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爷这是造了什么孽哟,每年给大家修桥铺路的,名声啊却被这两个儿子给带没了!”
老板娘感慨道。
苏竞晚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叩着手边的桌子,忽而又抬起头来。
“那老板娘那日可还见过其他人?”
“其他人自然是有的,不过都是些过路人,我老婆子也识不得。”
老板娘将凳子摆回原处,柔声道:“不过姑娘也别全指望我,最近天气冷,我大多时候待在屋里烤火,只有来客人时才去门口迎一下,客人走时我再去送一下,初九那日便是出去送客时正巧看见秦家那两位公子,后来来了客人,我就进来给客人倒茶了。”
“他们是往北边的聆音庙去了吗?”苏竞晚追问道。
老板娘想了想,“是往北边去了,是不是聆音庙我就不知道了。”
苏竞晚又喝了一口水,从荷包里拿出二两银子放在桌上。
“今日多谢老板娘,这点钱便当作茶水钱吧。”
“哎呦,你不过喝了口白水,哪里就用得着这么多钱了,我是开茶馆的又不是开黑店的……”
老板娘拿上钱连忙追了出去。
苏竞晚不在意地摆摆手,便向远处去了。
看来秦柏是在说谎,初九那日他不仅出了门,而且还在跟踪秦松,结果秦松死了,他却安然无恙地回到了秦家,就像招财所说,秦松这个嫡长子死了,所有的家产便理应由秦柏这个次子继承,秦柏是最大的受益者。
如此说来,秦柏的嫌疑是最大的。
可是总感觉还是有地方有疑点,她好像忽略了什么。
苏竞晚想得头疼,又见天色晚了,想着自己也走了一天了,虽说心里还是有些疑惑,但总归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开的,便决定先回府休息。
傍晚时分,苏竞晚回到韩家,晚上陪苏清兰用过膳后就早早上了床,临睡前还迷迷糊糊地理着今天的线索,理着理着就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预收文我偏要肆意,求收藏啊宝宝们!!
文案:
国子监司业薛景恒君子端方,克己复礼,是京城闺秀心心念念的萧郎,不料却被乐舒郡主崔肆意捷足先登了。
崔肆意:薛大人,我心悦你!
薛景恒冷漠脸:郡主请自重。
众人得意:哼,我就知道!
一日,薛景恒偷看郡主水边嬉戏却被当场抓包。
崔肆意:你看了我的脚!
薛景恒:没有。
崔肆意:看了!
薛景恒:没有。
崔肆意:君子不可以说谎!
薛景恒耳根发红:没看清……
众人倒,咬碎了一地手帕!
后来,崔肆意受邀写了一本书,名为《如何追到高岭之花》。
一时间风靡京城,供不应求。
打开却只有两行字:
首先,你得有我出身好,方便用强权压他!
其次,你要有我容貌美,方便用美色勾他!
众人吐血……
薛景恒:嗯?强权压我?美色勾我?
崔肆意:不是,你听我解释……
然后说好压人的崔肆意自己被压了一晚上。
食用指南:
1.肆意张扬戏精女主vs口嫌体正直闷骚男主,双洁。
2.轻松小甜文,主感情日常。
第6章 开堂审案
许是太累了的缘故,苏竞晚第二日醒得有些迟,刚醒来就看见冬瓜那张大脸,吓得差点钻回了被子里。
“小姐,知府大人派人过来传话,说要见您。”
冬瓜见自家小姐醒了,松了一口气,刚才看小姐睡得熟,又不忍心吵醒她。
苏竞晚闻言连忙坐了起来,伸手去拿冬瓜手中的衣服,嘴上也没闲着。
“可知道为了什么事?”
冬瓜摇摇头,“这个奴婢就不清楚了。”
苏竞晚不再多言,简单洗漱后,又了两块糕点,就往衙门去了。
她刚到衙门,便有衙役主动迎了上来。
“苏姑娘,大人在等你。”
苏竞晚跟着那人走进大堂时,章明正挺着个肚子在屋里来回踱步,看见她进来才停住了脚步,脸上竟还带了两分笑意。
“苏姑娘来得正好,本官有事找你。”
苏竞晚恭敬行礼道:“大人请讲。”
“听说你昨日去牢房看了唐云柔,又去了秦家和城北的聆音庙,可有什么收获?”
