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没有。
白榆闷闷地想。
而陛下又俯下身,扳过他的脸,拇指摸索着殷红的唇,着了迷般不停的吻着。
……好痒啊。
白榆甚至配合地抬臀蹭着他的龙根,他在接吻的间隙里喘着气,含糊不清道:“……快点。”
盯着身下浑身被摸得粉红的人,又听他如小兽叫春般催着自己,白柏这才抽出了手,扶着肉刃,一点点探进肉壁。
小穴湿热紧窄,狠狠地缠住了他,他顶弄了两下,每顶一下就裹缠得愈紧,双臂架起细白的腿,俯下身边亲边顶。
亲一下,便顶一下。
白榆被弄得气喘连连,叫声都染上了哭腔,呻吟声又被吞入他下一个吻中。
他格外迟钝地想:他好喜欢,亲自己。
他搅着他,他便又绞着他。
吻得嘴唇都浮肿了,便又换了个地方,从脖颈到小腹,从侧腰倒脚踝,白榆浑身像打满了烙印一样,遍布着深浅不一的吻痕。
他射过几次了,早就困了,情事的目的也到了——白榆不得不承认,每次陪白柏玩完后,他都能酣然入睡。
白榆没力气了,推拒着他,结果又被他捞起来抱在怀里,一下一下慢慢地颠着。
白榆受不了,扭着腰催他快些。他趴在白柏身上,双臂环着他的颈,双腿缠着他的腰。
小家伙催他快些,他岂敢不为,当即又快又急地颠弄起来,反倒颠得白榆浑身都在发抖,颤着声叫着春。
一点也不像养在笼里的金丝雀,反倒像是爬上主人家床榻的懒猫。
小穴紧致又湿热,好像怎么抽插都能令人爽得头皮发麻。
他这才缴械了第二次。
白浊混着透明的液,湿滑极了,他的龙根滑了出来。白榆还以为终于结束了,打了个悠长的哈切,黏糊糊地在他身上蹭着。
当然没结束。
各种液体把床榻都搞得湿透了,甚至连罗帐都有溅射的液滴。
他捋开贴着白榆脸上的、被汗液濡湿的发,再次顶了进去,捞着一脸意料之外瞪着眼睛的白榆站起来。
白榆浑身失了力,只能更紧地缠着他的阳锋,怕掉下去一般紧紧搂着人。
白柏时不时故意松了力,肉壁顿时在松力的一刹缠得更紧,他觉着有趣,反复了好些次,又抱着白榆到了窗边,把他放在窗前梨花横木上。
抬起白榆的一条腿架在自己肩上,复又顶了进去,故意把白榆往窗缝顶。
甚至能清晰听见窗外狠厉的雨声。
好像有雨滴透过窗缝溅到了自己身上,白榆一条腿垂着,另一条腿被夹着,屁股被顶着,根本挪不动自己的身子。
他浑身都被汗打湿了,黏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白榆无端想通了数日前的问题。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条红鲤鱼,小鱼在水里游,小榆也快要在水里游了。
因为白榆没力气,总垂着头,白柏只能看见他头顶的发旋,散乱的发上沾着汗,贴在湿溻的身上打着绺。
他又捏着白榆的下颚,迫使他抬起头来,又被发红的眼尾激疯了,肏得愈狠。
然后低下头来缠着他接着濡湿的吻,一吻终了又是一吻。
守夜的宫女灵巧得很,早已不动声色地换了干净的床帐被褥,她悄悄抬眼看了一下,只瞧见小贵人的腿脚随着陛下的动作晃动着,再不敢多看,又悄悄下去了。
白榆哭了,边哭边跟他接吻,只有缝隙时哭啼啼地说自己不想要了,说自己想睡觉了。
白柏很喜欢他情事时通红的小耳朵,可爱又诱人,他轻轻含着,又道:“……本来我今夜都没打算要你,你自己醒了缠上来,还怪我?”
