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最后项寻倒是笑了,他还挺喜欢少年骆寒身上那股劲。“你其实挺好的,没必要非把自己磨圆滑了,不过男人委屈点自己也是好事,能收获更多。”
骆寒自嘲一笑,“我也不是最开始就有这觉悟的,小屁孩不知道天高地厚,社会教做人,我想靠自己想适应社会,一身的棱角就一定要打磨,所以我才逼着自己收敛脾气。”
项寻点点头,忽然问:“吴雪儿送你什么了,不会送你白袜子了吧?”
说到白袜子,骆寒一阵膈应,他点点头,“你不知道她最开始特别单纯,就像邻家妹妹那样你懂吧,送手套送袜子,用那种可爱的包装袋,送得风格也单纯,什么白袜子可爱风的手套,后来还送我白色内裤了。”
“我操,”项寻笑了半天,“这姑娘挺神奇。”
“不说她了。”骆寒看看时间,“都快五点了,咱收拾东西去我那吧。”
“不是要见你爸你干爸吗?”项寻把证据资料都收起来,又去卧室拿衣服。
骆寒哼了一声,跟着他去卧室,“见屁,不见。”
“躲的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我可不想被你爸当成带坏他儿子的狐狸精。”项寻快速收拾了几件衣服,“走吧,我打了电话让朋友来装门,他就在小区附近,说话就来了。”
骆寒听见这话笑了,他胳膊撑着卧室的门,挡住项寻的路,“你身为一个狐狸精,是不是该干点狐狸精该干的事?”
“呵呵,就你还用得着狐狸精勾引?自己就够骚了。”项寻把背包塞进骆寒怀里,“歇会儿吧你,晚上再骚。”
骆寒:“……”
等家里装好了门,项寻领着黑蛋儿,暂时告别了他的单身窝,开着他的皮卡去见男朋友他爸。
“你的车怎么弄?”项寻怀疑骆寒是个车贩子,一天换一辆不带重样的,“你哪弄的这么多小破车啊,一辆比一辆不起眼。”
“买的呗,这才哪到哪,我倒手的车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躲狗仔专用马甲。”骆寒说,“没事,马甲之一而已,放你那吧,正好我没地方停。”
项寻笑,“操,牛逼。”
项寻家距离澜湾别墅十万八千里,开车得开好一会儿,路上买了部手机,在项寻的强烈要求下又买了点礼物,到别墅已经挺晚了。
对见家长这事,项寻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他甚至还打算着缓和一下骆寒跟他爸的父子关系,因为他看得出来,骆寒心里明明就已经接受两个爸爸的感情了,潜意识里也能理解他们当初的选择,不然也不会签了他干爸的公司,他就是赌气。
但项寻没想到的是,骆承勋还真就把他当成了带坏他儿子的男版狐狸精,准备了巨款棒打鸳鸯。他就像那些个企图嫁入豪门的平凡姑娘们一样,即将面临金钱还是爱情的考验。
*
作者有话要说:
骆寒寒:恋爱第一天,没吃到媳妇哭卿卿~
骆承勋:开个价吧,只要你能离开我蛾子。
感谢“”的营养液!
第33章 分手费 项寻心说我要五百亿,你给吗?
项寻的大皮卡往骆家院子里一杵, 气势上就先占据了高地,这就好比两军对垒,气势往往能决定成败。
紧接着酷黑酷黑的项黑蛋儿同志从车上跳下来,这孩子欺生, 到了陌生环境好装个逼, 通常得先开开开嗓吓唬人。
它站在院中|央, 对着人家门口,气沉丹田凶神恶煞地嗷嗷两嗓, 不知道的得以为是来砸场子的。
“我的老天爷, 吓我一跳!”出来迎客的李姐被这模样的黑蛋儿吓着了,躲着能有五米远。
屋里的两位总听见狗叫双双嘴角抽搐,心想这怎么还带着恶狗上门了, 要吃人怎么着!
“注意点素质儿仔。”项寻给黑蛋儿套上绳,拴在院子里,“没事阿姨,它就是看着凶, 怂货一个。”
项黑蛋儿不乐意了,朝它爸:“汪汪汪!!!”
