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劲地想了想,想不起来,一掌拍自己脑门上,一下把瞌睡拍醒了,又想了好半天,带着疑惑说:“好像叫范若鱼。”
范临把若鱼两个字含在嘴里念了两遍说:“这倒是个好名字!”
我本来平躺着,听他这么说,我翻身用一只手撑着头,看着他问:“怎么就好了?”
“史书有‘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之语,我和范渊的名字由此而来,是我爹盛年时对功名的渴求,到了现在他悟到了退而结网,四处云游,交游天下。若鱼即像鱼,临渊羡之,为人父母,自然希望孩子过得比父辈好,令我辈羡慕。若鱼若愚,诗言‘惟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希望她大智若愚,平安顺遂。你说难道不好?”
我是没听懂范临的话,反正我也觉得好,但还是忍不住问:“为什么临渊就能说明爹爹当官的愿望?我觉得临比渊好听。”
范临笑着说忘了我不懂这些,继续一本正经给我讲了姜太公钓鱼的故事,这个故事我知道,但这个不是重点,我的重点难道不是临比渊好听。
突然想到不是名字里面要有一个绯么,范临笑着说:“这好办,大名忆绯,小名若鱼怎么样。”我点点头,抱住范临,不愧是我看上的人,取个名字都这样好听。这样想着我不知不觉睡到了太阳照屁股。
时间过得好快,我和范临成亲的那天下了一点小雪。
林清乐出了月子没多久,就抱着孩子往我和范临的小院跑,每天都要来给我讲一些成亲的礼仪。成亲前七天我就和范临分开住了,成亲前一天我将在清平居坐着花轿,被抬到范府大门,最后由范临背进喜堂。
成亲前一天晚上是林清乐和我住在清平居的,我压根也没睡着,鸡叫的时候朦朦胧胧闭了会眼,意识还清醒着就被林清乐拉了起来,先去洗了澡,让下人进来给我穿嫁衣,不是第一次穿,又有人帮着,穿起来还比较快。
头是林清乐帮我梳的,我觉得她是我见过最幸福的人。林清乐帮我把头发梳顺了,先简单的盘了几下,用发卡固定住,还笑着问我怎么头发这么多。但我首先想到的还是范临,我好几天没见到他了,以前范临也给我梳过,还问我从小吃了什么头发这么密。我没回答林清乐,低着头偷偷地笑了起来。
林清乐伸了个脑袋来看我,也跟着笑起来,扳正我的头说:“坐好,别动。”
然后林清乐给我梳了三下头,跟着说了三句话:
一梳梳到头
二梳梳到尾
三梳梳到白发与齐眉
林清乐梳完长输一口气说:“我还真有点紧张了。我让人来给你戴凤冠啊,我们小湘真漂亮!”
穿了嫁衣,梳了头,就是给绞面,痒酥酥的,偶尔还有一点点疼,我总忍不住想笑,林清乐气得跳脚说:“你一直颤,让人家师傅怎么给你弄。”我才抿住嘴憋着笑。
林清乐在给我涂胭脂的时候,给我眉心花了朵小花瓣,我甚是喜欢,还在欣赏,她就把步摇冠上的珠串拉下来给我脸挡了。
我还在穿鞋袜,范临已经到楼下了,我凑到窗前想偷偷看一眼,但是被林清乐拉了回来,让我坐好,把盖头罩在我脸上。
花轿直接抬上了门口的梯子上来,我一出门就被扶着钻进了轿子里。坐在里头我知道范临就在前面,心里头甜甜的,像做梦一样。
没一会就落轿了,范临背的我,不是范临第一次背我,也不会是范临最后一次背我。这段路练习过好多好多次,范临走路还算稳当,旁边有下人围着,以免他摔了,如果我脚落了地,就不吉利了。
范临突然停了,周围人很多,有嘈杂的说话声,我问他:“到了么?”
范临说:“还没有,我在这里停一下。”
我说好。
我觉得仿若置身梦境,怀着紧张和僵硬与范临拜了天地,夫妻对拜的时候隐隐看到了范临穿着和我同款式衣角。一句礼成,在我来到范家还有一个来月就两年的时候,我终于嫁给了范临。
我被媒人牵着回了房,范临突然拉住我的手,在我耳边轻轻地说:“等我。”
我本能地点点头,才想起范临看不到我点头,笑着说好。
才进了房,坐在床上,我就肚子疼得不行,刚刚太紧张了,再加上没吃饭,有些难受,困意抵不过饥饿,我就靠在床沿上睡着了。
是范临叫醒我的,睁眼一片红色,下意识要去掀盖头,被范临阻止了,拉住我的手,盖头被范临掀起来,他就站在我前面,我知道我肯定笑得很灿烂,范临在我眉心轻轻蹭了蹭说:“这个好看!你也好看!”
