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这个白小年一定就是老鬼，所以出去以后第一个就是要替他们组织除内奸杀黄雀，还被何剪烛给救了，老鬼除他以外没别人了！”
龙川狠狠了推了王田香一把，松开了他的衣领，这才发现自己被气上头失了态。
“去，给我全城挨家挨户的排查，人不够就让警察局配合就说何剪烛是杀害钱虎翼的真凶全力通缉，再派人盯住张祖荫，白小年要是老鬼他就是老枪！”
龙川之前因为怕打草惊蛇，虽然没抓住何剪烛但是并没有大规模的搜捕她，而如今白小年几乎就是呼之欲出的真老鬼，龙川再也不用顾忌影响太大而闹上报纸，被金李顾三人知道。
“是！属下这就去办！”王田香连忙鞠躬领命就要退下，不曾想又被龙川叫住。
“慢着，你刚说李宁玉的那个老公，潘汉卿也被白小年击伤了？人呢？”
“是啊，也不知道潘汉卿怎么会跟着黄雀，白小年先后开了两枪，分别打中了黄雀跟潘汉卿，但是我们的人赶到的时候没看到两枪的顺序，所以目前还不清楚白小年真正想杀的是谁。”
确实，如果存在先后两枪，那么白小年到底要杀潘汉卿还是黄雀就不得而知了。
“潘汉卿怎么会跟着黄雀？”龙川马上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潘汉卿前两日除了酗酒，就出去看过一次房子，看样子是上次大佐您给他介绍的那个工作很满意准备搬出去住，期间还去看过何剪烛之前租住的那间小二楼。”王田香迟疑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
“莫非潘汉卿也是个间谍？企图跟黄雀取得联系？事发以后能消失的那么快，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身手，所以李宁玉才是那个老鬼？”
“那白小年枪击潘汉卿的理由呢？”
“理由……”王田香此时哪还有什么冷静可言，自然是想到什么说什么：“白小年发现了李宁玉就是老鬼？”
“你是蠢还是瞎？白小年要是发现了李宁玉就是老鬼为什么不直接报告给我？潘汉卿如果想跟黄雀取得联络，约在今天见面，那黄雀就不可能完全不知情，更不会不通知我们。如果说潘汉卿是在追查黄雀，那他一定不是中共的间谍，否则中共就该知道黄雀就是内奸，又怎么会让黄雀的上线今天来跟黄雀接头布置任务。同理李宁玉要是老鬼，潘汉卿必然是知道身份的，为了救李宁玉，潘汉卿应该去联系老枪，又怎么会去查老鬼已经暴露的下线，他是嫌李宁玉不被怀疑是吗？”
“是是是，属下愚钝了。”其实王田香根本没听明白龙川的逻辑，在他看来甭管什么合不合理，押过来上刑问就是。
“要不我这就把李宁玉押过来上刑，问她潘汉卿的身份？李宁玉这种文职细皮嫩肉，打一顿就能招。”
“打一顿就能招？招什么？”龙川给王田香气笑了：
“现在当街杀黄雀的是白小年，被何剪烛救走的也是白小年不是李宁玉！现在外面跑了一个老鬼，牢里还押着一个老鬼，你拿什么理由给李宁玉上刑？没有十足的把握，你能玩的过那个破译天才？要是直接枪毙一个就能抵老鬼的账，我现在就毙了你拿去交差！”
龙川抽出之前侯爵特使交给他的那柄寒意渗人的小胁差，在王田香的脖子上比划着：
“明天日出之前，如果我要是见不到白小年跟何剪烛，王处长你明白我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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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芜湖，水混了局乱了，顾上尉的剧本作废要打盲局了hhhhh（写手：有爽到）
龙川终于要被玩坏了hhhhhh
第38章
晚餐的时候，东楼三人都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今天一天龙川都未出现在东楼，王田香也只有早上出现过。这要是平时，虽不至于每天找人去审讯，可是每天餐点几人必定聚在一起的时间，王田香肯定是要插上一脚，或试探或传达龙川的新诡计。而今天中、晚这两餐，未免吃的也太过平静，除了厨房帮工的下人们来上菜，就连负责守卫的王田香手下也少了几个面熟的。
