垄断了整条街。而Fortnum & Mason[注]的茶座只知道愚蠢地注重冰淇淋。”夏洛克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拿下一个糖包。约翰抓住他的手,夏洛克甩开了他,继续加糖。

[注:Fortnum & Mason是伦敦历史最悠久的老牌百货商场之一,从1707年开始,就一直为英国皇室提供食品。]

“你在40岁时会得糖尿病的。”约翰警告。

“糖总比烟好。”夏洛克指出。

“对,好吧,”约翰叹气道,“基于现状,我还是希望尽量让你长寿。”

夏洛克呛到了,剧烈咳嗽起来,约翰赶紧用纸巾按住他的唇。好不容易缓过气后,约翰把自己的椅子拖到夏洛克旁边挨着他,近得大腿贴大腿。夏洛克忍不住把自己的背靠向约翰轻抚着他后背的手。

“抱歉。”夏洛克好不容易说出话来,因为读到是一回事,听到又是另一回事。

约翰微笑起来,是夏洛克最喜欢的那种,关心、喜爱、惊讶。

“下次我是不是应该先给个预警?”

“不用,”夏洛克道,然后他们第三次在公共场合接吻了,顾不上有谁在看。奇怪的是居然还没有人认出夏洛克来,因为他的照片已经被刊登在一堆当地报纸上(相当违背他本意)。而在他意识到约翰不喜欢他的眼睛隐藏在太阳眼镜下面后,他就没戴过了。

他们在桌上留下足够付账的现金,默默地,心照不宣地快速离开。

约翰看起来不再关心民俗体验(他有听到含糊的字眼)了,夏洛克为此沾沾自喜。现在他在重新整理好的酒店大床上(在他们回来时清洁工离开房间还不到19分钟)舒适地伸展着裸体。约翰把脸埋在夏洛克的腹部,舔着他的脐下三寸。

“不该浪费这个观光许可的。”约翰咕哝着,声音嘶哑,足以让夏洛克全身发颤,紧紧掐住约翰游走在他臀部的手。约翰的手滑到夏洛克大腿,爱抚着深处,吸了一口气,夏洛克的勃起抵上了他的脸。

夏洛克的臀部放肆地抽搐着,低吟着。

“做吧。”夏洛克轻喘着。约翰一只手温柔地环住他的阴茎,在上面印上一个吻。夏洛克紧抓着羽绒被克制着颤抖。约翰空闲的手握住夏洛克的右手腕,然后含进了他的龟头。

幸运地是,从这情况看来,约翰的经验比夏洛克要多上那么几次。夏洛克不知道约翰会不会从他身体的紧绷还有唇间溢出的呻吟发觉他以前从没有做过受方。毫无预警地,约翰极力把夏洛克吞得更深。过头了,这完全超越了夏洛克最狂热的幻想。

夏洛克无助地喘着粗气射了出来,约翰也呻吟着,惊喜和欲望交织在一起。

等约翰缓过来(令人钦佩,没有用任何水或纸巾)后,夏洛克发现用亲吻达到高潮的计划果然可以完美实现。夏洛克冲击着约翰,竭力而敏感,用身体包围着他,贪婪地吞下约翰的呻吟,然后再次溃不成军,战栗一片。

他们用一只不知道是谁掉落的袜子清理了一下,踢掉被子,默默地紧紧相拥,良久。夏洛克把脸埋在约翰带着汗渍的颈线,想象着他们是否就该如此相依:不管再怎么挣扎,结局都已注定。

当晚,约翰在Nalen俱乐部喝了太多混合水果酒,结果回来的路上一直在嚷着驯鹿肉扒。夏洛克觉得扯平了,而在返程中扶着约翰的体重也让他得到了不可言喻的乐趣。

有一条短信他永远不会删除,他的瑞典语水平足以翻译。

——你该去搭次游艇。

约翰比大多数人所知的更喜欢安静。

可笑的是,这和阿富汗甚至夏洛克都没什么关系,只源于他的童年。比他大两岁的Harry是噪音的化身,还经常沉醉于自导自演。他的父亲有健忘症,经常把整个房子翻过来找他的眼镜、他的文件,或者一本没放回原位的书。约翰几乎每天早上都被找车钥匙的吼叫惊醒。而他母亲是个钢琴教师,这意味着从周二到周五,还有周六晚上都有些可怜孩子在起居室里砸着琴键谋杀贝多芬。

坦率地说,那些阿富汗沙漠里漫长黑暗的夜晚——即使伴着远处的炮火——都要宁静得多。

宁静,一大清早的酒店房间,车声杳然,夏洛克没有打呼(现在没有),约翰享受着这份宁静。他坐在桌边,以惊人的优雅呷了一口酒店里提供的咖啡,发现这味道还对得起酒店的装潢。安静的气氛围绕着他。夏洛克呢喃了一声,翻了个身,摊在床上,就像一只顶着奇怪卷发的巨大海星。约翰露出微笑。

是茧。约翰想,我们吐丝成茧,等破茧而出时就可以变成别的东西。

正是这“别的东西”让他在一大早醒来,看着夏洛克的睡颜,想象着他们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像蜜月夫妇一样度假是一回事,可谁知道等他们回到伦敦后会变成什么样呢?卧室的问题,如何向周围的人公布他们的关系,还有这对他们的工作、日常生活带来的影响。

这些事情他们从未讨论过。

约翰的咖啡冷了,他把杯子放在桌上,站起来,决定去洗个澡。现在还早,但他一旦开始纠结某事,就不可能再睡回笼觉了,所以最好还是开始新的一天。夏洛克还能多睡几个小时,有足够的时间收拾整齐,也许还能溜出去享受一下一个人的斯德哥尔摩。

洗澡的时候他从水池上面的大镜子里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裸体。不算太差,他想,有些地方松弛了,不能再去诊所对面的麦当劳吃汉堡当午餐了,不过总体还算健美。肩膀上的伤疤大概是50分硬币大小,没太大困扰。夏洛克觉得它挺迷人,不过话说回来,夏洛克觉得他整个都很迷人,这点约翰其实不太理解。这值得高兴吗?被喜欢内脏、血渍斑点以及“在浴缸里用铝热剂做的101件事”的人喜欢?

约翰对自己笑起来。答案是肯定的。

洗完澡后他没有马上穿上衣服,而是披上一件酒店的浴袍,光着脚向床走去。夏洛克如预期的那样还在睡着。他怀里抱着一只枕头,另一只手搁在头上,抓着自己的头发。他在打呼。这不该诱人,一点也不。但约翰发现自己莫名地被吸引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拉开卷在夏洛克身上的床单。

幸运的是,夏洛克睡得就像散落在他们公寓里那些东西一样死。约翰把手指插进夏洛克的内裤边缘拉下来,位置刚好。夏洛克还软着,当然。约翰环住他,温柔地揉捏。约翰内心有一部分觉得对睡着的夏洛克做这种事有点罪恶感,但马上就沉迷于快感。夏洛克会怎么反应?他会醒来吗?要是他没醒来会怎样?

夏洛克确实醒了,当时他已经硬了而且一半都进了约翰的喉咙。约翰听到惊喜的呻吟,抬眼对上了夏洛克震惊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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