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辉刚用力气撑起来的上半身,再一次被金陵月狠狠的压了下去。
“师兄,你跑什么?”金陵月今日没有穿官府,一身红衣似火,映衬着他此时面若桃花的脸色更加鲜艳夺目。
白玉辉的唇还没说出一个字,就被金陵月死死的堵了回去。
“嗯嗯,嗯?”
白玉辉内心的小鹿跑来跑去,咣当,撞在了大树上。
不是我亲他的吗?不是我调戏他的吗?
为什么!
为什么现在他压在我身上!
白玉辉越想越觉得不妥,眼珠子咕噜噜转了好几圈,终于找到了机会,准备反压回去。
他佯装拍抚金陵月的后背,感受到自己唇上的力度猛然一顿,白玉辉趁其发愣的一瞬间,一把扯掉金陵月那条长长的红色发带。
如墨般的长发顷刻间披散下来,将两个人笼罩在这小小的静谧中。
白玉辉没有给金陵月反应时间,轻车熟路的摸到金陵月的两只手,三下五除二,将他们绑在了一起。
失去平衡的金陵月歪歪的倒向马车的一边。
白玉辉眼疾手快的扶住她的脖颈,将他轻轻的安置好,摸着自己有些肿的嘴唇笑道:“小样儿,几年不变,胆子大了这么多。记得我以前偷亲你的时候,你最多就是反亲我一下而已。今天这么狠,怎么?想要吃了我?”
金陵月的嘴也被白玉辉弄的破了皮,现在头发也被抓散,靠在一边活脱脱一个刚被带人欺负完的小媳妇样儿。
只不过别人的小媳妇一定是泪眼汪汪嚎啕大哭的那种,金陵月不是。那双明亮至极的眼睛,在这一刻,犹如夜间的星辰,更加的熠熠生辉。
他轻扯嘴角,用慵懒的语调说道:“你之前偷亲我的时候,我都知道。只不过那时候总觉得来日方长,细水长流。后来……后来我发现,吃到我肚子里的,才是我的。师兄,我早晚要吃了你,连皮带骨!”
……
白玉辉正把玩着那半截红发带,听闻此言不禁后脖颈一凉,他笑道:“你知道我亲过你?你每次在山里小憩的时候我都会亲你。”
“我知道。”
“你每次生病的时候我都会亲你。”
“我知道。”
“你每次洗澡的时候……”
“嗯?”
“奥,没什么,碰巧看到过几次,碰巧,真的是碰巧。这个你不知道吧。”白玉辉得意道。
金陵月双手被白玉辉捆在背后,想要挪动身体并不方便,他用脚踢了踢白玉辉的膝盖,道:“亲也亲了,给我解释一下?”
白玉辉想说好的,我这就给你解释清楚。
然而他起身重新扶好刚才因为两人纠缠碰到的小茶几,想要扶金陵月坐回座位上时,低头的一瞬家,嗯,他突然又色心大起了……
因为两人的扑来扑去,金陵月本就不算难脱的衣服,被他弄的松松垮垮的下来了大半个肩膀。
金陵月肤色极白,肤若凝脂用来形容男人略显不妥,但是也没有别的词能更体现出白玉辉现在眼中的视觉感受。
他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
再蹲下来的时候,就想像刚才在马车上一样,他挑起了金陵月的下巴。
“给你解释一下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金陵月不解,“什么条件?”
“我解释一个,你就脱一件,怎么样?”
……
金陵月微微眯起双眼,好看的嘴角缓缓地上扬。
“这样啊……那就……”
咚!
白玉辉脑袋磕到马车板子上的时候,心里盘算,下一次一定要在车里铺上厚厚的毯子,这磕下去太疼了。
再一次被金陵月压于身下,金陵月将自行解开的红发带依葫芦画瓢的绑在了白玉辉手上。为了不让他有解开的机会,金陵月还改进了一下,估摸着一般人都得解一会子才行,金陵月满意的将果盘里残留的小葡萄捡起来塞进白玉辉的嘴里。
金陵月坐回原位,笑道:“你的提议不错,赶紧吃,解解渴。然后给我一个一个解释清楚。你解释一个,我就脱你一件衣服。”
白玉辉囫囵咽下去,道:“那我为什么要解释?我又不傻。”
金陵月伸出两根指头,淡定道:“你要是不解释,那就两件。我看你今天穿的也不算多,差不多两轮就能脱光了。我们打闹这么久,车夫都不问一句,看来你是都安排好了。那我们就慢慢玩儿。说起来,我也很久没有见过师兄你身子了。”
……
靠,小师弟,你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
这么久经风月场的话你是怎么说的这么淡定的?