章明笑眯眯地捋着嘴上那两撇小胡须。
看来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章明的双眼,对此苏竞晚并不意外,章明身为一地父母官,虽说办案昏庸了些,但如果没有自己的眼线与门路,怕是也在这个位置上坐不了这么久。
“略有怀疑,但还拿不定主意。”
“那得赶紧啊,太子殿下还等着呢!”
章明的声音略显急切,又在屋里来回走了几圈,到后来实在憋不住了。
“不是说秦家二少爷那日跟踪过秦大少爷吗?现在秦大少爷没了,他就可以独吞家产,本官看他嫌疑最大!”
说着便向门外大喊一声:“来人啊!”
话音刚落,门口的两个衙役就走了进来,拱手道:“大人有什么吩咐?”
“去把秦家二少爷给本官带来,本官要亲自审问他!”
就算是秦老头的儿子又如何,现在章明可顾不了那么多了,太子殿下那把刀还悬在他头顶呢!
苏竞晚怔了一下,没想到章明的动作这般急,但仔细想想若是自己去问的话,秦柏还不一定说真话,秦夫人又处处阻挠,倒不如章明摆出官威压一压,也许还能吐出几句真话,于是默认了章明的做法。
别的不说,衙役的捕人效率倒是挺高,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秦柏便跪在了衙门的大堂下。
“啪!”
章明拍了一下惊堂木,厉声说道:“秦柏,本官问你,初九那日你到底去了何处?”
“小人……小人一直在家啊……”
秦柏是被娇养着长大的,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声音都被吓得有些哆嗦。
“啪!”
章明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双眼微眯看向秦柏,“还敢说谎!城北茶馆的老板娘告诉本官说初九那日曾看见你尾随你大哥向北边去了,之后你大哥便在聆音庙被人杀害了……”
秦柏一听自己那日竟被人瞧见了,心理防线瞬间崩塌,连忙磕了好几个响头。
“大人明鉴,小人那日确实偷偷跟着大哥,但他确实不是小人杀的啊!”
“既然不是你,你为何要说谎?难道不是做贼心虚?”
章明轻捋胡须,紧紧盯着秦柏。
秦柏的神情颇为无奈,“小人怕自己说不清啊,毕竟……大哥去了,小人就是最占便宜的那个……”
“不错,本官也认为你嫌疑最大。”章明道。
秦柏苦了张脸,“小人冤枉啊!”
“那你说你那日为何跟踪你大哥?”章明追问道。
秦柏有些纠结,烦躁地挠了挠头,但一看见堂上身着官服的章明,又有些怂,咬咬牙,低声道:“因为……因为小人怕大哥告小人的状……”
“前段时间小人赌博输掉了京城的三间铺子和一处宅子,这三间铺子和一处宅子本是我爹留给我娘的体己,若是此事被我爹知晓,我爹会打断我的腿,我娘剩下的那些体己怕是也保不住了。”
“可是大哥不知从哪里知道了,还说要告诉爹,小人被他吓得整日里提心吊胆,那日见他急急忙忙地要出去,小人还以为爹回来了,他要去告小人的状,这才偷偷跟了上去……”
“你这逆子……”
秦柏话说到一半,就被突如而来的一脚踹倒在地。
秦老爷一听秦柏被带到了衙门,便慌里慌张地赶了过来,路上走得快,本就有些喘,刚进门又听到这些话,一时气得气儿差点没上来。
秦柏顾不上身上的疼,一把抱住秦老爷的大腿,哭喊道:“爹,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秦老爷双目通红,咬牙切齿地看向秦柏,“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你就一气之下杀了你大哥?”
“没有……没有啊爹,我从小就是最胆小的,我连只鸡都不敢杀,我的猫死了,我还哭了好几天,我哪里敢杀大哥啊?”
秦柏哭得鼻涕眼泪都要出来了,“爹,你相信我,你相信我啊……”
秦老爷眼看还要发火,此时一直站在旁边的苏竞晚走上前来,轻声道:“秦老爷稍安勿躁,请容晚辈问令郎几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