金生火今日晚餐过后，早早就回房间休息了，不知是期待明天出去与女儿见面，还是一样察觉到了什么。
前世顾晓梦心中无鬼，对周围环境的敏感度可谓是很低，只要跟李宁玉无关的一概不关心，可是如今的顾晓梦每走一步都是再三思量，她可以允许她部的局被扰乱，但是绝对不允许自己对变数没有察觉。
于是在这场异常平静的晚餐过后，有个预感在顾晓梦心中越来越强烈。一整天也就王田香的车从外面回来过一次，顾晓梦暗中观察，车上下来的人并没有白小年，而一下午都没有其他车辆进来裘庄，若白小年被抓住只能带回裘庄审讯，难道他还没被抓住？
李宁玉早就看出顾晓梦今天有些心神不宁，一下午时不时的就往窗外大门口的方向看，陪她在房间看书的时候也经常走神。眼睛虽然没离开书本，耳朵似乎总在注意窗外的动静。
“晓梦？”大厅里只剩下顾晓梦与李宁玉两人，李宁玉眼中的担忧呼之欲出。
“我没事玉姐，吃饱了有些犯困。”顾晓梦拍拍扁平的肚子，到现在都没学会怎么在李宁玉面前掩饰。
顾晓梦确实有事瞒着李宁玉，她知道今天白小年出去会开枪击伤潘汉卿，不过潘汉卿也会被一直密切关注李宁玉的顾明章救走，这一点顾晓梦倒是不担心。只是潘汉卿的青灯身份怕是再也瞒不住了，虽然这一点在之前救潘汉卿的时候，顾晓梦就预想到了，而她那次她依旧选择救老潘，一是为了李宁玉，二是为了让龙川把怀疑的重点放在自己身上。自己藏的秘密足够龙川挖一阵的。
至于为什么顾晓梦没将潘汉卿将会暴露身份的事告诉李宁玉，一是对李宁玉能应付龙川的审讯有绝对的信心，第二……顾晓梦并不怕变数，金生火、白小年甚至龙川，顾晓梦都有信心能应对各种超出计划的情况。因为整盘棋李宁玉才是最可怕的那个变数，顾晓梦要想下赢，对手永远不是龙川，而是李宁玉。
她怕情况一旦失控到最恶劣的情况，把李宁玉的最优解逼到只能在她俩之间生死二选一，那样于公于私李宁玉一定会不择手段地送顾晓梦出去，结局就会跟上一次一模一样。
好在，顾晓梦还有最后一张底牌，就是为了这种情况而准备的。
顾晓梦回神间，李宁玉已经覆上了她的手背，轻轻地摩挲着，指尖的温度与触感，舒缓着顾晓梦紧绷的神经。
“我们回去吧。”
顾晓梦顺从的点点头，跟着李宁玉回到了顾晓梦的房间，想起早上王田香说让人送床过来就没下文了，顾晓梦眉头又紧了几分。
一定是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龙川王田香都无暇顾及东楼这三人，顾晓梦此时更加确信了自己的预感。
“晓梦，去我房间把画板拿来吧，我想让你帮我画张画。”
李宁玉温柔恬静的目光中，看不出什么异样。
“现在吗？”顾晓梦一时没反应过来，想起昨天下午在李宁玉房间的那张默写：“昨天不是才……”
“可是你从未画过我的五官，不是吗？”李宁玉的眉睫颤动了下，水润的眸光有些跳动：
“这次我要你看着我画。”
顾晓梦想不到的是，这一刻确是李宁玉此生最破格的一个请求。
“可是……我是真的不会画五官。”顾晓梦垂下头有些消沉。
在那九年里，顾晓梦不是没有尝试过，在夜深人静的午夜用线条勾勒李宁玉的五官，可是明明在她脑内是那样的清晰动人的画面，一落笔却总是不尽如人意。
她笔下的李宁玉，跟她脑内的完全不同，她记忆中的李宁玉，一颦一笑有千万个飞逝而缥缈的瞬间，每个瞬间都能承载她无尽的思念，可是笔下的李宁玉，却无法触动她半分。于是顾晓梦的画里再没出现过李宁玉的五官，她宁愿把这些珍藏在心里。
“去拿画板来，我在这等你。”李宁玉抚摸着顾晓梦的脸颊，她的小姑娘失落时的样子是那么动人。李宁玉觉得这些年被自己封印起来的感情就像是冰冻的湖面，被顾晓梦这缕春风重新唤起了波纹。
第39章
顾晓梦无法拒绝眼前那样柔情的李宁玉，于是听话地去她的房间取来了画具，回到自己房间时并没有看到李宁玉的人，浴室传来了沥沥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