白玉辉突然抓到了话语中的疑问点,“你什么时候看过我身子?”
金陵月哈哈一笑,俯身贴在白玉辉的脸上,两个人鼻尖顶着鼻尖,四目相对,金陵月笑着将白玉辉额前的碎发理好,悠悠道:“你能偷看我洗澡,我就不能躲在房上看你换衣服?”
???
见白玉辉还是一脸懵,金陵月继续说道:“当日师父让你去拜见丐帮长老,着你去西厢换身干净衣服。我当时正在房顶修瓦砾。所以……师兄,你身材真好。”
!!!
白玉辉自认为脸皮极厚,如今这么看来还是不够厚。
金陵月明明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语言,但是自己已经止不住面红心跳。
尤其是想到那次自己换衣服的时候,好像是脱光了,白玉辉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是再一次脱光了躺在金陵月面前一样。
不行不行,师弟不是从前的师弟了,调戏需谨慎。
白玉辉亢亢咳嗽两声,别过头去不看金陵月的眼睛,一本正经道:“那我就给你解释一下老尚书大人的事。”
“愿闻其详。”
“那个,那个你先把手拿开。大白天的脱衣服,实在是有些不雅观,哎哎哎,别啊,那衣服不是这么扯的。”
白玉辉没有保留住自己的外衫子,它此刻就在金陵月的手中,金陵月将它放在鼻下,细细的感受师兄的气息。
熟悉的味道夹杂着淡淡的药香。
这药香应该是止血止疼的,看来他伤口还没好。
想来也是,这几天连着折腾,没把小命玩儿完已经算是坚强的了,金陵月有些怜惜的将白玉辉从地上扶起来,坐在座位上,靠在自己的身边。
白玉辉努努嘴,示意金陵月把发带解开,金陵月摇摇头道:“你脱完之前,不解。”
……
师弟啊,你真的变坏了。
第42章
想到金陵月如今的脸皮不必比自己差到哪儿去,白玉辉并不敢再继续造次。
心里不敢是一方面,条件不允许才是最主要的。
金陵月虽然将他扶到了座位上坐好,但是捆绑自己的发带两头,始终在金陵月手中把玩着。
白玉辉有意无意的瞅着那个发带,被金陵月看穿,故意把发带捏得更紧,道:“师兄,老尚书的死真的是因为寸心?”
白玉辉嗯了一声。
见金陵月似乎不怎么相信,只好又多补了几句:“老尚书虽然年纪挺大了,但是私底下很会玩儿。你们只看到他逢人见面的和蔼可亲,彬彬有礼,有几个会相信他还有玩女孩子的癖好?额,我说的女孩子,是那种被卖到勾栏里的女孩子,不要误会,他还没有到染指良家的份儿。”
金陵月认真的听着,他不是不信,朝廷官员里,面上风光靓丽,背地里什么东西都有。只不过老尚书那个年纪还这么执着于此,确实少见。
白玉辉继续说道:“他身子骨本就像是陈年旧木,外空中干,不碰则以,一碰就断。偏偏这几年京城不断的来新鲜的小女子,他能不去凑热闹?一来二去的,身子早就掏空了。他的寿命,早就快到头了。本身老实点退休回家养着也无妨,偏偏还给他个尚书当,再怎么躲懒,身在其位,有些力气还是要出的。他的精力就大大的打折扣。”
“他真的是因为寸心?周小公子下的寸心当真这么厉害?”
白玉辉指了指面前的葡萄“来颗葡萄。”
金陵月把葡萄扒了皮塞进白玉辉嘴里。
白玉辉赌气的一口咬住金陵月的手指。
正想耀武扬威,就听金陵月冷笑道:“你是想现在就扒衣服了吧?”
……
白玉辉匆忙松了口,道:“寸心厉害是真的。老尚书寿命快到头了也是真的。但是老尚书的寸心是不是周小公子下的,这个嘛……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