李姐:“……”
男人的鬼,骗人的嘴。
“我们回来了。”骆寒牵着项寻进屋,破天荒地打了个招呼, 显得非常正式,毕竟是第一次带对象回家。
“呦,可算来了,等半天了。”梁川从沙发上站起来,笑呵呵不动声色地打量项寻一眼, “项寻是吧?来就来了还带什么礼物啊。”
梁总阅人无数,跟项寻一照面就知道这人靠谱, 并且,是他喜欢的款,成熟带劲儿,比骆寒稳。
“这位是梁叔吧,你好叔,我是项寻。”项寻也同样一眼把梁总看了个透,此人是个人精中的人精,俗称老油条,不过是根极帅的老油条,有魅力,人看起来也挺有趣。
这就难怪骆寒小时候跟他干爸比较合得来了,梁川肯定是那种能跟小孩儿打成一片,也能让小孩服气的类型,招小孩喜欢。至于骆承勋,项寻扫了他一眼,这人长得又冷又硬,看起来刻板又严厉,适合在家唱白脸,不过挺有气度,跟骆寒有五分像,就这五分像,项寻就对他讨厌不起来。
骆成勋端着架子坐在沙发上,打项寻进门他就没抬过眼,直到项寻跟骆寒一起坐下来,他才放下手里的书瞪着骆寒,“你没事去闹极乐会所的场子做什么?”
父子俩只要一对上就是剑拔弩张,连个缓和也没有。
骆寒当即奉上一声冷笑,“我吃饱撑的。”
项寻:“……”
就这还能有好?
项寻:“骆叔,这事怨我……”
“没你事。”骆承勋打断项寻,继续瞪着骆寒说,“白长了这十岁,遇事还是只会动手?少爷挺威风是不是,耍给谁看呢?考虑后果吗!”
项寻心说这不是闹吗,这一听就是怕儿子出事,气儿子遇事不成熟,非得用这种口气问,明摆着吃力不讨好。
骆寒当即拉着项寻的手站起来,不打算再看他爸这张破脸,“我威风我的,我惹的乱子我自己收拾,我求你给我擦屁股了吗,我吃饱撑的回来挨骂!”
“你什么态度!”骆承勋一拍大腿,“你给我坐下!”
李姐插嘴说:“骆先生,饭又热了一遍,您看是不是先吃饭啊,挺晚了,大家都饿着肚子呢。”
梁川马上道:“可不是吗,我饿半天了,老骆不让我吃,快快赶紧开饭吧。”
“对不住了啊骆叔梁叔,我们回来晚了,害得你们也饿肚子。”项寻替骆寒说了句软和话,他反握住骆寒的手,硬是把人拖回到沙发坐下。骆寒也就老老实实坐下了,虽然不情愿但没脾气。
梁川看在眼里,心想骆寒这头倔驴可算遇上克星了,心里不禁大笑三声,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项寻到哪都不见外,撸起袖子去餐厅帮李姐张罗饭菜,“洗手间在哪啊阿姨,我洗个手帮您收拾。”
李姐哪能让他动手,“洗手间就在左边,你去洗手就行了,都是现成的,端上来就得了。”
骆寒也站起来,想跟着项寻去洗手间,骆承勋呵斥道:“你坐下。”
“又怎么了,我都说我吃饱撑的了你还想问什么?”骆寒一百万个后悔回家,要不是项寻拉着他,他一秒都不想多待。
骆承勋压着火问:“你了解他吗,知道他什么身份么就替人家出头?”
很明显,骆承勋已经调查过项寻了,而且对他有偏见,一个比骆寒成熟世故的男人,一个能让骆寒变得不成熟的男人,在老父亲眼里就是个危险品。
骆寒连个冷笑都欠奉,直接白眼送给他爸,“我肯定比你了解他。”
骆承勋沉吟道:“我知道这孩子不容易,但解决问题不是你这个路子,你不能彻底搞死冯家谦,反受其害的就是你俩,还有你干爸,还有你干爸公司里的其他艺人,你知道你干爸这几天为你的事操了多少心受了多少损失?你也就不闻不问的本事,你能收拾什么烂摊子?”
骆寒这事干得不成熟,尽管他是为了救人,但跟冯家谦撕破脸确实是下下策,如果不是有白卓跟陈书意的证据,那后果根本不敢想。
“道理谁都会说啊骆总,问题是摊你头上你坐得住?”骆寒靠在沙发上说,“等哪天冯家谦把你男人弄了去,给他下药对他图谋不轨,你再来跟我说这些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