我不好意地低着头,后面又有一系列的步骤,坐帐、撒帐、吃饺子、喝合欢酒,好不容易搞完了,范临把门关了,我们就这样隔着一段距离,在一对红烛的照耀下彼此相望,我就这样看着他说:“范临,以后你就是我真正的相公了,你要对我好。”
“小湘,你以后就是我的妻了,但愿长无别,合形作一躯。”说完范临朝我慢慢走来。
我望着他问:“就是你以前给我说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范临坐在我身边说:“嗯,希望佛能听到我的愿,你一辈子喜乐平安。”
后天应该结局了,可能比较长,如果更不了就放个小短文。
第18章 我的世界里有人间草木,还有他,…
(十八)
范临问我饿不饿,紧张过后,我才体会到了林清乐所说的又累又饿,辛苦却快乐着。范临把桌上的喜饼递给我让我吃,还给我递了枣,他就站在我面前看着我吃,我伸手把饼递到他面前问他吃么?他就着我的手,微微低头在我咬过的地方咬了一口,我朝床头坐了点,让他也坐。我们从春寒的初见说到夏天的情衷再到秋天的悲喜,最后是此刻的相拥。
我靠在范临怀里说感觉就像梦一样,结婚是,能生孩子也是。
范临低头亲吻我额头说:“难道你觉得此刻我也只是个梦?”
我转头看着从背后拥着我的范临,环住他脖子说:“你如果是梦就让我一辈子不要醒过来,知道吗?”
范临眼角泛着笑意点点头。
我猛地扑倒范临,压在范临身上说:“那现在就来做场春梦吧,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美人在侧,软玉香怀……”说着实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了,明明从林清乐的话本子里学到好多的。
范临躺着用手轻轻取下我头上的珠钗放在枕边问:“美人是你还是我?香怀又是谁?”
范临带着笑意看着我,头上束发的红飘带随意散落在他的乌黑的头发上,我有些呆呆地望着他,他抱住我的脸,往下拉,在我额间的花上亲了一口说:“你是我见过最美的。”
接着亲了我的鼻尖,把温热的唇压在我唇角,轻轻地咬着。
范临的动作半点不狎昵,却让我红了脸,一阵一阵地心悸。
他把唇移到我脸上,流连在我耳侧,喊我小湘,我嗯地答应他了,但他还是没有挺,他就这样小声地喊我,都把我喊酥软了,压在他身上动不了。
这嫁衣已经有过一次脱下的经验了,范临用手摸索着把我的衣带解开,隔着衣服,我仿佛都感受到那手的温度,把我的皮肤灼热,滚烫得我不知所措。
范临隔着衣物轻抚着我,在我的颈间吮咬着,我全身像起了火,忍不住发出嘤咛的声音,我明显感觉到范临下身的变化,直戳戳地顶在我的私处,我无意思地蹭了几下,范临突然咬了我一口说:“给我把衣服脱了!”
我这才发现我今天第一次手上没自动给范临脱衣服,平时再面热,再羞涩,范临的衣服从来没这么整齐过。现在范临一本正经让我给他脱,我只能坐起身来,去解他的衣服,范临也不动,就一脸认真地看着我,越看我越紧张,心口都要跳出来了,我以为我会解不开,但一切顺利,还好生了双巧手。
我把范临的衣领掀开,看见他露出来的胸膛,咽了咽口水,伏下身子在范临的胸口亲了一口,舔了舔他胸前的小凹凸,从胸口一直亲吻到腹部,用嘴把他的亵裤脱了,亲吻他醒来的小朋友。
他把我拉起来,与我接吻,翻身把我压在身下,吮舔着我的胸口,因为吃了转阴果,胸口不时会有些胀痛,长了一些乳肉,被范临咬着一阵疼一阵痒。范临张嘴将整个奶头和乳肉含进嘴里,吮吸着又吐出来,又含进嘴里,如此循环重复,酥痒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