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可以不行(97)

“如何将功补过?”周舒侗小心翼翼问,生怕着林他道。

“我听说,十六这日,集市上也依旧很热闹,阿侗若是还有精力,我们不妨出宫看看。”

“有的有的。”周舒侗连连点头,笑得眉眼弯弯。

虽然身子是很酸,但逛街的力气还是有的。

简单吃过午饭,两人换了轻便的衣裳,坐上马车,倒也赶在申时前出了宫。

只是想到酉时就要关宫门,他们得赶回来,周舒侗就觉得这时间太短。

“我们可以明日再回宫。”沈嘉远看出她所想,笑着开口,并捉住她那双不安分的手。

“住府邸?”周舒侗立刻想到上元节那日,他们歇脚的府邸。

“嗯。”

“陛下是什么时候安排好这一切的?”周舒侗开心,撒娇朝他靠过去,抽回一只手,时而拨弄着他长长的睫毛,时而戳他抿嘴笑出来的小酒窝。

这日睁开眼到现在,沈嘉远脸上的笑意就没消减过。

想起第一次见面,这少年给人扑面而来的冷冽感,怎么会想到,他也有如此一面。笑得两眼亮晶晶的,就像昨夜的月亮。

马车慢慢驶入长安街,街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夹杂着小摊贩们的吆喝声,把整条街衬得热闹不已。

周舒侗注意力渐渐被外面的景象所吸引,掀开窗帘,左右张望。

果真如沈嘉远所说,这日街上确实很热闹。

路过一家烧饼店,周舒侗被它独特的香味吸引了,忙叫停马车,嚷着要去买烧饼吃。

白二说要替她去买,却被拒绝。

今日他们出来逛的,为何老是坐在马车上呢?

周舒侗拉着沈嘉远下马车,买了两个大烧饼,一拿上手她就忍不住咬了一口。

“好吃好吃。”周舒侗连连称赞,催促着沈嘉远付银子。

但沈嘉远,他哪有那带荷包的习惯。最后还是白二赶忙取下身上的荷包,掏出十文钱。

“阿远,你这样不行的,和夫人出门,得带荷包。”

周舒侗笑眯眯打趣,烧饼摊的摊主马上出声附和,道:“小娘子这话说的甚对,我和娘子出门,她就没舍得掏自己荷包的。”

那位当事人夫人立刻狠狠拍了他一下,笑骂道:“要死了,你这不是在说我吝啬。”

“可不是吗,摆摊赚的每一文钱都给你了。”摊主冷哼了声,说的虽是抱怨的话,但那一脸幸福笑容却在告诉大伙,他心里不仅没半分抱怨,甚至甘之如饴。

“不给我还想给谁?”摊主夫人叉腰,在气势上绝对有压倒性的优势。

摊主被他一吼,缩着退了几步,笑着继续做烧饼。

周舒侗看得羡慕不已,没想到这个时代也有妻管严。

好羡慕啊,若是她也能这样训喝沈嘉远多好。

沈嘉远看出不妙,忙拉着她离开。心里暗叫,不得了,若是阿侗学了去,以后他还有好日子过的?

走远后,沈嘉远还是有些心有余悸,拉着她手道:“阿侗,你可莫要学那烧饼阿婆。”

“那阿婆怎么了?”

“你瞧她对老丈的态度,不是打就是吼。”

“你没看出那老丈甘之如饴?”

沈嘉远怔住了,他注意力都在她身上,还真是没留意那位老丈。

周舒侗一脸坏笑靠近他,压低声音道:“陛下在宫里,见到的是皇上和妃子,自是不理解民间夫妻的相处。在民间有这么一说法,打是亲,骂是爱。”

说完,趁机狠狠捶了他一拳。

打是亲,骂是爱?沈嘉远有些意外。再看看刚被阿侗捶过的地方,笑了。

“阿侗刚才可是打我?”

周舒侗:……怎么觉得有些不妙。

“亦是在示爱?”