小鹿般的眼睛瞪着他,他便又去亲吻他的眼泪,分明又酸又涩,他只觉得甜。
直到白榆又射在了他的小腹上,精浊混着汗液划开,内壁一阵痉挛般的收缩,夹得他也一并缴了械,又捞着白榆回到了床榻上。
如此颠来往复,直直到第三次换被单,才算完了事。
白柏鲜少要得这样狠——往常都是两次,偶尔三次小家伙就已经受不了了,何况像今夜这样纵欲,他自己也吃不消。
可是遇上白榆主动要做这件事,那几乎是没有的。也便弄得他失了控。
白榆被做得晕了过去,他自己也沾榻就着了。两人俱是一夜酣睡。
待到第二日,恰好又是要早朝。
冯宁急得不行,毕竟陛下自登基以来,还从未罢过朝。
他走至床榻边,那两人身上随意盖了条被,缠在一块儿睡了,他试着不惊动小贵人摇醒陛下。
谁料陛下皱着眉,抬起手来揉揉自己的额头,带着纵欲后疲惫的嗓音道:“……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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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拿你当小朋友(?好像也并没有),你拿人家当睡觉工具人?
小榆:没有,才没有
第20章
白柏还困得紧,头也疼。
怀中仍在甜睡的白榆似是听见动静,不耐烦地蹭了蹭,又卷着被褥的一角滚到另一侧去了。
“午膳后……”他替白榆拉上被褥盖好,自己也有些昏沉,“再宣岑元辅进宫述事。退下吧。”
他便又侧身将白榆虚抱在怀中,枕着同一个玉枕又睡着了。
冯宁想起那一群候在金銮殿等着上朝的大臣,也很头疼地退下了。
直至日已三竿,白柏才清醒了。他揉着额起身更衣,俯身看了会儿白榆,见他恬睡,不免心动,在他额上轻烙下一吻。
春宵苦短日高起,他算是明白为何了。
他正欲离开,忽又被白榆拉住。他的手劲并不大,稍一挣便能挣开,但白柏没有。
白榆似有所感知,喃喃道:“……父王。”
他许久都未曾听到这个称呼,不由得一愣。
未至午时,日光慵懒地透过窗纸,洒在殿内几株观赏的小榆树上。
也有几缕碎光析过芙蓉帐散在白榆的睡颜上。
白柏叹了口气。
几场秋雨后,天气转凉,白榆待在乾安殿里的时间便越来越长,好像全身的骨头都懒了。他原先总想着出去,富丽堂皇的宫殿仿若是他经久不解的噩梦,可近来梦醒,却只想赖在白柏身上,连天高地迥的愿望都淡了。
白榆不解自己的心绪为何会有这种变化。
他常常对着月光摸出颈间挂着的小玉扣,摸着那染上体温的玉,又对着月发呆。
没什么缘由,只是他好像经常做这件事。
白柏经常瞧见他望着月发呆,便从身后拥住他,耳鬓厮磨着问:“在想什么呢?”
白榆放回了小玉扣,呆呆地思索了片刻自己在想什么,然后道:“……不知道。”
燕神医虽已不再来施针,但先前留着调养身子的药还是要接着喝。他近来好似连逃避喝药的心思都淡了,喂什么便吃什么,也不再吐了,只是还得白柏亲手喂。
秋猎后,白柏果如阿芸所说,给他制了件上好的狐裘披风,披着又暖又绒。
白榆缄默,他仍是觉得先前那件旧披风好看,他打心眼里觉得亲切又喜欢。
不过他没说出来,说出来白柏肯定不高兴。
他这样想着。
乾安殿先前只住着白柏,自是没有多少白榆的衣物。那件旧披风,还是阿芸整理时发现的,许是白柏还是王爷时穿的旧衣,宫人扔时遗漏了。
待他一日再嫌殿内炉火烧得太热,推开轩窗时,窗沿竟已积着薄薄一层雪白,他伸出手去接落下的轻柔,入手便已化作盈盈水光。
“……呀,”白榆抬着头,才发觉远处的其他宫殿已覆上皑皑一层,连先前被秋雨打落了满枝叶的树似开满琼花,玉树琼枝,掩映如画,“下雪了。”
他瞧着批着奏折的白柏,撇撇嘴,放大了声:“下雪了!”
白柏笑话他:“前几日刚下过,你又不是没见到,还这般新奇?”
白榆偷偷笑了两声,像藏着什么坏心思,还不待阿芸再为他穿上件厚点的衣服,便已欢天喜地地跑了出去。阿芸忙提着披风手套追了出去。
白柏当他小孩子心性,见了雪总想去滚一通,嘱托了几个宫人注意着别让他受寒了。
白榆在殿外耍了半晌,才又回来,仰着脸,噔噔噔地又跑回了白柏跟前。
他甜甜地叫道:“白白。”
白柏抬头看他,放下了笔,见他双手背在身后,发间还沾着晶莹未化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