周舒侗:……好棒的理解能力。

等等,他以后不会是用也学着打骂自己来表达爱意吧。

反应过来自己这坑挖歪了,周舒侗只得赶忙补救:“对,陛下理解的没错。但这句话,只限于女子对男子。若是男子打骂女子,那就是家暴。陛下可不能如此对我。”

沈嘉远被她这番歪理说的哭笑不得,但也不介意她如此强掰,学着她刚才,压低声音道:“自然不会,我只会用力一种方式和阿侗示爱。”

说完,双唇有意无意划过她耳尖。

周舒侗立刻明了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红了脸,暗暗在心里骂了句坏东西。

两人牵着手,继续向前。

迎面,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长安街。

尽管望不到,但却知道,它终有尽头。

路有尽头,时间却不会有。

也许许在很久很久以后的历史长河里,它会依旧□□存在,默默见证在这篇土地上,一切繁华萧条。

而他们,不过是会被遗忘的过路人。

都说人生如梦,岁月无情,是爱让它变得真实而有温度、有趣且有意义。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月只能抽一次奖~啊,这章48小时内评论发红包吧~~~

番外见哦,希望还能看到你们~~调整了下大纲顺序,番外可能会有点长。但保证甜!

第89章 番外·帝后(一)

德正四年,扬州。

若问这两年,扬州城最被津津乐道的地方,大部分百姓定会说杏花村。

这杏花村啊,并不是一个村子,而是三年前才开的一家酒肆。

说起这间杏花村酒肆,扬州城的百姓能从日出讲到日落。掌柜夫妇男的俊女的美,生的两个孩子粉雕玉琢,跟天上的仙童似的。最重要的是,这家酒肆出的东西,那叫好吃。但凡吃过他们家东西的,回家莫不嫌弃自家的。

这不,今年还有一个多月才到中秋,但想买杏花村自制的月饼的人,每天都从铺子门口排到街尾。

周舒侗站在二楼寝室窗户边上,看着长长的人龙,忍不住皱眉了。

他们开酒肆也不是为了发财,能谋个生活打发打发日子就成,毕竟就他们这身份,也不可能真有缺银子那天。谁曾想到,竟然意外做成了扬州城最火爆的一间店。

手握中华五千年美食经验精华,果然是她身上最大的金手指。

沈嘉远从厨房端了几个新鲜出炉的月饼过来,后面跟着拎着水壶神色慌张的阿翠。

在扬州生活了三年,阿翠还是没办法不把沈嘉远当皇上,没办法习惯他亲自动手干活。每次他在厨房做点心,他们几个压力就好大,生怕他弄伤了自己。

承受不了这种心理压力的阿翠放下水壶后立刻出去了,不打扰这对一黏在一起就目中无旁人的夫妻。

沈嘉远一进来就卖力讨好道:“阿侗,快来试试这几个我亲手做月饼。”

听到月饼,周舒侗都反胃了。

今年不知道怎么回事,沈嘉远忽然迷上了做月饼。为了研发新口味,她都不知试吃了多少。再好吃的东西,连续吃上一个月,神仙也会腻啊。

周舒侗捂住嘴,做干呕状,拧着眉道:“我不吃,闻着反胃。”

沈嘉远两眼一亮,忙放下月饼,快步走到她跟前,小心搀扶她坐下,忐忑问:“莫不是又有了?”

“胡说八道什么呢?”周舒侗瞪了他一眼,前几天大姨妈才刚走,怎么可能又怀孕。如今距离她生下女儿不过两年,她可不想这么快又添一个。且她们都有两个孩子了,虽然有人帮着带,但身为母亲,也是好累的好吗?

“哦。”沈嘉远有些失望,不过想到阿侗没怀孕,他就不用忍着,心情又愉快起来,忙给她讲自己今日做的新口味月饼。

“阿侗,若是你吃腻了月饼,明日我就尝试做一下你昨夜说的牛奶小方。”

“这个可以有。”周舒侗很满意他这悟性,昨夜把牛奶小方的做法告诉他,就是希望他改做这个。

真是做梦都没想到,沈嘉远不做皇帝,竟然成为了一名优秀的点心师,只为她服务的专用点心师。

而之所以会发现他有这个潜质,还是因为六年前她怀儿子时,害喜太厉害,什么都吃不下。周舒侗一时意难平,觉得这苦不能只自己受,便非要沈嘉远亲自下厨做的东西才肯吃。

沈嘉远本就把周舒侗捧在手心宠,尽管那时候他还是皇帝,但听到皇后要吃他亲手做的,立刻转身去两仪殿的小厨间学着熬粥炖菜。

初初也会状况百出,不是糊了便是味道淡了或重了。但为了皇后能吃好,沈嘉远学的比批阅周章还用心。

然后在某一次,周舒侗吃下他做的糕点,竟然觉得意外好吃,连吃了好几块。她脸上洋溢着的满足的笑容,让沈嘉远觉得莫大幸福和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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